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家有小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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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家有小奴-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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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阑见她吓得那个怂样存了心的不想告诉她,只恨恨道:“堂堂女子汉,我又有什么理由骗你,快快的干活,咱把人——呸,是把尸扒成这样,还不快快地完成,他说不定也是冷着呢。”
  仵作听着她这么说,只吓了满脸的泪,一副想哭不敢哭的苦逼样,夜阑看着好笑,也不理她,只快刀解剖起来,慢慢的认真的投入了进去。
  小仵作见着夜阑一脸的心无旁骛,自己疑神疑鬼的左右看看,又小声的念叨:“这位夫郎,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一切只为查明真相,唐突之处多多包涵。”一番念叨之后,才颤着手小心的查看起来。
  夜阑一脸沉重的观察着死尸的状态,而后净了手,对着一旁的仵作说:“明日在作最后的确定。”

  ☆、7 紫菱伤情

  出了屋见着陈县令正蹲在义庄外的走廊间看着蚂蚁搬家,夜阑笑着朗声说:“怎的,陈大姐衙门里这么清闲,竟跑到小妹这里逗弄蚂蚁。”
  陈县令见夜阑已没有了刚才那般凌厉的杀气,也笑着站起身,行礼称是愚姐鲁莽贤妹莫要挂怀。
  夜阑笑着扶起陈县令,娇嗔道:“陈大姐又何必如此,只管拿了话来搪塞愚妹。”陈县令闻言只得尴尬的笑笑。
  夜阑勾了勾唇角,这就是她为什么一直是这清溪镇的县令的缘故,她的一切情绪都表露在面上,且不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是姐姐见你许久未与姐姐同饮几杯了,是以,今日特来邀你一起家去。你姐夫已经备了美酒,只等你我二人了。”陈知县小心的看着夜阑的脸色。
  夜阑微微低了头,有风拂过长发飘飘,夜阑的声音带了丝缥缈:“今日就不去了,家中有事,下次妹妹请姐姐痛饮。”
  “你的家中能有何事,孤家寡人,门头钉响,铁打的圆锁罢了。你莫要推脱我,只管同我家去。”陈县令一脸识破夜阑推脱之言后的小人得志之象,夜阑微微一笑,面上似乎有万千光华。
  陈县令瞧着心下却是服了,清溪镇有句童谣:生子当如夜家女,倾国倾城倾人心。且不说夜阑为人如何,单单是她这张举世无双的面皮,就不知要迷倒多少男儿心。
  只是这片被迷倒的男儿中有一个就是她的儿子,陈县令突然心中就有些不爽了。
  “小妹如今亦是有家室的人了,怎可如旧时般放纵。”夜阑提起之灵,满脸的喜色,只恨不得立时便回家。
  陈县令却被她的话惊住了:“什么?你有夫郎了?”夜阑点了点头,又一副羞赧的说:“只是太过仓促,过几日待小妹大办时,定邀姐姐赏个薄面,来喝几杯。”
  陈县令已经被她的消息惊住了,带回过神时夜阑已经走了,陈县令咽了咽口水,有些心情沉重地迈步家去了。
  夜阑也不理会陈县令的失常,只脚步轻快的向着家的方向去了,待推门进入室内,之灵正坐在夜阑的书桌前写些什么,夜阑本来扬起的唇角,定格住了,只怔怔的看着,之灵写东西太过入迷,竟也没有发现。
  半晌,夜阑苦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转身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室内,只站在院中佯装刚刚回来般大喊:“之灵,我回来了。”不消片刻,之灵便从室内出来了,夜阑迎了上去,低头将之灵抱住搂得紧紧的。
  “妻主,这是外面呢。”之灵回抱着夜阑的腰,声音中带着些羞涩。夜阑却是将之灵揽得更紧:“出门一天,心中想念的紧。让我抱抱。”
  听着夜阑的话,之灵的眉眼间具是情谊,只是轻轻地依偎在夜阑的怀里,也不再多言。
  夜阑揽了一会儿,便放开手,十指交扣的拉着之灵进了内室,边走边问:“我出门一天,你想我了吗?”之灵听着夜阑的话渐渐的红了耳尖,小声回答:“自是想的。”夜阑面上一派晦暗不明,抿了抿唇。
  “我不在家,你一人在家都做些什么?”夜阑的嗓子有些哑,仿若不经意的说:“不若我教你识字吧,也省的你一人时无聊,对了,之灵,你识字吗?”
  之灵的身子一顿,而后笑了,轻轻的说:“妻主,奴为贱婢并不识字。”
  夜阑的脚步一顿,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是吗,不识字啊。”之灵见着夜阑这样,心中一紧,只想要说出真话,夜阑却抬步进了内室。
  之灵张开的嘴角抿了起来。妻主,我曾是识字的,只是后来与家人走失沦为一个贱奴,低贱的身份又如何配识的字。
  整个晚上的气氛都是十分的古怪,待到晚上就寝时,夜阑也并未如前几日那般虎扑之灵,只是规矩的睡在自己的一边,之灵心中一阵说不出的难过,只觉得什么珍贵的东西正在慢慢流失。
  陈县令一脸沉重的走回内衙,陈夫郎见着忙迎上来问:“怎的不见夜妹妹?”紫菱亦是时时注意着这边的动静。陈县令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喝了口酒说:“夜贤妹着急家中的夫郎,便家去了。”
  “家中的夫郎?什么夫郎?”陈夫郎见着紫菱的身子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忙开口问。陈县令闭上眼,狠着心说:“夜贤妹已经娶了夫郎了。”
  陈县令话音刚落,紫菱的眼角滴下泪来,孱弱的身子向后一倾到,便人事不知了。
  陈夫郎唤着‘菱儿’忙去接,陈县令反应快,快步上前一手将紫菱捞入怀中,陈夫郎哭天喊地的让人去请大夫,又忙去掐紫菱的人中,半晌,紫菱才悠悠转醒,未说话便哭出了声,陈夫郎也跟着一顿哭。
  陈县令见着忙喝到:“莫惹菱儿哭了,菱儿的身子如何受得了。”闻言,陈夫郎忙止了泪,又细细的问了可还有哪儿不适。
  紫菱皆不答,只满眼泪的怔怔问:“她成婚了?娶了夫郎?”见众人皆不答,紫菱满脸的泪,忽而揪着胸前的衣服,大口的喘息着,额上也溢出了汗。
  陈县令忙将紫菱抱起,就要送进闺房中,紫菱只揪着陈县令的衣服问:“她可是成婚了?”陈县令点了点头,紫菱的情绪瞬间崩溃了,只嚎啕着大哭,又呼吸急促了起来。
  临近床榻,他满脸泪痕的揪着胸口,大叫一声,‘啊————’便双手失了力,随着陈县令走动的步伐掉落下,彻底的闭过气去。
  陈县令将他放在床上,伸手探去,紫菱已经没有了鼻息。

  ☆、8 慈母之心

  陈县令并未探到紫菱的鼻息,心下一慌忙接连唤‘我儿醒来。’一旁的陈夫郎已是满脸的泪了,陈县令回身怒道:“大夫怎么还不来。”一旁的下人皆吓得瑟瑟发抖,床上的陈紫菱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正在此时一婢子领了一童颜鹤发的老者进了内室,那名老者正欲向陈县令请安,便被陈县令一把揪到床前,只猩红着眼睛说:“快看看我儿如何了。”
  那名老者忙俯身试了试紫菱的鼻息,又探了探脖间,而后拿了银针刺了紫菱的几个穴位。
  紫菱立时大喘了起来,复有了生机,陈夫郎在一旁关切的唤‘菱儿——’,老大夫又把了把脉搏,叹了口气起了身,陈县令跟着去了外间,陈夫郎留下照顾紫菱。
  至于外间,那名老者恭敬的向着陈县令俯着身,温声说:“大人,贵郎身子本就娇贵,老朽观其面目,自有股风流意味于内,不知一直是吃些什么丸子调养?”
  陈县令叹了口气,瞧了瞧内室说:“那孩子自小便是身子不好,是娘胎中带的弱症,一直以来服着人参丸。
  老大夫点了点头:“人参这味药材,最是欺软怕硬,贵郎身子孱弱,是食化不了人参的药效的,待稍候老妇人便重新为贵郎开副方子。”陈县令叹了口气又低声问:“那孩儿为何会突然没了鼻息?“
  老大夫看着陈县令,声音中带了丝沉重:“贵郎身子太过孱弱,又突闻巨变,是以,气血上涌,故闭了气息。此子今次受此打击,身子境况更是每况日下,日后若是再如今日,便是华佗再世也是回天乏术了。”
  言罢告退。
  陈县令看着老大夫就此离去,耳边仿若回响着那副沉重的医嘱“若是再如今日,便是华佗再世也是回天乏术了。”眼中不自觉便带了丝沉重,只咳了咳也未回内室,便快步向外出了。
  衙门里也是事务繁多,陈县令心中有事,处理案件心中自是带了几分脾气,偶有衙役犯浑,自是撞在陈县令的手上,狠狠拿捏一番,夜阑心中也是十分烦躁,这几日衙门的差役纷纷叫苦不迭。
  偏偏是两个惹不得的天魔煞星,正巧是同几天犯冲,对于借机拿捏衙役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只盼着她二人勿弃疗,快快康复,只恨不得日日烧高香祈祷。
  夜阑见着陈县令这几日的情况不对,也没自找不痛快。只远远的躲开了。
  陈县令因着家中琐事心中不痛快,又悬心宝贝儿子的身子,日日不得安宁,偏偏夜阑这几天也是拉这个死人脸,好嘛!存心给自己找不痛快啊。想到自己家中的状况就是因着她而起,陈县令的脸上也带了丝寒光。
  夜阑见着陈县令没好脸色,心中也是不快,却没心思理会她,心中难过,之灵那日的谎言。她从不敢问之灵的过往,她怕,问出的真相会让她无力承受。她不过女尊国一小吏,她太怕他会离开她了。
  他的举止谦和恭顺,举手投足间只有一番韵味,那日无意间撞见他写字,心中便已然大乱了,在重女轻男的女尊国,若他是贫苦人家之子,怎会识文断字。
  他的过往必不简单,脑中想起之灵毫无防备,羞涩而又期待的笑容。夜阑只觉心中一阵阵绞痛。
  “你跟我去一趟内衙。”想起自己儿子的虚弱样子,陈县令只恨不得立时将夜阑绑去内衙,押到儿子床前。
  “陈县令,我从未听说过办案需去内衙的。”见着陈县令面色不善,夜阑的火气也被勾了起来。
  “我让你跟我来!”陈县令一把揪着夜阑领间的衣服,拉扯着夜阑。言语中怒火盛极。
  夜阑也不理她,只抬手便是一记勾拳,又一手捏着陈县令手腕的穴位,反身便是一脚。
  陈县令只觉脸上一痛,手中一阵乏力,腰上便中了一脚。心中恼极,面上无光,只堪堪站住身子,腥红着眼睛向着夜阑扑了过来。
  夜阑不闪不避直面迎击了过去,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二人如同困兽一般,赤着眼睛彼此厮打着。
  不知过了多久,陈县令已然没了力气,缓缓的倒在地上,夜阑抹了抹嘴角流出的血,笑着看着陈县令,陈县令看着天,又摸了摸脸,不必看,此时她必是满脸肿包,这个时候她倒是笑了。
  “紫菱前几日又犯了病,差点便去了,大难不死后,第一句话竟还是念着你,倒不知你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陈县令笑着看着夜阑,眼角却有泪滴下。
  “紫菱那孩子,如今怎么样了?”提起紫菱,夜阑的心中也是一阵涩然,对于他,她是一直将他视作弟弟,却不曾想他竟对她暗生情愫。
  “还能如何不过是将养着,娘胎中便带着的弱症,我也不盼他将来能如何,只望他能在活的长一点。我便知足了。”作为一个母亲,她对孩子的期望就只是这样,别无他求。
  “罢了,待会便去内衙看看他吧。”夜阑见着陈县令一副慈母情怀,叹了口气。

  ☆、9 无眠之夜

  见到紫菱时,紫菱披着披风正在窗台旁,眉尖紧蹙,陈县令一见慌得连忙去扶,又小声的怪着:“怎的起来了?身子可好些?”
  紫菱并未回答,只定定的看着一旁站着的夜阑,眼中已然有些湿润:“你来看我了。”
  夜阑叹了口气看着泪眼婆娑的紫菱,脑海中不知怎的竟是想起来那日她初来清溪镇任职时,那少年微微侧在陈县令的身后,向着自己扬起那张天真无邪的面容,莞尔一笑,道,夜姐姐,久闻盛名,我是紫菱。
  眼前满脸泪痕的少年,夜阑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将记忆中的少年联系在一起,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她抿了唇,温声说:“紫菱,你身子如何了?”
  紫菱的眉尖蹙的更紧,苍白着脸,仿佛用尽全身力气问:“夜姐姐,可是成婚了?”
  提起之灵,夜阑的心中一刺,却还是开口回答:“是啊。”紫菱的声音有些颤动,依旧执着的问:“为何?”“契合。”夜阑想说因为爱,转念间却是坚定的回答——因为灵魂的契合。对了,灵魂的契合。
  “契合?”紫菱的眸间有泪滴落,他身子一软,陈县令忙去扶,紫菱却拂过她,只定定的看着夜阑:“夜姐姐,你与他契合,那么我对你的心意呢?”夜阑平静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紫菱,我一直视你为弟弟。”
  “弟弟?哈哈……弟弟?”紫菱绝望的看向夜阑,又垂下头,喃喃笑着:“谁稀罕做你的弟弟。”夜阑见着紫菱的情绪不对,又怕他悲极伤了身子,上前打横将紫菱抱起,紫菱倒没拒绝,顺从的依在她的身上。
  夜阑皱着眉尖将紫菱放在床上,紫菱蜷缩成一团,也不看夜阑,夜阑待得时间已经够长了,有些担心家中的之灵,便俯下身,温声说:“你且好好休息,待你身子好了我再来看你。”
  说完,紫菱的身子动了一下,夜阑已经转身就走了,陈县令看了看紫菱随着夜阑出去了。
  紫菱抬眸看着夜阑离去的背影,泪水滴下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夜阑回到家时,之灵正站在门外来回的张望,不甚精致的茅庐下,引路的白色灯笼已经高高挂起了,映照的之灵脸上的焦急神色十分显眼。
  “我回来了。”夜阑快步上前,迎上之灵,进入院子关上门,牵了之灵的手,向着内室走去。其实她想要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晚归的夜里能有人为她撑起一盏灯,默默地守候。之灵因着夜阑牵着,脸渐渐的红了。
  行动中有风拂过,鼻翼间嗅到一丝淡淡的男子脂粉香,之灵脸上的笑有些顿滞了,小声说:“妻主,今日怎的回来的这么晚?”
  夜阑心念一动,思绪未回转的及时,话已经说出了口:“只如往日一般,却是今日案子委实多了些,你莫挂心。”
  之灵的眼睛一热,险些流出泪来,抿紧了唇,片刻才说:“想来,饭菜或是已经凉了,不若。奴去热一热。”言罢,便要走,夜阑揽了他的肩膀:“不必如此麻烦,将就着吃些,时间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草草的用了餐,两人洗漱后便躺在了床上,夜阑今日着实是累了,劳累了一天又与陈县令打了一架,身心俱疲,躺在床上不消片刻便入了眠。
  之灵的脑海中还是回味着那时闻到的幽香,他从不用香,妻主身上却沾染了熏香的气息。……
  之灵的泪流了下来,耳边是夜阑平稳的呼吸声,之灵的心中仿佛万箭锥心般疼痛。窗外的月色渐渐笼了进来,之灵的眼睛渐渐有些睁不开了,心中思绪也慢慢飘远,或许——这便是同床异梦吧。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紫菱泪眼婆娑的看着窗外渐渐斜入室内的月光,脑海中浮现的是那日初识,阳光正好,微风轻拂,母亲带着夜阑在内衙议案。
  他拈花闲逛,无意间撞见那双无半丝起伏,清冷如寒波的眼眸,只轻轻一望,却不想一眼万年。
  那日,他从未感受过的悸动袭遍了全身,往日活泼好动的他,在她温和如熙的目光下,只是羞涩的隐在母亲的官服后,莞尔一笑,柔声的开口:“夜姐姐,久闻盛名,我是紫菱。”
  那日的她也只是微微颌首,便向母亲告辞离去,他侧目处,她火红的官服,衣袂翻飞。
  那日发生的一切,他都记不真切了,唯记于心之处,便是那双冷眸、那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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