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随从们一看自己的皇上出事,什么也不顾了,立马上前拼命,独孤月深处一只手,一挥,众多黑衣人便出现,白峰坡立马陷入浓烈的杀气中。
莲叶熙觉得呼吸不过来,但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暂时不会出问题,便也不急着跟独孤月正面交手“咳咳,独孤月你如此自信,想必跟楼主心上人很熟了,那还真是可喜可贺”忍住不适,莲叶熙紧紧盯住独孤月,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神情变化,果然看到独孤月脸色变白,莲叶熙明白,似乎这独孤月对那天下楼也不了解,如果这几人有中间纽带的话,那么应该是东方茉,一切的线索该从东方茉下手。
独孤月最讨厌被人看不起,以前是替身,后来干爹也不是真心对她好,她的心早已经扭曲了,只强烈的想证明自己,想爬上最高的位置,极度需要被人崇拜和承认,现在看到莲叶熙垂死挣扎的时候,还对她嘲讽,阴狠道“莲叶熙,望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本姑娘,现在就叫你死个明白”
莲叶熙看着有点疯狂的独孤月,手里的银针一转,收回袖口,不急,他现在要套出所有的事情。
“哈哈,你们以为端庄优雅的东方茉,有多么高贵,还不是贱人一个,只有那玉千华相信她,比你还愚蠢,那天下楼的楼主为了心尖尖的人,用风仙子来换天煞曲峰手中的冰魄雪莲,哈哈,殊不知他心尖尖的人根本就没病,那是装的,东方茉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她给那人的药丸,是不能吃下冰魄雪莲的,哈哈”
独孤月越说越兴奋,看着沉默如水的莲叶熙,以为自己的话吓到了他,心里更加爽快“这些贱人,你看,你们心中多么美好的人,还不是一样的虚伪做作,只有我才是天下最优秀的人,你们都该爱我的,哈哈,都该爱我的”仿佛想到什么,独孤月一边笑,眼里却留下了一行泪水,她不知道自己整天都在做什么,可她已经回不了头了,也许今生她最快乐的时光,便是在凤凰族的时候,被那个女人收养,被哥哥宠爱的日子,可再也回不去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天下楼的楼主是谁?”莲叶熙冷不丁的问道。
独孤月突然被这声音吓住,转头看向莲叶熙,怪怪的笑道“也许你永远都想不到,他便是你们熟识的一个人,哈哈,可惜,你就要死了,去阎王殿问去吧”独孤月说完,运起全部的功力便朝莲叶熙发去。
莲叶熙身体一转,手中的几十根银针飞速的朝独孤月几个大穴发去,独孤月由于离莲叶熙太近,又不妨被莲叶熙的银针给惊住,即使功力再深,还是被一根银针封入穴中。
握住手臂处,独孤月阴狠的看着莲叶熙,道“我还是小瞧了你”说完,便双手成爪,如老鹰般朝莲叶熙扑去,一扑不成,又变成蛇的姿态,缠向莲叶熙。
莲叶熙由于没有功力,只能靠观察,在独孤月行动前,走路踩八卦阵,阻挡一部分的攻势,他也明白这样下去不行,而今他还不能死,他必须活着回去,独孤月说那天下楼的楼主是他们熟知的人,如果那人起了歹意,春儿便更加危险,他必须回去。
“莲叶熙,量你天大的本事,今日也逃不了”她可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进了这里,就不是那么容易走出去的。
莲叶熙看着越来越阴狠的独孤月,惊异她现在练的似乎都是邪功,邪功能短时间增加功力,可是邪功,必然有它的弊端,那便是损害身体的代价,这独孤月真是疯了。
当冷月涟追上季静冰的时候,正好看到季静冰徘徊在白峰坡某处“静儿,遇到了什么事”冷月涟如冰雪般剔透的绿色眸子闪过诧异,淡淡的问道,心里很奇怪今日的静儿很反常。
季静冰并未理冷月涟,突然趴在地上,听声音,感受到打斗声音的方向,起身,眯眼看向某个方向,嘴角勾起一个笑意“果然是阵法”立马跃起,砍倒了一颗树,解决了阵眼,眼前的景象立马清晰了起来。
冷月涟波光潋滟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惊的心脏一动,手里的气团立马打向独孤月,与此同时,季静冰踏空来到莲叶熙的身前,跟独孤月缠斗了起来。
“小心,她是独孤月,也是魅女”莲叶熙站立不稳的提醒季静冰。身体俨然承受到了极致。
冷月莲连忙扶住莲叶熙,看到他胸前几个掌印,眼里闪过钦佩的光芒,莲叶熙的隐忍和魄力让他佩服,都这样了,他仍在努力撑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念,让他能坚持到现在。
季静冰一听是魅女,手下越发杀气凛冽,所有伤害春儿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来还想待春儿的事解决了,下杀令,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突然季静冰身体白光涌出,雄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冒出,独孤月心里一颤,“白合功,你到底是谁?”
季静冰眼里是冰冷的寒意“你没有资格知道”
魅女刚要运起,发现手臂处的银针刺的穴道疼痛,一只手出现了问题,心里愤恨不已,看了看莲叶熙和冷月涟,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看了看天色,嘴角的笑意渗透出得意,事情该成功了,只是莲叶熙没解决掉,他又知道了自己那么多的秘密,不过心中自我安慰,只要没了冰魄雪莲,东方春一样没命活。
季静冰看着独孤月嘴角的笑意,心里闪过强烈的不安,想起南宫羽和天煞曲峰,下手越发阴狠。
独孤月趁季静冰闪神的时候,朝空中散发了一阵毒气,季静冰赶忙捂住鼻子,待毒气过了,独孤月已经消失了。
看着已经消失的独孤月,莲叶熙心里诧异无比,她不可能如此轻易的离开,突然脑海里闪过一道波光,急忙说道“快,天煞曲峰和冰魄雪莲”但愿现在能赶得急,可他也不怎么肯定,尤其离去前,独孤月的笑意,让他越发不安。
季静冰这才想起什么,对着冷月涟说道“他就交给你,务必保护好他的安危”
看着冷月涟慎重的点了点头,季静冰便放心了,十多年了,他对自己的表哥性情还是有所了解的,既然他能点头,那他就放心了。
季静冰再也未停顿,运功踏空飞行,速度惊人,他那是拿命在赶路,冷月涟双眸眯起,似乎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当百里墨给莲叶熙写好药单后,焦急的走来走去,莲叶熙回来时,就将事情给说了,他现在心里焦虑不安,却只能干着急。
突然一阵声音响起,百里墨向院子中看去,终于看到南宫羽出现了,奇怪的是,他背后背着一个白发白眸的中年男子。季静冰跟他身后,三人怎么看,怎么萧瑟,难道遇到什么事了?
“怎么了”月浮尘立马跳到院子中,问道,他醒来后,就在等他们的消息,可看到眼前他们的样子,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先别问,扶前辈回屋”季静冰对月浮尘说道,两人将天煞曲峰扶好,往屋内扶,“怎么这么强烈的酒味?”月浮尘问道一股浓厚的酒味,难道这天煞曲峰一直泡在酒坛子里。
南宫羽清贵无暇的身姿突然一颤,将天煞曲峰交给他们,便转身朝东方春的屋子里走去。
月浮尘看着这样的南宫羽,又看了看季静冰,他只想知道春儿能好吗?
仿佛知道月浮尘所想,季静冰冷冷道“春儿一定会没事的”似是说给月浮尘听,也似是说给自己听。
“百里墨,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清醒”季静冰叫来百里墨,冷冷的说着,他心里的恨没法发泄,春儿的毒没法耽搁,就算天煞曲峰在世人眼里是神一样传说的人物,他也敢冒犯。
百里墨身体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季静冰
“你若想救春儿,就照我说的办”季静冰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有他心里明白,他现在压着多大的火气。
百里墨再不迟疑,给天煞曲峰把了脉搏,围了他一枚药丸,便拿出密密麻麻的针,刺向天煞曲峰所有的穴道。
一个时辰后,天煞曲峰终于睁开了眼睛。
季静冰冷冷一笑“终于舍得睁开眼睛了,冰魄雪莲呢?”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在乎的,只有春儿,根本不在意对天煞曲峰的语气怎样。
曲峰看着眼前的人,这几日,他天天以酒度日,只求昏迷不醒,可无论怎样,他都是清醒的,自然也知道在他周围发生着什么,想起风仙子,他便痛苦和悔恨,无法原谅自己,也许就这样下去也好,冰魄雪莲自然也在他们找他之前,入了天下楼。
“你眼里只有那个已经消失不在的人,可你的徒弟正等着你去救”季静冰冷漠恨声道,他无法从他的角度去思考,也许他们晚了一步,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酒楼里喝酒,人早就醉的不成。
要不是他们赶去的早,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再无天煞曲峰,他相信天下楼能放他出去,必然不会对他赶尽杀绝,到底是谁要天煞曲峰的命。
“你们晚了一步”曲峰想起自己的徒弟,那个女娃娃,冰魄雪莲现在早已经入了别人的肚子,可自己的徒弟,他一定要救的。
“带我去见春儿”曲峰起身说道。
百里墨缓了缓心思,既然他没说不能救,就说明一定有机会。
曲峰进屋看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徒弟,心里叹息,走上前去,只是看了一眼,便将东方春扶坐起,盘腿给她运功,他暂时也只能将毒给她逼到一处,待药引找到,才能彻底解了。
东方春这几日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是云雾缭绕的地方,一片鸟语花香,仿若世外桃源。
她梦里看到一个小女孩在一个木屋屋外,细心的浇灌一株桃树,每天都跟那个桃树说话,无论春夏秋冬,每天都坐在树下说着心事,从小到大,那株桃树陪她成长,俨然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了。
后来那株桃树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年,不知为何,这个少年的面貌,她总是看不清,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那样清冷,让她看到就心疼。
他每天都陪她玩,或静静的坐在花海里,听她说话,她感冒了,他便陪她,可是每天他只能变一个时辰陪她,其余的时候,他便只能是株桃花。
“我不想让你变回去,你陪我好不好嘛,你一变回去,我就非常孤单”小女孩扯着少年的衣袖,依依不舍。
少年轻柔的摸着她的头发,柔和的劝道“乖,我必须变回去,明天再陪你好不好”东方春觉得自己仿若看到少年忧愁的样子,似是也有很多无奈。
“呜呜,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一直变成这样,不再是一株桃花?”女孩仰着头,天真的问着少年。
少年也只是叹息一声,并未出声,走到桃花树下,一瞬间就变没了,留下女孩坐在树下,闷闷不乐。
虽然不开心,但女孩仿佛是很容易满足,第二天看到少年的时候,又活蹦乱跳,还让少年背着她到处走,笑声清脆欢快的,让东方春仿佛感同身受,这里干净平淡,但快乐是那么简单,让她心生向往,就想这样沉溺在其中,就算一直旁观看着,也是一种幸福。
春夏秋冬,一年复一年,女孩已经长大成少女了,如花般美丽,却透着不知世事的天真和活泼,少年也长成清贵优雅的男子,背影如诗如画,但不变的是,他每天也只能陪伴少女一个时辰,但他们都很幸福,似乎他们就想这样天荒地老。
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仙女一样的贵妇人,对着少女轻柔一笑,道“孩子,你该回去了”
少女看着眼前陌生的人,眼神透着倔强和陌生“你是谁?凭什么让我离开,我就要待在这里,永远都不会离开”
贵妇人美丽的眉头轻轻一蹙起,显然是不悦的神情“孩子,你不属于这里,十六岁过了,就必须离开”
“不,我就不走,你是谁?凭什么管我”这么多年,她的身边只有桃树哥哥,在她心中桃树哥哥最重要,他在哪里,她就在那里,他们说好不离不弃的。
贵妇人明显的身体一颤,忧伤的看着眼前的少女,道“我是你的母后”
少女歪着头,问道“母后是什么?”在她这些年的认知里,从来不知道母后这两个字眼,难道是桃树哥哥告诉她的娘的意思吗?可娘不是一直陪在孩子身边吗?为何她从小就是孤儿。
“孩子,母后也是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你”贵妇人颤抖的走到少女的身前,十多年没见了,她的孩子都张这么大了,她每天都活在煎熬里,想见却不能见的痛苦。
在贵妇人一靠近,少女立马往后躲,赶忙跑到桃树身边,抱住参天的桃树,倔强道“我不走,无论你是谁,都不能把我跟桃树哥哥分开”
贵妇人看到少女这个样子,淡淡的看了那株桃树,眼眸里闪过轻轻的波光,对着跟随的手下说道“将公主给我带走”
“不,我不走”不知为何,东方春仿佛完全能感受少女的任何心情变化,就连她不走的强烈想法也那么强烈的充斥在她脑海,只觉得自己被一道白光环住,动弹不得。
“不,我不走”东方春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冰火两重天,在煎熬中,大喊。
“啊”东方春大喊,然后睁开了双眼,看到自己处在熟悉的屋子里,转头看着站在那里的人,百里墨,月浮尘,季静冰,纳兰泽,最后的那个人是南宫羽,不知为何,东方春觉得看到南宫羽,会不自觉的想到梦里的那个少年,虽然那个少年的面貌看不清,但她却觉得两人的气息那么相近。
纳兰泽看着醒来的东方春,轻柔一笑“春儿,你终于醒来了”昨夜他赶回来后,天煞曲峰正在给春儿运功,等了一夜,她终于能睁开眼睛了。
南宫羽觉得自己颤抖的心终于可以正常的跳动了。
东方春看到在那里沉默不语的百里墨,眼眉一挑,这百里墨怎么把自己弄的那样憔悴,尤其眼里冒着浓重的血丝,不会是一直照顾她吧。
月浮尘走向前,给东方春的身后垫了个枕头,拿起桌旁的粥,道“你刚醒,先喝点东西,这粥比较淡”
东方春迷迷糊糊,还没搞清具体情况,看到月浮尘眼里带着忧伤的神情,心里一软,便什么都不想,月浮尘喂一口,她便吃一口。
东方春这才想起昏迷前的情景,她貌似在开张的时候,昏倒了。
“羽,怎么办,开张的时候我竟然昏倒了”东方春首先想到的是,她把生意给弄砸了,可怜兮兮的望着南宫羽。
南宫羽叹息,哭笑不得,压下心中的疼痛,走上前,将东方春的手握在手里呵护“蓉儿,只要你好好的,多少个青楼给你玩,都无所谓”在他心中,愿意倾天下之力,倾所有的资产,只求她好好的,她现在也只是醒来,那毒还没有解。
季静冰在东方春醒来的时候,紧握的手才终于松开,现在一身的寒气总算收敛了,莲叶熙也应该醒来了,他带的随从也都全军覆没,现在冷月涟在莲叶熙身边,他也算放心。
现在就看天煞曲峰怎么做了,冰魄雪莲没了,就差一味药,他竟然有种冲动杀了那天煞曲峰,可理智还是让他忍住了,在他眼里,世界上只有两类人,一个是他在意的春儿,另一个就是天下拂尘之人,为了春儿,他可以入凡尘,也有了从未有过的情绪变化。
也许别人会同情天煞曲峰,可他不会,天煞曲峰强大却又懦弱,在感情的世界里,懦弱卑微,所以他注定孤寂,就如他的封号,天煞。
而他季静冰从来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会将自己在意的呵护在手里珍爱,永远不会允许自己承受天煞曲峰那样的悔意。
看到周围几人照顾这东方春,季静冰便转身离开,走到天煞曲峰的房间里,连门都不敲,直接踹开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