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太监一听,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脸上的血色也是快速的向下退了出去,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滴落着,确实是不敢再动了这刀剑可真是无眼的。
它才不会看你是不是公公,是不是哪个主子的面前的红人,只要这刀一出,保准会见血。
人妖公公缩了缩身子,他只是怕这刀,怕这刀剑无眼。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人妖公公抬了一下巴,“等到王爷和王妃知道了,一定会砍你们的头的,”他竖起了自己的兰花指,指了一下那个待卫,待卫连他看也没有看一眼,继续眼观口,口观心,像是一个雕像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快些,”墨白吩咐着手下的人,“把这些竹子都砍了。”
都砍了,侍卫有些为难,都要砍吗, 这要这么多呢,这根本就不是竹子,而是竹林啊,这竹子少说也有三四年了, 这要是都砍了会不会太可惜了一些。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快砍,墨非冷下了脸,这些破竹子能有皇上的命重要吗,要是皇上真的有了事,他们一个也是活不下了。
“遵命,” 那些侍卫一听,连忙的都是砍了起来,不出一会,这一大片的竹林都是倒了下来,而这片竹林是李乐亚特意找人花了不少心血栽种的,据说单是竹子就花了上万两的银子,就更不要说,这四五间的时间了,就这么一些破竹林,竟然花好几万两的银子,这还不是做给这些宫里的人某些人看的,比如说容肖郁,比如说容肖许,东平王这就要让他们看看,他们德州到底有多么的有钱,到底多么的富裕,这花银万两,连眼睛也不曾眨下如果现在还在外面逃难的李乐亚看到自己的好不容易种出来,各种显摆,各种优越的竹林被砍了,还要再烧时,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一颗一棵的竹子被砍了下来,堆在一边。
墨非走上前,看着地上一排排的竹子,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烧了,”他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
这些侍卫一听,还真的吓了一大跳。
这真的要烧吗,这么好的竹子,还是东平王妃的, 这东平王和东平王妃在南瑶,那难缠可是全天下都皆知的,这砍了人家的竹子就算了,现在真的要烧吗。
“烧,”墨非走了过去,直接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火折子,就向竹子上一扔,竹子是湿的火一扔下去,很快就已经熄灭了,墨非的皱了下眉,拿些干柴来。
“是,”其它侍卫一听,连忙都去拿柴火去了,不久后,皇宫里的某一角冒了一大串的青烟,就像是着了火一般,而这青烟里面还加着一股子很是清淡的竹香味,容肖隐也是闻到了,但是却并没有理会,因为没有人告诉他的,宫内那一大片竹林,竟然被墨非一声令下给直接砍光了,而且这股子青烟就是烧他的那些那些竹子烧起来的。
这竹子烧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的时间,留下了不少的竹子灰,而这些竹灰,就是沈冰宁要的竹炭,当墨非让人抱来了一堆又一堆的竹灰之时,沈冰宁吓的眼睛都是忘记眨了。
不会吧,她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墨非是不是太实诚了一些,她只要一点的,真的只是一点点的,怎么会弄这么多的?
“你到底烧了多少竹子?”沈冰宁低下头,看着这一屋子的竹子灰,天,好多啊,这到底是多少竹子的尸体啊?
全部。
墨非面无表情的说着。
“全部?”沈冰宁咽了一下口水,“全部到底是多少?”
“全部,所有的,”墨非还是一样的回答。
好吧,沈冰宁不再问了,因为她已经明白了,罪非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这宫里所有的竹子,全部的,一起的,都给砍下烧光了,所以才是有了这么多和竹子尸体,也就是竹炭不管了,她现在哪有这么多的时间去管什么竹子的尸体什么的,她抓了一些竹子灰,这个就是竹炭,看起来和她以前的用的差不多,她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恩, 不错,就是这样的味道的,很相似。
她拍了下手,将手中的竹炭都是给拍在了地上,然后在衣服上擦干净了自己的手,她端过来了一杯水,从地上抓起了一把竹子灰,也是就竹攻炭放了进去,然后摇了摇,再闻了一下味道,这味道怪怪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喝死人。
她站了起来,边走边摇着手里的杯子,就见一会整个水都是成了黑色的了。
她走到了龙床前,容肖许已经被扶了起来,脸色越来越青,好像这气也是不够了。
她蹲下身子,秀气的眉毛也是拧的死紧。
能不能成功,她也不知道。
她将杯子端了起来,这就要给容肖许喝。
“你要给皇上喝什么?”就见皇后一见,声音尖利的喊了起来,活像要把人的耳膜给吵破了不可。
沈冰宁扭过了脸,冷冷看着这个衣着华丽,还是上着妆的女人,都是什么时候了,现在闲心化妆打扮,她男人就要死了,皇后被沈冰宁看有些背脊发凉,“沈冰宁,本宫警告你,”而她拿出了自己的皇后的语气,言辞激烈的指责着沈冰宁。
“如果你敢把这些东西给皇上喝了,本宫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第三十八章 死了吗
容肖郁却是在这时,拿走了沈冰宁手中的杯子。抬起容肖许的脸就给他硬是罐了进去,这动作快的不要说皇后了,就连沈冰宁都是傻了眼了。
北平王,你,皇后颤抖着自己的手指,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敢这样,把那些东西都是给容肖许喝了。
他敢,他真的敢……
沈冰宁眨了一下眼睛,真的想给容肖郁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她家相公,有迫力。
而这一杯竹炭水被沈肖许给喝了下去,似乎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根本就没有一点的起色。
半天手,容肖隐站了起来,他闭上眼睛,也是隐住了眸中极致的悲哀了。
是否,真的没有救了,他的皇兄。
沈冰宁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杯子,“会不会量不够啊,要不要再来一些?”她跑了过去再从地上抓了一大把的竹子灰,放在了杯子里,然后跑了过来,一把就给容肖许灌了下去,因为容肖许现在是昏迷着,所以沈冰宁这一杯下去,最多也就是灌了不到半杯,皇后和一干妃子看的目瞪口呆,她们简直就不敢相信,沈冰宁会如此的大胆,竟然给皇上喝这些不干不净的黑灰。
皇上可是万金之躯啊,怎么可以喝这种不干净的东西,难道他们就在连皇上死时,也不能给他留一些帝王的尊严吗,皇后想要上前,却是被墨非和一干侍卫挡住,谁要是敢动一下,就瞪谁。
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敢上前的,也包括一直都是嘴里说着大胆大胆的皇后。
沈冰宁不断的跑来跑去,已经给容肖许灌了下了不少于几十杯了,本来容肖许干净的衣服,现在上面又是水又是灰的,不一会儿,墨白亲自熬的药也是好了,沈冰宁不由分说的,就给容肖许灌下一大碗,这看的墨非的眉头拧的紧紧的,而墨白的嘴角已经不知道抽了多少次了,这也太可怕了了,这药不能这样不命的喝吧,这没死也会被喝死的。
“可以吗?”容肖郁一直都是扶着容肖许,这药和竹灰水都已经喝进去不少了,怎么还是没有效果,人还是以前的样子,好像比起他们刚来时,脸色更加的差了,他轻抚上容肖许的脉相,好像越加虚弱了一些。
“我不知道,”沈冰宁将这些药一碗一碗的给容肖许灌个不停,“反正人都成这样了,我们也只能赌上一把。”
她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着怎么样将容肖郁体内的毒给吸出来,如果吸不出来,那么就从下面出来,反正人就是这样,要不是从上面,要不从下面,能不能好,就要看沈肖许的命了。
最好他是真的中毒,可能还有一线的希望 ,如果他是大病,那么,这些喝下去,也没什么用,最后他也只有一死。
这药已要喝了有好几大碗了,竹炭水也是有几十杯下去的,沈冰宁这一摸容肖许的肚子,好像都快要涨的给爆炸了,这再要是喝下去,可能沈肖许的人没有活,肚子先是爆掉了。
沈冰宁再端来了一杯,刚将杯子放在容肖许的嘴边,这还没来的及给他喝下,就见容肖许突然睁大了眼睛, 沈冰宁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人也是傻掉了。
炸……炸尸了吗?
而呕的一声,容肖许一个翻身,就已经吐了出来,呕的再是一声的, 他加汤带水,外回那些黑红色的东西,一下子吐了满地都是,就连被子也是没有干净,而他吐出来东西异常的腥臭,臭的简直就连其它人也是跟着作呕了。什么烂鱼烂虾,反正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
呕呕呕,一声又是一声,他不断的吐,都像是要把内脏给吐出来不可。
然后又是噗的一声, 沈冰宁还是愣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奇怪来着,不久后,再是一声,她突然捂住了鼻子,闻到了一股子很是臭的味道,她就说嘛, 这是什么怪声音,原来是放屁了,接着再是一股子咕隆的声音。
她向容肖许那里看了一眼,眼角跟着抽了起来,“你们快出去,快出去,”她连忙对容肖郁的那些妃子摇着手,只留下太医生就可以了, 其它人都是出去,这皇上放屁了,也是失禁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丢了整个姓肖的脸,同样的也是丢了她沈冰宁的脸。
她沈冰宁可是丢不起这个脸的。
墨非也是反应了过来,直接就将一干的女人给赶了出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宫可是皇后……”皇后扯开了嗓子大声的喊叫着,可是墨非才不管她是皇后还是皇前的,直接就将人给推了出去,然后用力的关上了门,而他没有直接拎起这些人的领子,就已经算是够给她们面子了,这要是换成了别人,可能这拎领子的事,他都是不屑去做的,而是一脚踢过去的了。
这门一关上,里面的味道就更加的重了,真的可以说是臭气熏天,容肖许还在没命的吐着,还能听到了噗噗的几声,沈冰宁这方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又是泻药,又是竹炭的水的,估计也真是被她给误打误撞上的,还真的让容肖许上吓下泻了起来,不过就是这量没有把握好,可能容肖许没有被毒、死, 也要被折磨的脱水了。
这不知道吐了多久,终于的,容肖郁无力的睁开了双眼,就是这个动作让现在的他来做时,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而他的眼睛一直都是瞪着沈冰宁,嘴不断的在动着,却是听不出来他在什么,然后他的眼睛一闭,头一歪,也是直直的倒了下去,“不会吧,死了?”沈冰宁吓的跳了起来,“死了,死了,他死了……”
容肖郁拉过了沈冰宁的手,让她镇定一些,“皇兄没事,不会死的。”
而这时太医也才是反应了过来,连忙的跑过来,握紧了容肖许的手腕,也不管现在容肖许的身上是不是都是沾满了那些污秽之物,还有被子里估计也有不少。
太医忍住鼻子里不时传来的骚臭味道,脑门上也都是冷汗,半天后,他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脸上的汗水,“皇上,已经……”
☆、第三十九章 你们就这么希望朕死吗
死了?沈冰宁心凉了一下……
太医的顺了口气,连忙的跪在了地上,“吾皇红福齐天,所以才能逢凶化吉,他已经无恙了。”
没死,沈冰宁看了一眼,结果容肖郁却是板过了她的脸,“相信我,没人会喜欢自己被看到如此狼狈的时候。”
“可是……”沈冰宁的这个可是还没有下文呢,容肖郁就已经拉着她走了出来,将里面都是给了几个容肖许的心腹太监和侍卫,已经在里面打理起了一身脏污的容肖许。
沈冰宁掂起了脚尖,想要看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宫门都关了, 她根本什么也看不到,而她的脸再次被板了过来,“冰宁,”容肖隐轻轻的扯动了一唇角,带着一些疲惫之意,“这次,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而下面的话他并没的说出来,有些事,真的只是尽在不言中。
沈冰宁抓紧容肖郁的衣服,抓的紧紧 ,说实话,我现在心脏还在砰砰的狂跳着,“我也就是试试,这要是一个弄不好,你皇兄可能就真的要死了。”
“不管如何, 他活了,”容肖郁轻抚着沈冰宁的后背,“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这就证明我皇兄命不该绝,是吗?”
“不过……”他点点沈冰宁的小脸,“记的,刚才的事可不能对任何人说,等到皇兄好了之后,他可是会杀人的。”
沈冰宁不断的点头,皇上拉裤子的事,谁敢说啊,又不是不要命了,一个普通人都是难以启齿的,更何况这是一国之君呢。
容肖郁淡淡的望向前方,一直抿紧的唇,此时轻轻的扬了起来,而沈冰宁发誓,他这绝对是称不之上笑的。充其量也只是冷笑,皮笑肉不笑,她玩着自己的手指, 这时,整个皇宫里的乱了套了,她呢,管不了,也不想管,她还要回府里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好好的照顾她的那些小苗苗,等到小苗苗长大了之后,开花了,结果了,她就有西红柿吃了, 还能吃西红柿鸡蛋面呢。
这想着想着,她的口水就流出来了,可是再一想,刚才容肖许弄出来的那些味道,完了,她怎么有种想吐的感觉,可能至少有好几天,她知道,自己是无法再吃的下饭的。
而此时,容肖许已经没事的消息,除了在场的几人之外,其它人都是不知情,所以,现在朝堂上,还在皱的水生火热的,你争我夺中,都是为了这个皇位,也都是在等容肖许死了之后,这皇位到底有由继承而现在朝中也是分为了两派,一派自然是就是容肖许心腹的这一部分,他们的坚决的佣立容肖郁,毕竟容肖郁是容肖许的亲生弟弟,而另一方面,容肖郁的仁心仁厚,可以善待百姓,一定会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只是他的心从未有过当皇帝的想法,宁愿当一个闲散王府,也并无这份野心,可能就算是现在, 他也没有想过要登上这个皇位。
而另一派自然就是东平王的那一边。
以右相为首,几乎都是有了大半个官员都是站在容肖隐的那边了。
再加上容肖隐一直都是野心勃勃的,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当皇帝的想法,哪怕是这皇位已经是肖郁许的了,他也是在暗地里招冰买马, 这几年也是有了自己的不少的势力,再加上德州又是一个富饶的封地,他在银子方面从来都未缺过,有了这些银子,他已经可以做很多的事了,看这些站在他身边的官员都可以知道了,他可是没有少在这些人的身上使银子,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势力。
而依现在来看,这皇位他是绝对的十拿九稳的。
这朝中没有一个人可以与他争抢,只是除了一个容肖郁,只要容肖郁再一死,这天下就完完全全的是他的了。
“皇上这已经病了有数日了,”有一个官员不断和叹气,一直都是传来不好的消息,“这国不可一日无君,也要早些请王爷做准备才行。”
“正是,”另一名也是接话,“这天下之大,能担起这份重任的,也就只有东平王了。”
这些官员一言我一语的,显然都是容肖隐那一派的人,这已经把容肖许说成了必死一样,现在就等着给他收尸,葬入皇陵了。
容肖许这一派的,只是不断的哼气,这几日的争论之后,显然是被容肖隐那边给压制了些许。
“王爷,请尽快登基啊,”一名官员又是大声的喊道,还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