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翼鹰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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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翼鹰扬- 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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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玛丽安嬷嬷对于这样的黑夜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在唐云扬的应急灯没有亮起来之前,她已经当先行向丘陵顶上的那一小片建筑。

随着越走越近,那片建筑似乎越来越散发着无限寒意。“呼”午夜的寒风掠过树梢,发出一阵低沉的仿佛“呜咽”一样的声音。树枝在月色之中摇曳的时候,又仿佛一个个什么样的怪物隐藏在那儿窥伺着自己的猎物。

如果去看玛丽安嬷嬷,除过她依然在迈动步伐,踩着脚下发出“悉索”声的枯草表示她依然是一个活人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抬起眼,唐云扬看向那片建筑,越来越近的过程之中,他发现那座建筑有着一个尖顶,而那个尖顶上,似乎除过一个钟之外,还有一个十字架。

“一个小教堂?她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呢?”

虽然他不知道玛丽安嬷嬷带他来这儿做什么,但他仿佛感觉到,谜底应该就在那儿不远的什么地方。

是的,尽管在夜间,唐云扬观察的没有错,那是一个小教堂。可是玛丽安嬷嬷似乎对于教堂失去了兴趣。

推开教堂的大铁门之后,她并没有在教堂停留,而是一直走向教堂的后面。

“真是个古怪的嬷嬷,到了教堂却不进去?她还要带我去哪里呢?”

这个教堂是木制的,当寒风吹过的时候,整个教堂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它己经不堪折磨,会在下一个风暴来临的时候倒下去。

当转过教堂之后,风声却意外的停了。冷清的月色之下,展现在唐云扬面前的居然是一片坟场,一个个高矮不一的石碑在月光下泛着某种不祥之色。

“啊……”

猛然之间,仿佛斯哑的叫喊声响起,有个什么黑影猛得扑了过来。

唐云扬仿佛自然而然的那样,猛然矮着身子挪动了几步,应急灯灭掉的同时,手枪已经来到手上,并做好了击发准备。

“不,唐先生,请您收起武器,这儿是上帝的牧场,武器是不可以在这儿使用的!”

这时的玛丽安嬷嬷已经所罩在头上的黑色风帽推了下去,出奇的她并有如同白天那样仅仅只露出部分面孔,栗色的长发如同过去玛丽安那样盘在脑后。如果不是她下面的话,唐云扬恐怕就会认为她就是那个玛丽安女巫。

然而,命运总是那么残酷,总是忌妒人世间美满的一切,或许下面这番话就是某种证实。

“唐先生,我并不想打听您私人的事情。但我必须要问您一句,是否您曾经有一个名为玛丽安的妻子?”

这句话已经不用再说下去,唐云扬明白了,这一切一定与玛丽安的生死之谜有某种关联。

“是的!”

他毫犹豫的予以承认,在他的心目当中,如果可以的话,无论是玛丽安还是南希·格林,他都不会吝啬给予他们一个妻子的称呼。虽然,这种称呼对于传统的中国人来说,意义相对要强得多。

“那么就不奇怪了!也许您奇怪我今天为什么约你,却把你带到这儿来。好在你还可以想起那个名字,那么她在临死之前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也许可以得到回报!”

“什么,你说玛丽安死在法国?这怎么可能?”

玛丽安嬷嬷转过身来:“是的,她不但死在法国,而且她是为那个男人生下孩子之后才死在这儿的!”

一面说着,玛丽安嬷嬷向墓园深处走去,那儿在一块墓碑,墓碑上面写着“玛丽安安葬于1918年……”等几个在应急灯的灯光下显得模糊的字迹。

当唐云扬的手指触摸到冰冷的石碑时,他感觉得到手指尖如同火烧一样的刺痛。

“玛丽安女巫!”

一瞬间他有一些愰惚,挣扎似的摇了摇头。

“玛丽安嬷嬷,你说她曾经生下一个孩子,那么这个孩子现在在那里呢?”

第二卷 鹰羽震九州 第五季 和会之旅 第38章 冰冷寒夜

1918年1月18日凌晨,在南锡城郊外的墓园之中,矗立着一道几乎完全是黑色的人影。寒冷的冬季之中,显现出十足冰冷的月亮恰恰照在她的脸上。

长长的黑色的带有兜帽的斗篷,表示这是那个充满了神密色彩的玛丽安嬷嬷。如同以往一样,她依然保持着一个修女应该有的那咱冷清,但又不使人感觉到冷淡的神态。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冰冷的月光在她的唇角之上,却映射出一弯几乎无法使人察觉的笑容。甚至由于那冰冷的月光,她的笑容之中呈现出几分残酷的模样。

难道她是在嘲笑唐云扬会常常会在墓园当中出现的,那些被称为渡鸦吓到拔出手枪的举动吗?还是说她今夜的举动完全怀有某种邪恶的意味呢?

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我们所能知到的,仅仅是那些落在墓碑之上的渡鸦,与玛丽安嬷嬷黑色的人影,以及那掠过墓园仿佛在呜咽一样的寒风。

在这样的夜里,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恐怕任是谁都会黯然神伤。

唐云扬并没有哭,他所有的反应就是听到了玛丽安嬷嬷不知是真是假的陈述之后,喑哑着嗓子说出的一句话。

“你这个傻瓜!”

除此之外,他一言不发的坐在墓碑旁,沉默之中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墓碑。似乎希望能够抓得痛已经进入了坟墓的玛丽安的灵魂,使她的灵魂感觉得到那种思念。

虽然是仿佛被冰冻了一样的沉默,但他的炽热的心,却并没有停止跳动。相反,这个消息使他的心跳动的更加激烈,使他整个大脑纷乱而又异相纷呈,陷入到某种无法自主的状态之中。

一种强烈的,对于自己没有尽到责任的责备,重重的击打在他的神经之上。

“爱”就是一种责任,是一种承担对方所有痛苦与欢乐的责任。这就如同对于祖国与中华民族的爱,即是一种责任同样更是一种付出。

然而,现在自己生命之中的一部分责任,就这样躺在冰冷的坟墓之中,就这样离开他可以关爱的范围。使一个爱着自己,自己爱着的女人遭受如此的折磨,在无依无靠之中孤独死去的凄凉度过如此漫长的时间。

自责,深深的抓住他的心。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坟墓当中的玛丽安可以跳出来,狠狠的责骂他一顿,可以好好的埋怨,他的疏忽。

尽管玛丽安嬷嬷用她那冷清而又不乏善意的声音告诉他,玛丽安离开他的唯一原因,只是希望自己留给他的永远最美丽的影像。

这一点唐云扬可以理解,对于一个青春、漂亮的女人而言,当失去了她的美貌之后,躲开所有人关注的目光大概是一种本能的反应。甚至那道目光当中,包含着无数的爱恋也在所不惜。

然而,她依然还是要把自己所最挚爱的,一个新的几乎完美的生命留给她的爱人。

然而,这样一种选择,留给真正的爱着她的男人的,却是心头那怎么也无法抹去的伤痕。尤其,在这寒冷的冬夜之中,亲手抚摸过也的墓碑之后。

那种再也无法挽回的悲哀使他的眼眶破天荒的酸楚了一下,他几乎就要落下泪来。终于,他的泪水并没有因为应该而落下,大概这就是中国人爱面子的体现。

“玛丽安嬷嬷,请告诉我孩子在哪里,另外,我想我们该回城了!”

唐云扬说话的时候,没有更多的表情,眼睛之中只有仿佛冬天一样的寒冷。至于选择离开,也并不是因为忍心,而是责任在催促,明天就是巴黎和会召开的日子。

不知为何,回去的时候玛丽安嬷嬷仿佛自然而然一样,坐在驾驶位。当然没人说修女不能学开车,而且此刻心中满是某种酸楚,使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有什么问题。

回去的路上,车内照例是一片死寂。只不过这次开车的换成了玛丽安嬷嬷,而面向车窗,看着窗外那黑沉沉的,了无声息的原野换成了唐云扬。

与此同时,简·梅林那湛蓝的如同大海一样的眼睛,也不时在望向外面。

黑色的夜里,甚至可以在楼里听得到外面呼呼的风声。每当这个时候,每当小宝贝可以安心沉睡之后,她才可以来温存的自己的丈夫。

想到丈夫,简·梅林的心中一甜。

在她的眼中,她的丈夫始终是那个在拉菲特小队里,驾驶着纽堡飞机,义无反顾冲上天空的军人。就是那个在巴达维亚为了维护自己种族的权益而大开杀戒,就是那个用铁腕把中国稳定下来的人。

简的心中,自从1915年那个浪漫的秋天开始之后。想到自己为了求索“穴位”而与他几乎整夜流连在路旁的咖啡馆之中,现在想起当初的执著未免感觉到有些好笑。

但也正是由于对中医的研究,使她打开了另外一处天地。否则,琴岛市的建筑尺度当中,为何把建筑的空气质量话在第一位,又为何会在空气通道之中安装紫外线灯,来杀灭可能会传染的病毒。

“预防与治疗同等重要,尤其与治疗相比,预防具有更大的经济效益!”

这样一种观点,正在绿色玫瑰组织旗下的所有医疗机构当中形成,这与西方更注重治疗是完全不相同的,与东方那种更注重养生的态度也烔然而异。

在研究中医的同时,简·梅林对于中国也有了更多的认识。

“一个与印度或者埃及同样的,具备悠久历史文化的国家,虽然他曾经因为疏于对世界的探索,而落在现在所诸强国的后面。但华人是一个肯努力的民族,尤其当它的后代当中,有了愿意张开眼睛,愿意迈开脚步,去观察、接受这对于他们充满了神奇的新世界的时候,中国总会重新强大起来!”

一种自豪感在心底里油然而生,并不仅仅是因为琴岛城建设取得的成就,并不仅仅是因为她领导下的绿色玫瑰组织获得蓬勃发展。

而是因为可以给予更多人希望!可以使那个国家重新强大起来!尤其可以看得见,因为自己的努力,可以使更多的人认识到世界的存在,使更多的人享受更加美好的生活。

至于说,唐云扬使用国防军,对于四周势力的行动,这并没有脱离一个西方女人,对于“开拓”这种行为天生的认同。在简·梅林的目光当中,唐云扬的手段比起法、英、西、葡等国发好得多了。

所以,成就感大约是简心目当中,那种甜味的来源。

“哼,又想到他了吗?”

一旁说话的不用问,自然是那个不离不弃的对头。当唐云扬不在的时候,她总是陪伴在简·梅林的身边。而对于简那种甜蜜,又仿佛有一种恶意的妒忌。

“讨厌!”

简·梅林斜了一眼艾琳娜·蓓尔,脸上却掠过一抹红晕。大约,是因为结婚已经许久,而依然具有仿佛恋爱中的甜蜜,被别人知道了会不会笑她呢!

两个女人说起话来,是亲昵而又无所顾忌的,尤其在等待丈夫回家的无聊深夜之中,她们甚至没有打开收音机。

“我真不明白,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明天就到了要召开决定中国命运的和会,他居然可以在前夜之中,跑了个不见踪影。难道,他对于自己的准备就那么有信心吗?”

艾琳娜·蓓尔从搁在壁炉边个保温的咖啡壶之中,倒出两杯滚热的咖啡。

“怎么,你不怕夜里喝了咖啡会失眠吗?要知道女人睡不好觉的话,是很容易老的呢!”

大概被对方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间,抿嘴一笑之中说出的话是半带调侃的话语。

“唔,只是两小杯而已。简你要当心你很危险呢!当一个女人心目之中只有自己的丈夫时,可是很容易迷失掉自己呢!”

简被艾琳娜·蓓尔说中了心事,脸上红晕加深的同时,嘴里埋怨女友口不择言。

“是吗,你呀可真是多嘴多舌。我亲爱的菩尔小妞,等你嫁了人的话,就会明白了呢!”

这一次换艾琳娜·蓓尔不说话了,不知道简·梅林的话触动了她的哪根神经,使她涨红了脸,抬起头翻了她一眼,嘴里“恨恨”的说了一句。

“管好你自己吧,哼,已经迷失了自己的女人!”

“已经迷失了自己吗?”

简·梅林接过艾琳娜·蓓尔递过来的咖啡,碧蓝眼睛的目光扫向外面黑沉沉的夜晚之中,她已经开始有了一种隐隐的担心。

现在的法国,已经不是仿佛过去那样对待他们夫妇。这并不是因为种族或者什么其他的问题,不过仅仅是利益碰撞而发出的火花。

“最少对他来说,法国并不是一个友好的国家!”

担心的同时,简·梅林模模糊糊想到,唐云扬下午出去被前并没有带更多的手下,在这个不友好的法国,会不会遇到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呢?

是的,唐云扬出门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带,毕竟这件事关系到“军情5处”的事情。甚至连戴笠,他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看着黑色的夜,简的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沉重。

第二卷 鹰羽震九州 第五季 和会之旅 第39章 心乱如麻

在寒冷的夜,整个街道在街灯照射下,依旧显得昏暗而又阴森。唯有那幢绿色小楼身出的桔色灯光可以使人感觉到一丝温暖。

当唐云扬回到自己家的绿色小楼时,仅仅只是灯光已经使他感到温暖。这说明在这冷冷的冬夜之中,简·梅林居然还没有睡,显然在等着自己的回归。

然而,令他感觉到愧疚的是,他将要告诉她一件相当残酷的事情。直到这种面对妻子的恐惧牢牢抓住他的思想之后,他才开始感觉到自己依然活在人间。

如何从那个城外的墓园回到南锡城中,他不知道他如何从那里回到城中,自从听到确切的玛丽安女巫的死讯及遭遇之后,他整个人完全变得浑浑噩噩。

然而,绿色小楼之中的灯光,在使唐云扬感觉到温暖的时候。带给他的更有一丝恐惧,这种恐惧并不是诸如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那样血与火的较量。在那样的较量当中,可以付出生命为代价去争取。

但这种感觉的折磨,又如何使自己可以通过呢?毕竟,人可以去骗世界上所有的人,唯一不能骗得过的,是自己的良心,唯一不能放得下的,恐怕也是自己良心之中所做的某种承诺。

而这种重负,将会一直、一直的压在他的心思之上。将会使他如同一个那个天天被剥啄掉肝脏,虽然受到这样折磨的原因并不如同普罗米修斯那样,为了人类盗取火种那么伟大。

是的,并不是每一个男人肩头的每一个重担,或者说每一个男人心头的每一道伤痕,都会那么伟大的具有历史意义。但就单纯一个男人而言之,无论是否伟大,当这样的重负与伤害到达时,依然会感觉到恐惧。

一步步迈向家里的脚步沉重,步伐只是机械的迈出。在面对玛丽安的死讯之后,那种失责的痛斥,始终萦绕在心头。当面对绿色小楼里,投射出的温暖灯光的时候,自责更是深深的抓住了他的心脏狠命搓揉。

他的情绪更加消沉,面对感情自责,他甚至对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怀疑,会担心自己做错了所有的事情。

甚至一瞬间,他有了某种想要放弃的心思。

“最好有一个什么失误,或者可以使我解脱这种烦恼!”

心中一个声音在低低的说。

夜里,小楼附近是有狙击手在彻底值班,进行观察及警戒的。此刻自己的脑袋肯定已经出现在狙击手的锐利目光之中,只消一个小小的判断错误,就可以使自己的脑袋开花,可以结束在这个世界上沉重的保命以及所造成的一切不良好的后果。

在我们平时的生活之中,希望一切可以重新开始,重新选择的想法,总会时不时的掠过脑海。总会在自己失误的时候,为自己找到可以原谅自己的借口。其实说穿了,不过是“心理”在寻找一个平衡状态的思考过程。

“或者我可以自己伸手入怀做出如同掏枪一样的假动作!”

这个想法掠过他的脑海后,随即自己都感觉到自己软弱的可卑又可笑。眼前的事情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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