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一下子被他吞了进去。我克制不住的颤抖,身体已经完全脱力。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物,即使在小说或者游戏中也不曾见过像它一样的怪物。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看到这样的一幕,我总觉得,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可惜,我却不是这场闹剧的主导者,我无法让它删除或者停止,我此时只能不断的克制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的声音。
远方的村民瞬间暴怒起来,我已经不想再看下去,我知道这个结果,结果会是这里的人会全部被地狱饿鬼吞入肚中,包括我。
我全身无法动弹,别说是走,就连爬都爬不了。此时我已经心灰意冷,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容易感觉到挫败的人,可是现在,我却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干,或许人一旦超过自己能承受的范围,那么接下来就是自取灭亡吧。
耳边是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眼前碧蓝碧蓝的天被浓烟熏的已经有些模糊不清,风不再是舒适凉爽的风,而是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已经再也听不到任何一只鸟叫,有的只有凄厉而绝望的惨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慢慢弱了下来,我的心开始提了起来,我想,终于轮到我了。
果然,那个怪物是知道我在的,它有那么多的神通,找一个我自然轻松无比。
震天动地的脚步声往我这个方向走来,我睁开眼,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我不知道我还要不要跟它解释我不是它要找的夏陌末,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多余的,它的目的只是大肆的屠杀,让它饱餐一顿而已。但是我又私心下觉得,我这么瘦弱,给它塞牙缝都不够,它之前已经吃了那么多的人,可能已经饱了呢?然后饱餐一顿心情大好,说不定能放过我。
就在我一面纠结,一面恐惧,一面担心,一面害怕,一面闭眼,一面挣扎,一面想自杀,一面想逃跑,一面神游,一面又咬着嘴唇,希望这是梦然后马上醒来时,那震天的脚步声已经来到我附近。
地面震动起来,我都感觉到我的身体弹了弹,与地面摩擦的时候更让我身体疼痛不已。身体的疼痛浇灭我最后一丝侥幸,这样还不醒,这果然是老天爷在开我的玩笑,打算让我葬身于此了。
我认命般睁开眼睛,看着那个怪物半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边咧开血盆大口对着我笑,一边用他的利爪把我抓起来。
我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感觉随时都会死去一般。那个怪物刚刚吃了那么多的村民,干扁的身躯鼓了起来,全身也有血液在流通,脸上还是尖尖的,一双眼睛更是血红血红的。
我看着此时它的模样,一瞬间突然出现了一丝熟悉感,仿佛见过这个怪物,下一刻,我的心脏位置突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我哼着声惨叫了一声,那个怪物看到我痛苦的样子似乎很是高兴,阴冷的怪笑道:“夏陌末,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五年前你和墨轩两个人把我镇压在不见天日的十八层地狱,让我受尽折磨,这一次,我要一一讨回来!桀桀桀桀…”
我用手按压住心脏的位置,这才稍稍好了点,我抬头看着它,觉得还是要说出来,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我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声音:“我不是你要找的夏陌末,你抓错人了。”
那个怪物似乎听到了一个格外好听的笑话,仰头大笑了起来。“桀桀…夏陌末,你居然也会胆怯,拿出你把我拖入地狱的勇气来啊!怎么现在不敢了?”
我实在是无法和这个怪物沟通,我要是有那个把你拖入地狱的本事,就不会这样狼狈的被你戏耍了。
我咬咬牙,虽然无法和它沟通,但是还是要继续沟通下去的,毕竟我现在小命被它捏在手里,于是我继续道:“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夏陌末,我不认识你,我也不认识什么墨轩,你能不能放了我?”
那怪物眼底闪过一丝迟疑,但是很快立即就消失不见,他面容突然阴狠起来,那个怪脸更加的变的难看,他握紧了手掌,我的腰似乎都要被它折断。
他一下子声音阴冷起来,“桀桀…如果你不是夏陌末,那么你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能把我带出地狱。你现在还想骗我,好,我今天就让你下地狱!”它说完这句话,就握紧了拳头,我的身体立即觉得被勒的死死的。
完了,这个怪物不仅无法和它沟通,它还患有遗忘症,当初在十八层地狱不是它带我出来的么?不然凭着我这血窟窿加断腿,就是爬个几百年也爬不出来啊。
我不反抗,其实我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保持着自己的模样不想让自己死的太难看。
慢慢的,身体越来越紧,再加上身上的痛,我觉得快了快了,下一秒我就可以死了。就在我感觉要死了的前一秒,突然那怪物就放开了自己的手,我以为是它又不想让我死了,我可以活过去了,但是一睁眼眼睛就看到那怪物的手掌被砍断了,那手掌脱离了它的控制,但并没有用正常的速度掉下去,而是依旧保持着禁锢我的手法带着我缓慢的向下落下来。
此时我居然没有意识到我现在还处在八米的高度,虽然是这样慢慢的摔下去,但是以我这样残破的身躯也是会摔成肉饼的。我居然还在四处寻找到底是何方神圣能以这么快的速度,这样精准的手法砍断地狱饿鬼那钢铁般的手掌。
就在我眼神稍稍一带时,突然看到亮丽的银色在我面前一晃,仿佛流光溢彩,漫天的光芒都在此时大绽,就在我诧异我刚刚看到的景象时,那团银色突然被风刮的飘了起来,我不知道怎样用言语来形容,我只知道我当时已经忘了疼痛。
银色被风刮向另一边,一个精致的侧脸慢慢转过来,这是一个男人的脸,很精致,很艳丽,或许很多人无法理解我为什么用精致艳丽来形容一个男人的脸,其实在这一刻,我觉得这张脸是这样的好看,并且独一无二,我看着他,只想继续这样看下去,不想多做任何的形容,可是就是这样看着看着,我突然觉得忧伤起来,这种情绪这样强烈,这样来的毫无头绪,我也无法解释。
紧紧禁锢我的怪手在此时突然松开,我迅速的向下掉下去,我心里冒出个想法,觉得在临死前还能见到这么好看的一个人,也算是值了。
此时,前所未有的疼痛和困顿麻木感全部袭来,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我瞳孔慢慢缩小,最后那抹银色的影子也消失不见时,我才疲惫的闭上眼。
我觉得,这样死了,也算圆满了。
就在我彻底昏死前,我似乎感觉到有人撞到了我,还有一个好听的声音,但是那个好听的声音似乎是愤怒的骂了一句什么,但是我已经实在是没有力气出声了。我想着,连死都不让我死的安宁,谁这么缺德。
在心里暗自诽谤了句,终于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第六章 苏醒()
依然是黑暗无边,我看到这熟悉的黑暗,欣慰的想着我终于踏上通往地狱的道路上了。
我这样的祷告,或许很多人都觉得我脑子坏掉了,可是在经历那么多离奇的事情之后,我觉得我还是适合过我平凡正常人的生活。该死的时候就死,有机会活的时候就活,不要有太多的执念,你看,这场惊心动魄的经历告诉我,执念果然是会害死人的。
我重新闭上眼睛,想着反正牛头马面也会来找我,我何必那么辛苦的去找他们,然后我躺下来,把自己的身体调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噶次噶次的双腿也终于安静下来,我突然觉得,能这样躺着,真是顶美顶美的一件事。
我开始幻想我的投胎生活,想着来生还是继续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就好,每天赖赖床,偷偷懒,打打酱油,不求轰轰烈烈,就求自由自在。想着想着,我嘴根子都快咧到耳根子旁边了。
就在这时,老天爷用我这残破的身躯告诉我一个真理,何谓“乐极生悲”。
我还在幻想着在冬天我穿着溜冰鞋肆意的在结冰的湖面上飞扬,我双腿突然就钻心的痛起来,我眼泪一下子逼出来,那些美好的幻想也一下子如潮水般褪去。
他丫丫的那地狱饿鬼是不是要对我毁尸灭迹啊,我腿疼成这个样子它是不是要把我碎成一段一段的啊。那我投胎之后,不是要变成个无腿人了?那我冬天还用什么在结冰的湖面上肆意飞扬啊。
我觉得悲催也该有个限度了,毁了我这一生还不够,还要把我下一世也毁了就真是太不人道了?是人,哦不,现在要改为是鬼了,是鬼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我挣扎着睁开眼,想着我再不醒,就真的会要我的命了。
我就这么一睁,果然是要命!
面前不是那个地狱饿鬼,也不是在那个血流成河的小村庄,此时映入我眼帘的是一间颇大的房舍,依旧像是古代的建筑,很是古色古香,此时屋里还站了五个人。
站在床头旁的是两个老头,一个穿着白衣服,笑容慈祥,容颜端庄,一个穿着黑衣服,面无表情,冷酷异常,颇有点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不过是年老版的。
再过来是一个颇年轻的男人,他穿着一身蓝衣,领子很高,衣服的样式很漂亮,不过衣服上好像有一块很脏,不晓得是怎么弄的。他头发有点带棕色,长长的铺下去,额间的刘海带着微卷,睫毛很长,比女人的还长,样子有点邪魅,有些狷狂,确实是个华丽丽的帅哥。
我虽然帅哥见的不是特别多,但是也算的上是成千上万了,什么类型的都见过那么一点点,你要想,21世纪,网络那么发达,你随便点个帅哥,就能出来一大堆,燕环肥瘦,任尔挑选。但是我还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比的上这个帅哥的,额,好吧,要是他能收起那一副像是我欠了他几千万的面瘫脸加鄙视眼的话,相信会更好。
我嘴角抽了抽,不敢再面对那双贼亮贼亮的狭长眸子,迅速扫向另一个。
再过来是一个女人,看到这里,我都忍不住惊艳了起来。
她很高挑,穿着黑色的紧身装,把凹凸有致的身材裹的更凹凸有致,长发很长,但只是很简单的束着,然后别着一只蛇形发簪,看起来既干练又英姿勃勃,瓜子脸,浓淡适宜的眉毛,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那个美人看到我睁开眼之后,露出一丝诧异,桃花眼眨了眨,嘴角勾了勾,仅是这样,都透着一股别样的风情。
这个世界美男美女可真多,我还记得在我昏死前看到的流光溢彩的一幕,我到现在都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个世界,真的有那样的人,那么与众不同的人?
本来还想神游下去,但是多年来的“超能力”让我知道此时不是发呆的时候。我移眼看着让我觉得危险的源头。
那是一个颇年轻的男子,长的倒是清秀的很,像是白面小生,尤其是一双大眼睛,乌黑有神,让我想到一个词:“顾盼生辉”。
他手中拿着一把很精致的剑,注意,这是一把真的剑,那剑面上反射的白光都让我眼睛晃了晃,还有剑上传来一波又一波的冷气,不晓得这是不是小说里说的什么剑气。
此时,那个白面小生握着这把剑,而这把剑的顶端直指我的胸前。
我心里悲鸣了声,痛苦的想着这些看起来很是人模人样的不会想挖我的心脏器官什么的来吃吧?
不能怪我有如此重口味的想法,实在是我这几日的所见所闻让我不得不这么想,而且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仅仅能凭借外貌穿着来评价人的性别,加上我这一身的伤,我觉得我的生还能力几乎为零,自然想的就是自己会如何死了。
白面小生看到我醒了,微张了嘴巴,显得有些诧异,乌黑的眼睛也一下子睁的更大,亮闪闪的,那模样颇为可爱。但是他手中的剑还不偏移,更靠近了点,我一下子叫了出来:“你要干什么?”这完全是出自本能,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我很久没有喝水,嗓子已经很干,声音自然很沙哑,但是我刚刚叫的太快,导致声音沙哑中还带着尖利,而且我那一声叫的颇大,在别人听来,肯定叫的比鬼来难听。
果然,那些人一个个捂着耳朵痛苦的退远了一点我。
白面小生却丝毫没有动静,虽然表情也很是痛苦,但是手中的剑却没有偏移一分,依旧带着那纯净可爱的模样看着我。
我支吾道:“你们是要吃我么?这是要把我解肢?”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我立即为自己开脱道:“我几天都没有洗澡了,身上都是发臭的,而且我这断胳膊断腿的也不好吃,身上也没几两肉,只有骨头。”
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还把在地上打了滚的,撞了车的,钻了土的,撞了树的残破长臂摆到他面前,意思是,你看,一点食欲都没有吧。
白面小生先是愣了愣,然后大眼睛突然弯了弯,我瞬间觉得我的视线都亮了亮,我还没有消化这个笑容,白面小生就噗的一声笑了,用柔柔的声音道:“我们不会吃你的,我只是在脱你的衣服而已啊…。”
第七章 医治()
“脱,脱,脱…”我舌头打结,发不出其他的声音,但是我动作没有打结,我往后面缩了缩,把褪下的棉被盖在自己的胸前,才从“脱脱…”的打结中脱出了,我愤怒的看着他,大叫道:“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过吗?”
我也管不了自己的声音是如何的难听了,古代一般不是很保守的吗?怎么还会发生男女混一起还脱别人衣服的把戏。真是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白面小生又是一愣,然后诧异的看着我,他还来不及说话,一个好听的声音就发出了。
这个声音这样好听,可是说出的话却这样的让人难以忍受。
先是轻笑了声,仿佛秋风泛过秋水,很让人享受。然后是一串毒舌语录:“男女授受不亲,女?你?你是觉得你这张黑的都找不到鼻子眼睛嘴的脸像女人?那三清山的野猪都会爬树了。还是说,你这能盛放四菜一汤还不带撒出来的搓衣板身体是女人的?那全天下的小倌都比你有女人味。”
白面小生和那个迷人的美女听到这话一时没有绷住,笑出了声,看到我望着他们时,他们又掩了嘴。但是弯弯的眼睛还是泄露了真实的表情。
我循声望上去,果然就是先前那个对我摆臭脸外加鄙视眼的那个华丽丽的帅哥。我一瞬间觉得他再也不帅了,真是的,他不说话以为我会当他是哑巴吗?
本来我想反驳过去的,想说:“你家住海边啊,管这么宽。我长的丑也有错啊?我胸不大也有错啊?你爱看美女,大波妹,你去别处看去啊,你呆我这干嘛啊…”诸如此类的话,但是我又一想,我这初来乍到的,人生地不熟,还是忍忍吧,俗话说,一忍解百愁。
我闭着嘴巴不说话,但是却有一个清清凉凉的声音落下来,这个声音一落下,仿佛室内都静了静,而静观那白面小生和美女,立即掩了偷笑,换上一副正经模样的看着我。
“奕…”
面瘫男听到这个声音,抖了抖袖子,鄙视了一眼我之后然后稍稍让了让,我才发现,原来这个房中还有一个人。
他从美女和面瘫男中间走过来,即使处在这样不可多见的俊男美女身旁,他却一点都没有被比下去,相反的,还似乎把他们的光芒都凝聚在他一人的身上,其他人全沦为陪衬。
走过来的这个男人,我记得他,很清楚很清楚,就是我临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