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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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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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姑姑拢一拢我微冷的手,“已经到这一步了,娘娘走吧。”

  我颔首,大步朝永和宫走去。

  才走进永和宫的正殿,就听到纯贵妃断断续续的骂声,我蹙着眉与珍姑姑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还好我来早一步,这些话要教别人听到,于她,于我不知该如何自处。一旁的宫女早吓得魂飞魄散,只晓得纷纷低下头跪在地上。

  我走进寝室,只听到纯贵妃口口声声地谩骂道:“这贱人根本就是存心来报复的,要报复抱在我一个人身上足矣,何以要连累我的家眷——”

  我身量一闪,立站于纯贵妃面前,她立刻吓得面容涨紫,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玉曼素来忌我几分,此刻因为心虚,更是怕我了,赶快给我搬了张椅子,便退到一边去。

  我缓缓坐下,每每看着纯贵妃,心头都有种难以言喻的感慨——既爱又恨,曾经的姐妹情深,何以今天要变得如此反目成仇,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值得么?
泪痕红浥鲛绡透(1)
其实于后宫这么多人里,我最不愿意对付的就是苏盈,虽然我知道那些年她为高氏作了多少恶行,但我终究还是放过了她,为的只是记忆中那杯难忘的夏荷茶,她是第一个对我伸出缓手的人,这样的情分自是别人难比。

  “真的要这样么?”不到最后一步,我对她还残留着一丝最后的情分。

  她嘴角含了一缕浅笑,“正好你来了,我也不用烦心怎么去劳你大驾!这句话不是该我问你么?我对你提的明明是与大阿哥的婚事,怎么今天却变成你那庶出的弟弟!我今天就是抗旨也要圣上给我评评理!”

  往日她还会有所顾及地尊称我一声“娘娘”,今天却一句“你、我”唤得好不舒爽。我冷笑一声,“我那天只记得答应与你结为姻亲,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过是大阿哥的婚事。”

  苏盈不觉脸色微变,指着我道:“你——”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玉曼赶紧过来照料,良久她才回过一口气,恨恨地看着我,“素闻娴贵妃惯会左右逢源,想不到还晓得厚颜无耻,言而无信……”

  “娘娘大胆!娘娘该注意自己的身份,这样不堪的言语,不但有失娘娘的身份,更是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珍姑姑颤声道。

  苏盈抬手对着珍姑姑就是一巴,珍姑姑气得满面通红,我也微微震惊,苏盈指着珍姑姑道:“别以为你是宫里的老人了,本宫就不敢打你,今天本宫就要代你的主子好好的教训你,教你知晓什么是不分尊卑,以下犯上!”

  “够了!”我拉开了珍姑姑,冷眼看着苏盈,方才对她的一点怜悯与情谊已经荡然无存。

  “够了?什么叫够了?是我忍够了!我比你先进宫,又年长于你,却要口口声声地唤你姐姐,皇上登基,你也是四妃之首,及至贵妃,你无德无子,凭什么高我一等!”

  我从来没有见过苏盈这样,甚至把以往的怨气都一次发泄出来。我轻吸一口气,“这都是圣上的旨意,并不是我欠你的。荣成早已过继给我额娘,以嫡子的身份重新入朝为仕,堂堂一等承恩公的嫡子,我还郑重地向皇上请求赐婚,难道对你家还算屈就吗?”

  “就你家那不成才的庶子也堪配我的妹妹么?”苏盈冲着地上啐了一口,愤愤地说道。

  “眼下就只有你和我了,你敢说当年杏儿的死与你丝毫无关?不是因为你和高氏狼狈为奸,杏儿会死得那么惨?荣成又会至今尚未娶妻?”我冷冷地盯着她看。

  苏盈脸色微微一变,好像自己的心事被人揭穿一样,连忙转移话题道:“一事还一事,就是真关我事,难道我还得赔上我妹妹不成?”

  “姐姐这么说,难道当年的事姐姐真有责任?”

  我一回首,看到弘历正抱着永琪,旁氏一起的正是愉妃。

  “皇上,我……”苏盈想解释些什么,但始终没有说下去。玉曼赶紧奉上茶,在一边小心侍候着。

  弘历把永琪交给了愉妃,一脸阴晴不定地向我走来。“地面寒湿,怎么还跪着呢?”他温切地想要扶我起来。

  我却摇了摇头,“臣妾不才,令皇上烦忧了。”

  弘历转脸望向苏盈,苏盈只是低下了头,光线透过格子窗勾落在她的侧脸上,使她显得更加苍白了。

  “好端端的一桩喜事,怎么闹成这样呢?”弘历微怒地问。

  苏盈见弘历含怒,眼中立刻微见泪意涔涔,把身旁的圣旨交到弘历的手中,“求皇上给臣妾做主!”说罢她就要跪下,她身子本就虚弱,现在更显得不盈一握。

  “你既病着,有什么话坐着说就是了。”弘历心软,未等她跪下便亲自扶着了她。

  苏盈闻言毫不掩饰目光狠狠地看向我,“臣妾向娴贵妃提的明明是臣妾的嫡妹与大贝勒的婚事,不知怎地却便成是与她庶弟的婚事……臣妾的嫡妹再不济也不至于要嫁给一个曾经*后宫的罪臣……”她特别地加重了*和罪臣二字,

  闻得“嫡庶”二字,弘历沉静的脸上已不由一搐,再听到“*”、“罪臣”几字,面上还未露出什么,指尖已颤颤抖索,想是动了真怒。

  她这话说得极辛辣,但我只是静静地跪着,一句话也没有辩解,弘历不觉更添了一分疑色,怔怔地问道:“纯贵妃说的话是真的吗?”

  愉妃已经把永琪放落在地上,任其自己玩耍,她缓缓走近,向弘历福了福身才道:“不是这样的,这事情臣妾也清楚,前些日子臣妾来永和宫探病的时候,亲耳听到纯贵妃跟臣妾说想把自己的妹妹许给娴贵妃的弟弟,还拜托臣妾去说亲的。”

  苏盈闻言立刻变了脸,指着愉妃大声喝道:“你说谎!愉妃一定是被收买了!”

  弘历眉头紧蹙,忍不住伸手按在眉心轻揉不已,他看着我问:“究竟盈儿跟你说的是大贝勒还是荣成?”

  我摇了摇头,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弘历,“都怪臣妾糊涂,只闻愉妃给我提过纯贵妃属意的是荣成,那天也没有多加确认。”

  弘历抬头望向愉妃,“海佳,你从来都不会对朕说慌的,对吗?”

  愉妃颔首,“臣妾从来不敢对皇上説慌,那天纯贵妃说的的确是荣公子而不是大贝勒。”

  苏盈轻蔑地瞥了愉妃一眼,讪讪地笑道:“不过是一丘之貉!愉妃居于永寿宫,五阿哥又是娴贵妃的养子,难道她就不怕说错话遭人报复么?她怎么会对皇上说真话!”
泪痕红浥鲛绡透(2)
“纯贵妃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愉妃跪下来诚恳地对着弘历说:“臣妾自知有罪,但臣妾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的确有人对臣妾晓以利益,但那人不是娴贵妃,而是纯贵妃!”愉妃转过脸指着苏盈说:“当日纯贵妃亲口对臣妾说只要让娴贵妃娘娘答应了这桩亲事就帮助臣妾的族弟升为四等侍卫……”

  “你……简直说谎都不打本了!本宫贵为贵妃为什么要去笼络你这个侧妃?”苏盈原本苍白的脸瞬间变得涨红,恨极地望着愉妃几欲张牙舞爪起来。

  “你激动些什么呢?先听愉妃把话说完。”弘历有些不耐烦。

  “纯贵妃之所以要拉拢臣妾,是因为她的妹妹并不是嫡亲的,她怕娴贵妃知道后会不答应所以才会给臣妾许下这些条件。”愉妃这话说得极轻,但却犹如平地一声雷,炸得大家都惊起。

  珍姑姑冷嘲了一声:“原来不过也是庶出,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你太让我失望了!”弘历望着苏盈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亲自搀我起身,微微动容,“你一直没有辩解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满脸委屈神色道:“其实“嫡、庶”于娴儿并不重要,臣妾看姐姐这么有诚意,又想姐姐卧病已久,如果能有件喜事给冲冲或许也是好的,想不到会变成这样。”我眼圈微红,紧紧地捉着弘历的手,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皇上也知道荣成早就过继给我额娘了,也告了宗嗣作为阿玛的嫡子出仕,而且“*、罪臣”之说……”

  我说不下去了,愉妃接了口继续往下说:“当初太后也没有对荣公子定罪,何来罪臣之说?而且刚才皇上与臣妾都听到纯贵妃承认当年的事与她有关,如果这是事实,就可怜了无辜枉死的杏儿姑娘,臣妾还听闻当年娴贵妃娘娘因此事受到株连而被禁足,吃了不少的苦头。”

  我心底百感交集,那段日子好像一个永远都不会复原的伤口,只要微微一碰,那伤疤便会发出撕心裂肺的痛楚。弘历神色微微一震,眼底浮起一缕内疚之色,“当年的事的确处理得过于草率,但毕竟是太后定的案子,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不好追究。”

  “都是过去的事了,臣妾不敢放在心里。”话是这么说,但任谁都听得出我语气中的不平静。

  苏盈自知理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忽而眼珠一转,脸色乍然雪白,呼吸也急促起来,弘历大惊,忙命人传了太医。倒是一边侍候着的玉曼颇为镇静,连忙端上参汤,再唤进来一个丫头,两人就着苏盈勉强喂上几口,苏盈的脸色才渐渐回转过来,不似方才那般气息艰难。

  面对这突如起来的骤变,弘历一下子慌了神,紧紧地捉着苏盈的手,念道:“盈儿,盈儿……”

  苏盈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弘历,弘历拢了拢她散乱的额发,心疼地说:“都病成这样子了,为什么一直不对朕说呢?”

  苏盈轻轻地摇了摇头,勉强支了起来,“臣妾犯下大错,实在死不足惜,请皇上降罪。”说罢泪眼盈盈地抽泣起来。

  弘历见此情景自是不忍,他回过头委婉地看着说:“娴儿,这里没有外人,盈儿的为人你素来是清楚的,今日之错也是一念之差,你就看在朕的份上原谅她吧。”

  我与愉妃对望了一眼,这个结果我们一早就预料到了,“病、皇子”是苏盈手上的两张皇牌,只是想不到她这么轻易就令弘历不再追究下去。

  我垂首,“臣妾一心都是为了姐姐好。”我轻轻呢喃:“皇上的决定臣妾怎么敢有异议……”

  “哇……”忽然闻得永琪的哭声,大家都循声望去,只见永琪不知什么时候跌倒在地上,一边的乳母、宫女已经立刻把他扶起,但永琪还是啼哭不止。愉妃心痛孩子,立刻飞奔过去。

  我看了心里也不忍,便向弘历福了福身,道:“臣妾也去看看。”

  弘历连忙把手从苏盈那里抽开,拉着我说:“朕也去。”

  我一回首,一眼烟波似有泪水轻涌,弘历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温柔地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皇上——”愉妃突然惊叫起来,弘历赶紧走了过去。其实相距不过四、五不的距离,我却看到弘历的脸色都变了。

  “怎么了?”我意识到气氛的不寻常,连忙跟着过去。由于大家都聚在一起,一时间我还看得不太清楚,只是清晰地嗅到一阵血腥的味道。

  “皇上,怎么会这样的?”愉妃已经急得哭了起来,这是众人稍微散开点了,我才看清楚,永琪膝盖上的伤口正不住地淌血,我吃惊得喉咙也不觉空咽了一下,这未免太不合常理了,寝室里的金砖光滑平整,怎么可能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口呢?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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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痕红浥鲛绡透(3)
“娘娘,你看——”珍姑姑指着地上。

  我也不觉“咦”了一声,双眉微蹙,冷冷道:“永和宫的宫人也太不像话了,这地上怎么有这么多粉末呢?难怪会滑倒五阿哥。”

  玉曼满面惶恐,忙跪下道:“奴婢知罪,娘娘饶命……”

  弘历闻言,立刻怒不可竭,厉声喝道:“把那宫女拖出去,仗毙!”

  玉曼吓得几乎要晕死过去,死死地拉着苏盈乞求着:“娘娘,您救救奴婢……”

  苏盈已经面色如纸,摇摇欲坠,勉强支撑着跪到弘历面前去,“皇上,臣妾身边就只剩下玉曼这个丫头了,求皇上从宽处置……”

  珍姑姑适时接口道:“保持室内整洁本来就是奴才的本份,皇上与娘娘不过偶尔来一次,都能碰上这种事,可见玉曼姑娘平时侍候纯贵妃娘娘也并不周到,难怪纯贵妃娘娘的病一直都好不起来。”

  弘历本来还有些犹豫,此刻却立刻叫道:“高无墉!还不把这宫女给拖下去!”

  高公公已经走了进来,身后几个太监一拥而上,拉着哭得死去活来的玉曼就要走。

  “慢着!”愉妃突然指着永琪伤口上的一点痕迹道:“这是什么?”但见永琪嫩白的肌肤上那个狰狞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水,奇怪的是,那血水并不是均匀地渗着。

  我仔细瞧了几眼,见伤口的边上沾了点地上的粉末,与血水混在一起,若不细瞧,并不十分瞧得出来。不知是否自己敏感总觉得沾了灰了的地方血水仿佛流得比较快,我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珍姑姑上前用手指沾了些地上的粉末,放到鼻尖上轻轻嗅了一下。这不闻则已,一闻之下不觉脸色大变,惊疑不定地望向我,久久踌躇不敢言语。我见她神情惊疑,心下愈加疑惑,不由得与愉妃两人面面相觑。

  珍姑姑的神情异常严肃,声音低沉地道:“娘娘,这并不是普通的灰尘或着香灰,这……”她微一沉吟,“这中有着极重的麝香。”

  一听到“麝香”二字,我和愉妃都不觉往后退了一步,后宫女子谁都知道麝香的厉害,只要分量足够不但能使孕妇滑胎,更能导致不孕,虽然也有说法指麝香与其他香料混合能够催情,但基于前面那些因素,麝香基本是被禁用的,特别在后宫,几乎谈此色变。

  “麝香?姑姑确定没有弄错?”我惊惶地看珍姑姑。

  “老奴自随孝敬宪皇后进宫,已经在宫中侍候超过三十个年头了,而且麝香的味道奇特,断不会弄错的。”珍姑姑忽然自称“老奴”又搬出孝敬宪皇后,无形中令大家更为相信了。

  “不可能的,本宫的寝宫里怎么可能有这东西呢?”纯贵妃已经反应过来,惊恐地张大眼睛。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角的余光却看到愉妃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翘。

  弘历微一迟疑,伸手沾了点粉末,犹豫了一下正想要闻,却被我一手拦住了,“万万不可啊,皇上!太医不是正在赶来么?还是等太医来了再算吧。”

  “我可怜的孩子啊,是额娘不好,带你来这里让你遭罪了……”那哭声触动了弘历,他挣开了我的手,重重地一嗅,他眉角动了动,脸色如注铅般,一点一点黯沉下去。

  苏盈已经慌了神,跌坐在地上,她拉着弘历的衣角,“皇上要相信臣妾,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根本不知到这是麝香。”

  弘历甩开了她的手,把手上残留着的粉末递到她的面前,苏盈却硬生生地往后退了一步,弘历正色道:“朕怎么时候说过这是麝香了?如果你真的不知情,为什么要往后避?”说罢又把手伸过去些,苏盈像避毒蛇般惊恐地不住往后退。

  “皇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纯贵妃用这些麝香来干什么呢?难道她会不知道这东西的药性吗?”我的说话并未使众人的疑惑滤去几分,相反,让本来将信将疑的人更加笃信。

  “据闻麝香不但可以作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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