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欠身:“奴婢也不懂这些,可是姐姐深得娘娘赞赏,相信姐姐所做定不会有错。”
红鸾古怪的看了看小圆和柳儿:“是吗?”
按照常理来说,柳儿同意的事情小圆就应该反对,她们两个人的话风一致就让红鸾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但是她想了想没有感觉自己哪里做错,也就不再理会小圆和柳儿刚刚的话起身:“小圆,你去膳司瞧瞧,看什么时候能有空闲给我们整治酒席,并且也问清楚酒席的价钱。”
她回顾柳儿:“略收拾收拾,我们去尚勤局走走吧。”
红鸾是故意不带小圆在身边的,以此来表达她因此事对小圆的不满:就如同小圆不能把她的不满直接说出来一样,红鸾因为柔贵妃也不好对小圆直接训斥、或说出责备的话来。
柳儿是丽贵妃的人,不提醒红鸾做错了什么无所谓,小圆却不同;不是因为和柔贵妃牵扯上关系,被人认定是她是柔贵妃的人,红鸾又怎么可能会招来丽妃如此的“关照”?
可是小圆却在此时耍性子不肯说出她哪里错了,想给她点颜色或是让她明白点什么,也不能是在柳儿面前才对;所以,红鸾生气了。
小圆完全没有想到红鸾会如此吩咐,自她过来后一直是由她陪着红鸾进进出出的;她看看红鸾弯下腰:“是,女史。”此时,她才真得知道,眼前的人不再是那个常去永福宫的宫奴,而是一位女官了。
红鸾步出门时又对柳儿道:“你先去准备,我们马上就走。”
柳儿没有得到红鸾明确的吩咐,按说也就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但她还是平静的行礼后退下去了。
“小圆,我现在去拜会几位女史,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红鸾待柳儿走后问小圆。
不能太冷小圆,因为她背后是柔贵妃。
小圆欠身:“工司的女史们姐姐见见也好,万事留心自然会发觉一些事情;现在奴婢多说,姐姐也不知道我说得是哪一位,还是在姐姐回来后奴婢再向姐姐详说;但是有一人姐姐定要留意,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红鸾给她的台阶,她当然懂;所以出自她口中的东西定要对红鸾有用才可以:“我们宫奴院的监察许女史。”
红鸾带着柳儿向尚勤局去,开始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而柳儿就那么安静的跟随着,不像小圆不时就要寻个话题说说。
“我们现在要去拜会几位女史,你可有什么要提醒我的?”红鸾行到半路开口问道。
柳儿微微弯下身子:“浣衣局比较特殊,因为人太多且不在宫中,所以向来有贵人过问主事;但还是归工司辖制,浣衣局的赵女史并不在宫中。”她微微一顿:“她原本是良嫔娘娘身边的人。”
红鸾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对于柳儿所说的这些无关紧要、但她的确不知道的事情,默默的听着——柳儿不可能会说出对她有用的东西来,她会问也只是试探而已。
柳儿的应对很好,让红鸾挑不出错又帮不上忙。
一路说着话到了尚勤局时,红鸾已经大概知道工司里有多少主事的女史了,不过对于她们的了解也只限于表面。
至于许女史柳儿只是一带而过,红鸾也没有过多追问: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不好,但是知道的事情有出入却更不好。
她可不想“误解”任何人的话,给自己带来麻烦。
115章 一团和气116章 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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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司今天并不忙,几位女史都在厅上闲坐;看到红鸾进来,几人都站起来微笑以对,很和善可亲的样子。
红鸾先笑着见礼:“不知道各位姐姐如何称呼?”
一位胖但却胖得可爱的女子上前一步:“我姓许,和姐姐同在宫奴院效力;”她说完便指着屋里的其它几位女史向红鸾引见,让双方单独见礼,就算是同僚们之间认识了:“以后姐妹们一处做事,姐妹们之间不需要如此客气。”
红鸾听到小圆提到的许女史时以为她会是瘦长的个子,不想却是如同佛陀样的人:“以后宫奴院的事情还要多麻烦姐姐指点,我们姐妹一同掌理宫奴院更应该多亲近。”
许女史微笑:“姐姐太客气了;宫奴院的事情我不过是做个记录,以便各位大人随时都能对宫奴院的情形了若指掌,院中的事务却还是要姐姐多费心,毕竟你常住在院中。”
红鸾听得心中微有些诧异,监察女史岂不是成了文书?她笑道:“姐姐才真得客气,院中的事情少了姐姐怕是不成的。”
她当然不想许女史对宫奴院的事情指手划脚,此话只是进一步试探许女史而已。
许女史笑着让红鸾坐下:“姐姐怕是误会了我的话,院中的事情当然是你我之事,有了差错我们谁也不好向各位大人交待不是?不过我是在工司这里当差,院里事情当然就要多偏劳姐姐。”
红鸾什么也没有试探出来,许女史话语当中除了表示亲近外,和刚刚她说得话差不多少,更是猜不透她的心思。
“今天妹妹我前来就是想问问姐姐们什么时候有空闲,妹妹略备了一些薄酒,想请姐姐赏脸;”她说了几句闲话后就引到了正题上:“也是求教姐姐们,还望姐姐们莫要推辞。”
许女史当即笑着四顾:“我是有时间的,又是个爱热闹的,你们呢?”
事情依然很顺利,就如同红鸾初来尚勤局一样。
红鸾和几位女史玩笑几句话后起身:“妹妹就告辞了,还要去给李司工大人请安。”
许女史起身相送:“院中的事情,姐姐要记得每半月报备一次,有什么大事就要当天过来说一声儿——姐姐忙时可打发人过来一样;我记到档上好给各位大人过目,免得我们有什么想不到的,给我们工司闯下祸事儿。”
红鸾点头答应着带着柳儿走了,许女史最后的一番话也没有什么用:什么叫做大事儿?许女史没有说宫中是不是有规定,那每个人所认为的大事可就不同了。
李司工今天倒是在尚勤局。她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年华的逝去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点点的痕迹,看上去要比花绽放年长四五岁的样子。
“你用心当差,有什么不懂、不明的就多问问同僚们;只要谨记一条,你的差事可不是一人的差事,是我们工司、我们尚勤局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的差事,出了差错须知大家都会被罚
李司工看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红鸾自进屋子就没有见到她的笑容。
“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就直言,或是直接来寻我也一样;”她说到这里抬头看一眼红鸾:“宫中流言甚多,你呢把心全放在差事上,不要分心去顾那些有的没有,不然就是误了自己。”
红鸾连忙躬身答应。
“嗯,去吧。”李司工说完低下头继续看向桌上的簿册。
红鸾不敢再多说什么,恭敬的行礼退后。她看到等在外面的柳儿只是示意她跟上,步出尚勤局好久她也没有说一句话。
李司工没有恶意,至少红鸾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出来。
柳儿还是沉默的跟随着红鸾,如同是一道影子,无声无息。
“柳儿,你知道崔、梅二人为什么手中的宫奴会多出那么多吗?”红鸾开口所问同尚勤局中的事情没有一点关系。
柳儿依然是那个样子:“奴婢不知。”
红鸾没有说话,显然她有些不高兴;换成是哪个人问自己手下的人,只会得到“不知,不懂”能高兴起来的?
柳儿静了一会儿后又道:“不过依奴婢猜测,会不会是她们和原来的花女史私交不错?”
红鸾看她一眼只是点点头,没有再问她一句话。
响鼓不用重锤,相信柳儿明白要留在她的身边,应该怎么做事才对;红鸾没有姑息小圆,当然也不会对柳儿十二分的客气——就算她们身后有贵妃在又如何?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哦,再说红鸾并没有给她们什么难堪。
回到院子中,小圆自屋里迎出来:“姐姐回来了?我备下了莲子汤,姐姐吃点吧,这天已经很热了呢。”
红鸾笑着点头:“还是小圆知道疼人。”小圆现在巴结上来,她当然不会一掌拍开小圆的;回头看向柳儿:“你也一身的汗,去吃些凉汤吧;小心,莫要贪凉。”
柳儿谢过红鸾去了,红鸾进屋坐下吃莲子汤看向小圆:“你知道崔、梅二人手中的宫奴为什么多吗?”
小圆摇头:“奴婢不知道,不过却听人说她们二人可是原来花女史的心腹。”
红鸾没有想到小圆和柳儿居然又是要同的看法,她轻微的点头:“院中可有什么事儿?对了,你先把杏儿叫来,然后再给大妞姑姑送些东西过去——东西我就放在里屋的床上。”
小圆的心中很有些委屈的,她已经示好了刚刚红鸾也分明很高兴,可是两句话她就又要使开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她却不敢多说,答应着取了东西出去。
柳儿和小圆的话红鸾都不是很相信,所以才会叫杏儿来。
杏儿原本是花绽放的人,相信知道花绽放不少的事情;而且花绽放的死和她有直接的关系,她是被绑到红鸾身上的人,自然比小圆等人要可靠的多。
116章 有用
杏儿伤得比红鸾要厉害的多,她是被人抬进来的。
红鸾并没有看向杏儿,她只是吃着茶好像在沉思。其实杏儿当天回来就请罪,但是红鸾没有同她说一句话,只是让人把她弄回房里去了。
杏儿见红鸾不说话,咬牙自春凳上爬到地上跪好:“罪奴向女史大人请罪。”
红鸾轻轻的“嗯”了一声,却还是没有看她一眼。
杏儿再次叩头:“原本女史大人给了奴婢一条金光大道,可是奴婢却鬼迷心窍差一点误了自己的性命;误了奴婢的小命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误了大人的性命就是奴婢该死。”
红鸾冷冷“哼”了一声:“误了我的性命?那还真不会。当天你不明白、不懂,现在还不明白、不懂吗?就算是没有你,我还是会回到这里,只是你会如何我却不知道了。”
杏儿知道当天就是没有自己,红鸾也不会被问罪:花绽放的算计都落了空,虽然她不知道红鸾怎么做到的反击,但就是这种猜不透才让她更生出畏惧来。
“是,是,女史大人说得是;当日奴婢差一点误了自己的性命,能保住残命也全托大人之福。”杏儿叩头:“大人,奴婢已经明白应该如何做,日后绝对唯大人之命是从。”
红鸾不置可否的哼一声,却依然不说话。
杏儿忐忐不安的跪在地上,太过紧张以致于身上的疼痛都好像消失了;她连连的求恳,因为如果红鸾不收留她,那么接下来她的下场会很惨的。
在她求了半晌后红鸾才轻轻的瞟她一眼:“第一,你有错在先,我对你很不放心,更是谈不上信任,为什么要留你在身边呢?第二,你留下来,于我又有什么帮助?”她以指轻轻的弹向杯子:“说到伺候的人,现在我身边可是绝不缺少,你在屋中养病没有看到也应该听说了。”
杏儿的脸“唰”的大变,是啊,现在红鸾没有找她算旧帐在宫中已经算是宅心仁厚,她还奢望留下来:凭什么能留在红鸾的身边?
她对红鸾能有什么用,如果没有用换作她是红鸾也不会留自己这么一个人在身边的。
杏儿的汗水很快就滴落在青石地板上,她努力的想着这几天听来的宫奴院中发生的事情,终于她眼前一亮重重在地上叩头:“大人,奴婢知道些宫奴院的事情。”
红鸾挑起眉头来:“有许多人会对我说。”
“大人,那不一样。”杏儿急了,这可是她唯一的活路:“是奴婢的错,奴婢刚刚见到大人就应该说的,只是心怀愧疚乱了方寸。”
红鸾忽然问道:“你读过书、识得字?”
杏儿叩头:“是的,大人。奴婢的父亲原本是、是御史,只是后来获罪奴婢才会被送入宫中为奴。”
红鸾轻轻的“嗯”一声后再不说话。
杏儿悄悄看一眼红鸾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自作主张说下去,想来想去心念一动:大人没有让人把她赶出去啊。
当然,如果她所说的话对女史大人无用,马上就会有人来拖她出去,再也不可能见到女史大人了。机会,只有一次。
杏儿向前爬了两步,低声说道:“崔姑姑和梅姑姑原本都是花女史那个恶人的心腹,她们与其它掌理姑姑不同,花女史那个恶人极为看重她们,她们所掌理的事情也是宫奴院中最为轻松的差事。”
红鸾闻言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看来小圆和柳儿并没有其它心思,她只是多次惊变后变得多疑了。
“除了她们之外,春姑姑也同样是花恶人极相信的人;”杏儿看一眼红鸾:“能出入各主子的内室,这样的差事奴婢听花恶人曾说过,不能落入她不能相信之人的手中。”
“但是,她平常待春姑姑并不如何的亲近,也只有花恶人身边的一两人知道此事;奴婢也是无意中听到花恶人的那句话,留心之下才发现的。”
杏儿舔舔干燥的嘴唇:“不过私下里,春姑姑和崔姑姑的交情珢不错的,调整人手根本不必到姑姑面前来求恳的;当然,也可能大人刚刚升任,她们原本互借人手就是有违宫规的,所以才开口也是有可能的。”
红鸾的心“咯噔”一下,脸上神色却没有变化:“说得是,你的猜测很不错。”
杏儿听到红鸾用平淡至极的口气说出那句话来连忙叩头:“是奴婢的错,奴婢只要说出自己所知就可以,至于各位姑姑是如何想的并不需要奴婢妄自猜测。”
红鸾这才轻轻看她一眼:“嗯,吃了一顿板子果然是有长进。”
杏儿再次叩头,她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了:“大人,崔姑姑手下的人多并不只是因为她是花恶人的心腹。”她顿顿理清了思路开口一股作气说下来:“崔姑姑手下的宫奴是在御膳房做粗工,平常各宫主子们,包括皇上的饭菜都是有定例的,而且各位主子们想要吃什么也会早早打发人去知会一声,所以并不需要太多的人做粗工。”
“但是皇上或是太后,或是哪位主子有时候会临时设宴什么的,御膳房却不能推说没有准备什么的——皇上和主子们要设宴就是要设宴,御膳房要做的就是准时摆宴;那么所需的人手就会倍增,崔姑姑手中的人手才会那么多的。”
红鸾的心已经飞快的跳起来,几乎都要跳起来让人把崔、梅和春花叫过来。
现在不用任何人说,红鸾也知道自己中计了;为什么宫女们如此温顺,没有人明着捣乱?为什么工司的人都那么的和善,包括那位许女史——她跟了花绽放那么久,和自己有说有笑半点芥蒂也没有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所有的说不过去,现在都可以说过去了。
因为早有人挖好了深坑,等着她往里跳;而她,果然是不负众望的跳下去了,还跳得很干净利落。
杏儿并没有住口:“还有梅姑姑,她手下的人主要是在夏季捉虫的……”
红鸾轻轻摆手:“你有用。”她现在要立时处置此事才成,一刻也拖不得。
杏儿闻言狂喜抬头,然后连忙跪下叩头:“谢谢女史大人,谢谢女史大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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