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战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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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战妃-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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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慕倾屈身行礼,“臣女拜见贵妃。”
“嗯,是个懂事、知礼的姑娘。”纪贵妃这才正眼瞧她,见她浑身是伤、血迹斑斑,却不动声色,视若无睹。
“谢贵妃出手相救。”
“本宫又没救你。”
纪贵妃放下茶盏,将蹲在脚边的白猫抱起来,顺着它雪白的毛发。
薄慕倾静默不语,这纪贵妃究竟是什么心思。
这时,灵公公带着一个官袍男子进来,禀报说吴太医到了。
纪贵妃点点头,问薄慕倾:“听闻你杀了同族姐妹,你可认罪?”
声音娇软,漫不经心。
薄慕倾错愕地愣住,该如何回答?
那宫婢提醒道:“薄四小姐,国师府发生命案,人命关天,你可要想仔细了再回答贵妃的问话。”
“回贵妃的话,臣女没有杀人。”薄慕倾的明眸冷寂如冬,“众所周知,臣女是瞎子废物,一个瞎子废物又如何杀一个三阶玄师?贵妃明察。”
“是不是瞎子,太医一瞧便知。”纪贵妃逗弄着白猫,语声清绵。
那宫婢示意,吴太医便上前察看薄慕倾的双目。
薄慕倾的心猛地揪起来,宫中太医的医术大多精深,一瞧便能瞧出来。
纪贵妃做这些事,究竟有何用意?揭穿自己?
翻翻眼皮,把把脉,最后,他回禀道:“薄四小姐生有一双红眸,乃天生异相,不过可惜的是,她应该在数年前头部受到撞击,颅内有淤血,以至于双目看不清。”
薄慕倾心潮起伏,是他医术太低劣,还是睁眼说瞎话?
纪贵妃娇声笑出来,“原来真是一个瞎子。那么,她丹田内可有玄气?”
“回贵妃的话,并没有半点玄气。”吴太医回道。
“下去吧。”纪贵妃轻缓道,问身旁的宫婢绿荷,“绿荷,一个瞎子废物,如何杀一个三阶玄师?”
“奴婢愚笨,想象不出来。”绿荷严谨道。
“此案已经明了,真凶不是她。灵公公,你再去一趟大理寺,把本宫查出的真相告知大理寺卿。”纪贵妃道,忽然,那只白猫嗖的一下窜出去,她无奈地摇头,“这只小畜生,这么不安分。”
薄慕倾有点愕然,这命案就这般了了?纪贵妃说的话能算数吗?
而且,纪贵妃为什么这般维护她?
灵公公领命去了,纪贵妃又吩咐道:“绿荷,你护送她回国师府。”
绿荷应“是”,薄慕倾再次福身行礼,声音带了几分诚恳,“谢贵妃。贵妃降恩于臣女,臣女铭记于心,只是臣女不太明白。”
“往后你就会明白了。”纪贵妃云淡风轻道,“你伤势颇重,快回去吧。”
“臣女告退。”
薄慕倾忍着剧烈的疼痛,转身离开。
三言两语就为她脱罪,纪贵妃的话当真这么管用?
不知薄家那些人看见她脱罪回府,会不会丧心病狂地跳脚?
大殿只剩下纪贵妃一人,忽然,她宠溺道:“出来吧。”
贺兰珏从殿门左侧出来,踏进大殿,风度翩然,温润一笑,“母妃。”
“你都听见了?”她淡淡地挑眉。
“儿臣听见了。只是儿臣不明白,母妃为何一再维护那瞎子废物?”他眉宇紧蹙,更不明白,为何母妃非要他迎娶那瞎子废物。
“以后你就知道了。”纪贵妃走到引以为傲的儿子面前,拍拍他的肩,“母妃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贺兰珏不屑地想,为了他好,就应该让那桩口头的婚事作废,再也不要提起!
……
薄家人从大理寺回到府里,谢氏、薄绯颜和林氏各怀心事。
如若纪贵妃维护那贱骨头,那可怎么办?
林氏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惨死,就恨得咬牙切齿,仇恨的怒火烧到头顶,让她失去了理智。
看见杨氏正要朝碧水阁走去,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不由分说地扬手打下去。
“啪”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清脆响亮。
杨氏被打懵了,捂着脸愣愣地看着林氏,心里有气,却没有发出来。
她知道,林氏失去了女儿,心里悲痛才会拿她出气。
林氏看着她这副装可怜、博同情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揪住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去。
“啊……啊……住手……”
头发被揪住,太疼了,杨氏忍不住叫出声。
发现前面就是墙壁,她知道危险,极力往后退,奋力挣扎。
林氏丧心病狂地掐她、打她,凄厉地叫嚷:“贱人,你生的贱骨头杀死了我的女儿……我要你血债血偿……我要杀了你……”
“倾儿没有杀人……”杨氏软弱地辩驳。
“我亲眼目睹,还会有错吗?我要杀了你们!”
林氏穷凶极恶地怒吼,再度揪着她的头发去撞墙。
谢氏、薄绯颜站在一旁,冷目旁观,任由她们厮打。
好一场精彩的大戏啊!
杨氏向来柔弱,根本不会还手,只有被打的份。
被扇耳光,被掐,被踹,被抓,不多时,她的脸上出现血痕,发髻凌乱,衣裳更是扯破了,好不狼狈。
林氏也好不到哪里去,打了这么久,她还不解气,把杨氏的头狠狠地往墙上撞去。
眼见就要出人命,谢氏立即喝道:“住手!”
林氏怒火中烧,疯狗似的,哪里听得见?
谢氏只得上前,使了力气把林氏强行拉开,喝道:“你是不是也想被关在大理寺牢房?”
这话犹如醍醐灌顶,林氏陡然清醒。
儿子还小,她怎么可以有事?在这狼窝里,没有她的保护,儿子必定成为豺狼虎豹的猎物。
薄绯颜前往芙蓉苑,将那贱骨头被灵公公带走一事告知祖母。
薄老夫人勃然大怒,狠厉地拍案,“纪贵妃竟然插手此事!”
“祖母,残害三妹的真凶是四妹,这件事毋庸置疑。不过,倘若纪贵妃硬要插手,那该如何是好?”薄绯颜不动声色道,也不知纪贵妃看上贱骨头哪一点,非要玉王娶贱骨头。
“纪贵妃算个什么东西!想插手国师府的家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薄老夫人冷笑。
“眼下四妹在宫里,祖母可有对策?”
薄绯颜又担心又焦虑,本以为这次那贱骨头不可能逃出生天,却没想到,半途杀出个纪贵妃。




 第48章打她的老脸,啪啪啪

薄老夫人怒气罩面,檀木杖狠狠地戳地,“我亲自进宫,向陛下讨个说法!”
薄绯颜连忙去搀扶她,心里期盼地想,以祖母的辈分,陛下会给祖母一点面子吗?
不过,刚走出不远,薄老夫人突然止步,眼里精光四射,“纪贵妃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她有胆量从大理寺把人带进宫,就想好了后路,或者是做好两手准备。”
薄绯颜犹疑道:“那……”
莫非祖母打退堂鼓了?
“先等等宫里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薄老夫人爬满了皱纹的眼眸冷冷地凝起来。虽然她极其不愿承认,但心如明镜,当今陛下对她这个皇姑母并不怎么亲厚,更谈不上几分敬重,在大场面兴许会给她几分薄面,以表皇家礼数。
如此形势,她进宫向纪贵妃要人,只怕是被打脸、丢颜面。
这皇宫,还是不去的好。
薄绯颜只好搀扶祖母回去,这时,一个小丫头匆匆奔来禀报,说四小姐回来了,正在前院大堂。
当即,薄老夫人和薄绯颜赶过去。
谢氏正在大堂招待纪贵妃的近身侍婢绿荷,林氏也在。林氏盯着薄慕倾,目光如狼似虎,好像下一瞬就会扑上去,将她撕咬成碎片。
薄慕倾站在一旁,目光幽冷,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变成暗红色。所幸绿荷临行前找了一件墨色披风给她披着,否则那被长鞭抽烂了的衣裳根本无法蔽体。
此时,不少下人都簇拥在大堂外,观看这个杀人凶手,窃窃私语。
大房、二房的女儿听闻消息也匆匆赶来,看这贱骨头究竟是何下场。
她们对薄慕倾指指点点,说着一些尖酸刻薄、冷笑嘲讽的话。
绿荷笑道:“早就听闻薄夫人驭下有方、贤名在外,不过,这就是国师府的教养?”
谢氏面色一僵,示意伤势痊愈的孙嬷嬷将所有看热闹的人都赶走。
“纪贵妃把倾丫头带进宫,又把她送回来,不知纪贵妃有何旨意?”谢氏不露声色地问,不愧是当家主母,说话滴水不漏。
“薄夫人,还是等薄老夫人到了,奴婢再转述贵妃的话。”绿荷不卑不亢地说道。
谢氏心头隐怒,就连一个低贱的侍婢对自己都这么的不客气。
不多时,薄老夫人和薄绯颜到了,绿荷行了个客气的礼。
薄老夫人落座,不悦地瞪向薄慕倾,怒火喷薄而出,“她不是应该在大理寺吗?为何在这里?”
谢氏连忙道:“母亲息怒,绿荷姑姑会传达纪贵妃的旨意。”
薄慕倾眉目清冷,对那老妖婆的怒火视而不见,名义上也是看不清,不是吗?
那些锐痛,渐渐的变成隐痛,爬满了四肢百骸。
绿荷莞尔道:“老夫人,贵妃听闻未来的玉王妃涉及命案,就带她进宫审问。照理说,一个瞎子废物如何杀人?贵妃百思不得其解,传了太医诊查四小姐的眼疾是否痊愈。诊查后,太医说,四小姐的眼疾尚未痊愈,也未曾修炼过,根本不可能杀死一个三阶玄师。因此,四小姐没有杀人,无罪释放。”
“纪贵妃一介女流,怎有资格侦查命案?如此草率了事,无异于草菅人命!”薄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此案由大理寺主审,须得大理寺侦查个水落石出才能结案,纪贵妃说的不作数!”
“老夫人,贵妃从大理寺带人进宫,主审此案,自然是得了圣旨,有权行事。”绿荷也不生气,莞尔道,“国师府的命案已经很清楚了,未来的玉王妃没有任何嫌疑,至于杀害薄家三小姐的真凶,老夫人可以请大理寺侦查。”
薄老夫人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感觉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一张老脸都丢光了。
薄慕倾见她气得面色发青,忽然觉得很爽。
薄绯颜连忙为她顺气,温柔地劝:“祖母,消消气,先喝口水。”
怒火从脏腑爆开,她竭力克制住,头顶才没有气得冒烟。
纪贵妃竟然草率地赦免那贱骨头无罪!那贱骨头凭什么得到纪贵妃的青睐?
薄老夫人喝了茶水,才缓过来。
陛下真是糊涂、昏庸,竟然让纪贵妃做主。太气人了!
绿荷一笑,接着道:“老夫人也无需生气。倘若瞎子废物杀死三阶玄师这样的事传扬出去,那么不仅国师府变成天大的笑话,咱们苍国的国威也大大有损,陛下也将备受嘲笑,扬名天下。”
薄老夫人差点儿被自己上不来、下不去的一口气给噎死,这贱婢的小嘴还挺伶俐。
薄慕倾心里暗笑,老妖婆被气得今晚估计要睡不着了。
“四小姐差点儿丧命在大理寺,伤势颇重,还请老夫人不要亏待了未来的玉王妃,请大夫好好为她医治。”绿荷又道,不卑不亢,“如若老夫人觉得未来的玉王妃碍眼,执意赶她出府,那么,纪贵妃不会让未来的玉王妃流落在外,会让纪家主母收她为义女。”
“绿荷姑姑说笑了,薄家的女儿怎么会流落在外呢?”谢氏道,与宝贝女儿对视一眼。
这一巴掌,打得老夫人的老脸啪啪啪的响。
薄绯颜就弄不明白了,纪贵妃为什么看中一个瞎子废物?
然而,那贱骨头的眼疾真的没有痊愈吗?太医的话可信吗?
她怒不可揭,目光似一支小刀,恨不得剜出贱骨头的心!
其实,薄慕倾也大感诧异,纪贵妃这般维护自己,是别有企图,还是心地善良?
薄老夫人脸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面色铁青,“送客!”
绿荷对薄慕倾嘱咐道:“四小姐,倘若在薄家受到什么委屈,还请派人告知贵妃,贵妃定会为你做主。”
薄慕倾柔声道:“谢绿荷姑姑,谢贵妃大恩。”
绿荷离开,薄老夫人一口气上不来,眼白一翻,险些栽倒。
而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林氏,怒火滔天,恨意狂烈。
……
薄慕倾的前胸后背都有伤,血肉模糊,只能侧身躺着。
杨氏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伤口,再抹上大夫留下的伤药,一边落泪一边抹药,心疼得抽气。
可是,这女儿就是这么倔强,哼都不哼一声。
包扎好以后,再为她穿上干净的衣裳,杨氏悄然拭去眼泪,“倾儿,这几日你要忍着点儿。”
薄慕倾颔首一笑,“娘亲,我没事的,不疼。”
杨氏再也控制不住,说去看看药熬了没,就匆忙奔出去,躲在墙角、捂着嘴大哭。
薄慕倾知道娘亲为自己难过,却也没办法劝她。
这时,碧青的光芒大亮,雪白的豹狼出现在她枕边。




 第49章我要你这双红眸

豹狼蹭着薄慕倾的手臂,碧青的瞳孔溢满了怜惜。
想也知道,她在薄家、在大理寺不反抗,不暴露实力,是再三斟酌之后的决定。
“不愧是傻丫头,又傻又蠢。”夜杀心里喟叹。
“别以为我受伤了就收拾不了你。”薄慕倾小脸一寒。
“本尊不跟一个伤员计较。”他冷哼一声,转过身,圆润的屁股对着她。
“你是不是想让我爆了你的菊花?”她浅笑盈盈。
夜杀连忙闪到一边,这个小丫头才十四岁好吗?这么重口味真的好吗?
他正想把她拖进虚境,忽然,他好似感应到什么,雪白的毛发竖起来,碧青芒色一闪,他瞬间消失。
接着,薄慕倾也听到外面的动静。
房门敞开着,走进来一个人面桃花的人妖,落脚无声,银色广袂飘飞如雪。
三千红发如鲜红的锦缎裁成,炽烈张扬;那瑰美的紫红眼眸,妖冶如斯;那眉间的火红曼珠沙华,更是流火一般,在忘川河边绽放绵延,浓艳得生生不息,如火,如血,如荼。
薄慕倾察觉自己发愣,不由得暗骂自己:人妖长得再好看,也只不过是一具皮囊。
人妖来做什么?
她坐起身,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这是我闺房,不是丞相大人该来的地方。”
“天地之广,哪里是我去不得的地方?”
容成邪一笑,墨色琉璃般的瞳眸流散出邪魅,紫红的胭脂色泽好似氤氲开来,浓艳如血。
薄慕倾清冷地看着他,暗暗寻思。
“我救你两次,你是不是应该兑现许诺?”他掀袍坐在床边,潇洒至极。
“那丞相大人看中我身上哪样东西?”她淡然地问。
“你是瞎子?”
“对,我看不清。”
“可我怎么觉得,你看得比谁都清楚。”容成邪靠近她,一双深眸锐利无比,似要洞穿她的心。
薄慕倾凉薄一笑,“丞相大人要我这双眼?”
瀑布般的及腰长发随着他的倾身而倾泻,冶艳似火,“我要你这双红眸。”
这自带低音炮的声音,略带两分沙哑,沉魅无边。
她唇角微勾,“丞相大人可以动手了,掏了我的眼。”
容成邪紫红的薄唇好绽放莲花,“掏出来就是死物,没什么用处。”
薄慕倾不语,冷面以对。
“暂先留着,待我要用之时,再掏出来。”他犀利的眸光好似钻入她的肌肤,抵达她的内心,探索深处的秘密。
“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丞相大人的大恩大德?”
她清冷地笑,墨发披散,墨瞳纯澈,没有半分红芒,是世间最明净的黑。
容成邪伸手按在她的后颈,将她移过来一些。
薄慕倾没有反抗,反抗有用吗?
紫红的薄唇轻触,她身子一僵,怒火上脑,血液奔涌,却终究没有出手。
薄唇轻压,他将嘴里的东西塞进她的嘴里。
她愕然,那是什么?丹药?
容成邪站起身,红发无风自拂,妖娆得令人目眩,“吃下去。”
薄慕倾嚼了几下,吞下去。
眨眼的功夫,丹药融于血液里,身上的伤以神奇的速度愈合、结痂,痛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月华般的银色广袂轻轻一拂,她轻薄的衣裳随风敞开,包扎伤口的纱布也掉落下来,露出凝脂般的肌肤。
冰肌雪肤,秋水为神,玉为骨。
她看一眼身上,从容地穿好衣裳,“谢丞相大人赐药。”
容成邪浓密的睫羽冷冽地轻眨,这个小东西,果然异于常人。
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他自行离去。
夜杀在青铜王座前焦躁地走来走去,狂躁得想杀人。
玉兔见他满目阴郁,一副将人生吞活剥的模样,连忙避得远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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