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架架可以装载30名士兵的“陨石”降落,登陆的空中突击师士兵很快达到了一个团的数量,虽然这时的人数不少,但没有重武器的他们,还不能抵抗敌方拥有火炮的进攻。
徐英杰,就是那次在北洋军阀进攻山东的大战之中,率部投诚的骑兵团的团长。如同答应他的那样,他依然获得了团长的任命。在这之前,他在中华国防军的新兵营里被折磨了半年之久,随后作为他向选择的加入到空中突击师的志向,又是再度三个月的集训。
这段时间下来,他这个保定军校的学生就完全脱胎换骨成了另外一样模样。甚至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居然可以挺得下来,几乎长达一年的疯狂训练。
今天作为突击团的团长,他已经不在当初那个骑兵团团长的模样。一身新式军装之下,他手上戴着半指手套,脖子上吊着一支M2突击步枪,腿上的速拔松套里M1911A1。尤其,他手下的率领的空中突击团的战力,比起过去来,强悍了何止十数倍。
正当他布置着对空降场的防务时,侦察兵领来了一个奉军方面的联络官。徐英杰看着身着草绿色军装奉军联络官,如同看到曾经在北洋军的自己一样。面对对方提出的“率部投诚”的请求,他如此作答。
“欢迎你兄弟,请你给你们的李团长带话,我们愿意接受贵部的投诚,军官经过训练,可以官复原职,愿意继续当兵的兄弟经过训练可以当兵,其他兄弟发给路费回家。不过话说到头里,投诚的部队是要全部打散重新分配,条件大概就是如此……”
第二卷 鹰羽震九州 第四季 飞艇上的贼 第32章 少帅学良
郭松龄北京陆军大学毕业生,去年他人在广州,准备参加“先生”举行的护法战争。然而,在随后因为“先生”攻打黄埔士官学校的举动,而离开了广州。
在离开之前,他有幸看到了黄埔军校士官生在古德里安等人的带领之下,对“先生”集合滇、黔两督军做出的反击。一观之下,呼如此“铁军”。并于当夜,同盟会撤出广东之前,离开广东。
由于无处可去,只好返回到奉天(今沈阳)老家。随后被张作霖任命为东北讲武堂的教官,而在这儿,他遇到了他一生之中,应该最为得意的门生——张学良。
今天早晨刚刚起来,战术教官们正在率领着军校的学员们在操场上跑操。习惯晨跑的郭松龄由于职务,并没有参加学员队的训练。而是在跑回来之后,习惯性的打开收音机。
他的无线电广播可不是空中投下来的,在前次奉军协助过日本人之后,海对面似乎也没有责怪奉军的意思。到大连与旅顺已经回到奉军的控制之下,至于日本人,以投降及不抵抗换取了三年的苦役。
这时山东方面来这儿的飞机、飞艇、轮船可不少。大量的诸如汽车、香烟、拖拉机包括收音机、奶粉、咖啡、香烟等等样的工业品成船的运到东北。东北的粮食、原料等等物品也成船的前往山东。
当时,对于对方这种态度,郭松龄并不如同奉军中相当多数的人那样,大呼侥幸。仿佛这时对方与英国开战,会使东北可以长治久安一样,见识过黄埔士官军校士官生作战的他,可不那么认为。
“这些家伙未必好想与,英国人恐怕要吃大亏呢!”
随后事实的发展,证实了他的看法。虽然两家都没有声张,但据他的猜测英国人恐怕很吃了一些亏。
随后发生的日本之战,在无线电广播当中,报了个完完全全。当他听到对方把甲午之耻以百倍奉还日本的时候,也看得出来。
海对面那些家伙绝不是肯放过招惹过他们的人,这样说起来恐怕奉军也在对方的算计之内,之所以现在不动手,不过是因为他们在大搞建设。现在既然有了日本现成的工业底子,那么他们的建设速度还会慢吗?建设有成就之时,就是大军压境之日。
这件事,除过他的学生张学良之外,他给谁都没说,同时也叮嘱只有17岁的张学良对谁都别说,毕竟这不过是对时局的分析而已。
清晨跑步回来,扭开收音机,也就是收听时事要闻的的时候,这一年来,这已经形成了他的习惯。如果说他的前几十年的生活,活在惶恐与不安当中,那么这一年他就生活在某种振奋当中。
听着山东方面播报的关于建设的点点滴滴的进步,在他头脑之中,一个具备完整工业体系的强大的中国正在慢慢苏醒之中。甚至,在这种振奋的精神感染之下,他已经打算辞去教员的职务,投入到山东的火热建设之中。
不过,因为东北父老的安危与张学良的关系,他还是留了下来。毕竟,到了紧要关头,能够挽救东北不落入战火之中的,恐怕就只有这个只有17岁的大孩子。
今天他刚刚扭开收音机的开头,谁知里面立即传来琴岛广播电台的,与往日不一样的声音。
“……签于奉军曾经帮助过日本人侵犯我中华神圣领土,我们中华国防军组成的新北阀绝对不允许中国大地上出现这样卖祖求荣的军队,为此,我们将会在讨阀段祺瑞卖国政府的同时,向奉军发动进攻……”
听到这儿,郭松龄再也听不下去,他一面把军装套在只身上衬衣外面,一面冲出自己的住处。他的目标是正在跑操的学员队,一面跑还一面激动的喊。
“汉卿(张学良之字)、汉卿,快不要跑了,他们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他这种出格的举动,使正在跑步趟起大堆尘土的学员们一阵愕然,他们不知道这位大学出身的郭教员出了什么问题。
倒是张学良听到这样的话,打了个冷战。几乎就在同时,他反应了过来。“他们”是谁,不用问了,自然是郭先生常说的山东方面的军队。如果按照郭先生的说法,那边的军队如果打过来的话,那么看似军力强劲的奉军绝对不堪一战。
毕竟,奉军无论训练还是装备,都无法与英军或者日军部队相比。此两者尚且在对方的打击下,败得如此悲惨,奉军如果与对方开战的话……结果不用去猜,一点悬念也没有。而这位郭先生,早就对自己说过。
“汉卿,或者能够使奉军不至于沦入到这绝对无望的作战,或者能够使东北的百姓不至于生灵涂炭干系,恐怕就全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猛然之间,看到平时衣着严谨的郭松龄边穿军装,一面跑一面喊,心中已经料定必然是那件事发作了。这时也顾不得遵不遵守军纪,连忙自队列当中跑出来。
“马房、去马房……!”
两人相跟着,一起向学校的马房。这时天空之中,已经显现出飞艇巨大的身影,虽然它们飞得老高,而且距离沈阳(老奉天,为了方便大家以后称沈阳)那么老远(30公里)。可与往日不同,这些飞艇的身边已经有一些小飞机在盘旋着护航,显然这是战争的表示。
“汉卿,我们要快呀,晩了话,我怕奉军要是开了一枪,那恐怕就真不得了了!”
在此之前,收音机里天天向他们的灌输的“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中华国防军只打卖回贼”这样的话,在他们耳边听得多了。一个心里,希望的是东北的百姓不遭不应用的战火的荼毒,一个心里想的是,父亲不能做收音机里的卖国贼。
至于前次因为日本的军援而做出的帮助,只要这次完全不做抵抗,交出一个完整的东北来,对方也不至于就为难人到什么程度。
就在两人自马棚当中牵出马来,一个劲打马朝张作霖的司令部飞奔时,那里却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数千架飞机引擎的轰鸣,自然不会不引人注意。除过锦州方面之外,其他地方的报告相继送到了张作霖手中,此刻当他捏着这些情报的时候,收音机的里对他的定性,使他脸色铁青。
“……张作霖,作为东三省的巡阅使,却不履行守土之责,甚至任由日本人的军队在东三省来去自如,试问有如此卖国的将领中国的利益如何会不受损伤。我们琴岛政府宣布,张作霖将会被逮捕接受审判……”
张作霖在这一年来的时光当中,可以说他的日子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奉军的作战实力,并不能使他误会自己真得有能力对抗对方。所以他一早也就在思考自己的出路,尤其对方一看来与东北贸易不断,使他误会对方不一定会向他动手。
就算动起手来,他将会带着他的家人及财物,一起奔向长春,如果可能的话将从那儿出奔俄国,否则就只好躲到老林子里,老死山林罢!
然而,对方动起手来的时候,动静就是如此惊人。这时他手里捏的情报是,对方数百艘飞艇已经运输部队降落在沈阳与长春之间,完全切断了长春与沈阳的联系。
而另外一封电报,则来源于海参崴附近的情报。那儿,告诉他的是,庞大舰队运载的军队,已经与俄国军队展开激战。
虽然后一封电报与他的关系并不大,但正是这一封电报使他感觉到胆战心寒。前面,“中华国防军”方面的军队与英国人开战,据说英人很吃了些亏,香港与澳门也已经回归到中国的情报。
现在,他们居然又向老毛子动手,可见这些家伙是真敢打,任谁的面子都不卖。那么自己与这两者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么自己跑的打算,会不会有些太乐观了?
正在他捏着两封电报发愁的时候,张学良与郭松龄自门外跑了回来。
“父亲!”
“大帅!”
面对脸色苍白一付铁青面孔的张作霖不做声,不要说他,包括所有奉军的将领在内,大约表情都差不多。只要是军队,哪个还会不明白,对方这次的势头就是要完全吞并了东三省。打起来,估计没人是对手。
可要是不打,不停播放收音机里,正在把奉军的将领一个个点名。当然还是有人心中偷偷直乐,一个是时年24岁的马占山、38岁的万福麟,另外一个是他的上司吴俊升。他们因为在不久之前蒙军叛变时在,在林西,经棚一带平叛之战,而算做张作霖唯一所做好事里的“可以值得一提的爱国将领”。
张学良谁也不看,他几步来到张作霖的身边。
“父亲,我想我们绝对不能和他们开战,那样将会成为全中国的罪人,同盟会的‘先生’就是我们的榜样!在对方大军压境的时候,我们绝对不可以动手,另外我想现在与对方联系或者不晚吧?”
一直怔怔不语的张作霖抬起头仿佛找到了希望似的问了一句。
“不晩吗?”
第二卷 鹰羽震九州 第四季 飞艇上的贼 第33章 识实务者
“不晩,大帅一点也不晚!据我所看,他们对付的主要是外国军队,请大帅想想,无论他们与日本人之战,还是英国人之战,皆心国家之利益为其原因。据此,我想少帅之所方极是,纵然我们勉力一战,也必败无疑,只怕到时又难以回头了!”
这是在一旁的郭松龄,他的脸上满是希冀之色。显然无论为了东北的百姓,还是说奉军的官兵,他都完全不希望这场仗打起来。看看张作霖似乎在思考着自己的话,他感觉事情有希望,就接着又加了几句,并且提起了“先生”的遭遇作为依据。
“从去年我回到奉天开始,我就在一直听他们的广播,虽然他们的手段强硬而又毒辣,好在对付中国人的时候,还算好。尤其‘先生’从日本回来之后,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追究,趁着现在我们还没有与他们交火,这件事还有一谈的可能!”
郭松龄的话有根有据,他带来的消息使得整个大帅府里的人都松了口气。毕竟敢于英国人、日本人现在又和俄国人叫板的“中华国防军”,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存在。
尤其,现在锦州、长春,都已经完全断绝了联系的时候,抵抗绝对不明智的举动。
“可是派谁去做这件事呢,在这个时候,从海上未必过得去,可要是绕道的话,根本是来不及的事情。”
“父亲,我想我们或许可以用电报与他们联系,据我在军校里学习的知识,以及对于他们对日本作战时的手段,我猜想,我们所有的联系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就说我们愿意‘中华国防军’进驻东北,至于我们父亲,则一起去琴岛,听候他们的处置。我想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听到张学良这样的话,张作霖看看儿子,仿佛他在一瞬间长大了似的。这时,他起初受惊过度的脑袋也算是稍稍回过了点神。
死,胡子头出身的他不怕,但一大家子人和他一起去死,他怕。成对对方那铁血的使人恐惧的手段,可以很干脆的把几千日本军官架着机枪全部射死,那股子狠劲,已经超过了他们听说的程度。
可现在,儿子说到要陪他同往琴岛。倒使他放下一块心病,心中豪气重又滋生出来。
“也罢,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妈了个巴子,传令,要各军在军营当中不得出营,不得与敌军交战。我们就摆他个诚心求和的模样,看看他们会怎么办吧!”
说起来,心中还是稍稍有点不甘心,这诺大的基业都是多少看闯荡出来的。可为了家族,为了可以活在世上,这是必须的退路。毕竟,从另一个方面讲,东北的百姓们从今天开始也不必再担惊受怕,也算是他给东北的百姓们做的一点好事吧!
其实说起来,民国时期的将领们也处于一种悲惨的境地。究其一生所为,不过是夹在个人利益与国家民族权益冲突的夹缝之中左右为难,同时每一个人又被这个大环境所左右。
原因何在呢?即此时中国政治层面的竞争,始终处于一种非法手段为主的,没有严峻法律规范的混乱之中。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不杀人、人必杀我,所以我必杀人。
这就如同我们今天商场、职场之上的恶性竞争一样,没有严格的规范与条件,我们挑出来的国足,不但永远冲不出亚洲,甚至甲级联赛之中还要受到黑哨与赌球黑帮的控制。
当张作霖做出使有奉军官兵们松了一口气的决定后,他自己的心中也为之一轻。电报发出不久,正如同圣经当中所说一样——你如真心悔改,我必搭救于你!回来的电报使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将军所为,实在善莫大焉,观过去之过,而究今日之功德,其心可明矣。请将军除维持治安所需军队之外,立即集合所有奉军士兵于驻地之中,并收缴武器集中封存。完事之后,请即携令公子少帅学良乘船过来山东,与将军共商国之大计。
至于将军前罪,为了维护国法之尊严而必判,今日之功勋则必可功过相抵,请尽可放心!”
接到这封电报,张作霖算是吃了棵定心丸。至于心中所想,不过是想知道如果去了山东,对方会如何对他。至于不去或者打仗,他知道对方是个“嗜杀”之人,对于这个要杀尽4万万同胞当中害群之马的人,还是不要去挑战他的耐性比较好。
甚至,唐云扬原本是打算在东北要大大的杀一番人的,这里面不但包括奉军当中,率部抵抗的将领,管他有没有名,死了不过都是枯骨一堆。
另外,就是东北几乎无所不大的土匪,对付这些人,原本是打算从城内的眼线做起,然后逐步剿灭,可是如果有张作霖这曾经的胡子头来做这件事,想必自然只有更好。
既然,张作霖打算不打,那么东北的战事也就没有什么值得过多叙述的事情。除过其后的剿匪之战外。
剿匪之战,是有张作霖手下诸如马占山之流的胡子出身的军官参加之下,加之城内使用那种“交待活命政策”的高压之下,配属“鹰眼”的监视与特种作战,剿灭土匪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
另外,城中大批开工的企业,则提供了更好的、在法制控制下公平生活的可能,也就没什么人愿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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