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忘记了。”天啊,这个朝代的“焚书”大事件不会因她而产生吧?还是不要祸害别人了。“总之那书写的很详细,三代以内的近亲千万莫要成亲,血缘太近……”
“住口。”烈舞话还未说完,被他打断:“你是想告诉朕,不愿入宫为妃,是么?”
烈舞眨了眨眼,微微点头:“我不愿……”
“朕给你半年时间了,结果答案还是这个?”他的耐性并非很好,但对她已经甚是宽容了。
烈舞想了想,道:“半年时间怎能够呢?而且……皇上,两人成亲是需要两情相悦的,您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就强娶了入宫,这是不是太过专制了?”
“两情相悦?”皇帝呢喃了下这个词,再看她道:“只要我感兴趣,还需要是么两情相悦?”
烈舞彻底的被打败了,这人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以及意愿,只要自己开心了就好!“可是,烈舞对您不感兴趣。”豁出去了,这什么皇帝,一点也不厚道!
“朕也不需要你对朕感兴趣,你只要乖乖的入宫做妃就可以,更不要求你生多少个孩子,只要生了不是女娃就可以。”
渣!禽兽!大混蛋!
不要求生多少个孩子?只要不是女娃就可以?他言下之意是:生了女娃不可以,得再生,直到生出儿子才可以!
“皇上,您这般是昏君做法!”
烈舞话刚出口,殿中似乎连呼吸声都没了,静的让人心里发憷。
她胆颤的回想方才脱口而出的话,顿时内流满面了。
“昏君?”皇帝笑对她,道:“怎么才不是昏君的做法,你倒是教一教朕。”
他的笑,让烈舞的心再一次颤了颤,她感觉心都被冰冻起来了,他的那双眼怎么似是蓄发着无尽的怒气,有可能她再说一句惹人生气的话,只怕是小命不保。
“我……我……”[517z小说网·。517z。]
“朕恩准你说。”他依然是微笑着,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恐怖。
烈舞挣扎了一下,还是强烈支持自己说出来:“您应该娶喜欢您的,愿意嫁入宫中为您生儿育女的女人,我则是选择一个我喜欢并且喜欢我的男子,而不是这般因为您的一句‘兴趣’就这么将自己葬送在这深深宫苑之中。”
“你喜欢并且喜欢你的男子?有么?”
“有,我喜欢戒色和尚,而他也……有可能喜欢我!”一开始说的还蛮顺,然说到后面却卡住了,十分勉强的说完了整句话。
皇帝持续微笑着:“好,朕就再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她忙竖起耳朵,仔细听。
他瞳眸中闪过肆意的自信,道:“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的今日桓亲王府嫁女儿,倘若你口中的戒色一个月后的今日来娶你,朕便放过你。如果,戒色没有出现,那么那日成为桓亲王的女婿的人是朕。”
一个月……烈舞琢磨了下,点头:“好,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皇帝甚是自信的笑着说,他这笑容依然神秘的让人害怕。
她没什么把握,因为至今戒色还没找到。但是……她总归争取到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其他法子,让皇帝打消娶她的念头。
“朕很是期待一个月后你嫁入宫中。”他微笑,笑的如沐春风。
烈舞的心冰冻了起来,被人一点点砸了,裂了。她也怕了他了,他笑起来不是一般的恐怖。
“戒色会来娶我的。”她小心的捧着那颗破碎的心,颤着唇说出这句话。
“朕等你入宫。”皇帝笑着挥手:“今日就先放过你,下去吧。”说罢,他将目光投向奏折,完全无视了她。
烈舞行着新学的礼仪,慢慢退出了书房。
出了门,她立马小声嘀咕,“戒色兄弟啊,你在何方?”而后快步的离开了宫苑,她要找花袭月商量对策,在找戒色的同时,也要想其他的对策。
回了桓亲王府,花袭月已经在府中等着烈舞了。
他见她一脸颓丧的回来已经猜测到了她的失败,便也没问,直接到:“就这样不做别的打算,入宫做妃?”
“宁死不做妃!”烈舞牙咬的恨恨的说:“这一个月内找到戒色,让戒色娶了我,不然我就得入宫了!”
花袭月一听,不由蹙眉:“戒色?”
烈舞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的清楚明白,结果换来花袭月的一阵嗤之以鼻:“你怎不说我花袭月的名字?就算你对我没意思,可说我还是能助你度过这一关的不是?”
“我当时就只是想起戒色……把你忘了。”烈舞囧囧然的看着他:“要说二少也成,怎么都把你们花家的人忘得一干二净呢?”
花袭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这事儿啊,你自己解决吧,别再找我们花家的任何一个人!”这有难都没想起他们,更不指望有福的时候能够想起他们了。
“哎呀,别这么小气啊,当时都被吓坏了,能想起戒色的名字我都谢天谢地了。我都怕当时吓得谁都想不起……”
花袭月见她回答的诚恳,便也放过了她道:“算了,如今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好生派人去找戒色才是。”当初他只是应了她,并未付出实际行动,也就说他没有派遣任何一个人去找戒色。要知道戒色如此重要,他之前一个月就该派人找,或许如今有点眉目了才是。
“嗯嗯,花家三少最是仗义。”烈舞开心的说。
花袭月哼笑了一声,有些尴尬:“得了,你找桓亲王帮你找戒色,我也去派遣人去找。”如果,花司月在就好了。他这人神机妙算,指不定不多日就能找到戒色。
如果说,戒色能找到,烈舞的命运便不是入宫。然,戒色能够找得到么?
一个月时间,会过的很快很快。
临近到期,烈舞不得已求“她”的母亲。结果,她老人家不小心病了一场,床都起不来,对烈舞说她无能为力。
烈舞很无语。
当初烈舞不找她老人家的原因很简单。长公主大人要烈舞多生几个孩子,而后孩子由她老人家养,且孩子叫她老人家为“娘”。
一般人都不会将自己的孩子给老人养吧,深怕老人的教育方式不好,让孩子和亲娘不亲近。结果这位长公主大人不嫌自己老,还要做奶娃娃的娘,这无耻的要求任谁都不会同意才是。
然,当烈舞采取权宜之计时,长公主大人竟然病了,说帮不上忙!
有这样的母亲么?口口声声说疼爱女儿,却在女儿有难的时候,以病了为借口不帮忙!
烈舞是肺都气炸了,唯一帮她却啥忙没帮上的人花袭月也是一脸惆怅的同情她。
而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帝派来的宫人嬷嬷,教她宫中礼仪,给她讲婚礼事宜。十几个太监还忙碌着翻新布置桓亲王府,还有太监专门派来在外宣传,说桓亲王嫁女儿。
不到最后一刻烈舞是坚决不放弃的。在她强烈要求下,皇帝下旨不准说新郎姓名。故外人对于烈舞郡主所嫁之人还是一脸的茫然,京城中人都在猜疑,烈舞郡主要嫁的夫家到底是谁,谁人能够攀得上这高枝……
第30章 嫁了光头
如今京中一大喜事以及一大悬疑之事都在桓亲王府发生。喜事儿是桓亲王那顽劣的女儿终于要嫁出去了。可是,顽劣郡主要嫁的那个人是谁?谁会这么倒霉被刁蛮郡主看上?这是一个值得大家八卦一番的事。
桓亲王府门前成群结队的围着人,男女老少皆有,都非常的好奇来迎亲的人是哪家公子哥。
唢呐声由远及近传来,外面欢声笑语,然王府内除了宫里派来的宫人们,还有一位另类的长公主,其他人都沉浸在忧伤之中。
尤其是云锵。
他在烈舞闺阁内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叹息着,偶时还抱怨一句:“当年你怎生不是个男娃子?若是男娃子,如今也不必如此操心你了。”
坐在床上的烈舞手中拧着盖头:“您老该是问娘亲去,为何她肚子不争气生了个女娃子!”她翻了个白眼,放了个屁还有臭味呢,他说这话不痛不痒,有啥用?
“其实你娘亲也是很疼你的,但皇上毕竟是皇上,和你母亲再亲近他也是一国之君,你母亲不帮你求情也是出于情理之中。”云锵开始悉心解释。
烈舞叹息一声道:“切,她老人家等着看我好戏呢,如今真演了她喜欢看的那出,她不得乐死。”姑姑偏向于侄子什么的,完全可以理解。但十分不理解她卖女儿的行为怎做得出来。
“王爷、郡主,时辰快到了……咱们还是准备准备入宫吧。”云锵想继续为长公主说好话,却被一个太监抢了先,云锵眉头一拧,怒目而瞪之,结果那太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道:“皇上说了,只要过了午时,就准备入宫。现下已经午时一刻,不能再拖了。”
“着急什么?娶我的戒色马上就来了,再等一时辰!”烈舞两眼一瞪,恶狠狠的说:“也不怕今后我入了宫,折腾死你?”
此话一摞,果见太监抖了抖肩膀,烈舞奸笑道:“那就乖一点,今后入宫也有你好处。”
这会儿太监不说话了,退到一边,安静的再等待一个时辰。
烈舞想过卷铺盖逃跑,更想过找个什么人滥竽充数一下,可是她完全狠不下心来。跑了,连累桓亲王府上上下下几百人。找个人充数,被皇帝知道了她还是得入宫……反倒害了那个充数的人,而她入宫还被皇帝责罚,怎么都划不来。
办法只有一个,戒色从天而降,一如当初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戒色悄无声息的出现,对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可是,他会出现么?他如今身在何方谁人都不知,更别说让他出现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太监习惯性的提醒。烈舞无奈,只好道:“那就走慢一点,我还不想那么快离开王府。”花袭月,是她此时最后的希望,如果他还不能够带着戒色出现,那么她的命运便就此定了。
太监忙的开始命令别的宫人,让他们都小心伺候着。一个丫鬟轻轻拽过烈舞手中的盖头,给她盖上,从上至下将这位身着大红喜服的新娘子打量了一番,觉着满意这才扶着她往外走。
经过云锵身边的时候,烈舞顿住了:“爹啊……回头告诉娘亲,我不原谅她。”之后抓着丫鬟的手往外走。
云锵窒了窒,点头:“她会后悔的。”
烈舞轻笑,后悔什么的和自己无关。继续缓缓迈着小步往外走……对于戒色出不出现已经不抱希望。只是觉着自己的命运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喜娘以及一群宫人以极大的派场走至桓亲王府前院的时候,周围来恭贺的人小声闲侃:“哎?怎么连和尚也来道贺?桓亲王有认识什么佛家之人?”
只听另一个人回答那人的疑问:“桓亲王有无认识我是不知,但我知这大(tai四声)师是皇上新点的乐官。人皆道其性格怪异,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果然怪异。”
“哦?如何怪异了?”第三个人听这话,来了些兴趣,忙问。
先前那人回答:“前几日我见他还是墨发飘逸,今日却成了光头,不怪异是什么?”
“莫非,如今光头才是时髦?”周围的人目光投向站在台阶上白衣盛雪的光头男子,皆是认为,光头也有一番风韵。
“许是许是……”周遭人继续侃侃议论着。
走在红毯上的烈舞,听不清周围的人说些什么,方才一阵安静了,很快又嘈杂了起来,扶着她的宫人和喜娘时不时的提醒她,何处小心,何处门槛。
正在烈舞准备抬起右脚踏上台阶的时候,只听一人在一边大喝:“等一下。”
是花袭月的声音,“我跟姐姐说两句话。”
喜娘支支吾吾的想要推辞,却一把被花袭月拉开:“你也不想耽误吉时对吧。”喜娘一边委屈的拉正自己的衣裳:“说就说嘛,干嘛动手动脚……”
喜娘被花袭月两眼一瞪,一句话没说完立马低下了头,啥话不敢说。
盖着盖头的烈舞正想将盖头取掉,却被花袭月阻止了:“姐姐,着急什么?这盖头只能是新郎用喜秤帮你挑开,安心的嫁了吧,他绝对不会亏待于你的。”
听花袭月这肯定的话语,烈舞心花怒放,戒色来了!她不用嫁入宫中了!
“花袭月送嫁送嫁,你也跟着,今儿多喝几杯。”烈舞放下双手,不再打盖头的主意。
花袭月牵着她往外走:“好,送你上花轿。”他抬头看了眼已然成为光头的人,朝他笑了笑,对方亦是回他一个温润的笑,随之跟了上来。
喜娘宫人被撂一边了,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再看那光头,茫然无措了。但他们知道皇帝的旨意,有和尚来,那么烈舞就不用入宫。
可是,他们不理解大师什么时候变成和尚了?
新娘上了轿,光头大师骑上高头大马掉了个头往城南方向去了,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就连云锵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迎亲队伍。
“我以为郡主这是要嫁入宫中呢,你看这送嫁之人皆是宫里来的啊。”站在云锵身边的一位官员摸着下巴颏,看着那大队人马走去的方向,“莫非,这是皇上派来为郡主送嫁的?”
云锵负手而立,侧头看了眼刑部侍郎道:“此顽劣之女,如今有人要皇上他也高兴,给几个宫人送嫁的意思也很明确,是巴不得她嫁了。”
刑部侍郎了然点头:“原是如此。”再顽劣的女子也是皇上的表妹,如今嫁了给予如此派头,也是向其他人宣告皇上还是很重视桓亲王的。想到这里,刑部侍郎忙改了口:“恭喜桓亲王人见人爱的郡主嫁了,大师此人亦是英俊潇洒,乐律是无人能及大师的……”
“是啊,终于嫁了。”虽然云锵还不知道方才那光头是谁,那眉目极其像花晨月,莫非是……他琢磨着新郎是何许人的时候,忽略了刑部侍郎的话。
“桓亲王,桓亲王?”刑部侍郎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奉承的话,结果见听者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似地,他不禁心拔凉拔凉的了。
云锵反应过来,以为刑部侍郎要进门喝酒,忙招呼:“喝酒啊,走走走,今儿高兴,多喝几杯。”刑部侍郎抽搐着嘴角,跟着桓亲王进了门。
烈舞的花轿摇摇晃晃的前行着,她没掀开盖头来,喜娘和花袭月都说了,盖头除非新郎掀起,不然不吉利,她牢记。此刻一直看眼前红绸布,看着它一直在荡啊荡啊荡,突然间,双眼模糊了一下,脑海闪过二少慵懒的身影……
“二少……”她很震撼,此时此刻竟是想起许久未见的花司月,她嘟了嘟嘴,叹息:“哎,真是可惜了……二少还没到京城,不然还能喝上一杯喜酒。”
她小声呢喃后,听到轿帘边传入花袭月的声音:“我的姐,你真的做好准备嫁给戒色了?”
蓦然听到这样一句问话,烈舞怔了怔,差点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之我不想入宫,你知道的,皇帝于我来说是个陌生人,而戒色不同。”
她回想起一次次帮自己的戒色,扯了扯嘴角笑道:“对待一个陌生人能够如此关心,我想他会一直这般仁慈善解人意的。”为啥在花袭月问完这话,她心里出现一种怪怪的感觉,有点排斥,有点想逃,更害怕一会儿见到戒色。
“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你,你便对其产生情感?”
烈舞侧着头,虽是看不见外面,但还是能感觉得到花袭月认真的在听:“是的,我喜欢戒色,呃……英俊的男人当然会有好感。”
“而且,这个节骨眼上,我只能选择戒色。”
烈舞话音放落,外面就传来花袭月的闷笑声,他道:“记住,莫将感激当感情。”之后再没传来他的声音。
她在心中将他的话默念了很多遍,一次次的念。
感激不等于感情。可是她对戒色也是感激多过喜欢?她不确定。她只知道,自己喜欢戒色,想看到戒色还俗的那一日,一直在想象如果和他在一起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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