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新娘要说出来的话,新郎可就要罚了……还是别说了,让新郎摸吧。”
“快动手啊……”
烈舞看着一群如恶狼一般的人,憋着嘴看向花司月,而他却依然如沐春风的笑着,走至她身边,小声道:“暂且冒犯了。”而后双手从她的手臂开始摸。
当他手摸上她的时候,一群人的惊叫声不断,他们只当新郎会求饶,却不料竟是真的在他们面前摸新娘。
除花袭月外,大家都很惊讶,忙的都别过脸偷偷的瞄眼看。
花司月摸到烈舞腋下的时候,他道:“这里一个。”而后将她护在自己身前二话没说拉开她的衣裳将腋下夹着的玉佩取了出来。
烈舞也是震惊,他竟然……
她已经无法动弹,直至他将她胸前的那块玉也取了出来。
她屏着呼吸,突然有种想哭的念头。可看到那么多人,又想到方才给她放玉佩的宫人,这才清楚自己处于何地,她如今在做戏,为了不入宫而做的一场成亲的戏,故强制自己把眼泪忍了回去。
当他将两块玉示于众人时,她勉强扯嘴笑,心里却甚是委屈。
“厉害,真厉害……”大家拍着手,具是称厉害。
“二哥果然是高手。”花袭月不怀好意的笑着,又道:“第二关可没那么容易了。”
烈舞一脸苦相的看着花司月,而他却只是用眼神安慰她,要她镇定,对他们道:“出题吧。”
第32章 缠绵长吻
“第二关,如数家珍。”花袭月吐纳出一句话,之后命人将桌上的餐盘撤走,铺了一块红绸,其上还有一双筷子:“去年户部侍郎江源娶妻的时候,烈舞你可是用这招折腾的人新娘都哭了,今儿江兄可要用这招为他娘子报仇。”说着朝站在汪宪之身边的江源看去:“江兄,你的机会来了。”
烈舞拧眉看向花袭月所看的人,眉清目秀,一派书生气,却见他眼眸一瞪,道:“可算是等到郡主你出嫁了。”看他一副恨不得她哭死的样子,她就缩了缩脖子,拉住花司月道:“我不知道我还结下了那么多的‘仇家’。”哎呀喂,“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闹人家洞房做什么?好好的待在闺房绣花不就完了么!她心里愤愤的将真正的烈舞郡主臭骂了一顿,之后委屈巴巴的对花司月道:“连累你了。”
花司月挑眉,笑道:“夫妻同命,何言连累。”说罢对江源道:“请说‘如数家珍’的规则。”
“很简单,新人玩酒令。当初郡主要求女方输了,女方脱衣,如今规则不变。”江源笑着说,很是期待烈舞输了后的苦相。
烈舞明白,这就是数着她脱下的衣服有多少件:“我不会玩啊。”之前的“她”铁定会,可如今这具身体都易主了,只会玩石头剪子布,不会玩别的。
“郡主,你这是忽悠我们呢?”花袭月身边一个穿藏青色袍子的人开口:“当初我都不是你的对手,频频输给你,你倒是忘了?”
她“呃……”了好久,一个字说不出。
“一共行十次酒令,输一次脱一件。”花袭月道:“虎棒鸡虫令,开始吧!”
烈舞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花袭月,啥虎棒鸡虫令?花袭月却一脸不关他事儿的样子瞅着江源。烈舞不认识江源,也不抱怨啥了,求救般的对花司月道:“我怎么才能不输?”
“这个只能看运气了。”他拿起筷子递给她一根,“相击,喊虎、棒、鸡、虫都随你了,规定是以棒击虎,虎吃鸡,鸡吃虫,虫吃棒,明白么?”
她点头,随他在桌前坐了下来,开始和他玩起了酒令。或许是巧了,她连赢花司月三次,从第四次开始却以棒对虫输了,大家起哄着喊:“新人脱衣,新人脱衣……”
因为是闹洞房,大家都是图个乐子,当初江源之妻也在众人面前褪衣裳,新娘虽是被闹哭了,却也算得上尽兴。今儿遇上的是烈舞郡主,一个个都不甚在意,“郡主,你是女中豪杰,可不能比江源家的还要扭捏啊。”
烈舞站起身,开始褪衣,然却被花司月一把抓住:“不用。”而后他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裳,对大家说:“我替她。”这话刚落,他便将衣裳褪了去,留下中衣。
可是,大家都不依,一个个反对:“女方输了女方脱的,新郎你这样可不太配合啊。”
“大家知道你护妻心切,但这毕竟是闹洞房啊,我们是不会做得太过分的,放心。”
“是啊是啊,当初江源的那位小娘子被折腾的哭哭啼啼的,结果还不是脱了?咱们啊,这都是跟郡主学的。”
真是有苦说不出,烈舞深深体会到冤枉二字的深刻含义了!
她拉开花司月的手,道:“没事,今儿个嬷嬷们给我穿了很多件,经脱。”语毕,便开始脱去了大红色喜服,里面穿的是一件绯红色衣衫,十分的贴身。她靠近他躲闪着房内人的眼眸,小声对他说:“一会儿我都出虎,你随意就好。”
众人只当她害羞躲在他身后,却不知她和他在行作弊之事儿。“新娘子就别害羞了,可别被江源的小娘子比下去啊。”汪宪之哈哈一笑说。
花袭月早已看出了烈舞的小动作,只是没揭穿,道:“继续继续,还有六次这一关就过了。”
果然,剩下的六次烈舞一直出虎,花司月也很配合,让她赢了三次和花司月平了三次,第二关只有在烈舞脱衣的时候有那么些激动的气氛,之后大家见烈舞赢了,一个个都甚是失望。
“得,咱们郡主一如既往的厉害。”汪宪之笑道:“那就继续第三关。”说着朝花袭月旁边看去,那穿藏青色袍子的男子笑着开口:“郡主,你可还记得我成亲那日,你是怎么折腾我的?”
其实烈舞很想说一句:“喂,大哥你谁啊。”但这话没敢出口,看向花袭月,他很识时务的接口道:“对啊,烈舞……你可还记得当初害得中书侍郎洞房不成反倒病了三天的事儿?”
烈舞华丽丽的被花袭月的话打击到,为啥“她”这么生猛?竟是将一个大男人闹腾到病了三天!
“你别告诉我……你也用当初我用过的闹洞房法?”
藏青色袍子的男子摸着下巴道:“放心,今日我没冲着你来。”说着目光投向花司月,贼笑道:“你该担心你的新郎花司月能否受得住。”
“顾之川可是有名的怜香惜玉风流才子,他怎舍得欺负郡主呢?所以……第三关受罪的只怕是咱们的新郎了。”汪宪之眯着眼同情的看着花司月:“据说这一关比较困难。”
花司月十分有礼的点点头:“尽管出题便是,敝人无所畏惧。”话落,烈舞便担心的看着他,他回她的依然是肯定以及安慰的目光。
“新郎,背起新娘。”顾之川道,花司月小心的将烈舞背起,再看向他们:“之后?”
汪宪之道:“莫急。来人啊。”接着两个太监进门,他们手中抬着一个桶子,朝花司月走来。
“这些是刚从汪府运过来的冰,着人砸碎了,一会儿倒入新郎怀中,之后背着新娘在房间跑十圈。”这回说话的是江源,心想虽不是冬季,但这些冰放在怀中,也会让人受凉。顾之川这人身体倍儿好,结果怀中被倒了冰,跑了八圈结果就不行了,还病了一场。想来花司月这人也受不住这等寒冰才是。看他身子骨并不多大好,只怕五圈就已极限了。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花司月这看似体弱的人却能怀中裹着冰,背上被着人,在房内整整跑了十圈。最让人吃惊的是,花司月停下脚步时,并没有喘息,吐息就如平常一般,好似根本没有进行过这样一个损体的游戏。
花司月让烈舞下来,笑对大家道:“三关毕,不知大家还有何考校?”
“啪啪……”房内传来他们拍手声,江源道:“花兄,我倒是小看你了,原来你竟是深藏不露。”
烈舞也满心好奇,花司月竟一点也不嫌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如今娶妻,得保留一点护娇妻的本事。”花司月作揖回笑:“若换做别的事儿,我只怕不会如此尽心。”
烈舞吃惊的看着他,二少真是厉害,演戏演的如此逼真!
“得,今日闹洞房就此结束。不过……”花袭月拍拍手,集中了大家的注意力,继续道:“咱们要离开这间房也得他们夫妻二人来一个送别礼,你们说是不是啊?”
汪宪之眼前一亮,立马附和:“却不知花兄和郡主会给我们怎样一个送别礼呢?我记得有一次朋友成婚,他们以‘相亲相爱’为送别礼,不如你们也效仿一番?”
“什么是相亲相爱?”她不解的问。
江源道:“回郡主的话,所谓相亲相爱就是当众亲热,你们……嗯嗯?”话说到最后,他伸出双手半握拳两个大拇指在上轻轻相碰,“我想郡主是明白的。”
“明白……”她能不明白么?动作都做得如此到位了,她还能说不明白?
顾之川道:“郡主,你若不满足大家,大家可是不会走的哟。其实呢……你们可以没有送别礼,因为我们不介意留下来看你们洞房的。”
烈舞脑海顿时出现两字:流氓!正想开口拒绝,却听花司月道:“长,还是短?你们说。”她不解,什么长短?花司月说的和她们搭边儿么?
“长而深,如何?”花袭月询问。
花司月点头,而后靠近烈舞道:“你若不满足他们来个长而深的吻,他们是不会离开的。”
长而深的——吻!!!
“我……我能拒绝么?”她颤抖着小心肝儿,“她”怎会有这样一群狐朋狗友?一个个都是来折腾她的!
他微微摇头:“拒绝的后果是被他们看去咱们的洞房,夫人你愿意……?”
“还是……吻吧。”她要崩溃了,今儿和他各种亲密接触,这会儿还得深吻!!
他伸手抚在她的脸上,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道:“那……我来了。”说罢,温热的双唇便附了上来,轻轻的贴着她的唇。
她瞪大眼眸,看着他,脑海顿时又是一片空白……
他伸手盖住了她的眼,一手伸至她的脑后,让她更加贴近自己。舌也一点点的探入她的口中,挑逗着她。
房内本是吵闹的,可随着他将吻加深,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房内也安静了,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似地。
而她,却沉浸在了他的深吻中。
唇齿相碰,舌相缠绵,他的气息热热的,吹至她的脸颊,让她的脸更加烫了起来。
她的理智早已飞了,完全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随着他的挑·弄,她竟也开始无意识的回应他缠绵的吻,本紧紧抓着他衣裳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贴在他的衣服上。
她,沦陷了了,沉溺了。因为他温柔的动作,温柔的吻……
她不由的发出了细微的呻吟之声,传入她自己的耳朵的时候,她怔了怔,似乎理智回来了些,伸手推开了他,忙看向房内的其他人……
然,房内除了她就是他了。花袭月早已带着那群狐朋狗友走了……
“我……我……”她不知所措,方才二人明明只是做戏,完全是投入了剧本之中,所以什么也不是……
他伸手将她耳边的发捋到了耳后,道:“累了吧,暂且休息一下。”
她忙点头,独自往内阁走去。
逃,她知道。不敢面对他,她明白。她一直在强调,他们只是在演戏,没啥没啥……
而她身后的男子,却微笑着,眼眸中满是温柔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却在默念:逃,也只是暂时的。
33、洞房同眠 。。。
房外依然热闹非凡;喧哗声不断的传入;坐在床上小心的看着外阁;很担心他撩开珠帘进门。
他们刚才做了什么?在众人的目光中亲吻,而她还陷入了这个长而深的吻之中,差一点不可自拔。
想起方才他挑逗自己的时候,想起他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的时候,她的体温开始慢慢上升,脸一点点的感觉到烧烧的,好生难受。
“吱呀……”房门开了;脚步声渐渐远去。烈舞这才安心;他出去应酬宾客去了?最好醉得不省人事,如此她就不必面对他了。
她起身去撩开珠帘偷偷瞄了一眼,外阁没人,松了一口气,“呼,终于走了!”尔后到外阁继续吃东西。被他们这样一折腾,方才吃下去的东西早就消化没了,她得好生对待一下自己。
她吃好东西后,洗了手又将床上的喜被抱了两床放在外阁的锦榻上,铺好后拍拍手:“今儿二少就睡这里好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传来开门声以及男子的声音:“你就是如此对待你的恩人的?”
“啊……”烈舞惊的一下转过身来,看着走向她的花司月,尴尬的说:“不然……不然怎样?你不能睡别的地方的。”让他住别的地方,别人会怀疑他们成亲的真假性,所以只能睡这间洞房。
花司月眸含笑,英俊的面容显得十分的亲和,然而话出口却让烈舞吓了一跳:“你我今日成亲,难不成要赶走你的夫君我,独自霸占一张大床么?”
“哎……你我明明是演戏啊。”
花司月双手环胸,满是戏谑的看着她:“对啊,假戏真做,你不懂?”
“你……”烈舞张大嘴,不可思议于他这么说。“不是来真的吧?我可没那么多心思陪你玩啊。”
花司月笑着挑挑眉,走至内阁床边:“我有心思就够了。过来,我的新娘。”
“不!”烈舞抱头往锦榻边躲着去:“你为了救我你剃了光头,我很感动,我可以用其他方法来偿还你对我的恩情,完全不必以身相许。”
她眯着两只眼看着珠帘后面懒散的靠在床上的人,想起什么道:“你不是要入朝为官么?你明年不是要殿试么?你都不用参加了,我回家跟我爹说一声,让他一手搞定这些,如你想要亲王的爵位,我都可以让我爹替你安排好。有各种后门,随便你走的。”
他凝眸看着她,她以为他不信,故而郑重的点头:“真的真的,不骗你。”
“哈哈哈……”被他认真的模样逗乐了,他捧腹大笑,烈舞那表情真是太可爱了,跟猫一样躲着担心着害怕着,那双水灵灵的眼将她内心的担忧表现的淋漓尽致,却令他看着甚为开心。
烈舞眨了眨眼,看着失态的他,不由明白了什么,从锦榻后出来,走进内阁站在他面前,双手叉腰一副恶婆娘的样子:“好样的,二少如今也学会了逗人玩!”说着,上前去挠他:“原来是骗我的,差点害我自恋……害我以为自己多么美,被那么多美男喜欢……”
“哎、哎、别碰我!”二少这人此生最怕别人挠他痒痒,这个弱点烈舞本不知道的,都是田飞那个多嘴的,她问他就乖巧的说了,如今……“小舞,我认错我认错还不成么!”花司月边笑边打开烈舞的手。
被他耍弄了,心里正不爽着呢,她怎可会放过他?“哎哎呀……我的手不听使唤了呢,不是我要挠你的,完全是我的手不受控制啊。”她倒是挠上瘾了,一直在他腰间摸来摸去,挠来挠去。
他受不住,强忍着将她双手抓住,而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完全让她再无力气动他,“现下让你得瑟。”
烈舞猛然眨眼,看着他和自己的姿势,不由的愣住了,他竟然……以这样羞人的姿势压着她,而他的那个地方,正压着她的大腿,以至于她完全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那啥,”她结巴的开口,“咱们……”
花司月是发现不对劲,但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现下被我**了,不甘心了?怎么,还想动我?”
“不是。我不敢动你了,你先起来好么?”越是想着,越感觉“他”貌似有些变化,有些不一样了,是她错觉了么?
他是松了些力气,但并没有放开她:“起来让你继续挠我?我在你眼里还没那么笨吧。”
“呜呜……你很聪明,你可聪明了,但是现在你真的需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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