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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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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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嘴角还有一丝不解的微笑,至少我觉得那是微笑。然后就像慢镜一样,我看到他的手腕在转动,他的气都聚在丹田,然后用力地向弘昼的胸口刺去。一切发生得太快,也太突然了,弘昼根本没料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手。

  “不要——”一切都结束了,当剑尖刺破我的肌肤,插进我的身体,再从另一层皮肤里穿过的时候,我甚至能清楚地听到金属和肉相摩擦时发出的声音。

  “娴儿——”弘昼飞扑上前,抱住了我。

  “你怎么这么傻?”弘历的语气恢复了旧有的温度。

  我浅浅地笑着,“可能是我欠你的。”我只能这么说了,在现代的时候你扔下我和你的孩子和顾晓白远走高飞,这一世你却亲手把我杀死,可能是我欠你太多吧,所以还了两辈子都还不清。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腥甜从嘴角缓缓溢出。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有一瞬间,我仿佛回到我俩初见的情景,看到那漫天的落英缤纷里,你正专注地执着我的手,一笔一笔地画着繁复而华丽的和玺彩画。。。

  “你不要死,我抱你回去,皇宫里的御医一定能把你医好的。。。”弘昼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调。回皇宫,还怎么有可能呢?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伸出颤抖的手,弘历明白我的意思,跪了下来。

  我一直都在笑,这两个都是我所爱的人,我不想让他们的脑海里对我最后的回忆都是伤悲的,所以我一直都在笑,我拉着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我不想你的双手沾上不该有的血污,一切因我而起,也由我来结束吧。。。”

  “对不起。。。”我看到弘历在哭,弘昼也在哭,在这两个我爱的男人的怀抱里死去,应该不算是一种遗憾了,所以我微笑依旧。

  秋雨应景地随风飘落,一丝丝一点点,不疏不密,仿佛在吟唱着无尽的哀伤,在我闭上双眼的一刻,反而彻底地放松了,我终于不用再面对那些争斗,我终于不用再曲意逢迎,更不用担心红颜未老恩先断,一切既然由我而起,便由我来结束吧。。。

  从此以后,便是尘归尘,土归土,下一生,但愿下一辈子我们不要再相逢,更不要相爱,只是安安分分地做一对互不相识的陌路人,因为我的心里再也经不起你不断划下的伤痕,但愿这一剑能让我还清对你欠下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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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上部结束
《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上部结束,下部明天同一地方继续连载,多谢大家支持~~~

  至于为什么要拆开上下两部,请上我的博客,里面有解释,虽然分开了两部,但不会影响大家阅读的,请放心~~~
沉寂——新的开始
“娴妃姐姐吉祥。”在乾隆二年的春天,苏盈带着永璋(弘历的三子)来向我请安,不过一转眼的时间,永璋已经到了会跑会跳的年纪了。

  “纯妃太客气了,你我位份相同,你又为皇上育有皇子,按道理是我该称你一声姐姐才对。”苏盈面有难色,只得客客气气地哄着永璋説:“快过去,给你额娘请安吧。”永璋快步走过来,抱着我的腿,亲亲热热地粘着,奶声奶气地叫着:“额娘——”我微笑着用手抚摸他一头乌亮的发丝,恐是受苏盈自身性格的影响,永璋自小就长得像个女孩子,弘历已经有了永琏这样优秀的继承人,像永璋这样文弱的孩子自是入不得眼,但苏盈却是成功地凭借着这孩子从纯嫔一下子升为纯妃。

  从那次香料的事件后,我一下子就看清楚了,苏盈的性格就是这样,犹如随风而摆的垂柳,不但没有主见,还随时会跟风而改变。以前柔顺的性格不过是一个美化了的侧面而已。这样的性格比起芝兰那种直接的狠毒还要令人难受。

  苏盈几番的欲言又止,我却不动声色,只管继续与永璋逗乐。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姐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冷冷地瞟着她,一边把永璋交给奶妈带下去,一边思量着她今回要唱的会是那一出的戏。

  “你没有对不起我——”话到嘴边我却收住了,我实在犯不着陪她作这出戏。“蓉姑姑,我有些不适,你代我送纯妃娘娘回去吧。”苏盈还想说些什么,但蓉姑姑已经心领神会,哪里还容得她在这里多说上半句,半推半就地把她送回了永和宫。

  “你身为四妃之首,怎么就不懂得为姐姐我分忧啊?”英琦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冷笑了一声,“这样的把戏,再重复使用只会让人没劲。”苏盈大概是算准了时机吧,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般傻傻地陪着她把那戏演下去。可惜天不从人愿,英琦今天早早就遣了玉簪过来送东西,此刻玉簪正捧着茶盏送了上来,“皇后娘娘请用茶。”

  英琦捧起茶盏却不急着喝,她拿起杯盖,轻轻吹了几下。

  “芝兰好像在打她孩子的主意。”英琦一直盯着我的脸,期望从我的脸上找到半分变化,但这些事于我早如花开花落般平常,激不起我心里半分的涟漪。

  早在当日,我听着册封使苍老而庄严的余音袅袅在空旷而肃穆的太庙宣读册封的时候,我以为我的心会很难受,但到了最后,心下细味,竟无一丝一毫伤感之意。当我手握金印,看向你的时候,你的眼眸里却只有英琦的倒影。。。你以为封我为四妃之首就算是一种补偿吗?那么为何不直接封我皇贵妃呢?连高芝兰也能册封为贵妃,你却连这么一点点的荣耀也吝啬。

  “若有一天,吾为皇,汝必为后!”这样的承诺难道你都忘记了么?或者这不过又是另一个谎言?

  这小小一方印章,许得我无限荣耀,然而,并不是无可匹敌的荣耀。

  “芝兰好像想把她的孩子收过去养。”英琦也不管我是否在听,兀自说起来。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对于宫闱的争斗,我一早就置身事外,现在的我根本不必去给她们趟这趟浑水。

  “皇后娘娘聪慧过人,这等小事又怎么会难为到你呢?”如果弘历不答应的,任凭芝兰有再大的本事也抢不到,如果是弘历答应的,单凭我这么一个闲人,你又能指望些什么呢?

  这次英琦真有点气了,连茶也不喝,带上玉簪就要走。走到门外,似乎又有些不甘,回头说了句:“在这皇宫中是没有人能独善其身的,总有一天,你也会一样。”

  蓉姑姑轻轻叹了口气,我转头看着她,问:“你对我是否很失望?”蓉姑姑摇了摇头,拉着我的手坐了下来,“如果在从前,我一定会劝你的,但现在,只要主子觉得快乐就好。”我感激地朝她点点头,在我人生最低潮的年月里,幸好还有蓉姑姑,才使我不至连唯一的生存斗志也失去。

  “主子,别想了,你今天不是要把抄好的心经送过去给太后吗?”我收拢思绪,从书桌上拿起一本新抄好的经书。抄经几乎是我每天的生活,只有那些枯燥又烦闷的经文,才能埋葬那些岁月带给我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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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对琵琶难成歌上
“娴儿来了?”太后——熹贵妃的声音从佛堂里传来,房间里焚着上等的檀香。 

  “是的,娴儿参见太后。”蓉姑姑帮我把心经呈上。太后随便翻了一下,道:“还是娴儿最有心,抄得很好。”但随即又叹了口气,“你今年也才17、8岁的光景,你这一生就打算给我抄经到老么?我听说你私下让敬事房撤了你的牌子,其实那件事过去也很久了,你就是真有什么气来,也该消去吧。再说皇上怎么待你的,你自己也清楚,像那片香雪海,他一直都只为你留着,就是芝兰想去赏赏梅,他也不允。”太后一番话说的既是情又是理,一时让人无可争辩。

  “娴儿不过是身体不适,不适合侍寝。”四目对望,我并不打算退让。

  太后怔了一下,勾过颈边披散着的珞金流苏,再优雅的站起来与我对视良久,“我已经命人把你的牌子重新放回去,皇上今天也点了你的牌子,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她根本不给我选择的余地。虽然立了英琦为后,但她对那朝鲜使者的预言还是十分顾忌的。我还能生存于世就是托了她的福——那次弘历错手刺了我一剑,本来我已经行将就木了,弘历硬是凭借我还有半分未断之气,抱着我强行用快马送了回宫,熹贵妃就立刻命全太医院联手救治,她还亲自在旁照看,足有三个月我挣过一眼后,她才敢回宫睡个安稳觉。

  回想起来,她那时或许就不是真心答应皇后娘娘好好照顾我,不过是因为那使者的预言,为了能让弘历顺利登上皇位才答应下来,让弘历娶了我就等于有半只腿已经站稳在龙椅上了。所以得知我装病让英琦顺利当上王妃时,她心中的不甘正是被芝兰所看中利用,如今她高氏芝兰贵为贵妃,她阿玛又成了内阁大学士,一个艳压后宫,一个权倾朝野,她正风光,而我如今落魄,我惟独不能忍受这种差距横亘于我们之间。

  我冷冷地看着她的侧面,一言不发地跪安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在帘子的缝隙里隐隐约约地看到几株开路边上的白梅,忍不住就伸手把帘子撩起一点。“逢花却忆故园梅。。。”料想此时的香雪海该是繁花满荼了,只是这些年来的心病,为免触景伤情,竟从未再踏进一步。

  小李子是认得几个字的,他好像察觉了我的心事,兀自跑了过去,摘下一枝含苞欲放的呈了上来,我微笑接过。

  慈宁宫于永寿宫相距不远,轿子很快就到宫门外了。小李子刚把轿帘打开,我就看到小路子站在宫门外。我眉头微戚,弘历也来得太早了点吧?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我所居的正是熹贵妃之前所居的永寿宫,虽然我一直沉寂,但作为四妃之首,该有的仪仗还是得有的,我苦苦推托,才把原来侍候着的六名宫女里减去一半,只留三个宫女和蓉姑姑侍候,人多事非多,而且经历静月和杏儿之事后,我对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总是小心地提防着,平日也只有蓉姑姑能进内堂侍候,其他的宫女太监都留在大堂。

  看我回来,其中一个叫锦儿的宫女连忙迎了出来,一边替我换过手上的手炉,一边接过我身上脱下来的披肩,还轻轻地附在我耳边说了句:“皇上在书房里。”一点都不着痕迹,我微点了点头,不愧是宫里的人儿,都是一般的善于察言观色,聪明伶俐。

  夏馥和映春都在书房里侍候着弘历,他正捧起书桌上的经文在细读,皇室对佛教笃信甚深,弘历对佛经也有着一定的造诣。随着我缓步走进来,他便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经文。他一眼就看到我手中的白梅花,面上的表情线条忽地温柔了起来。

  他捉着我的手,眉头皱了一下,问:“手怎么都这么冷,一定又没有带上手炉了。”

  我点了点头,但失望之情,还是闻言顿起。我这天生手足冰冷的病不是由来已久的么?日子过得最甜蜜的那会儿,你还用你身体的温度来为我暖脚,现在的你却把一切都忘记了。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吩咐映春去把我的毛皮大衣都拿出来,那一身的雪白都是他那年随着香雪海送我,可自那次后都让我给压于箱底,没有再穿过了。

  “香雪海都梅开二度了,听说今年的花都开得很好,这些年我们都没有一起去过了,今天一起去看看吧?”说罢他就拿起那大衣要为穿上。

  “不要——”我生生地打开了他的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当时房里还有宫女在,其他宫里的娘娘都是巴巴地迎合着皇上的喜好,生怕把皇上服侍不周,所以看到我举动的,无不暗自吸了口气。

  小路子在外边听到声响,连忙进来把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散下去,又轻轻地关上了门扉。
空对琵琶难成歌下
弘历一直沉着并没有生气,“不喜欢去就算了,反正也只为你留着,今年看不成,明年再看吧。”

  我定定地看着窗外,不想让他看到我半分伤心失望的神情。我始终猜不透弘历的心,如果你只是为了那个预言才娶我,那么你根本不必对我这么好;如果你真的爱我,但你能给我的,又为何只有那么少?

  这些年来我们一起共处的时光只有很少很少,一来是因为他刚登上帝位,政务繁忙,再者那件事已经成了我俩心里的一道鸿沟,相见的时候,也只有无言以对。

  往常他看我这样待一会便会没趣走了,今天却少有的兴致,无论我怎么对他黑脸,他就是无动于衷。

  “我今天在敬事房呈上来的牌子里看到你的名字时,你知道我多意外吗?”他坐到我的身边来,紧紧地靠着我,“我以为你终于原谅我了,便想着早些过来和你去香雪海赏梅,想不到你就带着一枝梅花回来,我俩真是心有灵犀。”原来一切不过是他的误会。

  “那牌子是皇额娘上的——”我冷冷地说道。

  一句话顶得弘历的脸有点搁不住了,刚才的温柔、暧昧都化作无声的怒火。他自喉咙发了一串混浊的声音,自他登基以来,虽未广选秀女,但何尝不是见一个宠一个,单一个上驷院卿三保之女金氏就在短短几个月里,一下子从贵人升为嘉嫔,令各宫苑都妒忌得要命,还有底下那些新纳的什么裕常在。。。会这么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的,恐怕只有我一个了。

  我似乎也豁出去了,头一抬,一双眸子里满是坚定,冷冷地回视他。

  四周一下沉寂下来,但谁都能感受到空气里紧张的气氛。

  他突然用双手板过我的双肩,低头就是一吻。“你——”我的声音还没响起,就泯灭于他的吻里。

  良久他才松开了手,我却用尽力一手就把他推开,没想到他毫无准备,被我这么一推,刚好就撞到桌子上去,手一拨,杯子悉数坠地,清脆地碎了一地。但他还没能止住那势头,跌在地上的时候,手掌支地刚好插到杯子的碎片里。

  我清楚的看到他皱了皱着眉头,随即咬紧了下唇。我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一时间慌得失了神,小路子一听到有异响,马上就要带人冲进来,弘历立即喝道:“朕没事!谁进来我就杀了谁——”

  我赶紧过去,跪了下来,察看他的伤势。只见有一大一小两块碎瓷片正插在他的手掌上,鲜红的血汇聚一起,滴了一地。

  我怔住了,眸里充满了血的色泽,“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急得哭了起来,令皇上受伤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即便我再不珍惜自己的命,但蓉姑姑还有额娘的命我总不能不在乎。

  “有酒吗?”弘历忍住痛问道。

  我已经吓得慌了,一时间竟未明白他究竟想怎么样,只是不住地点头说:“有。。。”就过去拿酒给他。

  弘历把酒都洒到伤口上,他痛得脸都有些白了,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徒手就把那两块碎瓷片拔了出来,血又涌出了许多。我连忙找出些纱布和棉花来,沾上酒给他包着。

  满地的狼藉,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却把手放在我的脸上,“我也没有责怪你,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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