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敌,但从遇见的那刻开始,我就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女子,于是我也不再推迟,把那佩玉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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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堪恨难寻觅
我把玲珑送到昼面前的时候,我看到他眼眸里闪过一刹的*。玲珑变得羞答答的,一双凝眸里,尽是昼的身影。
“时候不早了,轿子在等着,你先上轿吧。”昼的声音里刻意不带半点的情意,我知道他是有话要跟我说,故意想使开玲珑。玲珑却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着我。
我微笑着过去打圆场,“你们等会儿会上慈宁宫请安,我有些东西托五爷顺道带过去给皇额娘,妹妹就先上轿子吧。”经我这么一说,玲珑才安心地盈盈拜别,随着太监宫女走了出去。
屋子里又只剩下我和昼,我凝视他,只觉满心凄苦,无甚话可说。
“多谢你。”他显得有些无措,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我说多谢这两个字,就是这两个字,把我努力歇忍的泪水都给逼了出来,我连忙转过身,不去看他。
“不过是举手之劳。”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
“连那支发簪也是举手之劳吗?那是先皇。。。御赐给你的。”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其实你不必做那么多。”
心跳霎时紊乱了,我忽然痛苦万分,他这话不但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还有我的尊严,凭什么我就不可以为你付出呢?难道我连这样的资格也没有吗?我转头来让他清楚地看到我脸上的泪痕,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既然她是你深爱的女人,那么就值了——”
他顿时愕然,竟怔住了,不能言语。良久,他伸过手来,像补偿似的,想给我一丝的慰籍。
“不要碰我!”我恢复了娴妃高高在上的身份,像一只受了伤的刺猬,冷冷地看着他,“和亲王请自重。”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既不想放下,又不敢伸过来。
他又闲坐了片刻,终于起身离去,我低眉相送,他回头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令你欢喜啊。”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无力地走进屋内,蓉姑姑却站在门槛外,我惨淡的望她一眼,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却幽幽开口对我说,“这样真的好吗?与情敌结为姐妹,甚至不惜把珍贵的宝物都奉上,你是在补偿吗?只对和亲王一人补偿还不够,你想连他一家都补偿过来吗?”蓉姑姑拉着我的手,不让我逃避,“你这样就会快乐吗?你心里根本不是想这样的——”
我沉默了好久,才深深吐出一口气,“不是这样,我还能够怎么样?你告诉我!我还能够怎么样!”我挣脱开蓉姑姑的双手,逃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心中忽然静了下来,我面壁流泪,莫名的悔意蔓延心上,我不断地问着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可是谁也不能回答我。
晚上,我独自一人在梅树前抱着两膝坐了下来。这是昼第一次送我的那株梅花的残枝种成的,大概本来就先天不足,虽然枝繁叶茂,却从来没有开过一朵花,甚至连一个花苞也没有,恰如我们之间,连一次相依相守的机会也没有。
我抬头望着树顶上空的月亮,平常那么温柔的月光,现在不知为什么感觉有点刺眼。
“我寂寞吗?”我不停地在问自己。但我的嘴唇里却又吐出安心的气息,“太好了。。。”回想起玲珑温柔的面孔,他们一定能够相依到老的,这样,就算没有我,昼也不用孤单一人度过夜晚。太好了——我打从心底想到。
我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
。。。也不知道这样子过了多少时间,“你寂寞吗?”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我却真切地感受到有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我的头发上。
“是你?你怎么会来的?”我颤动着双唇看着球琳,先是不可置信,随后再浮起黯然之色。
“你在哭吗?”他又问。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哭啊。”事实上我的确没有哭,只是我又把我的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了。
“是昼让我来的,你们又见面了吗?”随着球琳的声音响起,我感觉到他坐到自己的身后。
“我不知道你除了精于策划谋反,还会乐意为这样的事代劳。” 淡淡的语气从我口中吐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也不管球琳听到不听到。
“那还得看对象是谁。。。”他从袖底来携我的手,他以指尖的温度,来抵消我心中的痛楚。然而,那些痛楚早就深入发肤,它们慢慢地、深深地,渗入到我今后的岁月里。他一直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脑袋,他的手心传来温热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到此刻的自己成了一只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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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上
接下来的日子实在太忙了,我甚至连继续伤感下去的时间也没有。因为是皇上第一次选秀女,太后下了道懿旨命三品以上官员家的秀女必须先把庚帖送到皇宫审核,而且还要我和皇后亲自负责。连日来送到宫中的秀女庚帖、画像宛如雪花片般,多不胜数。那些送来的庚帖除了要认真地审查上面所报的身家门第是否属实,还要一一送到司天监和皇上合八字,凡门第稍有瑕疵或八字不合的都要被退回去。
这样我和英琦即便日日夜夜地连续看,每天能处理的也只有一小部分。到后来,我干脆叫上蓉姑姑和珍姑姑一起看,那些堆积如山的庚帖才终于慢慢地少了下去。
“幸好是三品以上官员的秀女才要送审,不然那些庚帖不堆满整个永寿宫才怪。”燕儿一直都在帮忙整理庚帖,哪些看过了,哪些还没有看,哪些有问题,就她最清楚了。珍姑姑笑着说:“你刚进宫不久,又没有经过这种事,也难怪你不知道。”她这话牵起了燕儿的瘾头,连巧儿也好奇地围了过来听着。
“老祖宗早就规定了,只有三品以上官阶出身的秀女将来才能够被封为贵主子,三品以下的,即便多受宠爱,也不得被封为贵人以上的主子,所以有时候当万岁爷宠爱个别小主而要进行封赏时,便不得不先提升她外家的地位。”
底下的燕儿、巧儿听得津津有味,但就连一个姑姑也能看出太后的心思:现在后宫中,不但贵妃之位悬空,四妃之位又只有我和纯妃,即便是九嫔也只有高贵嫔和新进宫的嘉嫔,余下的根本不成气候。此次皇上广采秀女,必然会把这些空缺的位置一一填上。被选上的一夜间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到时候若非贤德之才,便会成为后宫之乱。
“皇后驾到——”我赶紧整理一下衣匕,跪在门前迎驾。
“免了。”我还没来得及跪下,英琦已经来到门外了。看她风风火火的样子,我便知道定是有事发生了。
“妹妹,你看——”虽然她已经刻意隐藏着她的态度,但生硬的语气终究泄露她的不满。我接过她递过来的两份庚帖,上面的那份是来自高氏的,我怔了怔,“高家还有女儿么?”英琦摇了摇头,复又点了点头,“我从没有听说过,本家的人也打听不到半点消息,大概是庶出的吧。”她的话中又有话,我向珍姑姑使了个眼色,她便带着众人下去了。
“难道姐姐怀疑那秀女的身份?”如果连富察氏一族都查不到的事,的确很难让人不怀疑。“高芝兰刚失势,朝中的满贵就利用这机会打击汉官,高斌身为汉官之首,不难理解他会在这时候把另一个女儿,甚至把不是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来挽回这劣势。”
我把庚帖放下,又往桌子上瞧了瞧,然后皱着眉头问:“怎么连画像也没有?”虽然画像不是必须随庚帖一起送来,但一般来说在送庚帖进宫前,那些官员都会请人为自己的闺女画像,地位越显赫的所请的画师就越有名气,他们图的就是皇上一时兴致所至,或许能凭那画像给皇上留些印象。像高家这种豪门大户怎么会忘了把画像送进宫来呢?
“或许他觉得只要凭他高氏的谱号,他的女儿就一定能中选呢。”她的话让我想起了高芝兰那艳丽的容貌,只要想到这个人可能是高芝兰的妹妹,我就不由得从心里打了个寒颤。
“那你打算怎样做?还让她进宫参选吗?”
英琦惊奇地看着我,“当然了,她的庚帖已经通过了所有的审查,我凭什么把她拦下来?”我这是热脸贴着冷屁股,左右都猜不着她的心意。便伸手去翻另一份庚帖,不看还好,一看下我简直呆住了,上面居然清楚地写着:乌喇那拉氏—荣蓉!
我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英琦,英琦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难道妹妹还不知道?你们一族想的还真和高氏不谋而合,一个还不够,巴不得把所有的女儿都送进宫里来才好。”那话的味儿一直酸到心里去,我心里暗暗叫苦:真会选时候添乱!
当下我便当机立断地把帖子扣下,赔笑道:“妹妹我真的不知道,这帖子就先别递上去了,让妹妹弄清楚再算吧。”
英琦故作惊讶,“这样不好,你妹妹的帖子也通过审查了,按规矩不论是谁家的,我身为皇后都有责任把帖子递上去的。”
我知道她对我起了疑心,我只能再三誓神劈愿地保证把事情弄清楚钱都不会把帖子递上去,英琦才满意地回去,这边刚松了口气,那边就有人来报夫人进宫来了。
定风波下
“快尝尝,这都是额娘亲手给你做的糕点,松子桂花糕,绿豆糕,糖莲子……。”额娘打开个八角食盒,里面五颜六色看的人眼花。我们已经有数不清的年月不曾相见,此刻我明明想紧紧地拥住她的,但只要一想到荣蓉的事,我的眉头便不觉皱了起来。
“吃一点吧,虽然额娘比不上宫中的厨子手巧,可额娘知道你喜欢的味儿,甜咸浓淡,额娘还是最清楚的。”
“额娘。”一听她这么说,我的眼眶就红了,额娘也泪盈于眶。
“好吃。。。真好吃。”我拿了一块狼吞虎咽,我知道这样会让额娘有多开心。
“你们先下去吧。”额娘却无心看我,挥手把宫女都遣下去了。额娘又仔细地看看门是否关好,这才过来在我耳边轻声道:“那件事。。。你都知道了吧?”
我吃了半盅茶,把刚才的点心送了下去。然后在桌子上翻了翻,把荣蓉的庚帖递到额娘的面前,“皇后刚刚给我送来的。”
额娘很是紧张,“她怎么说了?不批准么?”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中不觉泛起一阵的酸楚,难道她就不曾站在我的立场想过么?
“没有。她只是有些意外而已。”我特地把话说得云淡风轻的,就是想额娘听明白这句反话,但额娘却欢天喜地的说:“祖先保佑。。。”
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痛楚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神经细胞,若是外人便罢了,但眼前这人却是我的额娘,这话对于我要多难受便有多难受。
“蓉姑姑!”我实在不想哭,不想让额娘看到我半滴眼泪,唯一的办法就是在眼泪落下来之前把她送走。蓉姑姑快步走了进来,我便故意很大声地对蓉姑姑说:“你负责把额娘送出宫吧,我还要赶着把荣格格的庚帖送上去。”
额娘怔了一下,我却决绝地转过身想要回房间里去,“我知道你的心一定是很难受了。”额娘的声音让我停下了脚步,但我依旧没有转身回头。“这是整个家族的意思,即便你阿玛也无法抗拒,你。。。能明白吗?”额娘并没有等我的答案,便走出了宫门,我望着空无一人的大厅,终于跌坐于地上,泪水直到很久之后才大滴大滴地坠落。
“大阿哥——”
“滚开!我不是让你别跟着我吗!”我听到永璜的声音,便马上把脸上的泪水擦干,装起一张笑脸迎了出去。永璜看到我,愕了一下,随即把满面的烦躁都隐忍了起来,但他终究只是个小孩,即便再善于伪装,也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璜儿今天上书房开心吗?”我和蔼地拉着他的小手,一起走进内堂。
巧儿紧跟随进来,手上还捧着梳洗的手盆。我把璜儿的衣袖挽起,想要帮他洗手,他却本能地往后缩去, “额娘。。。我已经洗过了。。。”我一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便知道事情不寻常,我也不动声色,问道:“是海子侍候你洗过了吗?让娘看看干净不。”
小孩子当然不知有诈,便把手伸了过来,我拉着那小手,顺势把衣袖拉高,一道血痕清晰地呈现于眼前。
“为什么会这样的?”我吃惊得不可名状,但永璜只是垂头默不作声。
“海子——”我只好质问照顾他的贴身太监。
大概海子也自知倒霉,我还未发声他就“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永璜狠狠地盯着他看,他也不敢乱说些什么,只是死命地向我叩头,“奴才该死!娘娘饶命——”
我看向巧儿,自把永璜接过来后,我便把巧儿指了过去,但不巧的是,这些天巧儿都在帮忙选秀的事儿, 根本没有时间侍候璜儿上书房去。
“璜儿乖。”我俯下身整理好他的衣裳,“从今以后,就是我和璜儿相依为命了,所以璜儿要答应额娘,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开心或是伤心,都要告诉额娘,额娘是不会再让人欺负你的。”我把永璜抱在怀里,感受着那份独有的温暖。
“额娘——”璜儿委屈地在我的怀里哭了起来。海子看见这样便偷偷把一张卷子递给我。
“今天在书房,先生布了题目要两位阿哥按题写作,完成后先生只顾着称赞二阿哥,甚至连大阿哥的卷子也不曾看,大阿哥一怒之下便冲上去把二阿哥卷子撕破,惹得先生盛怒,那伤痕便在碰撞中弄出来的。”海子总算交待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真的吗?”我望着永璜,他有些害怕,但还是朝我微微地点头,又把手伸了出来。
我过去拉着他的手浸倒盆子里,永璜的身体微微一颤,轻轻地唤了声:“额娘——”
我把一只手洗干净,又去洗另一只,“饿了吧,不把手洗干净就去拿点心,可是会闹肚子的。”这时候的我有些能体会为人娘亲的感觉了。
“这是你外祖母今天带来的糕点哦,有松子桂花糕,绿豆糕。。。”在永璜大口大口地吃点心的时候,我已经暗中吩咐海子把二阿哥的卷子找回来拼好。
人情上
“娘娘。”海子把永琏的答卷呈上来给我,我又拿出大阿哥的卷子看了一下,然后咬一咬唇,手执小刀就想往手臂划去。
“娘娘——”海子用力执着我的手,我惊愕地看着他。海子伸出自己的手臂,转过脸去,“娘娘用奴才的血吧。”
他看我不敢动手,便把手臂伸到刀锋处,自己用力划去。“啊——”我吓得惊叫起来,血从海子的手臂滴落到永璜的卷子上。海子还在适当的时候把卷子从吓呆的我手中抽去,问道:“娘娘,这样可以了吧?”我又愣一愣才点了点头。
我渐渐冷静下来,连忙找出药箱帮海子包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细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