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将那张纸放在枕头边,一脸担心的看着那张纸条,动作既不夸张也不至于隐蔽的谁都发现不了,看到身边照顾自己的小宫女突然顿住了动作,赵氏的嘴角微微扬起,妈宝弟弟,这一次我可得好好报复你们一下,不知道断后这个算不算是一个惩罚呢?竟然敢出卖我!你们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的。
“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在皇宫是没有自由的!你竟然还用我们家的密卫将那张纸条送到你姐那里去!你真的以为这些东西不会被别人给知道么?你这个笨蛋!为什么我会有你这么个儿子?”赵龙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了赵聃身上,看着赵聃那张不知悔改的脸,赵龙的心一个咯噔,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这个孽子啊!赵夫人看到倒下去的夫君,这才惊觉自家夫君这是被儿子给气晕过去,连忙招呼下人召太医的召太医,抬进去的抬进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伤痕累累的儿子一眼。
儿子生下来也只不过是身后能有个靠山罢了,可是这个靠山却是个伪的,那么拿来争宠也是好的,可是现在却发现原来连争宠这个儿子都不能了,那么这一刻这个儿子就变成了自己的仇人,即便这是自己宠出来的结果。其实,有些东西真的是家族遗传的。
“抱歉,左相这是瘫了。”这句话一出,左相府所有的人都发出了哭喊声,这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哭喊,一家之主没有了行动能力,少爷又是那么个性子,那么赵家还能剩些什么?
“怪不得人家说要是恨别人的话,就将自己的女儿宠得无法无天再嫁给别人家,要是不想自己好过的话,就将儿子宠得无法无天。罢了,罢了,昨日事,今日果。我看开了,你们也看开吧。”左相一脸认命的躺在床上,这一刻,赵龙再也不是那个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左相了,而是一个可怜的半老头子,头发花白,脸上出现了老人斑,眼睛晦涩不明,原本自信的笑容也变成了苦笑。这样子的糟老头子要不是身上的华服,没有人会知道这家伙就是原来那个左相的。
“左相抱恙致仕了?”昨日才得到赵聃跟赵氏密谋的证据,现下就知道左相被赵聃气到瘫了,顾麒寅微微摇了摇头,原来一个赵聃就能让自己这跟心头刺自己脱落,自己是该谢谢他呢?还是该为了那张字条的事惩治他呢?不过还是算了吧,左相一脉就这么一个眼珠子,自己还是不要让赵氏断根了吧。
“朕准了。”轻轻一句话,属于左相的这一生就圆满的画上了一个句号,这也是历史上第一个夺过皇位却依然能在左相的位置上坚持这么久的人,甚至连致仕时也没有出现任何的风险。
史称‘妙瘫’。
“爹,为什么我们要搬出去!爹!你退下了我不就是下一任左相么?爹!为什么?爹!不要啊!我不要跟这些女子在一起!爹!不要把我们关起来啊!”凄厉的声音从原本赵聃的房间里传了出来,和整整20个女子在一个房间,每天每天都不能出去,只能在女子的身上耕耘,这样子的日子赵聃一直过了下去,直到死亡。
而赵龙望着在自己的面前认真描字的59个孙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样子,自家确实能够崛起了吧。顾炅他会看在外公的面子上给这些表弟们一点机会的吧。
是的,表弟们,赵聃去世之前留下了59个儿子,63个女儿。享年40岁。
PS:没有看错,从今天起,小寺就要3K更的节奏啦……哈哈……左相真的被我带下去领便当啦……小寺是亲妈……会给九儿一个最爱她,最宠她的男人的……
第一百一十章:喜欢到心痛
“有时候我总觉得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弟弟?从小到大都跟那个杂种在一起,还听那个什么故事?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我这个哥哥么?明明我们才是亲兄弟!当年的你将我丢给陈氏,自己跟着爹爹和大哥一起去找那个杂种,难道你就不知道我会过着怎样的日子么?也许,你真的不知道吧,弟弟。”望着身旁即便已经吃饱还在不断被塞着东西的柳禄,柳崎的眼里闪过一丝快意,当年的自己有多么难,这些家伙都不知道。有那样一个娘还不如没有,当初自己也才不到10岁,却必须为了娘的地位跟那么一帮孩子争宠,是的,争宠,最后自己争成了这个样子,即便那些人都被自己给害死了,可是自己却早就不能行敦伦之礼了,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就是因为这些人,既然四弟也可以接受,为什么不将自己也一并带去!
每每想到那个夜晚,柳崎的心里就止不住的发酸,那个晚上自己在后门口眼睁睁的看着爹和弟弟大哥一起走了,原本以为爹爹会跟自己说一声,即便自己有可能不跟他们一起走,可是爹爹却好像没有我这个儿子一般,就那样走掉了,自此我就一直一直盼望着爹爹没有得到姨娘的原谅,爹爹去死吧,爹爹是死了,弟弟变成了姨娘的儿子,大哥变成了侍郎,就只有自己,每日每日都要在那一大帮人中取得父亲的一点注意,为什么,自己要是陈氏的儿子。那个疯女人竟然生生的将自己给废了,那真的是个疯女人!混蛋!为什么留下的是我!为什么你们这么简单就能得到原谅!我柳崎决不允许!
我发誓,要让你们不得好死!虽然齐国败了,可是自己还是可以将这几个人好好折磨致死的,禄儿先放在一边,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是跟自己同一种血缘的了吧。略微惩治一下就行了,自己还等着禄儿的孩子做自己的儿子呢。
肚子已经很撑很撑了,可是还是不断的被喂着东西,刚刚吃到食物的那种幸福感早就消失殆尽了,现在的自己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停止这种行为,自己根本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那些食物早就到了喉咙口。好后悔,为什么撑不住?为什么依仗着三哥跟自己是同一个娘就认为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呢?
看着脚底下一脸悔恨交加的柳禄,柳崎的表情变得兴奋起来,就是要这样,再难受一点再难受一点,你就会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痛了。都是姓白的那家人,要是他们不认你,将你赶回来,那么我们就会永远的在一起了。禄儿,我们不分开好不好?
跟柳崎的视线对上,柳禄的心里猛地一个咯噔,这个家伙这个表情,这个眼神是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害怕,这样子的眼神好像要将自己狠狠碾碎。呜呜,娘,大哥,二哥,小弟,师弟,菱纱,你们在哪里?快来救我啊。
“四哥都走了那么久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啊?”看着天色慢慢变得暗了下去,白晨的眼里闪现出担忧之色,那个四哥说是哥哥还不如说是弟弟呢,做事冲动不过脑子,要不是娘在后头给他收拾,估摸着这家伙现在是麻烦事一堆,现在这个时候不好好的等娘来救命,反而一个人出去找食物去了,真是个麻烦。
柳博看着白晨一眼,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前方平躺着的柳钘,不知道二弟会不会有事?那场鞭打,柳博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怨念,弟弟他也不过是在表达自己的怨愤罢了,如果是自己,估摸着也会这样做的吧,到底是自己背叛了他。这么多年来,都不知道弟弟他是怎么过的。看着柳崎的样子,肯定过的不是很好吧。陈氏那个女人实在是个麻烦啊。二弟,以后让哥哥我来照顾你吧,你要活下去啊。
“还没有到么?”明明已经到了靖州的范围,可是过了好久还是没有看到柳家的大门,白恩九不由得焦急起来。
“小姐,你会不会记错了地址?”已经数次从那个地方经过了,可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跟庄子联系得起来的地方,难道小姐真的记错了?
“怎么可能记错!就是那里,将那个地方都转过去,我亲自来。”说完这句话,白恩九就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望着那个地方,不知何时竟成了乱坟岗,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那里还有一堵墙,直觉告诉自己,原来的柳家确实还在那里,只是有一部分变成了乱坟岗罢了。
望着小姐倔强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的样子,邹彪的心里狠狠一抽,自己不允许小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露出这样脆弱的样子,小姐她就该像是当初那个站在高地上往下放冷箭的女子,那样自信与强大,现在这么脆弱的小姐自己不想看到,也不忍看到。
轻轻的将手握住小姐的手,柔软的手心带着一丝汗意,小姐她现在很是紧张吧,握了一下手里的柔软,感受着那份温润,小姐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那天自己的话确实是有了一点作用的吧。
“小姐,让我对你好,好不好?”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姐,邹彪的眼里满是担忧,手中紧紧握着小姐的手,也许只有这一刻自己才能真正的握住小姐的手,刚刚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拥住了小姐,要是小姐醒过来自己肯定会被骂的,到时候或许再也看不到小姐了,趁现在,能握住一刻是一刻吧。
“小姐,我好喜欢你,喜欢到自己的心会痛,有时候自己都会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毕竟我只是个奴仆,就算小姐让我去当兵,哪怕自己成了将军,可是我还是不敢对小姐说喜欢。小姐,你真傻,明明知道我不讲消息告诉你就是为了保住你的命,明明知道我根本舍不得小姐你有一点点的闪失,小姐你还是来了,小姐,我的心会痛,要是你当时出了什么事情,要是你路上被人给绑了,那让我该怎么办?我已经让小姐受伤过一次了,那个周玺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他进白家大门,小姐,那么多个晚上我都看到你在哭泣,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么?小姐,以后哪怕是让我在远处看着你也好。”不知道什么时候,邹彪突然变成了一个唠叨的人,一个劲的在白恩九的窗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把还在睡梦中的白恩九给吵醒了。是的,睡梦中,因为要抢时间去战场,所以白恩九一到胜利的时候就累瘫了,再加上某人那大力的充满着汗臭的拥抱终于不负众望的将白恩九整个人都给迷晕了过去。
“好。”轻轻的声音从自己的前方传来,邹彪愣神抬起头的那一刻,就看到小姐微笑着对自己说话,她说的是好,难道是说以后跟自己在一起么?完全忽略自己前面说的只是在远处看着小姐的邹彪一个激动之下直接将白恩九抱在了怀里。
又是这股味道,白恩九虽然感动于邹彪的表白,潜意识里也是喜欢这个男孩子的,可是喜欢归喜欢,真的面对如此味道浓烈的怀抱,还是有些受不了的:“喂,快去洗洗啦。”
想到那天自己狼狈的奔到河边好好洗了个冷水澡,邹彪的黑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羞涩。
“就在那里,快点往那边去。”指着那道墙的方向,白恩九一个劲的催促着邹彪向着那边奔去。
邹彪醒了醒神,眼神一暗,连忙驾着马车往那个方向过去。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一同前去。
“什么?来了么?”听到下人的回报,柳崎的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既然早就有了觉悟,那么不妨将这个觉悟变成事实吧。反正着整个柳府的人都已经被牵扯进去了,那么再加一条罪也是恨稀疏平常的事情了吧。
轻轻的将不断反呕的柳禄抱在怀里,感受着柳禄因为难受而不断的痉挛,身体里充斥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满足感,待会儿会看到更多这样的人了吧。
“柳反。”这是白晨给白恩九那封信里面的唯二的字,望着眼前柳府的大门原来柳府的侧门,白恩九的心里不知为何充满了感概,原来自己还是要回来啊。
“糟糕!屏住呼吸!”一阵香风传来,邹彪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大声冲着后面的士兵喊道。
白恩九耸了耸肩膀,对着李天河点头示意了一下,李天河跟李菱纱连忙将后面那个大扇子拿了出来,这还是白恩九原来想到的创意呢,一按下按钮,整个扇子就变得跟人差不多大小,李天河轻轻一挥,那些香风就原地返回了。
“噗通”两声,里面的人直接被自己给放倒了。白恩九微微一笑,示意手下将大门打了开来。
开了门才知道什么是地狱。
里面满是鲜血的痕迹,长长的鲜血甚至拖到了最里面的房间,整个院子没有一丝生机,望着就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柳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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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顾冷
我叫,大燕三皇子,不过我更喜欢你们喊我三公子或者妖孽公子,是的,妖孽。没有一个人会在生出来的时候将自己的生母吓死,将自己的父亲吓得都不敢来看自己。而我就是这么一个妖孽,你可以喊我妖孽公子,早就习惯这样的说法了。
我是顾冷,大燕三皇子,从小到大,没有感受过任何的幸福,以前的世界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身为三皇子是很好的事情,因为全世界只有我这一个皇子是这样的吧。因为刚生出来就会睁开眼睛盯着父亲母亲看,还会发出诡异的笑声,再加上母亲只不过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宫女,竟一下子就被我吓死了,这样子被所有的宫娥欺负的皇子有什么好的?
可是,原来这样子的孩子世界上并不只有我一个,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叫做鲁能。认识他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在大燕的那么多年,自己早就看开了,也许三皇子这个称号在皇城外可以吓吓人,可是在这个巨大的金丝鸟笼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被自己吓住,只因为自己从小到大都顶着那个‘孽障’的标签。被父亲送往鲁国做质子或许是自己这辈子最感激他的一件事情了。说来可笑,对父亲,我最感激的竟然不是他赋予我生命,不过如果当初我也在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他跟母亲在一起的,就算只是一场酒醉也不行。
初见鲁能时,自己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那个相似的自己,同样是不得父皇疼爱的儿子,而他比自己更为可悲,他是那样的仰慕自己的父皇,可是在鲁皇的眼里只能看到深深的厌恶,是的,厌恶,又是一个上一代人的悲剧延续到下一代的事情,只是因为鲁能的生母爬上了鲁皇的床,鲁皇就不得不接受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儿子,面对着鲁能时他的眼神就好像再看一条狗,可是他永远都不知道那条他以为的狗强过他身边所疼爱的所有儿子。
鲁皇,最终还是会为了自己的错误而付出代价的。
鲁皇因为不想看到质子跟自己心爱的儿子搅合在一起就让鲁能带着顾冷熟悉鲁国,并让顾冷陪着鲁能一起进学。慢慢地,两个拥有相同身世,相同想法的人便凑到了一起。
这一凑,便是10年。
这10年来,自己见证了鲁皇的力不从心,看到了为了那个位子,所有的皇子都在使用着任何东西,甚至都起了杀死鲁皇的心,这样子的皇宫顾冷真的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就算是只有3个皇子的大燕,也常常为了继任者的事情吵个不停。
可是那时候的鲁能去好像吃了什么药一样,整天整天的不说话,从质子馆的最高处望着皇城的方向一发呆就是一天。有时候就连饭也忘了吃。
“我帮你。”不知道为何,我就是知道,他那样的看着皇城根本就不是担心那个所谓的爹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所依仗的东西有一天自己会失去。
鲁能转过头紧紧抱住自己的那一刻,我在心中重重的起了个誓,这一生,自己只想让他笑罢了。
我叫顾冷,大燕三皇子。有着绝世的容貌以及一颗根本不会被触动的心,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