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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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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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有接话,相反把蓉姑姑的披肩交到棠儿的手里,“夫人披上吧,把头面也遮起来,等会儿夫人先上轿子上。”

  一切都妥当了,弘历一脸赞赏地看着我,待棠儿出去了,他一把拉着我的手,轻声道:“明儿朕翻你的牌子。”

  我哭笑不得,也只有现在才知道,原来夫妻间这种事还能用利益来交换的。

  轿子一路进到永寿宫内我才让停下来,还让小李子先把内监都遣下去,才和棠儿下了轿走到屋里去。

  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燕儿紧张地走过来,拉着我左右仔细地瞧过还不放心,“奴婢回头看不见娘娘可要吓坏了,幸好娘娘平安地回来。”

  巧儿瞧见她那紧张的劲儿,连连取笑道:“就姐姐紧张,娘娘这么大的人儿了,在皇宫里头还能走丢么?八成是嫌姐姐烦……”燕儿不忿地瞪了她一眼。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能让我再选一次,我宁愿下午就乖乖地回到宫里来,也不想看到……

  但一抬头偏就看到棠儿坐立不安的神情,我也累了,便吩咐下去,“燕儿、巧儿去收拾一下房间吧,夫人今夜要在这里住下。”

  蓉姑姑也把茶送上来了,“夫人刚才受冷了,喝口姜茶暖暖身子吧。”棠儿感激地接过,又回过头,腼腆地对我对,“其实算起来瓜尔佳氏和乌喇那拉氏也算是近亲呢,娘娘不嫌弃便唤奴婢一声棠儿便可以了,不必唤夫人那么生分。”

  “嗯。”我生硬地点了点头,不是因为弘历我着实不想去招呼她,一切的和颜悦色,忍气吞声只是因为他不但是我的夫君,他更是一国之君。

  “你恨我么?”那张怯生生的俏脸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这句话是何其的熟悉,仿佛几年前也有人问过我这么的一句话。

  “你恨我么?”那时玲珑也是这么问我的,虽然我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我却只是一笑置之,该恨的人是她,她是该恨我把昼的心偷走,留给她的只是一副没有感情的躯壳。

  “如果我说不恨,你信么?”我玩味地盯着她那双楚楚动人的睫子,“或许你的身份是特殊了一点,但即便没有你,今天的事也不是不会发生,只是对象不同罢了。”这话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你瓜尔佳氏对他来说不过也只是个过客,却要赔上一辈子的清誉,值得么……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此恨有谁知
棠儿红着脸,低着头搓弄衣带,眼看面子就要挂不住了,幸好蓉姑姑过来打完场,“夫人也累了,让奴婢侍候您到房间去吧。”

  “慢着!”我低低地唤了声。

  棠儿以为我想刁难她,泪珠子一下就掉了下来。我轻轻地别过头,对着蓉姑姑说:“皇后娘娘往时赏的那种香料还在吗?”

  “在的。”

  “就赏给傅夫人吧。”我走近了棠儿, 压低声说:“不用谢恩了,这不过用来遮掩你身上的香气好不被皇后 发现,你自求多福吧。”也不看她的反应便兀自进了房间去。良久,蓉姑姑才回来复命。

  “格格……”她欲言又止,“格格何必这般委屈自己,甚至连香料也为她准备。”

  “能不这样吗?”我的声音听起来仿佛一段幽怨的曲调,“他说了……他开口说了,他竟然说要杀我——”

  我泪流满面地转过身,刚才由于震惊过度而来不及反应的悲伤一下子全涌上心头,一个我用生命爱着的男人竟然开口要杀我,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要杀我……我怎么能不怨恨呢?我为了我爱的人,放弃了一切,放弃了父母、亲人、朋友……甚至尊严,来接受这个严重男尊女卑的国度,我在生活里委曲地活着,得到的却是这么的一句话……

  “格格……”蓉姑姑上前把我抱紧,抱得很紧,但我的心却还是无比的悲凉。“这不过是万岁爷一时意气的话罢了,格格千万别往坏处里想,爷不是说了么?他明晚要来啊,这说明格格还是有盼头的……”

  “盼头么?”我挣大了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蓉姑姑。

  “对!只要有了阿哥,一切就会好了!格格就忍着点吧。”蓉姑姑用手轻轻抚着我的背,我把我的头埋在她的怀里,像在妈妈的怀里一般,口里痴痴地念着:“盼头么……”

  我透过格子窗,看着远处那鬼魅般漆黑里零星的光点,如果我嫁的人不是弘历,那么即便我不爱了,我还能够有选择的权利。但命运却像一张无形的网,无论生死我都不能逃开这张网,只能在这张网里挣扎着至到老死……其实到了这刻,我对活着本身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走下去的原因仅仅出于对剧情如何发展的好奇罢了。

  隔天的傍晚,蓉姑姑和巧儿侍候我入浴,蒸汽环绕,花香四溢,也只有这种浮华的生活才能勉强分散了心里面的痛楚。

  “娘娘的皮肤真好。”巧儿一边帮我擦拭着身体的肌肤一边不禁赞美道。

  我淡然一笑,我有时候想这么一副美好的皮囊,竟是命运给我设下的圈套。如果不是这张面孔弘历会喜欢我吗?或者说毅会喜欢我吗?这样想的时候就会想起昼,只有他不是因为这张脸而喜欢我的吧……

  我掬起一捧水,水里洒了鲜花的花瓣,粉红色的玫瑰,艳黄的牡丹,还有不少淡红色的星星点点,我放在鼻边细细地嗅了,原来是山茶花碾成了花泥,本来山茶花的香味就浓郁,此时在水中更像是复生了,压住别的花香,汹涌地弥漫开来,像是有质的实体一般粘在每一寸空气里。

  今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

  我伸指一按,将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又按了下去,水重花轻,那花瓣却又悠悠地浮了上来。

  该怎么办呢……

  幽幽的谓叹在花香薄雾中响起,”泼喇”一声,屏风外的巧儿忙道:“主子出浴了,快拿香脂来。”

  宫女先用雪白的棉布将我身上的水滴吸干,再拿玉簪花和玫瑰花汁拧的香露吸在丝棉上,从颈到脚,一点一点地扑满来。

  扑完了香露,巧儿又接过宫女递进来的衫子,要侍候我穿上。我毙了一眼绣着一朵朵碗口大牡丹花的大红绸子兜肚,便吩咐蓉姑姑说:“去把万岁爷赐的那套汉服给取来吧。”

  蓉姑姑瞧了我一眼便明白了,欢喜地领命去了。回头看见巧儿还愣在原地,不禁叹了口气,这丫头还是一般的缺心眼。“你去瞧瞧今天都传了什么菜了,腻的都不要,吩咐御膳房传些清淡的来。”

  蓉姑姑侍候我换上轻轻娆娆的长衫与纱裙的时候,忽然鄙见屏风外有一高大的黑影,我吃了一惊才看清原来弘历已覆手立于屏风之后。

  屋内熏香已经点燃,果盘已经摆好,茶茗点心一应俱全,宫女太监们也知趣地退出还不忘关上门。

  “臣妾参见皇上。”在烟波妙曼中,我轻柔地抬起了头,额发濡湿地搭在脸颊上,新换上的长衫也紧紧地与肌肤沾在一起,春光隐现……

  “娴儿……”我看到他眼里的失神,不待他相扶便自行起来。

  “啊——”我脚下一滑,人便向后倒。

  “小心——”再次抬眼的时候,人已经稳稳当当地在弘历的怀里。“真香……”弘历并没有放下我,反而埋首于我的发丝深处感受着玉簪与玫瑰混合的香气。

  “皇上……”我挣扎着,他却丝毫不动。

  “还在生气么?”他依旧抱着我,我们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

  “没有。”我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真没有么?”他的语气里埋藏着试探。

  “没有,也不敢有……”我正视着他,我的话里不存有任何温存,即便这么近,此刻于我,他却是如此地陌生。

  弘历脸上的肌肉线条徒然僵硬起来,他放开了抱着我的手,“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爱吃醋,朕知道那天对你的话是重了,朕愿意给你任何的补偿。”

  “那么请给我一个孩子。”我定定地看着他。

  弘历怔住了,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良久,他忽然温柔一笑,问道:“为什么要一个孩子?”

  “盼头……”

  “嗯?”弘历并没有听明白。

  “红颜未老恩先断……毕竟,臣妾所能依靠的,惟有自己的孩儿……” 我是这般直接,并且恳切,弘历不禁感到诧异,却仍然是笑着,似问非问,“你认为朕将来会冷落你?”

  我心底一凉,似触动了长久以来暗藏的心事,随之垂下头,哀伤地说:“从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又有谁能一生留住君皇心,何况多少年了,臣妾之于皇上不过如此。”

  “是么?”淡淡的震惊之后,他的微笑蓦然有了悲凉的味道,“你何必妄自菲薄,朕心里真没有你的,今夜根本不会来永寿宫。”他顿了顿,“你的意思我明白……”弘历神情端凝,声音亦是庄重的,“朕说过的话,必会兑现的,你放心罢。”温柔中,忽又泛出一些苦涩与沧桑。

  我不禁失色,顿时局促不安起来,惟恐被他窥见了心思。他此刻的眼神是温柔而执著,虽也有丝丝缕缕的哀伤与无奈,却恰好作了承诺的点缀,使我又一次身不由己地陷入其中,心下欢喜,却又带着卑怯的敬畏。
心机
今年京城的夏似乎来得特别的早,繁花才纷纷地落了满地,树上的蝉声已经聒噪起来。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错了错了!“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唱的是柄烛相对的伤心夜谈,既怕重逢只是梦,更怕惊扰了这个梦,所以唱到这个“梦”字声音便该低下去,如梦似幻,如随风之柳,在漫天花雨间低迥而下,明白了吗?”

  “奴婢知道。”

  “格格,别劳心,她们已经唱得很好了。”蓉姑姑一边给我打着扇子,一边递上新鲜的冰碗。

  无数垂柳依依,隐约透出小亭一角朱红栏杆,亭周浓荫匝地,亭内深阔阴凉,瓜果并冰镇的茶水齐备,比起外面火辣辣的艳阳,亭子内可以算得上是人间的天堂。

  我斜眼看了一看身边的蓉嫔,道:“本宫只是为她们好,将来谁能得到皇上一眼青睐,便不用在这里顶着烈日卖笑吟唱了。”这句话既是道给那些歌姬,也是道给身边的蓉嫔知晓,可惜这个妹妹依旧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接上来。有时我倒宁愿她像嘉妃那样长得聪明狡诈一些,也比这样一副扶不起的阿斗状要强,最起码我也能有个说得上话的对象。 

  偶有风过,吹得那亭子的幕帷微微扬起,露出里面一层鲛纱轻帷,却用银线堆绣折枝花样,日光下如绚烂一团银丝,缠缠堆堆直耀人眼目。

  “额娘——”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团小人儿已经落入怀中,我正惊奇着这时候永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另一把妖娆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是舒小主把你带来的吗?”我一边逗着永琪,一边问道,眼光始终没有正视跪在递上的舒嫔。

  “臣妾上永寿宫给娘娘请安,恰好遇上五阿哥在闹性子,便把他带过来了。”

  我抬头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的舒嫔,“起来吧。”然后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谢娘娘恩典。”舒嫔小心翼翼地坐下来。

  “今天不是让你好好和愉娘娘在一起的么?怎么又闹性子了?”我把永琪抱在怀里,装作生气地问道。

  “永琪要额娘抱抱……”说罢又往我的怀里钻去。这孩子就是这样会讨人欢心,轻轻柔柔的一句话便能把心都塞得满满的。

  “五阿哥又聪慧又可爱,难怪娘娘会舍不得呢,只怪愉妃硬是要把孩子抢回去。”我冷冷地看着舒嫔,她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明白,我也有过她这样的年纪,有过她这样心思,连对愉妃该有的尊称也敢省却,并不是她胆大包天,只是她一厢情愿地以为这一番同仇敌忾的话能博得我对她的一丝好感。

  我把一块甜糕放在永琪手里,让蓉姑姑给接了过去,才悠悠地说道:“为娘的念着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不对呢?”

  “五阿哥能由娘娘给抚养成人,是他的福气,如果臣妾也能像愉妃那样诞下孩儿,还巴不得送给娘娘抚养,好粘上娘娘的贵气与福气。”一句话说得滴水不漏,其实说白了就是想我能拉她一把,好重获圣上的欢心。也难怪的,本来在她中选的那年,就她生得俊,也最得圣上的欢心。可惜先有永琏的死、静月的死,后有无数新人的冲击,圣上的恩宠也渐渐淡了下来,只是按年份升到嫔便停济不前了。

  “没有当娘的会舍得自己的孩子的……”

  “臣妾舍得!”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舒嫔便急急地打断了,仿佛是怕我不信,说的时候还重重地点着头。

  不知是否被她这刻的认真所打动,原本心里对她的不屑忽然变成一种想笑的冲动,便略带玩味地对她说:“那本宫就给记住了。”

  回头看荣嫔还是一副木讷的样子,心中不觉叹了口气,同一年的秀女差别竟有如斯之大,再抬眼湖边盈盈一张张的秀脸,心里忽然念到或许培养一个旧人要比在一堆新人选上一个要来得容易,起码是一个尝过苦头的旧人。

  “臣妾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我看她一副踌躇的模样,便知不会如此简单,必有极要紧的话,只可私下密谈。便对蓉嫔以下的人吩咐了声,“散了吧。” 于是众人依序跪安,退出亭外,顿时声息不闻,朝阳影里,只余有徐徐的风声。

  亭子内只剩下我和舒嫔,她还有些踌躇,怕她所说的话,会让侍立在外面的太监听见,辗转传入别人耳中,因此顾盼之间,欲语还休。我猜出她的心意,便说:“外头的都是自家人。”

  舒嫔愣地笑了一下,又坐近了一些,她的发丝滑出了鬓角,带着细若游丝的芬芳从我的侧脸掠过。随即,她以轻缓的气息问道:“这班歌姬是娘娘悉心训练的吧?”

  “嗯。”我用护甲拨弄着桌面上的缠枝牡丹花细密繁复的花瓣枝叶纹样,无心无思地应着。

  “臣妾那天在中宫那儿听皇后身边的丫头说,”她又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说即便娘娘多用心也没用,费尽心思也及不上中宫娘娘的肚子争气。”

  护甲在木纹里轻轻的“吧嗒吧嗒”磕了一声,我只默默不语,但这猝不及防的听闻却是带给我极大的震撼,皇后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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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
晚风一丝一丝的拂松方才脸上绷紧的茸茸的毛孔,天色一分分暗淡下来,出现蒙胧的光亮的星子。

  我每天于此刻意地训练歌伎吟唱,多少有期待君王一顾的意思,但歌舞未盈,声势却已经悄悄落于别处。

  “达……”

  夏天的雨丝试探地小心地落下,怯怯地打破了凝固的时间。自把舒嫔打发掉,我便一个人坐在这亭子里,看着太阳缓缓地升到最高,又缓缓地落下,看尽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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