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娜丽莎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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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娜丽莎诡眼-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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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穿过我的手,你的眼神透过我的背。”最主要的还是那双眼睛,我看到的并不是我今天高兴的神采,还是以前忧郁迷离的眼神,稍微向下看,配合着这种黑衣,还有飘散的黑发,好像画中的人有着深深的渴望与企求,在召唤着什么,又在掩饰着什么。
  “你看完有何评价?”杨开问我,“我不太擅长这种国画,技法并不成熟,也只是一个尝试。”
  “哦,我不太懂得欣赏。也不太懂这几句话的含义。我只觉得有一种黑色的美,力图表现一种欲望,但是什么欲望我看不出来。”
  “你的理解基本还是到位的,欣赏水平提高了啊!”
  “谢谢杨老师夸奖,近朱者赤,都是您带的。您可以给我讲讲这大厅里的画吗?”
  杨开见我感兴趣,也就停下手中的活,带着我讲起《蒙娜丽莎》和《向日葵》这两幅画的意义来。我也就顺带问了一些画、题字与图章的知识来。他边讲我边看画上的印章,大部分《蒙娜丽莎》画上的印章与我们捡的篆印一致,尤其是大幅面的。小的画印章不同,主要是小印章,也是篆字。
  “您除了这大厅里的画,还有其他的画吗?”看完一圈,快到那蚕室我问道。
  “还有,只是不太方便你看,因为是一些没完成的画,我怕你胆小。”
  “哦,没事的,有您在身边不怕。你给我画的第一幅画完成了吗?”
  “没有。就在里面,”他指了指蚕室门,“我就当它是一次练习,还没有完成眼睛部分。里面的画都没有完成眼睛部分,你敢看吗?”
  “我瞧一眼吧。”
  杨开揭开画,“咚”地打开了蚕室的门,他先进去了。我也小心地跟了进去,后面的画一松手“哗”地垂下来。我张着嘴,举着手,表现得有点惊讶。我只环视了一圈,就近看了我身边的两幅无眼画。仔细一看印章,我发现与外面画上的印章有明显的不同。


第30章天罗地网
  印章的差别在于,这里的无眼画上的“杨开”印章小一些,而且是隶书字体,比较粗,很清晰。我再看了旁边两画,也是如此。就不到那女人画像身边去了,我说有点不习惯然后就出来。
  回头我把印章的相同与不同告诉了朱青原,问他如何解释。他也说不出什么,只是说艺术家一般不止一枚印章,可能有很多枚,不同的画他们会用不同的印章,咱们不太懂艺术,所以不好虚妄猜测。他还悄声跟我说:“通常,只有完整的书画作品才题名盖章,没有完成是不会落印的。那么这些无眼画题了名盖了章,说明已经完成了,不再加工了。这些我只是听来的常识啊!”我也不懂,只有把它搁下了。
  有一天,朱青原回来乐呵呵的,要给我看一个暴笑的雅虎广告——贵族,你贵族了么?我不明白他意思,既然是笑话就一乐开怀呗,打开笔记本,看到范伟的幽默很受用,都快笑喷了,原来是这么一个“跪族”!我连续看了两遍,范伟与贵族美女在马场的一段最搞笑:
  美女:Don‘ttouch……别碰!
  范伟:唉,你这个银太可笑了,咋的?你能骑,我都不能摸啊?
  美女:人跟人有异,马与马不同……丹尼尔可是英国纯血马,northerndancer的亲外孙,血统纯正。
  秘书:北方舞蹈家,这马老名贵啊!
  范伟:噢,还挺飞沫丝的哈?好,开个价,我买了。
  美女:那得看你祖上有多贵了?
  范伟:你是何许人也?
  美女:祖上汝南周氏,和这马一样血统纯正。
  范伟:做啥生意的?
  美女:什么都不做,贵族!Baby,Let’sgo!
  …………
  雅虎最后的搜索结果显示秦总的祖先是“跪族”秦桧,打出的广告词是“生活因找到而快乐——Yahoo!”这个广告让想到了网络的神通广大,给了我很好的启发。我也想到上班后要在网上搜搜杨开,如果他很有名的话,应当可以找到他与夫人相关的信息。
  我用自己习惯的搜索引擎搜了一下,换了几个关键词。终于搜到画家杨开与夫人陈丹彦出席一个艺术家的追悼会,是1998年的11月的;再看到一条是画家杨开是著名画家,欧洲中世纪复兴绘画派的代表,其画作《蒙娜丽莎》仿画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外国收藏家还专门收藏他的画作,不过杨开深居简出,很少出门,尤其是一次摔折腿后便隐居了。此外就是一些介绍杨开画作的情况,没有更有价值的消息了。
  我想起《向日葵》画上“陈——”的签名了,原来用的是艺术字草书“陈丹彦”,后面两字就是两笔打卷,怪不得我们不认识了。单独搜索了一下陈丹彦只有她的画作《向日葵》相关情况介绍,找不到与杨开有关的事。现在可以确认杨开与陈丹彦是夫妻了。但奇怪的是杨开摔折过腿,但我们现在看到的杨开很健康,还能开车,看不出腿有做过手术的迹象。不过他深居简出是真的,除了乞丐从没别的朋友来访,也从没见他接听朋友电话,只有上次碰到“白鬼”时他说和参加一个朋友活动,有朋友也很少吧。那么,现在杨开的夫人哪去了呢,是不是他们真的离了?不得而知。
  一天下班后,我等到了朱青原一起吃饭。饭后,我们手挽着手一起散步回公馆。刚才在饭馆我们不方便谈网上查询杨开的事,现在两人一起散步,是佳谈论这个话题的最佳时机。我把网上查询的结果都告诉了朱青原,问他有什么见解。
  “没什么见解,我觉得一个女人最不幸的就是婚姻,男人也是如此,但男人更可悲的是失去了事业的着力点,没有支撑,便没有生活的动力。我觉得他目前十有八九是婚姻出了问题,所以他偶尔会在感情上有烦恼,就像上次醉酒一样。但至少他还有艺术这个事业,并且很喜爱,所以生活并不迷茫。”
  “我不是要你说这些,我想问你他夫人有可能去哪了?”
  “这个我的确难以猜测到,这个城市很大,哪都可以容得下,而且艺术家一般耐得住寂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出国了。”
  “我心中有个问题,一直觉得奇怪,我猜测他夫人是不是无眼或者盲人啊?为什么里面的画没画上眼睛就盖章完结了呢。”
  “嗯,你这个猜测很有道理。你说过里面有几幅无眼画,包括一个女人的,我想他夫人是盲人的机率比较大,而且可能是出过事故后盲的。因为她是画家画过葵花,盲人是不可能作出这些有颜色的画的,如果是盲人的话,一定是画完这些葵花后盲的。”
  “你提醒得好,我想起来了,你说有不有可能他夫人出了什么事故,然后眼瞎或去逝了,所以他要画这些无眼画来纪念他夫人。”
  “对,这个可能性比较大。你记得刚来时他就说了,就画你的脸像,而且第一次没画眼睛,第二次只画眼睛,说明都跟眼睛有关系,那么他想把对夫人眼睛的渴求表达到画中,这样就可以解释得通。”
  “我还想到了一个问题,”我的脑子一下子活跃起来,想到什么我都会及时抓住,“大猪,我想问你一个扯远的问题,如果两个人没有了爱,却依然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
  “这个我很难回答啊,好像琼瑶小说里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多吧,我觉得古代人受到礼教和家庭的制约,没有爱情的婚姻也被迫在一起,甚至是嫁过去没有丈夫守活寡。今天虽然这些制约少了,但仍然有障碍,比如权利、地位、面子把两个不爱的人拴在一起,形同陌路人,没有感情,也没有交流关怀,这样的结合也是不幸的……”
  “但是,如果太爱一个人而伤害了对方呢?”
  “这种情况我没遇到过,我也不好回答。我想有一个原则需要清楚:相互尊重是前提,如果不尊重对方再怎么爱对方都是一种错;相互理解是基础,这是两人在长期生活中达到默契;相互支持是动力,给予对方帮助和鼓励,相濡以沫,这是爱的最好体现。”
  “如果由最爱到不爱,又怎么处理呢?”我不知怎么脑子里蹦出这么多问题来。朱青原还以为我在考验他呢,吱唔着一下回答不出来。
  我们谈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正当朱青原抓耳挠腮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重重地拍在了朱青原肩上。朱青原正在想问题,不禁怔得呆了两秒钟。我赶紧转头看去,一个比朱青原矮的黑影正站在他身后。


第31章偷窥
  当我们反应过来时,那个黑影说起话来:“刚回来啊?”
  原来是杨开,一听就知道了。一时我们尴尬起来,因为我们刚才在谈论的就是杨开和他夫人。他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后的?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吗?我们一时语塞,朱青原吱唔了一声:“我,我们散会步。”想来他的表情也极不自然,甚好是在黑暗中,看不清。夏夜的天气闷热一些,周围还有一点暗光,头顶的天空中盘旋着不少蝙蝠在吃虫子,时常还发出“啾啾”的叫声。我急忙补问了一句:“杨老师,你怎么也在这啊?”
  “哦,今晚我父亲洗了个凉水澡,着凉感冒了,我去买了点药回来,一瞧就是你们俩,所以打个招呼。”
  “啊,老爷子严重吗?”我真替老爷子着急了。
  “没事,他挺好强的,有点轻微感冒,先吃点药防着点。”
  “那我们赶紧跟您回去一块看看吧。”朱青原也很关心老爷子。
  “谢谢,不麻烦了,你们散步吧,我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我去就行了。”
  已经离公馆不远了,我们也没啥可逛的了,又不能虚情假义,也就跟杨开一起回到了公馆,看老爷子还只是在打喷嚏,也就放心一些。
  刚才杨开拍朱青原肩膀这一下,既让我们受到了惊吓,又让我们很为难。我们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看样子好像没听到,他也只是勿勿从药店赶回来。奇怪的是,杨开每次走路都非常轻盈,如果是没有意识到是很难听出来他就在后边走。回到屋里,我们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点,和朱青原一致同意以后说话千万要保住口风,千万别吃嘴巴的亏。
  晚上太困了,没来得及洗澡,第二天早上洗也一样,也就偷回懒了。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天已经大亮了,又是一个大晴天。还早,大猪还没醒呢,我蹑手蹑脚进了卫生间,插好;有光线我也没开灯,放好衣服和洗护用品,把身上内衣脱去,在外面白光衬托下我的肌肤很是白皙,身材很有形,感觉有些轻飘飘起来。正要举手去拿热水器,我看到北边的高墙毛玻璃上有一个黑影,细一看,是一只黑手,正扒在玻璃的右下角上。
  不好,有人在偷窥,我赶紧把双手捂在胸前,背转身尖叫起来。热水器龙头也扔了,狠狠地砸在磁砖墙上,“当当”作响。我的尖叫和砸响声惊动了睡着的朱青原,他爬起来冲到卫生间,门插住了他拉不开,“开门呀!”他不知道我出什么事了,“哐哐”地在推拉卫生间的门。
  当我意识过来,迅速地打开门冲进了卧室,爬到床上用毯子裹紧了,吓得我还是哆嗦不停。朱青原也随后进了卫生间,查看了没东西,那只水龙头还垂在那晃悠晃悠的。
  “宝贝,别怕!没事了,你镇定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我惊魂未定,还在喘气,从毯子时露出一个头来。“丫的……外面窗户上有人想偷窥我。”
  朱青原又进去了,查看了一遍,尤其看了北面的窗户,关的严严的,贴着玻璃纸,并没有什么可疑迹象。他进来跟我说了这些,纳闷地问:“没有什么可疑的,你刚才看到什么啦?”
  “我看到一只黑手,就扒在玻璃窗上。”我总算平静下来。
  “这只黑手是什么形状,你还看到什么吗?”
  “没有,就一只黑手,巴掌很大,但我没看清它的几个指头。”
  “嗨,我明白了,一定是蝙蝠,看把你吓成这样。它们白天就挂在屋檐下,人的手不是黑的,只有蝙蝠是黑的,况且在二层的高墙上人也难以爬上来。”
  我没话可说了,肯定是蝙蝠无疑了,我昨晚还看到它们在天空吃虫子,又是虚惊一场。可刚才一惊哪顾得上想那么多啊,以为有什么不轨的人呢,看来又是我多心了。


第32章井中妖花
  七月流火,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平城也笼罩在一片酷暑中。
  今年的雨水还不错,有时稍微长一些,但下起来都比较大。所以植物们长势良好,最直接的就是我们公馆里菜园的菜都生机蓬勃,蔬菜都吃不完。老爷子经常要我们随便摘菜下厨,有时也叫我们一起吃饭。当然,我们没时间也没炊具,还主要在外面吃得多,帮了老爷子领一下情他也高兴。
  又一个大热天,我和朱青原又帮老爷子浇菜。这片菜地也成了我们一个主要任务,也是生活的一项乐趣。我从无知到有知,对这些蔬菜的培植和浇灌熟悉起来,朱青原也教了我很多这方面的知识。偶尔劳动一下活动活动筋骨,是一种很好的体验生活方式,但我们只是小小的劳动,想想农民一年四季都在地里,那才真叫累呢。
  最喜的是枯井旁的向日葵——这片长得婷婷玉立的“女人花”,已经叶繁花茂了。它们在我和朱青原的浇灌中也长势良好起来,都有一个人高了,每株都开了一个大花盘,金灿灿的,有大有小。还是朱青原有先见之明,拔了好多棵,只留下稀稀落落的五六棵,远看去却是一大片,很是茂盛。看着这些花盘,我们有说不出的喜悦,这可是我俩的劳动果实啊,在我们的浇灌下才长大成“株”,要不是我们当初“爱怜”,可能就长成尾巴草了。
  在我们给葵花浇水时,我眼尖,看到了枯井盖上怎么有个黄尖,有一个手指那么长。我感到好奇,走到井盖上一看,这不像旁边那几棵向日葵没开花时的一样吗,也是一个黄尖,顶上有个苞,是即将开花盘的那种。井盖中间缝隙约有一厘米,那个黄尖被挤扁了,井盖下面也连着一根绿绿的茎干。
  “这井里也有一个从下面冒出来的黄尖,是不是下面也有一棵向日葵啊?”我明知故问大猪,他比我有经验多了。
  “应该是。可能是原先这里就种了一片向日葵,有葵花籽掉井里了,又下了几次雨,我们也不小心泼过一次水到里面,所以里面就长出向日葵了,有可能还不止一个。由于里面阳光不足,它就长得慢了。”
  “你说这葵花在下面长了多高啊,也就是说这井有多深啊?”
  “这好办啊,我们找一根细杆,往下面一插,就量出来了。或者,用一根绳子吊个石子下去,也能测出来。”
  说干就干,找不到长杆,有的也太粗了,所以还是找根绳子拴了一个石子垂下去,一测,有两米多深呢。这口枯井是一口老井,那它是干吗用的啊?我心里一想,马上就问朱青原这个问题。
  “你傻啊,挖井就是为了打水的呗。这口老井肯定与这个公馆的历史一样长了,当年建的时候周围没有水源,所以只能就地挖井取水了。后来有自来水了,这口井可能就废了,然后填了土进去也就加高了,成了现在的样子。你看这水泥盖,也是后来给铸的,盖住它以防出事。”
  “哦,我明白了,咱们是不是把这井盖缝隙挪宽一些,好让这井下的向日葵长好一点,也不至于挤成一根干扁豆一样!”
  朱青原赞成,我们马上动手,两人一用劲,没想这井盖这么厚还比较好移,由于用力过大一些,移出十来个厘米宽,真是出乎我们意料。也就在这同时一瞬,井盖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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