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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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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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安笑着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念了,念了我也记不住,你给我念这些还不如直接在我们摆一箱子银锭子实在,至少那个我还可以数个数。”
宝珠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小姐,这些首饰可比银锭子要值钱多了好不好。”
主仆二人正说笑着,这时房门打开,紫萝走了进来,正好听到骆心安随口问了一句,“今天什么日子了,到底还有多少天就过年了。”
紫萝听了这话,笑着回答,“小姐,今天年二十了,还有整十天就要过年了。”
一听这话骆心安当即抬头“咦”了一声,“那大后天岂不就是小年了?”
紫萝点了点头,抿着嘴偷笑,“那天管家还来特意说小年夜要一起去老太太那里吃饺子,小姐不会把这事儿都给忘了吧。”
“哎呀,瞧我这脑子啊。”骆心安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脑袋,看着身边几箱子珠宝和银锭子,随手跳了几样珠宝和一箱子银锭子放在桌子上,对宝珠、紫萝和周围几个小丫头招了招手。
“幸好紫萝提醒我,要把这事儿我都要忘了,不过幸好现在还来得及。”
“还有三天就是小年夜了,我这当主子的怎么说也得给你们塞点红包,正好现在这里都是现成的,你们也不必跟我客气,这些你们看中哪个就拿走哪个,等过年的时候记得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算是新年新气象。”
在场所有人都懵了,就没见过那这么值钱东西随便就送人的主子,好几个丫头都以为骆心安在开玩笑,纷纷杵在原地不敢动弹,等到骆心安三催四催差点发火的时候,她们才都赶忙谢恩,满脸惊喜的凑上来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十几岁的小姑娘都喜欢珠宝首饰这种五颜六色亮晶晶的东西,这么多首饰一时间都看花了眼,骆心安帮她们一起选,最后四五个丫头全都挑到了自己喜欢的首饰,只剩下宝珠和紫萝还没有拿。
“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呢,嫌我给的东西不好啊?”骆心安笑着冲两人眨眨眼。
紫萝赶紧惶恐的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这样让主子太破费了……奴婢实在受之有愧……”
而宝珠却笑嘻嘻的挠挠头,“奴婢是看花了眼,又瞅见小姐给其他妹妹挑的正带劲,所以一直等着小姐也给宝珠选一样呢。”
骆心安笑着瞪她一眼,骂了一句“小兔崽子”接着拿了副耳环,塞到了宝珠手里,见她顶着红扑扑小脸谢恩的时候,偏过头对旁边一直跪地低头的紫萝说,“你看所有人都选完了,就剩你了,你也学学你宝珠姐姐,挑一样自己喜欢的吧,要是再客气可就是不给我面子咯。”
说着她又一次把几样首饰和那一箱子银锭子摆在了紫萝面前。
她怯怯的看了骆心安一眼,最终跟其他丫头一样选了个首饰,看都没看旁边那箱银锭子一眼,跪地磕头,“紫萝谢小姐恩典。”
骆心安在她伸手去拿首饰的时候,一双眼睛霎时间冷了下来,锋利似刀一样落在紫萝身上,紧紧攥着椅子把手,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但脸上仍然若无其事的挂着笑,摆了摆手说,“谢什么谢,快些起来吧。”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的直觉果然没错,这个紫萝有问题!


 第70章 厚黑这门学问讲究如何操控人心

紫萝走出归晚居的时候,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她看了一眼手里那串骆心安刚赏的珊瑚手串,暗自擦了擦汗,想到刚才那个场景仍然心有余悸。
说起来她已经到这归晚居有一段时间了。也暗自观察了这位大小姐很久,这位贵女平日里实在是个很懒散马虎的人,丢三落四,嘻嘻哈哈,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丁点心机。但每次到了关键时候,她又总能化险为夷。反败为胜。
紫萝知道这绝对不仅仅是运气这么简单,所以对这样扮猪吃虎的大小姐,心里就更存了一份畏惧,每次无论骆心安对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会在心里琢磨半天,生怕是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对她的考验。
而这样的谨慎小心也的确换了回报,她这样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已经逐渐在归晚居立住了脚跟,甚至洛心安也开始对她委以重任,这本来是件好事,可因为她每次被骆心安那双墨色的眼睛盯上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紧张,以至于她刚才的表现实在是糟糕透了。
她看到那么多金银珠宝没有马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跟其他一群小丫头一起凑上去挑选珠宝,肯定显得特别不自然。
不过幸好。她马上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揣磨着其他人见到这么多漂亮首饰之后的心情,赶紧跟着挑了一件,这才没有引起骆心安的警觉,躲过了一场灾祸。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看手里这串珍贵的红珊瑚手串,脸上露出一抹愁绪,小心翼翼的把东西塞进口袋里,暗自呼了一口气之后,转身快步离开了。
看着紫萝离去的背影,骆心安屏退了其他人。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的啜饮着,并没有急于开口。
旁边的宝珠刚收到了礼物,高兴地小脸红扑扑的,正低头整理着桌子上剩下的首饰和银子,见骆心安一直沉默不语,抬头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了看,不解的问,“小姐,您在看什么呢?”
骆心安收回视线,托着腮不答反问,“宝珠,你觉得紫萝刚才选的那样首饰怎么样?”
宝珠不明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当然好啊,小姐送的宝贝哪有一个是贱卖的东西,说起来这小丫头片子的眼睛可真毒,刚才桌子上剩下的那几样首饰里面,就那条珊瑚手串最贵了。”
听到这里,骆心安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低头又喝了一几口茶,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说,“所以,这紫萝怕是要反了。”
她的口气太随意了,简直像在说“我今天吃了个鸡蛋”那么稀松平常,完全没有一丁点逮住叛徒的愤怒或者不安。
一句话突然落地,直接把宝珠吓得呛了一下,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就把手里的花瓶打碎,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小……小姐,您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话?我们盯了她这么长时间,之前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啊。”
骆心安笑了笑,眼睛微微眯起,“做什么事都讲究一个契机,时机未到自然不会轻举妄动,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
宝珠听她这么一说更迷糊了,“那小姐是怎么突然看出她的‘狐狸尾巴’的?”
骆心安挑了挑眉,顺手拨了拨桌子上那盒完整的银锭子,“记得之前我派人查过她家的资料吗?紫萝家境贫寒,父母重病,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弟弟,全家都靠她一个人撑着,每个月发了俸禄自己根本舍不得用,全都寄回家里,你说这样缺钱的人,会选一串珊瑚手串吗?”
宝珠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可是珊瑚手串已经是里面最贵的了,她这么缺钱选最贵的也无可厚非啊,小姐为什么觉得这样可疑?”
骆心安微微一笑,点了点她的?子,“你说到点子上了,就是因为那条珊瑚手串最贵,她才有问题。”
“宝珠,我问你,如果你在沙漠了迷路了,走了好几天都出不去,又饿又渴快要死的时候,你更愿意别人给你钱还是给你水和食物?”
“当然是水和食物啊!沙漠里又没有饭馆和茶水铺,奴婢再有钱也花不出……”宝珠下意识的开口,结果话都没说完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猛地瞪大眼睛,“小姐您是说……”
“没错,就是你想这个意思。”
骆心安拿起一锭银子在手里转了转,“这么多首饰和这一箱银锭子放在一起,就等于是钱和水的区别,紫萝家境如此贫寒,就好比是沙漠里迷路的人,连饭都吃不上了,怎么可能还有心思给自己选首饰?”
“她一个刚刚升了品级被调到主子屋里的小丫头,又正好赶上过年府里最忙的日子,根本就没有多少机会能溜出府,也就更没有机会把那串珊瑚手串当掉。所以就算这手串再值钱,拿不出去换不了银子,对她来说就等于一件废物,这跟背着黄金在沙漠里渴死的人没有区别。”
“如果我是她,听说主子要赏赐东西,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抢银子,管那些首饰值多少钱,变不成真金白银,救不了自家人,全都是垃圾,根本不用放在眼里,可她一上来就畏手畏脚,毫无争抢的意思,就等于看着别人把他家这一箱过年的救命钱拿走,这是纰漏之一。”
“其二,她不急于争抢还可以理解为她是新丫鬟,第一次被主子赏赐东西肯定心里会有些紧张,一下子懵了不知如何是好也情有可原,但她在我最后提醒她的时候,还是看都没看这箱银子,坚持选择了首饰,肯定以为只要跟你们一样,选一些小姑娘都喜欢的漂亮玩意儿,就能蒙混过关。”
“可惜,她聪明我也不傻,这丫头能把自己隐藏的这么深,一直没有露出马脚,说明是个聪明人,这么浅显的道理不会不懂,可她最后为了融入你们,还是放弃了救命的银子,说明什么?”
“说明她心虚了!”宝珠恍然大悟,“她害怕只有自己一个人选了银子,一定会引来小姐您的注意,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到这里,宝珠总算是明白过来,原来这场赏赐根本就是骆心安对紫萝的一场试探。
从刚才紫萝踏进这个大门到开口说第一句话,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小姐竟然能想出这样滴水不漏的法子,实在是太厉害了,更何况,这种小细节放在别人眼里根本就不会去关注,谁会特意去想哪个下人选了哪样东西是为了什么目的啊?
可小姐竟然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甚至一下子就揪住了紫萝的马脚,枉自己盯了这死丫头这么久,今日若不是小姐提醒,她到现在都不会注意到紫萝有问题。
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宝珠看骆心安的眼神都快发光了。
“那小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要把这件事告诉老爷么?”
她这样呆呆傻傻的目光一下子把骆心安逗笑了,摇了摇头说,“不必,敌不动我不动,先看看这个紫萝到底是哪边派来的人,潜入我这归晚居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那我们就任凭这么一个奸细留在身边?谁知道她准备什么时候出手,万一有个差错,被她背后捅一刀子怎么办?”
宝珠担忧的一张脸紧紧地绷着,眉头紧锁,反而骆心安这个当事人,看起来跟没事儿人似的,不紧不慢的说,“放心,年根马上就要到了,紫萝既然是被人收买了,肯定会赶在最近这几天就动手,否则哪来的钱给父母过年?”
说到这里,她把银子放桌子上一拍,发出“砰”一声响,再开口的时候目光已经阴沉了下来,“这几天你给我死死的盯着她,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来汇报。”
“是,小姐,奴婢知道怎么做。”
宝珠沉声应下,骆心安又对她招了招手,凑在耳边轻声吩咐道,“紫萝拿了这么值钱的一串珊瑚,这两天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找借口离开洛府去当铺,既然如此,我便送她一程。”
说着她沉吟一下,接着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什么东西,折了几下递给宝珠,“明天你去成衣铺的时候,记得叫她一起跟着,如果她真的把那串珊瑚手串给当了,你马上按这张纸条上我吩咐的去办。”
宝珠点了点头,展开纸条一看,目光瞬间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倏地抬头对上了骆心安的眼睛。
“小姐您这是要……”
骆心安眯起眼睛轻轻一笑,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佛曰不可语,好戏我们走着瞧。”
***
天气刚刚放晴没几天,到了深夜便下起了瓢泼大雨,这样的大雨在冬日里并不常见,豆大的雨水里还夹杂着细碎的冰凌子,直直往人脖子里钻,这样的天气连下雪都不如,阴冷的人瑟瑟发抖。
此时夜色一片浓重,泼墨似的夜空黑沉沉的压下来,配上窗外的狂风大作和电闪雷鸣,让人莫名的烦躁不安。
除了着哗哗不停的雨声,屋子里一片宁静,只有轻浅均匀的呼吸声隐隐传来。
李氏早就已经睡着了,可是这会儿不知道是怎么了,躺在床上无意识的翻来覆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全是汗珠,嘴里还细细碎碎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最后甚至使劲往被子里钻,像是梦中遇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布豆叉血。
躺在旁边安睡的洛勇,被身边的动静吵醒了,一看到旁边李氏这副样子,伸手就推了推她,“夫人,夫人,醒醒,你怎么了?”
他摇了几下,李氏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一丁点醒来的架势都没有,洛勇皱起眉头,更加用力的晃动她的肩膀那个,“醒醒,醒醒!”
可惜李氏仍然毫无反应,洛勇与她成亲这么多年,这种事情从没有出现过,李氏是个睡觉极其安稳的女人,别说胡言乱语就算是做梦都少见,这会儿她神色这样惊慌却还没醒过来,明显就不对劲。
洛勇一看这架势,心里也是一惊,使劲按了她人中几下,李氏突然像是被电到似的,全身剧烈的抽搐几下,接着像是终于回到人间似的,猛地睁开了眼睛,当目光对上旁边洛勇的时候,惊恐的瞬间扑近洛勇怀里大哭起来:
“老爷!我……我差点以为就见不到您了!”
洛勇从没见过夫人如此惊恐,看着李氏苍白如纸,满头冷汗,全身发抖的样子,不由得担心的皱起眉头,“夫人,你做噩梦了?”
李氏先是使劲点点头,接着用猛地摇头,瑟缩在洛勇怀里警惕的看着四周,一动都不敢动。
洛勇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你到底怎么了,做恶梦也至于吓成这样?梦都是跟现实相反的。”
“不……不是梦,我一开始也以为这也是梦,可我看见了老爷,我什么都看见了!”
李氏抓着洛勇的袖子惊魂未定的说,“……我看到整个洛家到处都是血,所有人都死了,婉云和婉婷倒在血泊了,身体被鬼啃的七零八落,大伯家里也没能幸免,残肢碎的到处都是,我跑进墨香苑去救老太太,却看见老太太还有您和大伯三个人,被一团黑气死死地缚住,胸口……胸口被人剖开……有个鬼影正挖出你们的心脏往嘴里塞!”
她说完这话似乎又想起了梦中的恐怖景象,吓得声音都变调了,洛勇一听这话,不以为意的失笑一声,“什么被鬼撕咬被鬼吃,好好地哪儿来的鬼,这么荒唐的事你还说不是做梦?”
“不……不,老爷,我没有胡说,我还梦见老太太生了重病,洛家气数将尽,然后天色异变,洛家就出了一系列怪事,先是池塘里的水变成了血红色,接着祖宗牌位往下掉……然后没多久鬼就来吃人了!”
洛勇的脸一听这话慢慢的沉了下来,虽然他并不觉得李氏梦醒后的一番胡言乱语真的有这么严重,但好好地,突然梦见家破人亡、恶鬼缠身,也不是什么好兆头,这话听起来就晦气,更何况是在这阴森冰冷的雨夜里。
“行了,别说了,做梦都盼着家里倒霉,是觉得最近家里的事出的还少吗?赶紧睡觉,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洛勇不耐烦的背过身子重新躺下,但心里被李氏说的仍然疙疙瘩瘩不舒服。
就在李氏仍然还享受什么的时候,屋外突然一道巨大的闪电劈下来,“轰”一声巨响,接着闪电的光刺进屋里,映出李氏惨白的一张脸,一切似乎都预料这不详,而就在这个时候——
“不好了!花园里出事了!所有雨全死了,这会儿突然不停地往外冒血水!”
一道尖利又惊恐的声音刺破雨夜,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都听得一清二楚,洛勇一听这话猛地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此时李氏已经吓得跌在了床上。
可就在两个人震惊的时候,整个洛府的人都惊动了,这时祠堂那边的守卫突然跑了出来,惊恐的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祠堂里的祖宗牌位全都掉了下来。
所有的一切都跟李氏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洛勇的脸色瞬间冷凝起来,不敢相信这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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