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云翔看了一眼,把手机递给千默默,“看看。”
“余巧?!”千默默瞪大眼睛,“怎么会?”
如果真的是余巧,那他们刚才的分析就全都错了,可是真的会是余巧吗?她真的就是杀害范雪的凶手吗?
“弄巧成拙。”费云翔不屑的嗤一声,加快了车速。
“什么弄巧成拙?”千默默疑惑的转头看他。
费云翔不回答。
两人很快回到德美中学,值班的门卫还是白天那个,看到两人去而复还也没问什么,给他们开了门。
费云翔带着千默默去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
“两位警。察同志,还有什么事吗?”校长一看到两人,手指就神经质的抽了两下。
费云翔开门见山,“你认识范雪!”
校长的脸色一变,嘴唇哆嗦了一下,“警察同志,难道就因为这样,你就怀疑是我杀了范雪吗?我没有,你……”
费云翔打断他的话,“我们白天问话的时候,你为什么撒谎?”
校长避开目光。
“不好回答?那我替你说。”费云翔道:“因为你们发现范雪的性取向跟普通人不同,你们找过她谈话,甚至为了学校的声誉,想劝她退学。”
校长下意识的想否认,但对上费云翔的目光,心脏哆嗦了一下,最终无奈的叹口气,“是。”
“谁找范雪谈的话?余巧,还是吕萍?”
校长道:“吕萍。”
“我们要去吕萍的办公室看看,麻烦校长帮忙开门。”
“警察同志,你们是怀疑吕主任吗?不会的。吕主任对范雪很有耐心,一直开导她,还跟我求情让学校不要开除范雪,肯定不会是吕主任的。”
“我们只是例行调查与案件相关的人,校长不用紧张,配合我们调查就成。”费云翔道:“开门吧。”
“好好好。”校长连连点头,拿了钥匙带着他们去了吕萍的办公室。
作为年级主任,吕萍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校长用钥匙开了半天,发现根本打不开门,“咦,奇怪了,怎么打不开?吕主任什么时候换锁了吗?怎么也没交一把钥匙上来。我给她打个电话问……”
“让开。”
费云翔抬腿,“砰”一声,一脚就踹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校长被吓的一愣,捏着手机也忘记打电话了。
费云翔大步走进去,环视了一圈整个办公室,走到一个保险箱前停了下来。
千默默检查了一圈办公室里的东西,“费队,没有异常。”
费云翔蹲下捣鼓保险箱,卡啦卡啦几声,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保险箱的门咔哒一声就开了。
看到保险箱里面放着的东西,千默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第69章 娇俏女法医(22)()
费云翔拿出手机拨通安云的电话,“带上人,抓吕萍。”
“头儿,正好,这边指纹的检测报告也出来了。我按照你说的对比了余巧和吕萍的指纹,那些化妆品上是吕萍的指纹。”安云一边招呼几个兄弟马上跟他走,一边回报情况。
“嗯,谨慎一点,不要她现在应该还在余巧那边,不要让人跑了。”
“明白。”
千默默拿出一叠保险箱里放着的照片,一张张照片上全是那些花一样的少女。
她们嘴角带着微笑躺在那里,永远的失去了生命。
这些照片上的女孩子,有些已经的尸体被发现了,有些甚至根本无人知道她们已经死了。
“变态!”千默默咬牙。
“每个人的心里都囚禁着一个恶魔,一旦打开囚笼,人就已经不再是人。”费云翔拿出一个盒子,“校长,借你的电脑用用。”
“好……好的。”校长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学校的年级主任出了一个杀人犯,这对学校的声誉可不是一点点的影响。
USB插。入电脑,里面储存的全都是视频,每个视频都命了名。
费云翔点出范雪的视频,视频中清楚的录下了范雪出现,范雪晕倒,以及吕萍扭曲狰狞的对范雪施行性。虐待的过程……
“畜生!”千默默的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骂了一句转开头不再看视频。
费云翔本来就是为了看看这个USB里面是不是有吕萍犯罪的证据,现在证据确凿,见千默默脸色不好就关了视频,把USB收了起来,“校长,我们可能还会传你问话,请你随时保持手机畅通,这几天不要出远门。”
“好的好的,我一定全力配合。”校长连连点头。
费云翔还想说话,兜里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安云,“抓到了?”
“……她挟持了余巧。”
“你等着写检讨吧。”费云翔沉着脸挂断电话,“默默,走了。”
“怎么了?”千默默没听到电话里的内容,立刻跟上去。
“吕萍挟持了余巧,安云他们先入了被动。”
两人快速上车,费云翔把车速开到一百二,一路赶过去。
安云他们被迫退到了门外,看到费云翔和千默默到了,立刻上前,“头儿,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她要抓着余巧一起跳楼,我已经通知了消防。”
费云翔边走边问,“通知谈判专家了吗?”
“已经通知了,不过赶过来还要一点时间。头儿,这疯子杀了那么多人,现在还要杀人,不如我一枪结果了……”
安云的话没说完,被费云翔一个冷漠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吕萍,你为什么喜欢九这个数字?”费云翔走到门口,看向抓着余巧靠在窗边的吕萍,“九这个数字对于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生日?纪念日?亦或是你第一次杀人的时间?”
吕萍的情绪很镇定,完全不像一个要被抓的杀人犯。她听了费云翔的话,甚至笑了一下,“想知道?告诉你也无所谓。那是我真正认识自己的一天。直到那一天我才意识到,我原来是上天派来的圣者,它告诉我,那些迷途的小绵羊需要我的帮助。你看看她们活的多悲哀啊,不如把生命停在最美的年华,多幸福啊。”
“那你问过她们,她们需要这样的幸福吗?”千默默忍无可忍,这他妈是什么变态疯子,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这些女孩子身上,还把自己标榜的那么高尚,真让人恶心。
“问她们?哈哈哈,警官,你可真搞笑。你吃鸡鸭鱼肉的时候问过它们吗?她们都是我的小绵羊,我为什么要问她们?”吕萍的目光落到千默默身上,“警官,其实你的脸非常让我满意,只是可惜你的年龄太大了,灵魂已经被污染了。”
“……”我真是谢谢你八辈祖宗了!
千默默无语,费云翔道:“粉洛是谁给你的?”
“他是点醒我的恩人,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吕萍笑着摇头,“他说过,一旦警察找上了我,就说明我的圣战结束了。哎,真可惜,我还想再多帮助一些小绵羊呢。”
“圣战?”费云翔冷笑,“你不过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变态杀手,比你强的人你斗不过,也就只能欺负欺负那些无知的小女孩而已。你竟然把这样的行为成为圣战,看来你做人已经不能仅仅只是用失败来形容了。”
“闭嘴!你懂什么?!”吕萍脸上的笑意终于被愤怒取代,“你们这些肮脏的人什么都不懂!”
“是我们不懂,还是你不想承认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有多肮脏?”费云翔继续冷笑,“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这么做就是变态!”
“闭嘴!闭嘴!你闭嘴!”吕萍连呵斥三声,“我知道,你是想激怒我,我不会上当的。”
“激怒你?你觉得你也配?”费云翔暗中给千默默使了个眼色,“你看看自己的身材,看看你自己的模样,再看看你那个丑陋又无趣的灵魂,你认为你有哪点是值得我关注你,刻意来激怒你的地方?”
千默默向左一点一点的移动。
吕萍的注意力都落到了费云翔身上,她自视甚高当然无法容忍别人小瞧她。
费云翔接着道:“像你这样的女人,也就只能在那些懵懂无知的小女孩身上找一找优越感。你一定遇到过看着非常对胃口的女孩子,但是她根本不屑理睬你,连一个正眼都不想给你,你是不是觉得很挫败?”
吕萍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费云翔冷嘲一声,拿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叼在嘴边,随意走进客厅。
“你不要过来!”
吕萍厉喝一声,但费云翔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走到客厅中央拉了一根椅子坐下,一双大长腿懒散的伸开,叼着烟接着道:“吕萍,我真瞧不上你。”
吕萍挟持着余巧,沉着脸不说话。
费云翔叼着烟摸出打火机,想把烟点燃,想了想又把火机装回兜里。
吕萍的目光始终戒备的定在他身上,他的手动一下,她的目光就跟着动一下。
就在这时,千默默从斜对面猛的扑上前,一把抓住吕萍握着水果刀的手,反手一扣一压,将人重重的压在了窗户上。
第70章 娇俏女法医(23)()
余巧得救,软倒在一旁。
安云他们紧着冲进来,用手铐把吕萍拷起来。
费云翔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神色愤愤不平的吕萍一眼,“带回去审问,一定要审出粉洛的来处。”
“是,头儿。”安云点头,立刻带人押走吕萍,顺带把余巧也一起带走了,只留下四人在余巧和吕萍的屋子里搜索证据。
“手给我看看。”费云翔伸手。
千默默看他一眼,转开目光,“没什么。”
费云翔啧一声,抓过她的手腕,就见她的掌心被水果刀划拉出了一条不浅的口子,血已经浸出来了。
贼他妈疼,但千默默还要咬牙忍着。
费云翔明显不喜欢怂包收下,她要刷他的好感度,别说现在只是手掌心被划拉出了一条口子,就是手掌心被刺穿了,她一样得咬牙忍着。
嗷嗷嗷,费云翔你个神经病,别扯老子手啊,老子好疼的!
费云翔拉着千默默离开,到小区门口的药房买药包扎伤口。
“你是不是脑子不太灵光?”费云翔一边给她包扎伤口,一边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话。
“哈?”千默默疼的在心里直抽抽,面上还得努力表示老子特别刚,一点屁事儿都没有,演的非常辛苦卖力,一时没反应过来费云翔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你不抓人,反而抓刀子,你觉得自己是金刚侠还是奥特曼,刀枪不入?”费云翔掀开眼皮凉凉的看了她一眼。
“……”千默默无语,“她的刀子当时就架在余巧脖子上,我要解救人质,当然要先把她的刀子弄开了。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不会。”费云翔面无表情,“我一脚就能把她踢飞。”
千默默的嘴角猛的抽搐两下,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这两天不能碰水。”费云翔站起来,“走吧,去吃饭,吃了回去审人。”
两人随便在路边找了一个小店,简单的吃了一点就赶回了分局。
安云已经在审吕萍,所有的证据摆出来,吕萍依旧不承认自己杀人,只说自己在帮助她们解脱,完全就是一个疯子的言论。
余巧被安顿在办公室里,经历了刚才的事情,精神似乎有点恍惚,脸色很不好看。
费云翔走过去,靠坐到办公桌上,摸出一根烟叼着。
千默默走过去,他用长腿勾过来一把椅子,给千默默使了个眼色。
千默默瞪他一眼,在余巧的对面坐下,“余老师,我能问一下你周四下午的时候去武侯大道西南段有什么事吗?”
余巧掀开眼皮看她一眼又垂下眼帘,“是阿萍打电话叫我过去的。”
“那边只有废弃的仓库,她叫你去那边干什么?”
余巧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她说那样比在家里更有意思。”
余巧私底下是一个追求性。刺激的人,吕萍提出野。战,她觉得新奇刺激,不会拒绝也很正常。
“那你在那边见到吕萍了吗?”
“没有。”余巧摇头,“阿萍只叫我在那边等她,她会来找我。说夏天草丛里怕有蛇,让我不要乱走。后来我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她给我打电话说临时有事不能过来,让我自己开车回去。”
千默默接着问:“你知不知道那里就是她杀害范雪的案发现场?”
余巧的脸色蓦的惨白,“我……我不知道。我跟阿萍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我从来不知道她在做这些事情。”
“你有没有想过……”千默默顿了一下,才道:“武侯大道西南段有监控,她叫你去那边可能……只是想把罪证都推到你的身上。”
余巧蓦然瞪大眼睛,她有些不敢相信,但这不敢相信的背后又有些隐隐约约的恍然,显然她自己也不是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吕萍除了跟你对门买的这套房子之外,还有其他的房产吗?”
余巧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有,在童子街71号还有一套她以前的小房子。”
费云翔对旁边的警察道:“带人过去搜,没有意外,凶器就在那边。”
“是。”几名警察立刻行动起来。
“阿萍她……真的杀了很多人吗?”余巧垂着眼帘,“她对我挺好的,也帮我保守秘密,从来不嘲笑我,没想到……”
千默默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经此一事,她们小区的那些邻居肯定会议论她跟吕萍的事情,就算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肯定也会猜测。
“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们警方会对外保密。”千默默顿了一下,道:“喜欢谁,这本身是一件没有错对的事情,喜好也一样。只要正确的面对,保持住自己道德的底线,没有人有资格指责谁。”
“……”余巧抬头看她,眼眶一下就红了,“谢谢你。我会换个环境重新开始,也会试着按照你说的去做。”
费云翔终于开口,“余老师,你知道以前的小孩为什么都馋糖吗?”
“为什么?”余巧一愣。
“因为他们得不到。”费云翔站起来,“有些东西,你越压抑它会发酵的越快,不如自然释放。活着保持本心,不偷不抢不犯法,没有什么好值得自卑的。”
千默默点头,“余老师,其实你很漂亮。”
余巧看着两人,惨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些血色,“谢谢你们。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没有了,你回去早点休息。”
送走余巧,千默默的心情却一点都不轻松。
“担心余巧?”费云翔终于点燃了烟,不过只抽了一口就夹着烟,由着它自己燃。
“我怕她太钻牛角尖,扛不住周围那些人的指指点点。”
“放心吧,她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费云翔道:“不过我倒是挺认同她说换个环境重新开始的说法。”
千默默叹口气,安云出来了,“头儿,那吕萍终于认罪了,但咬死不说在哪里拿到的粉洛。就跟个疯子一样,不停的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千默默问:“什么话?”
第71章 娇俏女法医(24)()
安云摇头,“她一直喊一直喊,我根本听不懂。”
费云翔迈步往审讯室旁边的监听室走去,千默默和安云赶紧跟上去。
吕萍在审讯室里面,双手高高举过头顶,神情虔诚又激动,嘴里高昂的含着口号。
安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头儿,她到底在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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