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战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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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战妃-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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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王爷。”她欣慰地笑,轻颤的眸光却飘向那个风华绝代、冷如极地冰川的男子。
“阁主,这只魔兽竟然有玄力,太令人吃惊了。”千面郎君道。
“且看看无情的实力。”阁主薄唇轻抿,深黑无际的俊眸好似酝酿着一场风暴。
贺兰清已经败退,薄慕倾飞掠过去,神龙鞭挥舞得虎虎生风,金红光刃惊电般飞袭,威力凌然。
魔兽也不是吃素的,见这个娇小的女子实力更强,更加兴奋,所使的碧色光刃更添几分凌厉。
阁主饶有兴致地观战,并无动手相帮的意思。
纪晓岚着急道:“我去帮她。”
千面郎君阻止他,“应该相信无情姑娘的实力。”
薄慕倾在树林上空横掠,残影暴闪,而那只魔兽在后面追她,亦是只能看见一道道残影,不见真形。
魔兽发出一声声怪叫,好似嘲笑她只会逃命。
神龙鞭迎面袭来,魔兽脚踏树枝,翻了个筋斗,堪堪避过。
魔兽哈哈大笑,树叶簌簌而落,一道道碧色光刃与一股黑烟同时出击。
薄慕倾飞速疾奔,禁闭的玄力在丹田奔涌不息,呼啸着想要倾巢而出,可是,她狠狠地禁闭住。
本想施展摄魂术,但鬼娘和夜杀说过,一旦为人所知,后患无穷。
但见一人一兽在树林的半空追逐,残影呼啸而过,带起狂风阵阵。
忽然,魔兽又嘲讽地笑起来,尖锐刺耳,碧色光刃无声无息地飞出去,令人猝不及防。
薄慕倾站立在树枝上,轻盈如燕,墨发张狂地飞扬,烟灰色衣裳飘飞若蝶。
金红光刃与碧色光刃相击,互相消弭。
然而,魔兽的速度奇快,再一波的碧色光刃已经到她面前。
她娇小的身子一顿,碧色光刃刺入血肉之躯,没有血水涌出,然而脏腑已破碎。
体内的凤凰暴怒,在她的肩背隐隐闪烁,金红光芒透出衣裳,好似她身后有一轮红如血的骄阳。
众人看见这一幕,皆惊奇不已。
那身姿娇小的少女,翠衣飘飞,墨发飞扬,墨瞳闪着璀璨的晶华,杀气喋血。
光刃比之前的金红更鲜亮更灼目,远处的长空好似响起凤凰啼鸣的声音,隐隐约约,回响不绝。
在金红光刃的摧残下,碧色光刃尽数消失,烟消云散。
魔兽大吃一惊,那是什么声音?
就在它愣神的时候,神龙鞭从它的身躯贯穿而过。
当即,魔兽重重地摔下,挣扎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薄慕倾飞下来,缓缓落地,墨发飞散,乌瞳里的喋血尚未消散,狐狸面具的金光耀人眼目。
然而,她乌瞳一闭,宛若一片落叶般软倒。
一支手臂揽住她,将她抱起来。
是阁主。
紫袍广袂流垂而下,盛开如紫色曼陀罗。
薄绯颜勉力站着,恼恨地瞪着那个昏死过去的贱人。
凭什么那贱人得到阁主的垂青?凭什么?她也受伤了好吗?为什么阁主就不来抱她?
“这只魔兽死了。”贺兰珏察看魔兽的尸体,躯体有一血洞,血水汩汩冒出。
“方才无情姑娘被魔兽的光刃击中,想必内伤不轻才昏厥。”纪晓岚担忧不已,想把她抱过来,却又慑于阁主的威势而没有开口。
“纪大公子无需担心,阁主自有打算。”千面郎君温雅地笑。
阁主抱着薄慕倾径自前行,其他人连忙跟上。
而地上死去的魔兽,无人理会。
走了几里地,前方飞来一只通体雪白的鹿,这只鹿精瘦,却比寻常的鹿都要高大,头上那对角特别的长,分支不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一瞧便知,这只鹿是段数很高的玄兽。
众人惊诧,阁主的坐骑竟然是一只鹿。
阁主抱着薄慕倾轻盈地飞上去,宽大的紫袂飞旋如紫色曼陀罗。他安然坐好,那只鹿转了个圈,往来路飞去,恍似天宫仙界的神兽。
“阁主……阁主……”贺兰珏大声叫道,“您不能带无情姑娘走。”
“本座的事,你也敢管?”已经远去的阁主不悦的声音飘来。
千面郎君向他们拱手一礼,尔后转身飞起,消失在密林里。
薄绯颜的美眸迸射出狠毒的幽光,贱人,你凭什么跟我抢?
贺兰珏怅然若失,这位神出鬼没的阁主,不知落脚何处。无情落在他手里,应该不会有事吧。
纪晓岚和贺兰清猛地回神,“我们怎么让阁主把无情姑娘带走了?”
ps:今天是除夕,慕倾携夜杀和丞相大人给大家拜年啦。祝大家合家团圆,身体健康。猴年行大运,财源滚滚来。




 第68章狼人

无人知晓,卖天灵草、玄灵丹的店铺下面,是一个庞大的地宫建筑群,不过还是比苍国皇宫的规模小一些。
一道道厚重的鎏金石门,铺着红地衣的地面,大理石铸造的台阶,玉石雕琢的案台,象牙镶嵌的床榻……所用的无不是世间最好的东西。
阁主将昏迷的少女放在床榻,静静地凝视她。
脏腑被魔兽的碧色光刃所伤,不过于他来说,小菜一碟。
她与魔兽对战之时,肩背忽现金红刺目的光芒,很不寻常。
他的深眸缓缓阖上,再轻轻睁开,瞳孔融了冰晶清雪似的,直透人心。他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好似直透衣裳,看见了少女的冰肌玉骨。
眸光清凉地抚过,如春水漫过。
果然是在肩背。
原来如此。
阁主若有所思,她吞噬的是凤凰的一魄,那么,她是凤族之人?
他将右手放在她的胸口,雪色光波流动,钻入她的娇躯。
那张狐狸面具金光隐隐,他摘下狐狸面具,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苍白的小脸。
清雪堆砌而成,五官精致,下颌如玉,纤长浓密的睫羽投下鸦青的扇形阴影,似观音座前的一朵白莲,闪着轻柔细腻的浮光。
原来是她。
红绡悄无声息地进来,“阁主。”
阁主未动,若有所思。
瞥了一眼床榻的少女,她妩媚的丹凤眸微睁,“她是……薄家四小姐?没想到瞎子废物不是瞎子废物,脱胎换骨,实力不容小觑。”
阁主把狐狸面具戴在薄慕倾脸上,转身离去,“她醒了可自行离去。”
红绡看她半晌,也离开了。
薄慕倾苏醒的时候,不知是什么时辰,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这是一个装饰奢华、精美、大气的殿室,室内的摆设却极少,空荡荡的。
记得,她在落霞山晕倒了,是谁救了她?
她走出殿室,走过烛影闪烁的大理石通道,弯来绕去,终于,她止步,看见前方有一个鎏金石门虚掩的殿室。她继续前行,推开石门,拨开水晶帘,登上玲珑阶,看见一个金碧辉煌却摆设寥寥的殿室。
阴冷的风穿堂而过,水晶帘随风摇曳,发出叮叮的轻响,琉璃晶光闪烁。
北首有一张金黄色雕椅,类似龙座,一个紫袍男子斜靠着,手扶额头,双目轻阖。
原来是阁主救了她。
薄慕倾靠近他,轻声道:“阁主。”
阁主双目未睁,懒懒地“嗯”了一声,“你可自行离去。”
“阁主治伤之恩,无情没齿难忘。”
“无需挂怀。”
“那无情告辞。”
薄慕倾正要转身离去,却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慢着。”
她回转身,等候下文。
阁主倏然扬手,她眼疾手快地接住,是一枚玉牌,上头雕着繁复的符文和不知是何形状的图案,还有逍遥阁独有的标识。而上好的幻雪山羊脂白玉里飘浮着淡淡的血丝,好似红绸在空中飘飞,曼妙无双,举世独有。
“这是逍遥阁的玉牌,只有千面郎君的玉牌与你一模一样。”阁主淡漠地眨眸。
“谢阁主。”薄慕倾爽快地收了。
“若你身陷绝境,相信这枚玉牌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各方势力和天下诸国会看在逍遥阁的薄面上,礼让你三分。”他缓缓道,水泽流闪的深眸似有一缕忧伤。
她点点头,屈身一礼,告辞离去。
……
回到碧水阁,薄慕倾与娘亲闲聊了几句便回房。
不多时,叶嬷嬷端来膳食,她吃饱喝足,然后沐浴更衣,坐在床上修炼。
落霞山一行,虽然短短两三日,但毕竟积累了与魔兽战斗的经验,收获颇丰,丹田里的玄气也更精纯了些。
那只魔兽不知是几阶实力,她受伤险胜,看来实力还是完全不够。
“倾儿,进来。”
是夜杀懒洋洋的声音。
薄慕倾嘴角抽搐,倾儿?
碧青光芒闪烁,她走进去,来到青铜王殿,看见令人惊诧的一幕:夜杀蹲在地上,而他脚边正是那只她杀死的魔兽。
“你把这只魔兽弄回来了?何时的事?”她走过去,小脸写满了诧异。
“你们都走了,本尊费了好大力才把他弄回来。”夜杀淡淡道,摸着下巴,研究地盯着魔兽。
“你有本事把它弄回来?”薄慕倾撇嘴。
“不是有玉兔帮忙吗?”
他的注意力都在魔兽上,根本没注意到她怀疑的眼神。
她索性坐在地上,打了个呵欠,这两三夜一直都是精神高度紧张,怎么可能睡得好?她抱着玉兔,嘟囔着问道:“你把魔兽弄回来,想炼化它?”
夜杀低沉道:“其实,他还没死,还没死透。”
薄慕倾震惊不已,他解释说,他用了障眼法,骗过所有人。
“那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不是魔兽,确切地说,他是狼人。”他的碧眸冷冷地眯起。
“狼人应该是人吧。”她恍然大悟,难怪他的身形不像魔兽,而且那么敏捷,还有玄力。
“本尊猜测,他十岁左右受了重伤,双臂被人砍断,接上狼的前肢,之后与狼群在一起,饮狼血,因此变成狼人。他身手敏捷,有玄力,是因为十岁之前修炼过。”夜杀道。
“可是他的言行举止与狼无异。”
“他饮了多年狼血,已经拥有狼性,不再是正常人。”
薄慕倾点点头,“你想怎么做?”
夜杀狂野的深眸急速闪过一丝碧色精光,“吸了他的玄力、精元,有点可惜。本尊再想想吧。”
她站起身,“那我回去睡觉了。”
他也站起来,瞳眸愈发幽碧,寒邪冷酷,“逍遥阁阁主不是寻常人,你惹不起,少跟他来往。”
她径自前行,丢下一句云淡风轻的话:“我的事,你少管。”
夜杀的三千银发忽的飞散,张扬狂野。
薄慕倾正要踏出青铜王殿的殿门,却见他挡在面前,碧眸嗜血可怕,银发张狂地飞舞,俊美无暇的脸庞妖冶得动人心魄。
“让开!”她俏脸一寒。
“本尊是你师父!你必须听本尊的话!”他幽碧的眸子锁住她。
她懒得跟他争辩,从旁侧离开。
夜杀的银发陡然变长,缠住她的腰肢,疾速将她绑到怀里。
素手扣住他的咽喉,神速无比。




 第69章杨氏之死

夜杀揽着她,三千银发瀑布般的笼罩着她。
薄慕倾的明眸泛着喋血的杀气,娇声怒斥:“放开!”
丹田的玄气倾巢而出,形成玄气风暴,月白寝衣鼓荡而起,墨发恣意飞舞。
银发与墨发纠缠在一起,好似他们共用一个躯体,好似这辈子他们生死与共,荣辱相依。
夜杀的玄袍也鼓荡飞起,轻而易举地压制住玄气风暴。
薄唇突袭,落在她粉润的唇瓣。
时光静止,玉兔早已跑了,只有冷风呼啸着从他们身旁飞过。
衣裳交织,发丝纠缠。
薄唇压着,温温凉凉。
夜杀体内的情潮急速涌动,而薄慕倾已然大怒,猛地推开他。
他愣愣地看她离去,半晌,一双碧眸弯起来,温柔轻笑,光华潋滟。
……
雪琼苑。
薄绯颜躺在床榻,谢氏坐在床边,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担忧心疼地拭泪。
“娘亲,我没事,不疼。”薄绯颜安慰道,柔柔地笑。
“左肩胛骨碎了,还说没事。颜儿,你是不是要让我忧心得寝食难安?”谢氏悔恨,早知道就不让她去落霞山。
“玉王派人送来丹药,那丹药功效奇佳,明日我一醒来,伤势就痊愈了。”
“哪里好得这么快?骨头都碎了。”
“自然是真的。那可是十金一颗的丹药。”
“希望如此。”谢氏勉强地笑起来,如若让女儿反过来担心自己,那就更不好了。
薄绯颜兴奋道:“娘亲,此行去落霞山,我获益良多呢。八月初一玄力大比之前,我一定要突破六阶,夺得魁首,为咱们薄家争光,光耀门楣,让其他世家不敢再小觑咱们国师府。”
五大世家每两年举行一次玄力大比,选拔优秀的人才加以培养,是苍国的传统。每次玄力大比都是苍国的盛事,既是个人的荣誉之战,也是五大世家明争暗斗、决定地位高低的名誉之战。
正因为今年几次的玄力大比,宁国公谢家、安国公纪家人才辈出,年轻一辈的实力比薄家强,薄家在朝堂的地位这才一年不如一年。
虽然有薄凌雪、薄绯颜这样的天赋之才,不过,比不上他们的人才济济。
“那这两个多月,你好好在府里修炼。”谢氏为女儿如此有志气而开心。
“嗯。”薄绯颜应道。
“对了,每年六月,宫中都会举办百花宴,今年由谢皇后督办。”
“嗯,我不会给娘亲和薄家丢脸的。”薄绯颜苍白的小脸似一朵缓缓绽放的白玉兰,清新雅致。
母女俩再闲话几句,便散了。
薄绯颜的美眸冷酷地眯起来,只要有毅力,有恒心,她薄绯颜定能挽回名声!定能成为苍都最耀眼的那颗明珠!
……
薄慕倾去远观楼看望元宝,元宝与小白相处得不错,确切地说,元宝已经习惯身旁有一条爬来爬去的蛇,不然就太寂寞了,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两日,元宝终于炼出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银光闪闪,锋利无比,她颇为惊诧,他年仅四岁,竟然真的炼出利器。
“姐姐,我这把匕首怎么样?”元宝像是接受师父的检验,又担忧又忐忑。
“很好,元宝很棒。”她含笑夸赞,“元宝要再接再厉。”
“姐姐,这把匕首给你防身用。”他献宝似的,圆润的脸蛋红扑扑的。
“姐姐很喜欢,不过你炼丹、炼器所用的东西都是祖母给你的,这是你第一个成品,你应该送给祖母。”
“好吧,我送给祖母。”
“嗯,祖母会更加疼爱你、喜欢你的。”
“那下次我炼一把更好的给姐姐防身。”
元宝信誓旦旦地说着,滴溜溜的黑眸闪着无比坚定的光芒。
薄慕倾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不久之后,当她看见元宝捧着一把利器送给她,她震在当地,下巴都快掉了。
小白惨兮兮地垂泪,“主人,我要回到你身边。我不要整日和一个小屁孩在一起,这会拉低我的身份形象。”
她俏脸一冷,“我还是你主人吗?”
小白委屈地点头。
“那你不听主人的吩咐了?”
“不是。”
“从今以后,你在元宝身边,竭尽全力保护他。”
“……”
小白抽噎着,眼睛垂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元宝摸摸它的头,“小白,你怎么哭了?我会保护你的,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小白心道:元宝公子,你可以放了我吗?
薄慕倾忍俊不禁,神龙鞭已经笑倒在青铜王殿的地上。
而正在修炼的夜杀,摇头失笑。
二房尚书府传来消息,二房的四公子薄骏奇不幸夭折。
叶嬷嬷说起的时候,薄慕倾颇为诧异,不就是受惊过度吗?怎么就死了?
“奴婢听几个小丫头在墙根下议论,说二房的四公子去花苑玩,好久都没回去。下人发现的时候,他躺在小径不省人事。后来,二老爷请了仵作来查验,仵作说四公子的死因是吓破了胆、心脉有损。”叶嬷嬷道。
“四公子一表人才,这么小就夭折,令人惋惜。”杨氏唏嘘道,“他娘想必悲痛欲绝,不想活了。”
“可不是?听说他娘已经昏过去三次。”叶嬷嬷道。
薄慕倾暗暗思忖,吓破胆?心脉有损?
这死的可真蹊跷。
接下来的两日,尚书府操办四公子薄骏奇的丧事,二老爷薄震业颇为伤心。
尚书府紧挨着国师府,杨氏和叶嬷嬷过去帮忙,薄慕倾在房里修炼。
薄骏奇出殡后,她想着娘亲也该回来了,却迟迟不见她们回来。
夜色笼罩,她心里不安,前往尚书府寻人,不过为了掩人耳目,用丝帕遮掩容颜,从屋顶掠过。
搜遍了尚书府,都不见娘亲和叶嬷嬷。
薄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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