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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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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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坐上?椅的时候,整个人几乎虚脱,可祭天祝酒的时辰却容不得耽误,老皇帝被病痛折磨的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完整个流程的,当他读完颂词,宣布祭天晚宴正式开始的时候,他瘫在?椅上,捂着胸口再也控制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本来正热闹非凡的宴会,被这一连串咳嗽声打断,所有人愣了一下,一抬头就看到几乎背过气瘫倒在?椅上的皇帝,当即纷纷变了脸色。
“陛下!”
看着坐下一众大惊失色的臣子,老皇帝摆了摆手,“诸位……咳……爱卿继续,朕……朕是老毛病了,无妨。”
座下一片嗡嗡的心急声,站在旁边的李公公更是急得脑袋冒汗,御医都说了陛下这身子再也经不起一丁点折腾,如今外面风寒露重,还走了这么远的路,咳成这样身子怎么可能好。
“陛下,?体要紧啊,既然颂词已经说完,就让各位大人各自在这里畅饮,奴才先扶您回寝宫休息吧?”系投女巴。
老皇帝摆摆手,刚要说话,又被胸口剧烈的闷痛压得咳嗽起来,一口气断断续续,眼神涣散,眼看这就要咳背过气去。
旁边的聂毅满脸焦急的表情,赶忙对旁边的宫女吩咐道,“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父王倒杯参茶喝!”
“……是,是!”
小宫女抖了一下赶忙上前给老皇帝斟茶,吓得手指发抖,茶壶里的水全都洒在了外面。
“你是怎么做事的,连杯茶都倒不好!?”
聂毅厉声开口,上前一步干脆夺过宫女手里的茶壶,稳稳的倒了一满杯参茶递到了老皇帝跟前,“父王,先喝点参茶润润喉咙,这样咳下去太伤五脏六腑,用参茶缓一缓会舒服一些。”
这话说完,老皇帝并没急着接,旁边的李公公倒是上前一步,赔着笑脸说,“殿下,这种事儿怎么能让您亲自动手,还是让奴才来服侍陛下吧。”
说着,他端起经了聂毅手的这只茶杯,用银针试了几下,又倒出来一些尝了尝,确定没有毒之后才将茶杯递给了老皇帝。
这一番过程虽然皇帝进膳用餐前必备的,但搁在聂毅这东宫太子身上却成了天大的嘲讽,这分明就是老皇帝不信任他,甚至不惜在众臣面前驳他脸面。
可聂毅从始至终都没有阻止,甚至脸上连一丝愠色都没有,始终一脸担忧的看着老皇帝,像是完全没把刚才那一幕放在心上。
老皇帝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盯着杯子半响才将里面的参茶喝进嘴里,看着淡色的参茶一点点的消失在老皇帝的嘴唇里,聂毅垂下眸子,波澜不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和冷酷。
一杯茶入口,老皇帝歪在?椅上许久才缓过劲儿来,在座下群臣担忧的目光中,摆了摆手哑声道,“诸位继续吧,一点小毛病而已,不必为朕担心。”
一句话算是给在场的所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看到老皇帝明显缓和的脸色,在场人都舒了一口气,祭天祝酒的流程还的继续,饮了鹿血之后,御膳房将白天祭天用的活羊和活牛烤熟端了上来,按照大晟的惯例,群臣吃过这“天赐”的食物之后,就要一一上前给天子敬祝酒词,以闲事天恩浩荡。
将碟子里最后一块烤肉勉强塞进嘴里的时候,老皇帝就已经胸口憋闷无比,就像病情陡然加重一般,那胸口原本就有的压迫感变得愈发强烈,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压着他的心脏,让他根本无法呼吸。
他撑着桌子,努力让自己稳住身子,可渐渐地不仅胸口剧痛,连带着喉咙也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锁住,无数空气堆积在鼻子下却无法顺畅的吸进肺里,强烈的窒息感伴随着眩晕,像巨浪一般猛地将他卷入其中。
太尉刚端着一杯酒上前,一脸笑意的跪地,恭敬举杯道,“臣祝大晟风调雨顺,平安喜乐,祝陛下?体安康,福寿……”
一句“福寿延年”还没等完全说出口,就感觉脸上飞溅上什么东西,连带手中的酒杯也一阵摇晃,他疑惑抬头的一瞬间,却陡然看到了满脸是血的老皇帝。
他心下大骇,哆哆嗦嗦的将视线转到自己手上,发现此刻他的手背和酒杯里已经全都被老皇帝喷出来的鲜血染红了。
“啊!”
他惊恐的大叫一声,一下子跌在了地上,而老皇帝直接昏厥过去,像失去知觉一般从?椅上一下子滑落下来,倒在赤红的地毯上不停地抽搐,撞翻了一桌子的美食珍馐。
“陛下!”
“父王!”
在场所有人全都被吓傻了,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几乎就在眨眼之间,还没等反应过来,那原本端坐的老皇帝就直接栽了下来,整个大殿登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尖叫声、恐惧声、咆哮声……一时间充斥了整个宫殿,聂毅第一个冲上前,一把倒在地上抽搐的老皇帝抱在怀里,满脸惊恐的喊着,“父王!您怎么了!?”
可惜这个时候,老皇帝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抬起手想要指他的脸,却又颓然的垂下,只能目呲欲裂的死死瞪着他,喉咙里发呼呼的声响,嘴角不断地往外溢出鲜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聂毅眼里闪过冷笑,接着又换上双目垂泪的担忧面孔,一把攥住老皇帝冲他伸过来的手,“父王,儿臣明白,您先别说话,儿臣这就马上送您回宫!”
说着他抬起头,看着已经惊呆的所有人,失控般大吼,“都愣着干什么!快带陛下回宫!太医呢,快宣太医!”
吼完这句话,在场人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的冲上来,聂毅却救人心切的亲自背起老皇帝,箭步朝寝宫走去。
一群侍卫和太监哪里敢让太子亲自干这种活儿,赶忙迎上去接手,却一一被聂毅躲开,“父王现在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你们我不放心,还是我自己来。”
聂毅一路背着老皇帝,等到了寝宫的时候身上的黑色蟒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一张汗津津的脸苍白如纸,任谁这个时候看到他都知道他是真的慌了神。
“太子殿下莫急,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您已经跑了一路,先坐下歇歇再说。”
“是啊殿下,陛下如今倒了,您可不能再有事了啊,先坐下喝口茶,沉沉气。”
几个大臣将聂毅的忠孝一一看在眼里,忍不住上前宽慰。
可谁知聂毅却一甩袖子,沉声道,“父王突然病危,本宫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喝茶!”
说着他将递过来的茶杯顺手砸在地上,如坐针毡般在屋里走来走去。
“太医呢,刚才就已经宣了,为何到现在还不来!?”
看着躺在床上仍然在呕血的老皇帝,他使劲搓了把脸,对旁边慌了神只知道流眼泪的李公公说,“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太医院那些老匹夫,各个都是懒驴上磨,恐怕这会儿还没意识到父王的病情有多严重,不如李公公您再去请一趟吧。”
李公公也正有此意,一直给老皇帝看病的王大夫最熟悉他的病情,这一次也非他莫属。
李公公应下之后疾步走出了寝宫,聂毅一直坐在床边紧紧的攥着老皇帝的手,不断的帮他擦拭着嘴角源源不断的血渍。
老皇帝这会儿还没有完全失去神智,愤恨的盯着聂毅,目光里满是震惊,用尽全身力气憋出两个字,“畜……畜生!畜……”
他的声音太微弱,旁人根本就听不到,聂毅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父王您有这力气不如留着多歇息一会儿,毕竟歇一会儿就少一会儿了。”
“你……你……”
血块呛在喉咙里,连一句完整的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聂毅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轻声说,“父王您别着急啊,别一会儿太医还没来您先咽了气。”
老皇帝对上他阴毒的视线,又一口血呕了出来,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殿下,不好了,长乐门那边突发大火,这会儿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了!”
殿外所有人一听这话,瞬间哗然,这长乐门可是从太医院到皇上寝宫的必经之路,如果这个地方失火,意味着太医们赶来的唯一通道就断了。
“怎么会突然失火,而且还偏偏在这个时候!原因查出来了吗?”
聂毅从屋内厉声开口,那小太监都快急哭了,不停地摇头说,“奴才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转眼额工夫就烧了起来,这会儿火势太大,根本来不及去查原因啊!”
听到这里,屋外的朝臣全都急的额头冒汗,而坐在屋内的聂毅却不慌不忙的看了一眼抽搐的老皇帝,轻声笑着说,“父王,您瞧,连太医都赶不过来了,您说老天是不是成心要跟您过不去?”
老皇帝这会儿已经气若游丝,他很清楚今天晚上自己怕是要熬不过去了,从一开始这就是聂毅设下一个陷阱,他从踏出寝宫答应去主持祭天晚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火……你干的……”
他费力的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单音,聂毅低低的嗤笑一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径直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满朝文武全部簇拥上来,他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沉声道,“事出紧急,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立刻加派人手去增员,无论用什么方法,哪怕是抗也得把太医给父王抗来!本宫与你们同去,看谁还敢磨磨蹭蹭本宫就要了谁的脑袋!”
一声令下,一支护卫整装待发,在满朝文武担忧的目光中,聂毅带着这一队人马起身就往外走,结果还没走几步,内殿大门突然打开,皇上身边另一个管事太监陈公公眼眶发红的跑了出来,“殿下且慢!陛下……陛下他……”
“父王他怎么了!?”
“陛下他醒了,让奴才现在立刻请殿下您进去听……听陛下交代后事……”
说到最后几个字陈公公都带上了哭腔,在场所有人都蒙了,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虽然大家早就对老皇帝的病情心知肚明,殡天不过早晚的事,可谁都没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聂毅身形猛地摇晃了一下,要不是旁边的大臣扶住,他可能直接要跌倒在地,维持着最后一丝冷静,他深吸一口气,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径直走进了大殿之中。
天子殡天交代后事,朝中之人除非特意被诏,否则不得靠近半步,所有人站在大殿的台阶下面,迎着凛冽的夜风相顾无言,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以至于谁都没有注意到,当聂毅跨入大殿的那一刻,给了陈公公一个赞赏的眼神。
大门“嘎吱”一声慢慢的合上,就像隔绝了世间的阴阳。
聂毅收起方才悲伤欲绝的表情,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漫不经心的晃到老皇帝跟前,不仅没有行礼,反而一招手让旁边一个小太监搬来了一把椅子,坐下之后才轻笑着问道:
“父王,没想到吧?”
老皇帝看着周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宫女太监,一时间全都明白了过来,想必不仅是长乐门那一场大火,甚至连这一屋子奴才也全都变成了聂毅的人。
他的眼睛几乎快瞪出血来,颤颤巍巍的挤出几个字,“……畜……畜生……你怎么……敢!”
“父王,以前您说过,为君者就要铁石心肠,斩断七情六欲,如今儿臣不过是向您学习,青出于蓝而已,您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儿臣?”
“你……逼、逼宫……!?”
老皇帝努力抬起手想要给聂毅一巴掌,却被聂毅一把攥住甩到一旁,倾身咬牙切齿的讥笑道,“逼宫?那岂不是还要奉您做太上皇?您真当我这么傻么,儿臣要的是您死啊。”
老皇帝闻言巨震,痉挛一般剧烈的抽搐了几下,脑袋里电光一闪陡然反应过来,“……参茶!!?”
聂毅扬眉一笑,“哟,父王您这不是还没老糊涂么。”


 第189章 皇帝殡天

老皇帝闻言巨震,痉挛一般剧烈的抽搐了几下,脑袋里电光一闪陡然反应过来,“……参茶!毒……下毒!”
聂毅扬眉一笑,“哟。父王您这不是还没老糊涂么。”
“只不过您现在才知道里面有毒未免也太晚了一些吧。”
一句话犹如惊雷砸在老皇帝耳畔,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不敢置信的喃喃道。“……这……不可能……明明……试过……”
现在的他已经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每句话都说的支离破碎,前后颠倒,再配上喉咙里发出的粗重喘息声,根本很难让人挺清楚他的意思。
但聂毅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此刻心里想什么,嘴角的笑容瞬间又深了几分,“您是想问对儿臣明明已经百般提防,为何还会被钻了空子?还是您觉得明明有李公公这个替死鬼帮您亲身验过那杯茶,为什么还会中毒?”
对上老皇帝猩红的目光。他低低的笑出了声,“既然您已经快死了,做儿子的也就让您死个明白。”
“因为那杯茶里面根本就没有毒,所以哪怕李公公喝上几十杯也不会起疑心,您都已经对儿臣百般提防了,儿臣自然也不会真的傻到用一眼看得出来的毒药弄死您。”
“你……你……!”
老皇帝大口的喘着气,身体抽搐的嘴角都溢出了白沫,聂毅抓住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如果不听他说话,只是这样一眼看过去,还以为他是个忠心耿耿的大孝子。
“您一定又要问了,既然不是毒,为何您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道理也很简单。虽然儿臣不能对您下毒药,但用些振奋精神的东西却无伤大雅,不知父王知不知道一种叫‘遮月’的东西?”
听到“遮月”这两个字,老皇帝目疵欲裂一般瞪大了双眼。系岁名圾。
遮月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就像聂毅所说主要用来振奋精神、焕发神采,服用之后人会变得格外亢奋。神采奕奕,可谓是贵族之间颇为流行的一种“雅物”,但这东西最大的弊端就是只能“点到即止”,若大剂量的服用就会产生呼吸困难、头晕目眩等一系列症状。
这些副作用对普通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休息一天就会消失,但老皇帝本来就咳的经常窒息,再一碰上这“遮月”,直接就激化了病情,让原本普通的一味药,变成了置他于死地的“夺命符”。
“……孽……孽障!朕……朕……你死!”
老皇帝像是要榨干自己最后的体力一般,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竟猛然坐起来,作势就要掐死聂毅,却被他一下子踹翻在床上,当即一口血喷出来,染红了明黄色的纱帐。
聂毅看着瘫在床上几乎奄奄一息的老皇帝,讥笑一声,“父王,儿臣劝您还是留着点儿体力,这药就是这样,您越动它越挥发的厉害,你我父子一场,儿臣怎么都要送您最后一程,可舍不得您现在就咽气。”
老皇帝啐掉嘴里的血渍,目光尽是鄙夷和嘲讽般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轻蔑的就像看一只会咬人的疯狗。
这个目光瞬间激怒了聂毅,他一把攥住老皇帝的领子将他拖起来,“死到临头你这老不死的还敢这样看我?你现在的命就捏在我的手里,我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得死,这个时候你心心念念的聂暻在哪儿呢!?”
话音刚落,老皇帝就啐了他一脸唾沫,“……杀父灭祖……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我不得好死?论遭报应,儿臣怎么敢跟父王您比,为了一个狐狸精,,您不惜将我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夺走交给聂暻,您眼里只有这一个六儿子,一心盼着将皇位留给他,何时想过我才是大晟的储君!?”
“我堂堂太子,皇后嫡出,如今被你和聂暻害到只能当傀儡的地步,却还要了处处对聂暻这个下贱的庶出卑躬屈膝,为了宸妃那个狐狸精,您连祖宗家法和规矩都抛在脑后了,现在竟然跟我搬出了祖宗,你不觉得可笑吗?”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聂毅的脸整个都扭曲了,一双眸子猩红,满眼里都是愤恨,嘴角噙着疯狂的笑容,攥着老皇帝的衣领歇斯底里的摇晃,“我早就恨不得弄死你了,就算会因此不得好死,也还有您提前死在我前面!”
说着他一抬脚踹了老皇帝一脚,这一脚又狠又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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