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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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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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急,他的脑袋上冒出了冷汗。低声急语道,“王爷!这帮gou娘养的蛮子,是什么时候养的这支队伍。以前我们可从来不曾见过啊,如今我要该怎么办。“
聂暻仿佛眼前面对的不是上万精兵,而是随手就能了解的几个喽啰,面色不敢的只说了一个字,“打。”
“他们有多少人,我们才多少人。这要怎么打?”
聂暻抹掉白翎箭上的血痕,淡淡的开口,“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这话把一众将士给说蒙了,王爷这是在开玩笑么,如今沙场之上可是你死我活的事情,就算是对自己的将士有信心,也得量力而为,普通士兵对上这些铁骑军,如果还是按普通的打法怎么可能取胜?
聂暻知道他们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但没急着开口,而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远处遍布山头的铁骑军。
所有人都身体战马,马匹也各个膘肥体壮。一看就是百里挑一汗血良驹,这战斗力如何自不用多说,但当他的目光扫到这些战马身上的马鞍时,他的眸子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果然事情跟他猜想的分毫不差,这些战马身上的马鞍全部连接在一起,让整个铁骑部队宛如一提,一起发起攻击的时候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定然所向披靡。
跟这样队伍碰上当然讨不到一点好处,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一仗他们就赢不了。
想及此处,他的眸子里露出一抹冷笑,对身边两个副将做了个手势,接着攥着缰绳大喝一声,“杀——!”
这一声震慑天地,大晟兵马如洪水一般席卷而来,漠北铁骑居高临下看着主动出击的大晟士兵,带兵首领露出讥讽的笑意,“真是不自量力,就凭这么一点人也想跟我们抗衡?”
“众将士听令,今天我们就给这些中原狗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我铁骑军的厉害!”
一声令下,铁骑军整划一的“刷”一下抽出兵器,列开阵型一字排开,手腕粗的铁链将他们每个人的战马紧紧连在一起,经过无数次的训练,马匹和将士已经配合的天衣无缝,即便上千人一起行动,也能保证战马跨出去每一步都分毫不差,达到了人马合一,宛如一人的境界。
“杀!杀光这些中原狗!”
漠北将士大喝一声,迎着聂暻就杀了过来,往常但凡有军队对上漠北这只铁骑军,都被他们这连环阵的气势和威力吓破了胆,还没等开战就已经落荒而逃。
可此时此刻,迎头而上的聂暻及其身后上万将士脸上却没有一丁点惧色,神色坚毅肃然的冲上来,眼看着两军就要交手的一刹那,聂暻突然勒住缰绳,低吼一声:“放箭!”
上万将士随身佩戴的水壶被扔到了半空之中,里面的液体泼洒出来,竟弥漫着浓重的酒儿,而就在这一刹那,聂暻挽起银弓,点燃白翎箭的尾翼,冲着最中央的那个酒壶射了出去——
白翎箭划破长空,“砰”一声刺穿了酒壶,瞬间星星之火点燃了整片天空,将漆黑如墨的夜色都染上了惨烈的橘红色。宏宏厅号。
事情不过发展在一瞬之间,一众铁骑军根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漫天大火已经从天而降,点燃的酒水变成一团团火焰铺天盖地的落下来,落在上完将士的身上,瞬间铠甲被烈火灼烧,全身都被点起了熊熊烈火。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传来,三万精兵瞬间置身火海,漠北人最引以为傲的连环阵,此时却成了他们的逃生的“绊马索”,即便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马,此刻看到如此大的火势,处于动物的本能也一下子受到了惊吓,嘴里不停地发出嘶鸣声,再也没有了任何秩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逃窜。
但它们之间还被手腕粗的锁链相连着,如果没有特质的钥匙打开,即便这些马匹挣断脖子,也逃不开这锁链的束缚。
上万匹马惊慌失措之下互相踩踏,躲不开烧在身上的烈火,就只能在原地发狂,将身上的铁骑军全部掀翻在地,地上的枯草也瞬间被大火点燃,天地之间已经变成一片火海,掉下马的人不是被活活烧死,就是被马匹直接踏得肠穿肚烂。
不过片刻之间,一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铁骑军就这样全军覆没。
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聂暻心里并没有多少同情,犯我中原则,我必诛之,这是所有侵略者应该有的下场。
眯起眼睛淡漠一笑,他转身对旁边已经满脸振奋的副将使了个眼色,“让援军对手吧。”
话音刚落,一道信号弹射向天空,接着这边深陷烈火的铁骑军还没逃出来,远处又突然燃起大火,卷起滚滚狼烟。
“不好了!不好了!粮草库走水了!快点救火啊!”
撕心裂肺的呼救声传来,这个时候整个泽鲁城才真正陷入了一片混乱,大火四处都是,顾得上这边就顾不上那边,哭声、喊声、尖叫声……无数声音掺杂在一起,宛如人间炼狱。
可即便粮草库走水在一起时间就被发现,可天干物燥,几近脱水的粮食不过眨眼之间就将半个山头都点燃了,而即便有人冒着生命危险进去补救,那些粮草也被铁链紧紧的锁在了一起,别说是全都救出来,就算只想保住一箱都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时间,漠北先被灭了精兵,后被断了粮草,竟被聂暻不费一兵一卒就攻下了整个城池!
漠北将领在混乱中慌忙逃窜,聂暻身边的副将一看这情形,猛地一甩缰绳,“狗贼想跑?没那么容易!”
他大喝一声,骑着马就追了上去。
“穷寇莫追!回来!”
聂暻厉声阻拦,可话音落地的时候,副将已经追了出去,眼看着身影就消失在了茫茫硝烟之中。
这大火弥漫,地形不明的时候,贸然追上去谁都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那逃跑的首领可对这里的地形知道的一清二楚,万一这里有什么机关陷阱,这副将恐怕定然是有去无回了!
想及此处,聂暻来不及细究,一扯缰绳追了上去,“左翼随我同去,右翼留在此地等待与援军汇合!”
另一个副将心头一颤,急声道,“王爷,这太危险了!要去让属下陪您一起!”
“你不是那首领的对上,万一对上你恐怕没把人救出来反而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这一趟说什么必须得由我亲自走一趟,这里还需要有人撑着大局,以防漠北蛮子还有后招,你若跟着我去这里的将士怎么办。”
说完这话,他没再多言带着一队人马大喝一声,追着那副将背影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绕过山丘就是一片茂密的丛密,此刻也被大火影响,燃起了忽明忽暗的隐火,将周围笼罩上一层厚厚的浓烟,再加之夜色浓重,此处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聂暻带着兵一边快速的从丛林中穿过,一边在心里仔细的盘算,跑出去这么长一段距离,再加上这里地势复杂,恐怕这里不会有什么伏兵,而漠北此时的主要兵力又在全力扑火,应该也没有时间跑到这“深山老林”里面,所以一旦寻到那副将的踪迹,需要提防那个恐怕只有逃跑的那个首领一个人。
这么多人对付他一个,聂暻心里松了口气,正全速前进的时候陡然听到远处传来悉索的声音,他眸子一闪,“在那边,过去看看。”
循着声音找到了一片更加密集的丛林,地上的野草长得能盖住一整个人,昏暗之中,聂暻突然瞥到草丛之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跳下马走过去,在草丛之中发现了一滩血迹和一块被血渍染红的腰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晟”字。
“王爷,这是王将军的东西,属下在他身上见过。”
身后又将士吃惊的开口,聂暻不动声色的眯起眼睛,弯腰用手指在那滩血迹上抹了一把,凑到鼻子底下轻轻嗅了嗅,“血渍还没干,腥味儿很重,应该是新伤,他怕是就在这附近遇上了那首领。”
想到这里,他沉下眸子,“他受了伤应该跑不远,或许这会儿正躺在哪块草丛里也说不定,就在这里,所有人地毯式搜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225章 陡转惊变

“他受了伤应该跑不远,或许这会儿正躺在哪块草丛里也说不定,就在这里,所有人地毯式搜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行动起来。眨眼之间就消失在四面八方的草丛之中。
聂暻攥住腰牌,阖上了深邃的双眼,按说他并应该为了一个副将就这样随意的追出来,但若不是身边这两个副将一直忠心耿耿,陪他多少次出生入死,恐怕也不会有今天这场大捷。
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他到底干不出来,所以这个人他必须完整的带回去。
正陷入沉思,耳边突然传来一缕不寻常的风声,他陡然回过头,“谁?”
可四周寂静无声,别说是有人,甚至连一丝蝉鸣都没有。宏上岁划。
聂暻心中一跳。觉得眼下静的有些古怪,就算此时夜深人静,至少还应该有那些他派出去的将士搜查的声音,怎么可能这会儿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糟了!
他猛地想到了什么,疾步跑了出去,绕过一片草丛他陡然看到熟悉的身影,再走近一看这十几个他刚刚派出去的人,此时却全都咽了气,变成尸体躺在了这里。
他们被人割破了喉咙,一刀致命,身体甚至还带着热气儿,显然才刚咽气不久。
十几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人给杀了,而他却没有听到一丁点动静,这怎么可能?!
聂暻冷凝的皱起眉头,紧紧攥住手里的银弓。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隐在黑夜中的草丛,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沙沙的声响。
“谁!?”
他猛地回过头。手中的白翎箭已经箭在弦上。
夜色之中一道黑影从草丛之中走出来,他的身形踉跄,每走一步都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仿佛一阵狂风就能直接把他掀翻在地。
“王爷……”
沙哑微弱的声音传来,聂暻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人正是那个失踪的副将,此时随着他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惨淡的月色洒下来聂暻才发现他竟受了重伤,全身都是血,一张脸被血污染得几乎看不清五官。
聂暻心动一震,“怎么是你?”
副将跌跌撞撞的想要走过来,可刚迈出一步就扯到腿上的刀伤,一下子摔倒在地,可即便是这样他仍然咬着牙往聂暻的方向爬去,“王爷……是属下没用!都怪属下一时冲动才害了这么多兄弟!属下该死,已经无颜面对王爷,这就以死谢罪!”
说着他抽出随身的配刀就往肚子上捅,聂暻一把白翎箭射出去,一下子把他的佩剑打在地上。
“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轻言生死。先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伤口哪儿来的,这些将士的死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副将哽咽痛哭的跪在聂暻跟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跪伏在地上嘶声道,“……是属下自私贪功,本想抓住那蛮子的首领立上一功,当时就想都没想追了上去,属下以为他一届穷寇,又在大火之中受了伤,抓住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谁想到这一切竟都是计!”
“他故意在我们交手之时装出重伤的样子,而且还保留了一大部分实力,趁属下不被的时候突然用了杀招,属下功力不济,虽奋力反抗但仍然被他打的身负重伤,正好这时这些兄弟们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及时出手,那蛮子被我们围剿的逃脱不得,竟突然使出杀招将所有兄弟给……”
说到悲痛之处,他抽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使劲抹了把脸才勉强发出声音,“……属下愧对死去的诸位兄弟,愧对王爷和大晟,已经无颜面在苟活与世上,请王爷赐死!”
聂暻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睛,“你说这蛮子隐藏了实力,所以将你打伤,然后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杀了这么多的将士?那为何他惟独留了你一命?”
“……当时他出杀招之时,属下被打成重伤陷入昏迷,他以为属下已经死了,这才逃过了一劫,可与其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还不如跟兄弟们一起去了来得痛快。”
说着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和泪痕,这个时候才发现聂暻竟然是孤身一人,他神色一凛急忙道,“王爷怎可孤身前来,这里太危险了!那蛮子虽已是强弩之末,方才已经慌忙逃窜,但狡兔三窟,谁知道他同样的把戏会不会再玩第二遍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说着他像是突然找到了生存动力一般,踉跄着站起来,“此地不宜久留,让属下最后再护王爷一程吧,等王爷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之后,属下自当在驾自问谢罪。”
“唰”一声佩刀出鞘,他支起身子艰难的挡在聂暻身前。
仅仅是这细微的动作就已经让他用尽了全力,一张脸惨白,全身的鲜血不停地往下淌,刚想在前方引路却腿上一软,猛地向旁边倒去,而他身侧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峭壁!
聂暻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于意识一下子拉住了他,副将的重量猛地一扥,聂暻险些被他整个拖入悬崖,幸好在不到几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副将的重量一下子全压在他身上,聂暻拿着弓箭的手也因为剧烈的撕扯而伤到了禁锢,一时间竟无法动弹。
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刚获救的副将脸上却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聂暻猛地意识到什么,刚要回身,一根锋利的长箭就从背后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闷哼,聂暻瞪大双眼,忍着剧痛回身就是一箭。
只听丛林之中传来一声锐气刺穿皮肉的闷响,接着“嗖嗖”两声箭响划破长空,聂暻抽出弓中短刀,打掉这接二连三的攻击,冲着长箭射过来的方向就要追上去,可胸口的剧痛却让他再也支撑不住,一条腿“砰”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时低下头,汹涌的鲜血透过铠甲淌了出来,这一箭不偏不倚正好刺穿了心脏,这一刻他仿佛已经听到自己身体急速衰竭下去的声音。
聂暻抬起头,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副将身上,艰难的扯出一抹讥笑,“……好手段。”
此刻副将脸上哪里还有方才一丁点悔不当初的忠心模样,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瞥了聂暻一眼,似笑非笑到,“强将手下无弱兵,还不都是王爷您教得好。“
聂暻咳嗽着笑起来,“咳咳……本王可没教过你狼心狗肺,这笔烂帐你可别记在本王头上,省得你下地狱之后,阎王爷再迁怒到我身上。”
副将没想到这个时候聂暻竟然还能这样该死的淡定,当即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死到临头了你还这么多废话!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吃惊,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对你动手吗!?”
“……咳,吃惊倒是有,不过也不过是刚才一瞬间的事情,至于你究竟在为谁效力,我不用猜也知道,又何必……咳,再开口问?”
从他方才在副将脸上看到那一抹诡笑之后,所有的一团瞬间就已经全部解开。
恐怕这叛徒如此鲁莽的追杀那首领的举动,也是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目的就是想引自己上钩,而他之前在战场上那么多次忠心护主还有此刻身上的累累伤痕,也不过是为了取得自己信任的手段而已。
想及此处,聂暻在心里自嘲一笑,今日被人暗算,落到如斯天地,怨不得别人,怪只怪他不够心狠手辣,被有心人捏住了重情重义的弱点,是他犯了沙场大忌,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脸上露出一抹无声的冷笑,他捂着心口哑声道,“……让我猜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恐怕是我还没离开京城,你就已经接到除掉我的命令了吧?咳咳……这主意是你想的还是你主子想得,早不动手晚不动手,选择攻下泽鲁城之后再杀我灭口,捡个现成便宜,咳……这么高明的手段可不像是你想的出来的。”
“闭上你的嘴!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自己要杀了你!?”
“……我不需要知道,因为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说了!”聂暻说完这话,猛地抽刀,一个反手狠狠地刺中了副将的肚子。
副将毫无防备,更没想到聂暻伤成这样竟然还有力气对他动手,痛呼一声,他使劲挣开,死死地捂住伤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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