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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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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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有所思,按道理永和宫的主位是纯妃,嘉嫔这样打骂宫女,她定没有知而不管的道理。虽然一时间想不明白,但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再这么下去,这嘉嫔是定会出事的。但这样一来,我等于少个对手了,或者说,我有了这个把柄,对这嘉嫔已经无需要客气、避忌了。

  过了几天,宫里忽然来了消息,荣成被任命为翰林院侍读,而傅恒则被升任为乾清宫侍卫。宫中顿时像炸开了的窝,大家纷纷把我和英琦,荣成和傅恒作比较,都讥笑荣成的官位低又是份苦差。阿玛闻此消息,也极为意外,甚至不满地来信,说荣成觉得委屈不肯去上任。  

  但我却并不这么想,我感激弘历的安排。翰林院侍读官位虽低,却正好让荣成留在翰林院里专心研习学问。满人的贵族子弟出生荣华盖世,因此大都随心所欲,骄奢成习,往往视研习学问为苦功,不屑从事。一旦时移世变,父母死亡、家道中落,就难免被世人轻侮而孤苦无依了。乌喇那拉氏虽是满清八大族之一,凭借的都是战功和外戚的关系。作为直系唯一的继承人,与其一开始便让不知世事深浅的荣成过早地升官晋爵,还不如先让他踏踏实实地把学问做好,将来成为能为朝廷效力而自成一员的人物。

  我去谢恩的时候,弘历很是意外,“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

  “臣妾感谢皇上对荣成的栽培,凡人总须以学问为本,再具备大智慧,而建用于世,便是强者。虽然目前看来,会叫人焦急,但将来学优登士,身为天下柱石,不但可以辅助圣上,即使为父母者身死,以无后顾之忧矣。”我的一字一句都说得真心实意。

  弘历感激地拉着我的手,“天下间能真正明白我的就只有你了。朕自25岁登基,由于祖宗家法,朕坐上这位置时连属于自己的班子也没有,有时夜半醒来也会不胜唏嘘,朕的跟前竟连一个足可以信任的人也没有!其实除了荣成,朕还挑选了好几个宗室的弟子加以栽培,只是真正能明白朕的苦心,前来谢恩的就只有你了。”弘历一直在苦笑,那笑容如雍正爷当年一般的寂寞。
上书房
开春后便是永琏的上书房的日子,皇上特此办了个盛大的拜师典礼,他对永琏的重视不言而喻。本来这些场合是不允许后宫观礼的。但前段时间英琦的身体都不太好,弘历为了让她能看到这个庆典,特意下旨允许后宫观礼。

  因此,这夜四更天英琦就把永琏唤了起来,亲自侍候他袍褂靴帽,扎束停当,领着到太后、皇帝那里请了安,然后由奉旨照料的御前大臣引领着,初到书房。

  在书房的一边设了帷幕,后宫众妃嫔都在帷幕后静静观看。英琦满面流泻着为人母亲的骄傲与欢喜,苏盈是带着永璋来的,在我们当中,真正感到落寞的就是我和高芝兰了,我尚还有一个为出生就死去的孩子,但高芝兰承恩甚多,却从来都不曾听闻她有过消息,难怪当她看着永琏时,那表情总是很复杂。

  这时,朝珠补褂,翎顶辉煌的张廷玉,早就在书房外面站班伺候。把永琏迎入正屋,

  先按廷臣见皇子的礼节,请安行礼,里面已设下东西相向的三张书案,西面一张是永琏的,还有一张是永璜的。

  等各人站定了位置,小路子从身上取出朱谕,高声说道:

  “奉旨……。”

  才说了两个字,张廷玉赶紧趋跄数步,双膝一跪,后面的谙达们,也都纷纷跪下。

  于是小路子继续传旨:“二阿哥今日初入书房,师傅已派定翰林院大学士张廷玉充任,师道尊严,虽皇子不得例外,应行拜师之礼,着张廷玉毋得固辞。钦此!”

  永琏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喊一声:“师傅!” 

  本来到这里便是礼成了,但弘历似乎还觉得尚有不足。他凝神略想一想,用极清朗的声音说道:“皇子年齿虽幼,然陶淑涵养之功,必自幼龄始,卿等可殚心教导之。倘不率教,卿等不妨过于严厉。从来设教之道,严有益而宽多损,将来皇子长成自知之。”随后又稿赏了许多物品,这礼才算结束。

  苏盈看准的就是这个时机,使永璋走过去抓这弘历的衣裳,说:“皇阿玛,皇儿也想要读书。”这时的永璋才三岁,忽然当着众人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大家都惊讶不已,纷纷称颂。弘历很是欢喜,一把便把他抱起,“好,都是朕出息的儿子。”虽然按祖宗的规定不能让他正式地拜师入学,弘历却立刻下了道旨允许永璋来旁听,又赏了永璋许多精细的物品。

  苏盈自是喜不胜收,这下她总算是在英琦的跟前吐气扬眉了。但我却看到芝兰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上露出了分明的愠火,我记得英琦说过芝兰一直都想收个皇子来养,这样即便不是亲生,凭借养母的身份,将来还是有个依靠、指望的,但太后那儿已经断了她收养永璜的希望,所以她现在唯一能打的就是永璋的主意。

  我再回头看到嘉嫔却甚是不屑,连同裕常在躲在一角,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忽然春桃惊慌地跑了过来,我见弘历正和几个大臣在商议着什么,怕惊扰圣驾,连忙把春桃拦下,“春桃姐,这么着急所谓何事?”春桃也顾不上礼仪,拉着我便说:“娘娘,不得了,大阿哥不见了!”

  我吓了一跳,但见众人开始散退,师傅要开始给皇子上堂了,而且今天朝中重要的大臣都在,如果永璜真是逃学的话,弘历定必会因为面子挂不住而重罚永璜,他们俩父子的感情本就不好,而且真要一个孩子去承受这些所谓的皇家尊严,也太苛刻了。

  我吩咐春桃先去给太后报备一声,再多差几个人去永璜平日爱去的地方找找,毕竟皇子的安全还是最重要的。我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满清的皇子每天一早上了书房,必先拉弓,读清书,然后读汉书。如果书上说的是事实,算起来还有时间去找永璜。

  我找到负责永璜的谙达,皇子不见了,他正急得要命。我猜想的也没有错,于是让人代他去报告张廷玉说大阿哥已经先去拉弓了,刚才人多混乱,张廷玉一时也没有留意永璜,现在听说永璜先去做功课了,也安了心。

  眼前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永璜究竟在哪儿呢?皇宫这么大,如果永璜真有心躲起来,一天半时也真不可能找得到。之前发出去找的太监宫女都回来报没找到,我的心渐渐寒了起来,如果永璜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便是难辞其咎了。
桂园
小李子把永璜的贴身太监带了来,那人吓得一直在哆啰,“你老老实实地给本宫交待,最后见到大阿哥是在什么时候?”我着急得连自己的语气也开始没法控制。

  “回娘娘,是。。。二阿哥行礼的时候。。。”他怕得连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我也记得那时候永璜还在上书房的,细细回忆起来,他那时候的眼神却是空洞又寂寞,难道他去了。。。

  “小李子!快备轿,本宫要去乾西二所一趟。”

  “喳!”小李子很快就找来了轿子,而且着小允子先走一步。

  我的心有种莫名的恐惧,乾西二所既是我欢乐的所在,也是我悲伤的所在。轿子走得很急,比我预期中要快到。

  我下了轿子走进了桂园,这里比往日更阴森了,虽然还是大白天,却掩盖不住这里凄凉的光景。

  “呜——”突然传来一阵哭声。

  燕儿在我身边吓了一跳,蓉姑姑看了便训道:“当差这么久了,还一惊一乍的,主子都给你吓着了。”燕儿低头想要认错,我却示意众人都不要出声,静静地去听那声音究竟是从哪里里传来的。

  我们越接近正屋,那声音便越响,而且细听下竟像是小孩子的声音。我用眼神示意小李子先进去看看。

  很快就听到小李子的声音:“娘娘快进来,是大阿哥!”

  我带着其他人赶快走进屋子里,走到寝室才看到永璜伏在床上哭泣。

  “璜儿——”我从后把他抱起来,永璜有些挣扎,“我要额娘,我要额娘。。。“我就知道他一定是触景伤情想起自己的额娘而来了这里,但无奈秀瑶早就在病榻中忧郁而死,无论永璜再怎么哭喊,也不可能再见到自己的额娘了。

  “璜儿乖,你额娘不在了,但你答应过她会听话的,对不对?”璜儿渐渐冷静了下来,我继续说:“璜儿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以后让我做你的额娘好吗?”永璜并不作声,他用将信将疑的目光看着我。

  “你看,额娘今天给你带礼物了。”“礼物”这两个字对小孩子来说是很吸引的,永璜好奇地看着我,已经不再哭了。

  我笑着把早准备好的一方端砚放到他手上,永璜露出失望的眼神,嘟起小嘴说:“这些东西我房间里多的是。”说着便要扔开。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我接过那墨砚,吩咐小允子去把其他的文房四宝都拿来,又让燕儿去打了些水回来。

  纸笔都准备好了,我勺了点水在那方砚上,然后拿起砚石慢慢地磨着,很快,就像变魔术般,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桂花的香气,众人都哧哧称奇,永璜目光终于被我吸引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的?”他很是好奇,把鼻子凑得很近地嗅着那香气。

  我放下手中的砚石,拉着他的手,把他抱入怀里。“这是桂花砚,相传是因为桂花仙子的孩子不听话,桂花仙子很伤心,她就用自己的眼泪变成一方墨砚,希望她孩子能体会她的苦心好好用功。”永璜听得津津有味,不住地点头。

  我拿起一枝毛笔,均匀地舔上墨汁,交到永璜手上,说:“璜儿的额娘就是那个桂花仙子,这份礼物就是她让我交给你的。”永璜睁大了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他已经相信了,便进一步哄他,“如果璜儿不想令你额娘伤心,就要乖乖听话,勤奋用功,知道吗?”永璜这次听懂了,认真地向我点头。

  蓉姑姑悄悄过来提示我午时已过了,就是说即便现在回去,永璜逃课的事也是瞒不住了。

  弘历一向对皇子的教育都是很严格的,而且今天又有永琏作对比。我正苦恼怎样才不至于让永璜受到重罚,忽地看到他的领口不知怎么时候给勾破了,灵机一触,便对永璜说:“这墨都磨好了,不如额娘就教你一首诗好吗?”

  永璜笑着点头答应,就这样,我捉着他的小手在宣纸上落落地写着:

  十载绨袍检尚存,领襟虽破却余温。 

  重缝不忍轻移拆,上有慈母旧线痕。

  我满意地把那墨汁吹干,然后递给蓉姑姑,她看了一眼便会心地笑了,然后和众人把东西都收拾好。我重新把墨砚包好交给永璜,他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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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围
我把他送到上书房门外,高墉眼尖一下子便发现了我,想来这事还是惊动弘历了,他正要行礼,我却作了个手势阻止了他,我蹲了下来,把永璜的衣裳整理好,又细心地理了理他散开了的额发,把刚才的诗交到他手上,示意他进书房去。

  大概永璜也知道逃学会受到重罚,他只一直对我摇头,半步也不肯向前踏去。我摸着他的头,说:“璜儿刚才答应额娘什么了?逃学的确是你不对,男子汉有错就要勇于承认,知道吗?”璜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只要他转头看向书房,便会露出很害怕的样子。

  “相信额娘,你进去后把手上的纸交给你皇阿玛,他便不会打你了。”这样半哄半推的永璜才终于进了书房去。

  我并没有走,而是走到高墉的身边,问:“皇上什么时候来的?”

  “回娘娘,来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了,在书房里正生着气呢,这次可有大阿哥受的了。”我看了他一眼,然后从衣袖里摸出定银子,“大阿哥能不能顺利过关,就要看公公的本事了。”

  高墉左右看了一眼,贪婪地把银子收好,“奴才定不辱命!”我又再一次吩咐他定要让皇上看到那首诗。

  约莫等个把时辰,便看到永璜欢喜地出来,我迎上去抱着他问:“怎么了?皇阿玛有责罚你吗?”永璜摇了摇头,“额娘没骗我,皇阿玛非但没有责罚,还赏了很多东西给我。”我终于松了口气,把永璜交给他的贴身太监,“这次要好好照料主子,别又跟丢了,知道吗?”

  “奴才遵命。”经过这次,恐怕再有十个胆,这奴才都不敢再让大阿哥走丢了。

  “原来是你。”弘历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并非我作贼心虚,而是他的声音实在冷淡得吓了我一跳。“臣妾。。。”

  “回宫再说吧。”那声音冷淡如霜。想不到永璜是逃过大难,但这罪却要我代他承受了。

  回到乾清宫,弘历还是一声不响,只顾批阅奏章,也不赐座,我只好一直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这一站就差不多个把时辰,我的脚又不是铁打的,渐渐的便有些站不稳,左晃右摆的。

  “你这么聪明,这么懂得揣测朕的意思,怎么就想不到朕是让你坐着还是站着呢?”弘历的语气里满是嘲讽的意味,大抵古代的帝王最忌的就是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即使是身边最亲蜜的人也不例外。

  “臣妾不敢。。。”我抬头看着他不觉怔了,他的脸上衔着似有若无的冷笑。

  “不敢?”他一抬手,一堆白纸纷纷扬扬地向我扫来。我随手拾起一张,上面写着的正是我教永璜写的那首诗。弘历盯着我,“你还敢说不敢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样帮他只是害了他,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的身子猛然一颤,我并非不心虚,略微思忖,想好了合适的措辞,才缓缓答道::“皇上就真的这样想我的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啊。”

  弘历不解地看着我,我继续说:“皇上还记得你跟我说过弘时还是皇太子时的事吗?你还记得那种被先皇忽视、遗弃的感觉吗?”

  “够了!朕不想听!”弘历对那段往事越来越避忌了。

  “璜儿自小就没有了母亲,皇上又喜欢琏儿甚于他,这样下去,你让璜儿怎么看待皇上、又怎么看待本该和他亲如手足的琏儿呢?今日璜儿不过看到皇后和琏儿母子情深一时触景伤情,教导孩子也不一定就要打要骂的,皇上治理国家也不是凡事就兴师动众啊,偶尔采取怀柔政策可能效果还会更好呢。”

  弘历忽然笑了,紧抿的唇角缓缓拉出一线弧度,那是悲凉的味道。

  “皇家的孩子素来早熟,他似什么都懂,又似什么都不关心,这恰是最让人怀疑的。臣妾知道皇上爱惜永琏,但这样厚此薄彼下去,那时的悲剧是会重演的。”我一字一句说的都是弘历的心事,我还是不能忘记,当日秀瑶那狠毒的诅咒 “英琦!你这个毒妇!我要诅咒你——你不得好死的,你生的子女个个都不能长大——”不管这诅咒是否真的灵验,但我却知道将来能登上帝位的嘉庆帝并不是这位永琏皇太子。

  “我这么做只是不想皇上有一天后悔,也当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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