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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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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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结婚不给个缓冲时间做点心理准备,穿一件漂亮衣服做个好看点的造型,而是像她现在这副鬼样子!?
骆心安低下头看着自己一身太监服,经历了三场比试,上面沾着汗水、血渍、泥巴汤儿……等各种痕迹,活像是从泥坑里刚刨出来的土鳖似的,到处破破烂烂,哪儿有一丁点要拜堂成亲的样子!?
她承认,自己一个将近三十岁的“老女人”,对婚姻还是抱有一颗小女孩的心态,虽然这样说出来实在有点羞耻,可毕竟结婚是这辈子有且只有一次的事情,她不想当成儿戏。
虽然她重生一次,白白占了多活一世的便宜,但结婚这件事确实破天荒的头一回,即使当初她曾经离结婚那么的近,仿佛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的到,最后也不过是碎成渣的一场梦,所以如今要跟聂暻走到这一步,她突然就像个没出息的小姑娘似的,一下子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可这时聂暻却绷着脸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的王妃是不是真的每次遇上本王都会变成傻瓜,眼前的一切都已经这么明显了,她竟然还在问本王这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因为知道要嫁给本王心里太激动了,所以才突然蠢成这样?
一想到这种可能,聂暻一早上的糟糕情绪终于有所缓解,虽然不愿意重复自己的话,但是为了王妃还是勉为其难的张了嘴,“不懂什么意思,那我就再跟你说一遍,今晚你要嫁给我,我们要拜堂成亲,就这么简单。”
骆心安瞬间一阵眩晕,在心里忍不住咆哮,请问这哪儿简单了!有人结婚会搞得这么突然么,你当时买刮刮乐彩票,即买即中啊!而且什么叫我要嫁给你,分明是你不由分说的非要娶我好么!
骆心安抚了抚额,有气无力的说,“那个……这事也太……太突然了,你总得给我一点准备时间吧?而且你是大晟唯一一个王爷哎,结婚怎么能这么匆匆忙忙,你看人家结婚都是一大清早就开始,哪有深更半夜拜堂成亲的,咱俩又不是冥婚。”
一听这话,聂暻哼一声,斜眼冷冷的看她一眼,“怎么,你不想嫁?你白白占了我这么多便宜,现在准备赖账不对我负责了是吧?”
又来了……又来了……
每次提到拜堂成亲的事情,这家伙就只会这一个理由,好像她是多么十恶不赦抛弃妻子的负心汉似的……拜托,你这家伙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台词?
骆心安哭笑不得,忍不住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这个点儿拜堂不吉利,你看今天又是尼娜又是太子的,出了这么多事儿,哪儿还有时间拜堂啊。”
她的意思是现在是深夜没一会儿天就亮了,现在拜堂感觉实在太应付了事,而且不过就是个仪式,两个人心意相通的话又何必介意仪式的早晚。
可聂毅听完这句话,算是彻底打翻了醋缸,他本来就因为聂毅的事情而一肚子火,如今他的王妃竟然还敢用太子来拒绝跟他拜堂,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她眼里还有自己这个夫君吗!?
他顿时醋的自己嘴里都变了味儿,冷着脸嗤笑一声,“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不想嫁?你不嫁给我,想嫁给谁,聂毅是吧?今天他跟父王求亲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后悔没有直接跳出来赶紧去当你的太子妃!”
这话说出来聂暻都觉得自己酸的不正常,可是他实在是憋不住,没等骆心安开口,就继续说,“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堂你不拜也得拜,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别给我惦记着红袖出墙去当什么太子妃!”夹坑亩血。
这句话说完,骆心安愣了一下,不仅没有因为聂暻乱吃干醋发脾气而生气,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家伙的脑洞真是清奇,她不过才说了一句话,他就能脑补出这么多,而且什么我叫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明明你这家伙现在还在逼我成亲。
她忍住笑意,赶紧在鼻尖下面摆了摆手,故作疑惑的冲旁边的影卫说,“喂,你闻到没有好大的醋味儿,你快去看看王府后厨的醋缸子是不是被打翻了。”
影卫不明所以,转头就走出了大厅,被看穿心事的聂暻耳朵却微微的泛起了红晕,他狠狠地瞪了骆心安一眼,仍然一肚子火儿的冷哼一声,把脑袋转到了一边,浑身散发出冰霜似的寒意,引得周围一圈原本喜气洋洋的丫鬟小厮们,一下子吓得垂下头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只有骆心安,此刻看他一眼,觉得这家伙简直全身都散发着“我生气了赶快来哄我,不哄我我就不理你,快来哄我啊混蛋!”的气场。
憋不住笑的更厉害了,一点点的蹭过去,聂暻冷硬的避开,她又不依不饶的蹭过去,用肩膀撞他一下,凑到他耳边仿佛说悄悄话一般开口道,“我可从来没想过当太子妃,我一直想当的都是靖王妃啊,不知道靖王爷给不给机会啊?”
一句话让聂暻的紧绷的脸瞬间舒缓了几分,耳朵和脖子都泛出一层浅浅的红晕,高大挺拔的身体瞬间绷成一条直线,刀削斧凿的侧脸,英俊的不似凡人,全身都因为这一句话而不自然起来。
他这个样子让骆心安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起来,虽然她不知道聂暻为什么对拜堂成亲这个仪式如此执着,好像今晚不完成以后两个人就不能在一起似的,但此刻看到男人这个样子,她的喉咙也干痒起来。
有一个男人因为大吃飞醋,而深夜让人布置好整个王府,就为了不管不顾带你回来成亲,把你牢牢地锁在他身边,这样火热又纯粹的感情,让她的心瞬间被攻陷的软成一团。
反正这辈子就这家伙了,就算是大半夜结婚不吉利,就算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就算她此刻邋遢的像个乞丐……跟这个男人相比,好像也都没这么重要了。
想到这里她挠了挠头发,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红晕,这个时候聂暻回过头来,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聂暻的眸子瞬间又深了一层,冲着旁边的侍女招了招手,哑声道,“带王妃去洗澡换衣服,动作快一点,别误了吉时。”
今天聂毅当庭说的话无疑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他对所有事情都能胜券在握,成竹在胸,唯独对骆心安总是没办法保持冷静。
聂毅今日既然敢有所行动,接下来肯定有第二次、第三次……谁能保证父王有一天会不会真的应允骆心安嫁入太子府,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让聂暻明白,他已经不能再等了,他必须把骆心安牢牢的锁在自己身边,不被任何人抢走。
所以纵然拜堂成亲的东西他筹备了这么久,纵然预想中的盛大场面并没有出现,但他已经多一分钟也不愿意等待,今晚他必须要将骆心安娶进门。
不仅是因为夜长梦多,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履行一个相公对娘子的承诺,成亲之前要对娘子发乎情止乎礼,绝不越雷池一步,但成亲之后可就没这规矩了,他的王妃,他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吃完正面吃背面,最好从里到外,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他墨色的狭长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黑色的瞳孔在红色的烛灯下泛出一层危险又精明的神色,但一闪而过,没等骆心安注意就已经消逝不见,看着骆心安离开的背影,他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慢慢的勾起了嘴角……


 第103章 振夫纲(2)AA洞房花烛

骆心安被几个侍女带到后院之后,先是从里到外彻头彻尾的洗了个澡,接着又被一群人围着,又是涂香膏又是抹胭脂。搞得骆心安非常的不自在,一个劲儿的说不用了不用了,可那些侍女全都捂着嘴笑,完全没有一点要妥协的意思。
整个梳妆打扮的过程让骆心安觉得自己就像一颗粽子,从白溜溜空无一物的糯米,被人淘洗之后,加上各种花里胡哨的“配料”,再裹上包装精美的粽叶,就为了拿去给别人“吃”。
这个想法一涌入脑海,骆心安就把自己给囧到了。呸呸呸,她才不是粽子,聂暻更不是“食客”,不就是拜堂成亲么,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个时候,侍女拿着一件火红的嫁衣走了进来,捂着嘴笑着说,“王妃,这衣服还是王爷亲手设计的呢,他说那些宫里司衣坊做出来的嫁衣都是些贱烂的玩意儿,所以早早的就动笔画过初稿,只是为了等这一块花团锦帛就等了一个月,这衣服还是这几天刚刚做好送进王府的呢。王妃您赶紧穿上试试。”
这是一件纱质的凤冠霞帔,火红的颜色像天空上浓烈的火烧云,上面用各色金丝绣线绣着鸳鸯花鸟,长长地裙摆上镶着细碎的宝石,在橘色烛灯的映照下,散发出流光溢彩的色泽。
旁边桌上摆着的凤冠是纯金做的。两边对称的挂着四支金步摇,长长的垂到肩膀,每走一步上面的金叶子都会晃动,发出清脆玲珑的声响,额上有一根旋转嵌花的链子,中间镶着一枚碧色的翡翠,远远看上去清透的仿佛一抹碧溪在发间缓缓流淌。
从衣服到配饰,无一不用心精巧,骆心安摸着光滑的裙摆,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这些都是聂暻亲手准备。那先不说这嫁衣上繁复的花纹需要多少功夫,仅仅是凤冠上的配饰,雕刻出来就不是几个月能完成的,这样算起来,这家伙在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暗自准备这些东西了吧?
骆心安的心像是突然被什么锐器狠狠地击中了,她没想到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对她就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绝不食言,如果今天不是突然被他拽回靖王府,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竟然默默地付出了这么多。
“王妃,您赶快换上吧。一会儿王爷该等急了。”
旁边的小丫头揶揄的说道,骆心安一拍脑袋,说了句“等等”,接着翻箱倒柜的在柜子里找出了什么东西塞进了袖子里。
小丫鬟好奇的问道,“王妃,您藏的什么东西啊?”
骆心安眨眨眼,冲她笑了笑,“秘密。”
古代人这衣服看着的确是好看,尤其是大晟的服饰,非常接近于唐朝,全都是宽袖长裙的轻薄布料,走起路来飘飘欲仙,非常的飘逸,可重生到这里这么久,骆心安始终对穿衣服这项工作不太熟练,更不用说往身上穿这种里三层外三层的嫁衣,鼓捣了一会儿她就把自己给穿糊涂了,还是旁边的小丫头看不过下去赶紧上前帮忙,她才终于穿上这件嫁衣。
等她穿衣服旁边的一众侍女全都看直了眼,一个劲儿的夸赞,可骆心安这会儿却没这么轻松,因为这件衣服有一条非常紧的腰带,把她整个都捆了起来,站在铜镜跟前,她看着自己身上层层叠叠的衣服,越发觉得自己像个粽子,顺手摸了摸腰带,你瞧连捆粽子的“绳子”都一应俱全。
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随着侍女走出了内间。
沿着红色的绸布一直往大厅的方向前行,每走一步,骆心安的心都跟着悸动几分,这种感觉简直要比走电影节红地毯还要紧张,她努力的深呼吸,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那灯火通明的地方,知道那即将是自己一辈子的归处之时,心跳的频率反而更加剧烈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终于跨入了大厅,此时聂暻已经站在原地等她。
他终于脱掉了自己惯穿的白色长袍,换上了一件罕见的红色衣服,长长的墨色头发在头顶挽了个发髻,一顶金冠戴在头上,额角垂下两缕碎发,衬得他那张刀削斧凿的脸宛如冠玉,高大挺拔的身材被一根黑色的暗纹腰带一束,衬托得淋漓尽致,这一身红色的衣服不仅没有改变他的气质,反而让他愈发俊逸的不似凡人。
暖色的烛光映在他脸上,仿佛将他一贯冷若冰霜的表情也溶解了几分,在他看到骆心安走进来的时候,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他就这样笔直的站在原地,专注的仿佛已经幻化成一棵屹立在天地之间的松柏。
看到骆心安一身装扮的刹那,聂暻的眸子霎时又幽暗了几分。
尤其是她腰间那条束得很紧的宽腰带,不仅将她原本就细瘦的腰肢衬得更加修长纤细,还将她胸前的两团软肉往上托了几分,红色微透的纱衣里透着浅浅的肉色,一条金色的链子垂在脖子里,长长的流苏顺着锁骨滑下,一直垂到了软肉之间,衬得骆心安胸口的位置更加的挺翘深邃。
聂暻只是看一眼就把头挪到了一边,耳朵不自觉地红了几分,一时间根本不敢跟骆心安那双明亮的眼睛对视,喉咙里的干渴瞬间又加重了几分。
在场的丫鬟小厮一见骆心安出来,全都跟着起哄,所有人不停的将自己手中花篮里的花瓣和金粉洒向天空,嘴里喊着“王妃出来了王妃出来了!”
一时间,坐在角落里的乐手奏起了喜庆的音乐,整个大厅都陷入了欢笑的海洋,一切看起来都热闹极了,可原本应该坐着老皇帝和满朝文武的位置上此刻却空空如也,靖王爷大婚这么大的事情,现场竟然连一个外宾都没有,这对像来讲究排场的古代人来说无疑是一场耻辱,哪怕是个普通人结婚,若是一个亲朋好友也没来,都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更何况是聂暻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
他原本应该有声势浩大的婚礼,有满朝文武的祝福,有亲朋故交的陪伴……但就因为要跟自己成亲,这一些全都成了泡影,甚至他花费这么多心思筹备的这场婚礼,到头来也只能在深更半夜如此草草了事。
想到这些,骆心安的心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呢,还不过来?”
聂暻突然沉声打断了骆心安的心思,不给她一丁点犹豫的时间,冲她招了招手,骆心安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抓了抓头发,同手同脚的走上前去,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们就这样瞒着陛下稀里糊涂的拜堂成亲,真的好吗,万一被他知道了,还不得活剥了我的皮?”
都要成亲了,见到自己夫君的第一句话就如此煞风景,骆心安自己说完也后悔了,但聂暻这次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愉悦的一挑眉毛道,“这只是拜堂,以后还有册封仪式,你有的是机会给父王敬儿媳妇茶,不用急于现在这一时。”
一句话呛了骆心安半天,刚刚在心里酝酿出的对聂暻的那几分心疼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就这家伙的重点就没有一次放对过,现在根本就不是敬不敬儿媳妇茶的问题,而是这么个作死法儿她还能不能见到明天早上太阳的问题,好么!
骆心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明天可能就没有了的脑袋,把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算了,死就死吧,反正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为了聂暻这家伙自己豁出去了。
心里这么想着,她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蜡。夹岛助号。
而这个神色落在聂暻眼里就完全变了意思,一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聂暻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他的王妃也真是的,不过就是没法今天敬儿媳妇茶,就惋惜成这样,真是天可怜见的。
就在两个人的脑回路完全跑偏却又诡异的达成共识之后,管家已经喜笑颜开的站在了一边,看了一眼“打情骂俏”的两个人,朗声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唢呐声吹得更加响亮,周围的起哄声越来越大,这样的中式婚礼有别于现代的白纱教堂,是非常新奇的体验,骆心安拍过那么多古装片,拜堂成亲的戏码没拍过十次也得有九次,可这一次终于轮到了自己,过去的所有经验却全都派不上用场。
她的脑袋完全是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的被聂暻拉着手,乖乖的跪地冲着门外叩了一记响头。
“二拜高堂——”
这一次管家的声音终于唤回了骆心安的思路,她赶紧按部就班的转过身冲着上座的位置刚要跪地磕头,旁边的聂暻却一下拉住她,冷着脸对旁边的管家说,“父王不在,母妃又早逝,你让本王和王妃去拜谁?这一步省了。”
一句话让管家直接卡壳,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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