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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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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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安那贱人现在已经有了身孕,而放眼后宫已经再没有一个女人是她的对手,就凭聂毅对她的宠爱程度,她生下来的孩子肯定是未来的储君,这样一来聂毅后继有人,朝廷稳固,就更有理由排除异党,对我们斩草除根。”
“就算他念及母子之情,留你一命,但他死了之后呢?到时候骆心安的孩子成了皇上,她成了太后,可就再也不用对你顾忌什么骨肉之情,到那时候你觉得自己会比现在的下场好么?”
“那就先弄掉那贱人的肚子!”太后被说的脸色煞白,死死地攥住拳头,一句话脱口而出。
“弄掉她的肚子?”王国邦嗤笑一声,“经过蝶贵人假怀龙种的事情,前朝后宫已经都知道你对骆心安怀恨在心,那日你不顾她腹中孩子将她置于死地的做法,所有人全都看在眼里,这会儿她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所有人怀疑的第一个对象肯定是你啊!”
太后身形一晃,若不是猛地抓住旁边的椅子,整个人都差点摔倒在地,她的额头上全是冷汗,绝望、恐惧、迷茫……所有情绪交织在眼里,最后汇成了一抹疯狂的神色。
她慢慢的撑起身子,手背因为用力都跳起了青筋,所有的恐惧褪去之后,剩下的全都是狠辣和决绝。
大哥说的没错,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再失去的了,如果这样下去注定会死在骆心安手里,她倒宁愿豁上自己的一切赌上这一次,兴许到时候老天开眼,会帮她收拾骆心安这个天杀的祸害!
见她眼里涌出疯狂又兴奋的血红色,王国邦继续添柴加火,“试想一下,如果这一次我们赢了,这整个天下就都是我们王家的天下,大晟也再也不姓聂,而是姓王!”
“到时候小妹你再也不必躲在幕后当个备受束缚的后宫女人,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金銮殿上垂帘听政,甚至可以像那武后一般登上帝位,将整个天下都牢牢地攥在手心里,到时所有人都要俯首称臣,一个小小的骆心安又算得了什么?”
一句话彻底坚定了太后的决心,她倏地回过头,眼睛里已经一片赤红,似乎已经能感受到那份唯我独尊的欢喜,这时她缓缓勾起一抹疯狂又决绝的笑容,低声说,“大哥说的没错,是我方才妇人之仁了,这一次就按你说的去做,是时候给那些对不起我们的人一点颜色瞧瞧了。”
***
放走手中的鸽子,聂暻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转身走进内室。
这时烛灯下的骆心安正低着头,一针一线的做着几件小绒袄,橘色的烛光在她身上笼罩上一层温暖的倒影,她的睫毛安静而细密的垂着,在聂暻的角度望过去,上面就像洒了一层金粉,映照出她缱绻温柔的神色。
她的手脚并不利索,尤其是做这种细致的针线活就更是一窍不通,一件绒袄做的针脚大小不一,歪七扭八,若是按照宫里嬷嬷的标准,她这衣服别说是给以后的小世子穿,就是给普通人家的孩子穿都觉得丢人,但她却做的乐此不疲,一闲下来就拿着针线活儿摆弄,虽然手艺不精,但架势却端的有模有样。
聂暻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里最深处都暖了起来,甚至有些舍不得迈出步子,去打扰这片刻的宁静,眼前的一切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一个让人着迷的娘子,这一刻让他觉得自己与普通的百姓人家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他也向往着这样平静温暖的生活。
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门口,没有说话也没有再迈近一步,而骆心安这时却似有所感一般抬起头,一下子对上了他漆黑的眸子,然后不禁失笑起来。
“你盯着阿丑这张脸这样看着我,我还真不习惯,刚才下意识的就想喊人,你在门口杵着干嘛,也不发出点声音,吓了我一跳。”
聂暻闻言也勾了勾嘴角,“是谁说看习惯了我这张脸,不愿再看到我以前那个招蜂引蝶的样子的?我这不是遂了你的心愿么。”
骆心安撇撇嘴瞪他一眼,低下头似模似样的捂住肚子,一本正经道,“宝贝儿你爹现在这熊样你就别看了,娘给你捂住眼睛,省得看多了以后生出来也长成他那个德行,咱们以后肯定是小帅哥小美女,听娘的话,继续睡啊,甭搭理他。”
“嫌我难看?”聂暻的脸一下子垮下来,眉毛一竖,大步上前,“儿子都没嫌我难看,你竟然说我难看?你让儿子评评理,为夫难看在哪儿啊?”
说着他按住骆心安的两只手,贴着她的肚子,一本正经的对着里面的小肉球说话。
他这副一脸严肃,仿佛在研究学术问题的样子一下子把骆心安逗笑了,“他现在才多大,还什么都不懂呢,你问他有什么用,我说难看就是难看。”
这话刚一说出口,骆心安就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踢了她一下,聂暻立刻眼睛放光,煞有介事的说,“你瞧,儿子抗议了吧,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的口是心非,明明心里觉得为夫好看的要死,每次到床上就一脸春相的盯着我的脸,当着儿子的面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可是你已经说出来了!
骆心安狠狠地呛了一下,一张脸瞬间通红,这家伙总有本事把很正常的对话瞬间拐到荤段子上去,而且还该死的那么一本正经!
“你……你少胡说八道,教坏我儿子,去去去,别妨碍我做衣服。”
她尴尬的一转身,继续手里的针线活儿,而聂暻却贴着她的肚子不松手,低下头对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亲了几口,“你做的你的我亲我的,两不耽误。”
“你别亲了,这样我还怎么做啊。”骆心安被他亲的脸更红了。
“这是我儿子为什么不能亲,再说这衣服不能做就别做了,又费力气又伤眼睛,还做的这么难看,儿子才不稀罕。”
他嘴上嫌弃着,却像生怕有人抢似的,快速把骆心安做了一半的小衣服卷起来塞进自己衣服里。
笑话,媳妇儿还没给他亲手做过衣服,怎么能先便宜肚子里那个混小子。
骆心安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一把夺过来说,“你懂什么,宫里上下多少双眼睛都盯在我身上,我哪儿敢让别人来做儿子的衣服,你就不怕有人在里面下毒啊?再说我又没事儿做,做做小衣服也能打发一下时间。”
她刚说完这话,聂暻就把她连人带肚子抱到自己腿上,接着下巴偎过来搁在她颈窝里,低声说,“你没事儿做可以陪我‘做’啊,现在你肚子里这宝贝儿已经是稳定期了,我们可以‘做’很久很久,这里‘做’完再去那里,绝对够你打发时间,我要亲你的嘴唇,亲你的脖子,揉你的……”
“你你你……够了!”骆心安整张脸都快炸红了,若不是被聂暻不由分说的箍在怀里,这会儿简直羞耻的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这家伙怎么总能这么不要脸的说出这些话!她孬好也是个现代人啊,都不是这家伙的对手!
“明明说正事呢,你非得说这些不正经的,你……你这会儿过来到底干嘛?”
骆心安羞愤欲死的模样一下子把聂暻逗笑了,虽然已经忍了很久,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但当着儿子的面,他还没禽兽到这种程度,万一伤到肚子里那宝贝疙瘩,他可比谁都心疼。
笑了一阵,直到骆心安羞耻的撂下一句“不说拉倒”直接转身就要走的时候,他才强忍住笑容,举手投降,“好好好,不闹你了,跟你说正事。”
骆心安瞥他一眼,露出一抹“这还差不多”的表情,重新坐回他的腿上,等他继续往下说。以欢丰弟。
聂暻沉了口气,双手一环将骆心安搂在怀中,半响之后才低声说,“太后和王家怕是要反。”


 第272章 正邪斗法

聂暻沉了口气,双手一环将骆心安搂在怀中,半响之后才低声说,“太后和王家怕是要反。”
骆心安倒吸了一口凉气,“……要反?”
聂暻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点了点头说。“刚才收到探子来报,王国邦今晚潜入了灵凤宫,相比他已经是按捺不住了。”
骆心安眉毛一挑,露出惊讶的神色,“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他潜进了太后寝宫?”
“的确如此,不过也没什么可惊讶的。”聂暻勾了勾嘴角,眸中的讥笑更深了几分。
“可是聂毅刚推行了均地令,他就深夜跑到太后寝宫,就不怕被人撞见告他一个秽乱宫廷之罪吗?”
“正是因为刚推行了均地令,王国邦才必须这时候不顾一切的进宫,哪怕会被人撞见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因为跟满门抄斩相比秽乱宫廷又算得了什么罪名呢?”
聂暻的一句话让骆心安立刻明白过来,眼睛里精光一闪,“所以……你的意思是聂毅这次的均地令大伤了王氏一族的元气,所以王国邦才不得不狗急跳墙出此下策?可是就算他深夜来找太后。也不能证明他是准备谋反啊。”
聂暻点了点头,一边拨弄着骆心安额前的一缕碎发,一边似笑非笑道,“你仔细想想,太后之于王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她从入宫开始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是王家安插在宫中的一枚棋子,这枚棋子若是赢了,那皆大欢喜,若是输了就可以立刻舍弃。就是这样一个随时可能被家族抛弃的女人,如今都已经失势了,王家却还没有放弃她,说明了什么?”
“如果王家还像以前那样如日中天。这时候完全可以舍弃太后,在家族之中再选一个女人安插在聂毅身边,换取在后宫之中更有力的支持,可王国邦却没有这么做,反而退而求其次,将希望完全压在了早就已经失去聂毅信任的太后身上,这说明王家眼下已经没落到孤助无缘的地步,如果现在他不压榨完太后在后宫之中的最后一点力量,很有可能日后要面临满门覆灭的绝境。”
听完这话,骆心安紧紧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才眯起眼睛说,“而他如果真的像造反,就必须要借助后宫的力量来个里应外合。否则只是靠单纯的兴兵恐怕很难打破这层宫墙,而放眼整个后宫,能帮他这个忙的人也只有太后了。”
聂暻抬手捏了捏她的子,笑着说,“你还真是一点就透,我才刚说了个头,你就把前因后果全都猜出来了,现在竟然都学会抢答了?”
这话让骆心安想到某年春节晚会的小品,这会儿被聂暻说出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感,她噗嗤一声就笑了,“我这还不是名师出高徒么,多亏老师教导的好,是不是啊老师?”
骆心安仰着头,用那双澄澈的墨色眼睛晶亮亮的看着他,当跟他的视线相遇之时,她又故意作了个鬼脸。聂暻被她这副坏兮兮的表情引的心头一热,一本正经的说,“你这样说,为师可是忍不住要收你学费了。”
接着还没等骆心安反应过来,已经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唔……”
骆心安眼睛一怔,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这时聂暻的舌尖已经撬开了她的嘴唇,在她的口腔里细细密密的舔了一遍,直到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放开了她。
分开的一刹那,两个人的嘴唇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聂暻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意犹未尽的表情,“为师可不轻易收徒,你也算是关门弟子,所以今天就先收这么多,剩下的等儿子落地再补上。”
骆心安哭笑不得的斜眼瞪他一眼,抹了把嫣红的嘴唇,抬脚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下,“好好的说着正事,耍什么流氓。”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真有人来我这儿举报,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中帮王国邦一把。”
聂暻一挑眉毛,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谁说让你帮他隐瞒?这件事非但不能帮他们,反而要直接捅到聂毅那里去。”
骆心安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如果我们帮他们隐瞒,到时候让王家打聂毅一个措手不及不是很好?一旦把这事告诉了聂毅,就等于让他提前有了戒备,到时候狗咬狗……”
话还没说完,她却陡然停了下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下反应过来,“我懂了,你是想让他们双方狗咬狗一嘴毛?”
聂暻翘了翘嘴角,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望着窗外的随风飘动的紫樱花,笑着说,“这样不是很有趣吗?王国邦和太后这会儿恐怕对聂毅已经除之而后快,而聂毅早就已经对这帮外戚起了杀心,若是知道他们竟胆敢造反,恐怕会更加疯狂的将他们置于死地,到时候他们厮杀的越激烈对我们越有好处,而我们要做的只是静观其变,置身事外看好戏就可以了。”
骆心安总算是明白聂暻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不仅笑着眨眨眼,“我明白,你是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聂暻笑了笑,刚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小太监尖利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骆心安瞳孔骤然一缩,接着刚才还满是笑意的双眸瞬间冷了下来,聂暻此刻的脸色就更不必说,阴沉的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
就在两人脸色陡然突变的时候,聂毅已经走进了大殿,甚至在骆心安的角度都已经看到了他明黄色黄袍下摆。
即便心里有再多的不甘愿,两口子也不得不这时候分开,骆心安一把抓住聂暻攥的死紧的拳头,无声的摇了摇头,用口型轻声急语的告诉他,自己一个人应付得来,让他快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聂暻阴厉的看了外面一眼,凑到骆心安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什么都不必做,只要泡好你的紫樱茶”之后,翻身一跃跳出了窗子。
而他的身影才刚从窗口消失,聂毅就已经迈步走了进来。
骆心安甚至都来不及问一句“这紫樱茶到底有什么用处”,就不得不在脸上挂出笑容,上前躬身行礼,“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今日这么晚了怎么还往臣妾这跑,臣妾还当陛下今晚不会来了呢。”
聂毅看起来精神状态并不好,浑身散发着酒气,眼睛发红,眼眶下带着一圈乌黑,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紧蹙着眉毛斜靠在旁边的软座上,没好气的说,“朕过来看你,你反倒抱怨起来了了?是不是朕平日里对你太好,让你蹬子上脸了?!”
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好像他来看她已经是天大的赏赐,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骆心安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如果可能她真是恨不得立刻抽他一记耳光。
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怎么,聂毅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耐心也越来越没有,虽然他以前就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但至少会把这些阴暗的情绪全都用温文尔雅的外表隐藏起来,可现在他却越来越没有了伪装的耐心,整个人都暴躁易怒,像一颗随时随地都可能会爆的炸弹。
压下心里的厌恶和疑惑,骆心安紧抿着嘴唇,低声说,“陛下何出此言,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着最近均地令刚推行,陛下一定公务缠身,所以肯定没时间来探我,没想到您竟然还是来了,所以一高兴才感慨一句,并不是陛下……不是陛下想的那个意思……”
她一着急就有些语无伦次,一双眼里满是疑惑和不知所措,旁边的陈公公见状赶忙上前圆场,“娘娘别着急,最近一段时间陛下被各地诸侯的事情搅合的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所以才有些心烦意乱,并不是针对娘娘,您别放在心上,陛下对您——啊!”
陈公公还没说完,旁边的聂毅就突然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狗奴才来指手画脚!”
“你给安妃说这些做什么,你想挑拨离间吗?你是哪个宫里的人,嗯?说!”
陈公公像来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不过就是说了两句话就被聂毅莫名其妙扣上一个背叛主人的罪名,这他哪儿受得了,心里又委屈又难过,跪在地上擦眼泪,“陛下奴才对您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啊!奴才绝非要挑拨您和娘娘之间的关系,请陛下明鉴啊!”
这一脚踹出去,聂毅都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他哪里会不知道陈公公对他的忠心,可刚才头疼欲裂的那一刹那,他真的烦躁的恨不得立刻提刀将周围所有让他不顺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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