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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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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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走吗?不过开个玩笑,你们还当真了。”
一刹那间,所有人都气的脑袋冒烟,方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也丢盔弃甲,老嬷嬷恼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恨不得她两巴掌,可是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硬憋出笑脸给骆心安前方带路。
那副便秘似的表情,把骆心安逗笑了,她哼着小曲悠悠荡荡的往前走,心情总算是爽了过来,不让她痛快的人,她只会让他更不痛快。
老嬷嬷把她领进的是一座非常奢华的宫殿,还没等走到就远远的听到了悠扬的曲子,伴随着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香氛味道,骆心安知道恐怕这一次秀女大选的“优胜者”这会儿全都聚在了这里面。
而此时大殿里正一片莺声燕语,上座上正坐着端、贤、淑、德四个正妃,旁边还有婕妤、贵人之类的其他妃嫔,这会儿正跟座下十几个“脱颖而出”的秀女闲话家常,气氛看起来一片融洽和谐。
“姐姐,今年的秀女可真是各个水灵动人,貌美出尘。”
“可不就是,这么多美人凑在一起,看得我眼睛都花了,这后宫许久不见新面孔,如今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好姐妹,当真是热闹极了。”
“说起来这还是端妃姐姐的功劳,一下子替陛下选出这么好的苗子,当真是慧眼识珠呢。”
位列主位的端妃是协理皇后负责这次秀女大选的人,如今听到这些恭维的话也只是笑着摆摆手,“几位妹妹可不要乱说话,大选的事可一直是皇后娘娘费心劳神,我不过就是个挂名,哪有这么大的功劳?”
“说起来也是今年秀女的底子好,就拿右边那两个丫头来说吧,用‘芙蓉如面柳如眉’来形容都不为过啊。”
说着她抬手一指问道,“你们是哪家的小姐,叫什么名字?抬起头让本宫仔细瞧瞧。”
闻言两个人同时抬起了头,其中一个着红衣,明眸大眼,眉宇艳丽而张扬,另一个则是一身白衣,温婉贤顺,宛若邻家小家碧玉,两种同样美丽甚至还有些相似的脸孔,不正是许久不见的洛婉婷和洛婉云么!
洛婉婷没等洛婉云说话,就率先开口,脸上噙着笑意,柔声细语的说,“小女洛婉婷,来自京城洛家,是三品礼部尚书的侄女,这是小女的姐姐洛婉云,参见端妃娘娘。”
“京城洛家?原来你们是洛骁洛大人的子侄,难怪生了一副这样好的相貌,这洛家四女在京城里可是赫赫有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美艳动人,长大了还了得?”
她开玩笑似的一句话,引得周围人都跟着笑了起来,洛婉婷脸蛋一红,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得意,“娘娘谬赞了,论美貌小女又哪里及得上娘娘和在座各位姐姐万分之一,方才一进这大殿,看到这么多娘娘在场,小女还以为自己见了仙女下凡,若不是娘娘叫我,我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呢。”斤找扑号。
这一句恭维的话让在场所有妃嫔都很受用,哪怕知道她这话就是在拍马屁,可作为女人谁不愿意听到别人夸赞自己长得美。
一时间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有人跟着一起拍马屁,“娘娘您瞧瞧,这婉婷丫头多会说话,您这一次可算是替陛下挖到宝了,这小嘴甜的,连我听了都喜欢的紧呢。”
端妃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深了起来,看着洛婉婷的目光也多了些赞许,可就在她摆摆手故作谦虚的时候,旁边的贤妃突然笑着开口,“是啊,姐姐为了筹备这次秀女大选当真是费劲了心里,能给陛下找到这样一对貌美姐妹花更是难得,可是陛下领不领这份情可就难说了。”
端妃的脸一下子沉了一下,“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了。”
贤妃故作吃惊的一挑眉毛,“姐姐,您不会不知道骆心安这个名字吧?”
“陛下为了让这个骆心安留在宫里可是花尽了心思,昨儿才刚入宫,今儿就直接跳过初选和殿选,一路畅通无阻的入宫了,而且听说,今儿早上陛下还赏了她一堆宝贝,那规格简直比封赏贵人还要高上几分,所以姐姐啊……您花尽心思为陛下找来这么多美人有什么用呢,一个骆心安来参选不就足够了?”
这话明摆着是反讽,可说完之后整个大殿的人脸色都极其难看,洛婉婷在听到“骆心安”这三个字的时候,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一年多来,“骆心安”这三个字几乎成了她的魔咒,只要沾上她就会死的很惨,她心里对这个大姐实际上一直有几分畏惧,可如今她好不容易入宫可以大展宏图了,为什么骆心安又一次出现阻挡她的好事!
她猛地钻进手帕,紧紧地咬住了嘴唇,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大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了。
全场的目光都落在了门口,这时就看到骆心安穿着一件素色布裙,不卑不亢的走了进来。


 第122章 口蜜腹剑

全场的目光都落在了门口,这时就看到骆心安穿着一件素色布裙,不卑不亢的走了进来。
在场的人多半都只听说过她的名字,没见过她本人,按后宫里那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和贤妃今日的所说所言。骆心安应该是个争名逐利,心机深沉,一副用?孔看人般不可一世的傲慢样子,最起码也应该是个艳丽夺目的狐媚子德行,可如今看到本人慢慢的走进来,很多人心里都愣怔了一下,似乎没法把印象中的“骆心安”跟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
今日大选对任何一个秀女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出人头地,每个秀女都恨不得用尽全身的本事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以求脱颖而出,可骆心安就只穿了这么一件一看就是旧料子的素色长裙,除了右手无名指上有一枚金色的指环以外,全身上下不见一件珠宝首饰。甚至连脂粉都没擦,整个人素面朝天,随便玩了一个发髻就走了过来。
知道的明白她这是来参加秀女大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自家后院乘凉。
可即便是她穿的如此素净甚至还有些寒酸。身上仍然带着股凛然清幽的气质,一双明亮锐利的眼睛嵌在未施粉黛的脸上,衬得她越发面若冠玉。
她如同一根笔直的青竹一般远远走来,并没有因为要见到几宫身份尊贵的妃子和娘娘就有所胆怯,宛如闲庭信步一般不紧不慢的就跨进了大殿。
本以为是个追名逐利,俗艳又张狂的贱胚子,只不过借着靖王爷和太子的一时鬼迷心窍就一朝得势张狂的无法无天,注定是个成不了气候的东西,谁想到见到本人才发现绝非如此。
这骆心安不仅不俗艳,甚至穿成这副穷酸样子都依旧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睛,这就更加引得在场的女人心生嫉妒。
果然天生一副狐狸精长相。这么丑的衣服都遮不住身上那股子骚味儿,明明殿选之前,皇上已经赏了她这么多绫罗绸缎珠宝玉石,还偏偏穿得这么穷酸跑出来,也不知道矫情给谁看。
想到这里,座上几个贵人和妃嫔直接翻了个白眼。在场的其他秀女看她的目光也充满了敌意,这种明明什么还没做,就到处拉仇恨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宝珠也瞧出气氛不对,忍不住一脸愁绪的小声嘀咕道,“……小姐,奴婢就说让您换上皇上赏的那些亮眼的衣服吧,您非不听,反正是皇上赏的,不穿白不穿,干嘛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来震一震她们,省得这几个娘娘觉得咱仪前失了礼数。”
她的声音很小,只有骆心安自己听到,她闻言笑了一下,心道这些人敌视她又岂是一件衣服就能改变的?
她没穿老皇帝赏的那些衣服就已经被她们认成了狐狸精。若是再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点,岂不更正中这些女人下怀,给了她们针对自己的借口。
更何况,聂暻那家伙占有欲这么强,要是知道自己为了跟这些女人赌一口气,就穿得光鲜亮丽去参加秀女大选,还不得活生生的撕了她?
她之所以愿意留在这里而没有跟聂暻远走高飞,只是为了报仇,没有这个闲心和功夫陪着老皇帝的这些女人们斤斤计较。
想到这里,她就像没有察觉到在场女人们的视线一般,面不改色的继续往前走,停在大殿中央的时候欠身行礼,谦逊有礼的说,“小女骆心安参见各位娘娘,见过诸位姐妹。”
端妃的脸色变了变,目光从上大小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番之后,表情越发的不好看,但这样的神色只是一闪而过,下一秒她已经脸色一变,和蔼可亲的笑着说,“原来你就是骆心安,本宫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当初你深入红莲教协助靖王爷剿灭叛党的事情,宫里可是传的沸沸扬扬,本宫一直盼着能与你见上一面,听你说说当日的故事,但一直忙于后宫事务没有机会得见,如今竟然在这里遇上,虽然出乎预料,但也算是了了本宫的一桩心愿。”
这话听起来满满都是喜悦,乍一听好像她真的有多想认识骆心安一样,可仔细琢磨才能发现她说的这话句句带刺,如今可是在秀女大选,她突然提到骆心安和聂暻的事情,还故意说“在这里遇上出乎预料”,分明就是在暗示骆心安野心勃勃,踩着聂暻往上爬,现在终于得偿所愿,攀上了皇上这根高枝。
骆心安自然听得懂她这话的深意,脸上也不动气,垂着眸子说,“娘娘谬赞了,说起来这剿灭红莲教叛党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几句话就能讲个一清二楚,哪怕心安之前有幸提早见过娘娘,说这样白开水一样的内容也是侮了您的耳朵,又怎么敢拿这样的故事与娘娘和皇后娘娘协理六宫的惊心动魄、劳心劳神相提并论呢?”
这话一出,端妃的脸瞬间绿了一层,旁边一直在看热闹的贤妃却没忍住抬手用丝帕遮住了上翘的嘴角。
骆心安这话看似恭维端妃为后宫殚精竭虑,让人敬佩,可实际上一句“娘娘和皇后娘娘协理六宫”就直接镇住了她的气焰,这话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错处,可端妃就算位列四妃之首,平日还兼责打理后宫事务,这凤印到底不在她手里,协理后宫的大权也没她的份,她怎么敢跟皇后用一个并列意味的“和”字?
端妃那副慈爱贤惠的脸当即出现了一道裂痕,但此时此刻她却不能直接开口治骆心安一个以下犯上的罪过,因为是她自己刚才说“一直忙于公众事务没有机会得见”,而拿着凤印理应比她更加忙碌的皇后娘娘都提前见过了骆心安,她一个妃子再说这种话就等于硬生生的打自己的脸,这让她还怎么开口!
一股火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骆心安只用了一句话就让端妃吃了一个大大的哑巴亏,这让旁边一众女人都紧张的攥紧了手中的丝帕,对上骆心安那双云淡风轻的眼睛,不知怎么就感觉背后有点发凉。
端妃沉了好几口气,才把心里的怒火压下去,脸上又露出方才那副和善的样子,只是这一次再开口眸子明显阴沉了几分,“你这丫头倒是跟我谦虚起来了,你那剿灭红莲教的故事若是不精彩,陛下又怎会封你一个巾帼贵女的称号?罢了罢了,你我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不如今日殿选之后你就随本宫回苍翠宫,陪本宫秉烛夜谈一番把。”
一听这话,周围不少秀女的脸上当即露出舒心的笑容,端妃这话简直就像给她们打了一剂强心针。
若骆心安留在皇宫之中,端妃要跟她见上一面不过就是招招手的事情,可如今她却说了一句“下次见面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这分明就是在说要把骆心安给直接轰出皇宫啊!
众人脸色不一,旁边一直坐视不理的贤妃却突然开了口,打趣道,“姐姐,不过就是剿匪的故事,戏文里到处都是,您想听叫戏班子来唱一段不就得了,干嘛非得急于今晚?”斤何名才。
说着她拿起丝帕掩着嘴笑,“陛下可是连初试殿试都给她省了,摆明以后心安妹妹要跟我们姐妹住在一起了,既然来日方长,人就在这宫里飞不走,姐姐您可得沉住气啊。”
说着她回过头,笑眯眯的对座下的骆心安说,“妹妹,你也不用谦虚,你那红莲教剿匪的故事若是不精彩,陛下也不会封你个巾帼贵女的称号了,回头你要是去找端妃姐姐,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也去凑个热闹。”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简直就像点着了炸药桶,贤妃没有像端妃那样叫洛心安“丫头”而是直接喊她“妹妹”,这就等于间接承认了她后宫小主的身份,一瞬间端妃刚刚压下几分的火气和周围所有秀女妃嫔的记恨再一次被点燃了。
在场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历经千辛万苦,一路披荆斩棘,使了多少手段、踩着多少人的尸体才最终挤进了后宫折扇大门,凭什么骆心安初来乍到就可以得到皇上的恩宠,一路顺风顺水的进了皇宫?
一想到这些,每个女人的表情都很难看,尤其是被晾在一边的洛婉婷,此刻听到贤妃说的话,整张脸几乎扭曲,看着骆心安的目光几乎要在她身上剜下几块肉来。
每一次在她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骆心安这个贱人都会突然出现抢走属于她的光芒,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方才她明明已经成功拉拢了端妃,引起了她足够的关注,谁想到关键时候骆心安又一次“从天而降”,不仅坏了她的好事,还直接成了全场的焦点。
有她这个“声名远扬”的嫡女长姐在这里,谁还会关注自己这个旁支的庶女!?
这一次,洛家为了送她和三姐入宫,可谓之花尽了心思,洛骁甚至不惜花重金帮她层层打通关系,才让她这个背着“污名”的庶女有机会从北院走出来,飞上后宫这个更高的枝头。
可现在又是因为骆心安,她又一次成了陪衬,骆心安、骆心安!这个贱人怎么还不死!
洛婉婷恨得双目赤红,面容扭曲,指甲狠狠地刺入手掌,鲜血淌了出来她都无知无觉,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骆心安,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挫骨扬灰。
骆心安早就觉察到背后那抹怨恨的目光,但她没有放在心上,这会儿感觉到这目光越发的阴冷之后才回过头一瞥,正好瞧见了洛婉婷那张满脸扭曲的脸,还有她旁边一直怯怯站在原地的洛婉云。
见到两个许久不见的“堂妹”也在这里,骆心安扬了扬眉毛,先是诧异,接着心里又释然了,难怪她觉得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如此熟悉,原来是遇上了“老熟人”。
得,兜兜转转竟然好似又回到了原点,不过这洛婉婷在她这里吃了这么多亏,还这么不依不饶,她都有点小小的佩服了呢。
在心里讥讽一笑,她懒得再看洛婉婷一眼,回过头对上贤妃的眼睛,目光陡然锋利。
贤妃被她盯得心口一跳,刚要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却发现骆心安的瞳孔微微眯了起来,里面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好像被这双眼睛盯上之后就被完全的看透了一样。
贤妃脸上的不自然一闪而过,骆心安却还是捕捉到了,她挑了一下嘴角,这时候什么都明白了,看来这贤妃也是老皇帝提前安排好的人。
从阿谀奉承的总管,到威逼利诱的老嬷嬷,从赏赐的金银珠宝,到大选时的一次次“特别照顾”,老皇帝整个计谋就像一个密布的大网,每个步骤都环环相扣。
甚至连现在眼前这个两边煽风点火的贤妃,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精心算计过的,为的就是竭尽所能的给她拉仇恨,让她把后宫里从上到下所有品阶的女人都得罪个遍。
双手难敌四腿,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对付几个背后放暗箭的人还算绰绰有余,可是一旦变成了整个后宫的公敌,那简直是防不胜防,谁知道她会不会喝口水打个哈欠的功夫就被人给活活害死了!?
想到这里,骆心安脸上露出一抹淡笑,心里却控制不住的破口大骂:老东西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呸呸呸,我怎么把阿暻和自己也一起骂进去了,一定是被气糊涂了!
骆心安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之后才一脸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开口,“贤妃娘娘言重了,小女一介草民哪里敢跟娘娘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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