从前，无数次的当学渣也没觉得什么，反正我当学渣又没有损害别人的利益，今天，我却第一次恨透了这个称呼，也恨透了我自己怎么那么没用。
“是啊，到底是谁这么做的呢？是为了害柳一，还是为了害章氏？”
漆然接过BOSS的话，也这么说。
第391章 有人比我们更急（）
不管是为了害我，还是为了害章氏，我怎么都想不出有谁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只能猜会不会又是章厉搞的鬼，BOSS却马上否定了我的猜想。
他说，不可能是章厉，也不可能是他叔叔，因为让章氏遭受这么大的损失对他们来说不仅没有好处，反而也同样是损失，而且他们在章氏这么多年，对章氏都是很有感情的，能为章氏打下半壁江山，又怎么会做出损害章氏的事情。
BOSS说，即使是章厉另起炉灶挖章氏的墙角那件事，对章氏造成的损失，跟这种比都完全不是一种性质，章亿最多是想从章氏分一杯羹而已，不会损害章氏的最根本利益，毕竟他自己也是股东之一，之前他算计章氏的那部分钱是进了他自己的口袋，这次的新闻造成的经济损失，却是白白的蒸发掉了。
况且，章厉现在正在打我这里的主意，说到这里BOSS停顿了一下，我感觉到他并不喜欢提起这件事，他的包围着我的身影甚至都随着他话的停顿僵硬了一下。
不过只停顿了几秒后，他还是继续往下说了，他说章厉是个很自负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他既然是想拉拢我，甚至是想得到我，就断不会这么轻易的做出这种爆我料的事情来。
不过他说，这次处心积虑爆出我的新闻的幕后推手，说不定很有可能也是股东之一，也就是在股东大会上极力反对我当董事长的人之一，因为反对没有成功，又采取了这种方式。
我将那些人好好都回想了一遍，完全找不出头绪来，因为我几乎已经快忘光了那些人的长相和姓名，想来想去，都觉得那些面孔模糊得像都是同一张脸孔似的。
“现在最急的并不是找出爆料的人是谁，而是赶紧挽回这局面吧，我看再不挽回股民们的心，股价还会继续跌。”漆然说。
是啊，已经跌了这么多了，再跌会不会把章氏跌没了？不要啊，我不要成为章氏的千古罪人啊！
我心急如焚。
“我……我辞职！辞职还不行吗？那些人不就是不放心我当董事长吗？大不了我不当就是了，不当他们就不用怕我把章氏整垮了是不是？”
我冲口而出这些话。
漆然叹口气，又摇了摇头。
“唉，大小姐，你以为是你们这里小孩玩的过家家呢，董事长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你别忘了你当初同意当这个董事长时的目的是什么。”
漆然的话一下子把我说得无言以对了。
是啊，我答应章立华接受股份，就是为了替章亿暂时保管啊，而且在这里，我跟BOSS也能更加方便找出害他的人的证据，如果我撒手离开了，这些都怎么办？无论如何，我也应该挺过最后这二十几天的时间。
“那……那怎么办？”
我无措的问。
“别担心！”BOSS又拍拍我的肩膀，“章氏遭受损失，有很多人比我们更急，先看看他们有什么打算再说，诺，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
我刚想问BOSS什么意思，就听到了敲门声。
第392章 已经跌停了（）
办公室的门很有规律被敲响了三下。
我一下子就听出了是谁，这几天这样节奏的敲门声每天要敲响好几次。
不过之前我都很害怕听到这敲门声，这次却觉得这敲门声来得真及时。
我甚至是有点急切的喊出“请进”，然后门就随即被推开了。
进来的果然是章厉，我和BOSS、漆然刚才还在谈到的人。
BOSS既然说章厉不可能是这次爆我料事件的主使人，而且说章厉也是受害者，肯定会想办法解决此事，所以我就很想听听章厉有没有什么办法。
章厉肯定是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此时的脸色看起来不再像平时那么平静斯文，多了些焦急和气恼的表情。
“柳一，你看到新闻了吗？”
章厉几乎是一进来就问，他果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看到了。”我点了点头。
他用探究的眼神看了看我的神色。
“对不起，发生这样的事，你还好吧？”
我知道他是指我的被爆料的学渣过去，但是他看起来并不显得太意外，我知道这些肯定他也早就知道了，他不可能没查过我，而且要查这些实在也是容易得很。
我又点了点头，假装无所谓的笑笑。
“我很好，我本来就是学渣嘛，别人说的也是事实，我并不想隐瞒，只是不知道谁那么有心竟然当成了新闻来写。”
“学渣有什么关系，你已经是章氏集团拥有最多股份的董事长了不是吗？你只要知道，别人爆你料并不是因为你曾经是学渣，而是因为你是章氏集团董事长，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章厉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一愣。
不得不承认，我虽然对章厉有成见，甚至怀疑他就是要害自己的亲堂弟的恶毒的人，但是他这句话的确有种一针见血的安抚作用。
是的，没有人会因为你是学渣就想要对付你，而是你有了别人不能拥有的，偏偏你还本来应该是一个让人瞧不起的人物。
“看来副总大人已经这么快就知道陷害我们董事长的人是谁了？”
漆然突然这样问。
我心里一惊，看着章厉，连BOSS也皱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章厉脸色微变，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我心里的确已经有怀疑对象，不过没有确切证据前我当然不会说是谁，柳一，最迟明天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不管那个人是谁，我也一定会要他为他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我看着章厉脸上清淡的表情，还有他平淡的语气，却不由得感到一阵深深的寒意。
“那股市怎么办？好像跌了很多。”
我不由得问。
“可不止很多，今天已经跌停了不是吗，你的影响力可不小。”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透过镜片看着我的眼睛里竟然还带了笑意。
我不明白跌停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还算轻松的样子，就想大概还不算太严重吧。
“那大概损失了多少钱呢？”
虽然新闻里说了损失有几十亿，我还是心存侥幸的想听他这个最了解章氏的人的权威答案。
他沉吟了一下。
“你的损失还挺大的，账面上不少于五亿吧，不过，你应该相信我，我会帮你都赚回来的不是吗？”
第393章 就躺我身上睡（）
大概是因为心里想着新闻上说的几十亿，再听章厉说我的账面上少了五亿，我的第一感觉竟然是：“还好，只有五亿而已。”
我当然知道五亿和几十亿是我个人和全部的差别，但是，数字的差异带来的错觉还是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章厉走后。
“喂，猜猜看，你们觉得章厉说的是谁？”
我一脸茫然，根本无从猜起，根本想不到有谁会这样对我，我在章氏好像没有得罪过谁，又似乎得罪了很多很多人。
“我也想到了一个人，不过我也同样需要证实，你们猜我和章厉谁会最先得到答案？”
BOSS挑挑眉，说。
他竟然也卖起了关子。
那天剩下的时间，他真的就完全把自己都交给了电脑。
我只看到电脑上一串串的数据在快速的变动，眼花缭乱，连漆然都惊叹不已，直嚷着她也必须得学会这个，然后就赖在他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只有我表示，他们的世界我真心不懂，我想溜开自己去沙发上睡大觉去，他一只手在键盘上飞舞，另一只手就拉住了我。
“就躺我身上睡，这里凉快！”
然后我就被顺势拉着趴在了他身上，我不得不承认，真的凉快很多，虽然这样睡觉的姿势有点让我不太好意思，但我很快就睡着了，在半梦半醒间，我甚至还好像听到了漆然发出的“啧啧”的声音。
下班后，好学的漆然却第一个就离开了办公室，她要去楼下等小盘子，说不能放过跟他一分一秒的培养感情的机会。
其实小盘子在章厉走后不久就发了信息给我，要我晚上去他那里吃饭，我找了个借口拒绝了。
如果是以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用他喊我，我早就跑去跟他诉苦了，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我和他之间多了个漆然，我们变得不再能那么无所顾忌，我也要控制自己不能什么事都找他了。
小盘子也问了我关于今天新闻的事情，我听的出他很担心我，我尽量用最轻松的语气叫他别担心，我说章厉和BOSS都在追查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解决的，再说我现在是董事长，权利大着呢，想要谁做事谁也不敢不做，所以他以后就可以轻松点，少被我麻烦了。
小盘子大概过了半小时才回我的信息，却只有一句话：“这么多年，你从来就不会是我的麻烦，是我成为了你的麻烦吧！”
我拿着手机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心里难过得要命，许久，只发了三个字给小盘子：“对不起！”
我想小盘子可能真的不会再理我了，相伴了我二十二年的好朋友，我们一起经历了过去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我曾经以为，一直到我们老去，他变成了老爷爷我变成了老奶奶，我们也会像从前的每一天一样，相依相伴，成为一辈子的老友。
原来友情也是经不起考验的，当你们长大，当彼此的生活中都有了另一个人，你们再不是对方唯一可以倾诉和托付心灵的对象，你们于是再也没法像从前一样无所顾忌和没心没肺。
“喂，董事长，在手机上看到什么了看得这么伤感？”
漆然突然这样问我。
“哦，没什么，不小心看了别人发在朋友圈的一个故事，太感人了。”
我假装这样回答。
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我连说谎话也能说得越来越自然了。
难道这也是成长的代价之一？
第394章 有一种天之骄女（）
晚上BOSS又开着他那辆拉风的跑车带我去了他在科技城的公司。
他找了部挺火的青春片给我混时间，然后他自己就埋头在那里鼓捣着他那堆电脑设备。
电影才看到一半，他就告诉我他已经有了答案。
“跟我猜的一样，真的是TA！”他说，脸有点紧绷。
“是谁呀？”
我又紧张又好奇，不知道他说的TA是他还是她。
“艾可可！”
他皱着眉头说。
然后在电脑键盘上狠敲几下，宽大无比的电脑屏幕上顿时就出现了一张图片。
图片上艾可可在一个咖啡馆跟一个中年男士见面，手里正拿着一叠资料，递给中年男士。
BOSS将图片拉大，那叠资料最上面一张立刻变得清晰可见，竟然正是那张被印上头条新闻的我的28分的成绩单。
啊？竟然真的是她吗？怎么可能？
我大吃了一惊，我猜测过了很多个人，就是一点都没有朝艾可可的身上想过。
“她……她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白天时我就猜到可能是她，不过没有证据我并不想冤枉她，现在证实了果然是她，她竟然还是这么任性，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改过。”
BOSS的声音有点冰冷。
我还在艾可可这三个字上回不过神来，真是太不敢置信了。
我知道艾可可不喜欢我，对我有很多误解，甚至怀疑章亿是我害的，但是她自己也是章氏的股东，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章氏集团遭受损失，她不也同样要遭受损失吗？
“她从小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孩子，干什么都这么任性，想要什么就非要得到什么，从来不计较后果，这次竟然还是这么幼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BOSS的意思我突然有点懂了。
这世界上有一种女孩叫做天之骄女，出身富裕家庭，父母无原则的娇宠纵容，使得她们在谁面前都好像天生自带优越感，她们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愿意去顾及别人的感受，好像她就是全世界，全世界都要为她让路。
所以就因为喜欢章亿，明明知道章亿不喜欢她，还要到处散布谣言制造绯闻，即使是假象也要装着在一起。
所以在章亿拒绝她后，她又不顾一切的拉上了章厉，发布是她甩了章亿然后选择章厉的消息。
她真的是个很任性的女孩！
所以那天她在我的办公司警告了我后，就真的去搜集证据去了吗？她没有能够搜出我害章亿的证据，却把我的学渣老底都查了出来，然后就想都没想就发布了出来，应该就是为了对付我吧，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击到我？
“她可能只是想害我一个人而已，应该不会想害章氏吧，她自己毕竟也是股东。”我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
BOSS点了点头，不过脸色却一点都没改善。
“我相信她没有要害章氏的心，不过她竟然想不到要害你当然也会连带把章氏也害了，一一，就凭她这举动，她也比你愚蠢多了。”
呃，我有点尴尬，他这是在夸奖我呢还是在安慰我？
第395章 又一个头条（）
虽然我知道BOSS神通广大，但我还是很奇怪他到底是怎么查出来是艾可可的，因为我就只看见他在电脑上敲啊敲的，而且这期间他并没有离开我的视线，况且别人没法看见他，他也不可能去询问别人。
“很简单，我只需要查出这则新闻的源头网站，进入他们的内部系统找到信息源，也就是邮件或者其他交流工具，这则信息提供的方式很老套，就是通过邮件提供的，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然后我通过发件人的邮件很容易就找到发出邮件的电脑，那台电脑的所有人就是艾可可。”
他说起来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搞定了，似乎真的很简单，可是哪里又真的简单了？反正我心里咋舌不已，只觉得听起来时简单，再每一句细细想就觉得每一样都是我无法弄懂的高深技术。
想必今天在办公室他那么毫无顾忌的不要我们再避开监控摄像头交流了，肯定也是用他的技术神不知鬼不觉的搞定了。
不过虽然不太懂，我还是装作很懂的点了点头，甚至露出个“哦，原来如此”的表情。
今天才被人曝光智商，受了打击，我可不想真的表现出什么都不懂的一面，毕竟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嘛。
“你猜，我还发现了什么？”
BOSS并没有发觉我还在琢磨他的那些技术难题，突然问我。
我一愣：“什么？”
“大概是他们准备在明天才发出的又一则头条新闻，仍然是关于你的。”
啊？关于我的又一个头条？
我表示很懵，难道我还有比当了十几年的学渣更丢人的料可以爆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茫然的眨眨眼看着他，本来心里有点紧张，只是突然就看见他的眼里竟然还带有了笑意，一下子又轻松了。
“你故意逗我的吧？我哪里还有料可以爆。”
“谁说没有？而且还很劲爆呢，你不记得我被推下楼那时你做了什么？”
“不是我奋不顾身的冲上去救你吗？”
“再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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