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隔壁那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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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隔壁那只兔子-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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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答:“我力气大。”
  “……”
  小唯再次口呆目瞪的看着她家邻居将石头移近坑里,“唰唰”几下坑旁边的泥土悉数埋进坑里,也将雕刻成的石碑埋了差不多一半。
  他指着她,“你来踩踩,务必踩实在了。”
  “……”她捂着抽蓄的嘴角迈着三寸金莲踩上去。
  他指挥:“用点力。”
  “……”
  他指挥的欢快,她的嘴角抽蓄的亦很欢快。
  踩了许久才作罢,他一把拉过她,再次“唰唰”几下在石碑上刻下三个字。
  母亲河——三个字皆入石三分。
  她由衷赞叹为之喝彩:“干的漂亮!”
  他面不改色虚心接受,“谢谢。”
  她摩挲着那嵌入石头里的三个字,又望了望澎湃的河水,心情也跟着澎湃了,这澎湃的结果便是自豪了,于是她说了一句话:“却原来,这母亲河,竟是我诞生的。”
  傅闻君望着连绵不绝望不见尽头的河流,缓缓道:“……这母亲河,委实大了些,你万万是诞生不了的。”
  小唯回身将他一望,半响,她点头,表示了解他话里的意思。是以一针见血的回了一句:“有句话叫做,血流成河。”
  傅公子唯默,他怕自己一句话噎死这傻姑娘。
  小唯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哪儿来的?”
  “买的。”
  “……哪儿买的?”
  “路上。”
  小唯握紧粉拳,又望了一眼入石三分的“母亲河”三个字,以此来刺激自己,淡定淡定,要淡定,你打不过他的。
  “买给谁的?”
  “彭厨子。”
  小唯默默地望着那把菜刀刃上鲜亮无比的几口豁子。
  她家邻居则一副无辜的样子。
  春雨潇潇中,两人走回各自家中,分手时不免又是一场客气。
  凌姑娘:“邻居再见。”
  傅公子:“邻居再见。”
  傅府——
  年约四十的彭厨子不愧是厨子,腆着发福的肚子举着菜刀当着府里仆人的面对着他家爷比划着,“爷,这是我要的菜刀?”
  “嗯。”
  “刀刃呢?”
  “它在呀。”彭厨子的爷,顺手扯下一片海棠花的叶子在刀刃上划了一下,叶子应声而断。透明的液体以肉眼瞧不见的速度顺着刀刃缓缓流下,寒风中徒留海棠叶子它娘随风摇曳,好不凄凉。
  “……豁子哪儿来的。”
  傅府的家仆有志一同的放下手里的活计,远远望着他家爷要怎么回答。
  他们的爷:“……这把刀的质量不好,回头再帮你买一把新的。”
  以上傅府发生的一切,是小唯姑娘好奇她家邻居如何善后,是以她攀上了自家梧桐树上的人字形树杈所看到的。
  *
  第二日阳光晴好,天空万里无云,如同小唯此刻的心情,骄阳万丈。
  她当然高兴了,便宜哥哥为她寻来的教书先生生病啦!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下基友的文文,超级好看(^o^)/~
长安有阿娇,贵如牡丹,傲如凤凰!

  ☆、兄与妹

  
  暖暖的阳光伴着细微的春风穿过半开的窗户照射进古色古香的房间,一并温暖着坐在桌前的那个娇俏女子。
  婢女佳瑶双目无神神情呆滞嘴角抽蓄,原因起于那位翘着二郎腿抱着本小人书看得正嗨还时不时的发出桀桀怪笑声的小姐。
  这般惨不忍睹的形象,何有半点温婉贤淑?佳瑶万分艰难挪开视线,无语凝噎。
  这岂料小姐还打算拖她下水……
  “佳瑶佳瑶!你看你看这本书上竟然有讲男风的诶……”突然有人劈手将书夺去,小唯兴奋的声音被迫卡住,小宇宙爆发了,然而瞧见来人是谁时气焰顿时灭了。
  她怯怯道:“大哥……”也不知是怎么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忌惮这个大哥,多半是心虚吧,毕竟自己不是真正的凌夕晚,却平白享受着兄长的疼爱。
  凌辰黑着一张脸翻看桌子上的几本书,斥道:“你在女先生那里都学了些什么!”一向义薄云天的蔚蓝色衣裳,在此刻那蔚蓝的天空似被狂风肆虐过般。
  “大哥,我每天都很乖乖地去老师那上课的,今天刚好老师不在,那我就回来了。”小唯笑眯眯的力挽狂澜,势必要把那义薄云天的蔚蓝色拯救出来。
  她还有理了?!
  凌辰深呼口气,“啪”的一声将一张纸拍在了桌案上。
  “瞧瞧你做的好事!”
  佳瑶伸头瞅了瞅,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唯像是知道了什么,瑟缩着往后退了退,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锄禾日当午,上课真辛苦,一本小破书,一坐一上午?!”凌辰被她气得脑仁儿疼。
  有丫鬟进来匆匆放下一壶茶后又跑了出去。
  凌辰怒不可遏:“让你去跟女先生好好学些东西,你答应的倒是爽快!结果呢?先生让你作首诗,且瞧瞧你都做了什么?!”
  小唯在心里前前后后走马观灯般思索了一番眼下情景要如何应对于自己才有益。
  于是她也高声怒吼丝毫不退让:“这还不都怪大哥你,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想让我读书那我在自己屋子里看书也是一样的嘛。可你呢,你非要请个先生到家里来。请来就请来呗,我也有听话的去学了。可那先生竟然讽刺我,说我都及笄的姑娘了,都要嫁人了,竟然还要先生来教书……”她说了一大堆,字字句句无比委屈。
  “及笄怎么了?你又还没嫁人,也没有亲事。最重要的是我请来的又是位女先生!”凌辰气的额上青筋暴突!
  “你也知道她是个女的,你识人不清,什么女人都往家里带!”
  这话说的有点离谱了,感觉有点像吃丈夫醋的妻子。是以佳瑶怯怯的扯了扯小唯的衣袖。
  “那女的对大哥你有非分之想,天天巴结我,根本就没有好好的教我,她那张谄媚的嘴脸我见了就恶心!”越说越怒,完全口不择言,语气甚是愤慨不屑。
  凌辰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唯继续大放厥词有理有据:“那女的是不是走了?而且走之前还到你那里大哭了一场?”
  凌辰愣了愣,点头称是。
  昨日他刚好外出归来,时间已是很晚,回房后便解了外衣准备洗漱就寝。
  突然有个白衣飘飘的女子出现,他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女鬼呢。女子一张梨花带泪的脸,再加上那身在冬日里光瞧着就让人瑟瑟发抖的白色衣裙,柔弱无骨的样子,在这寒冷的冬日,看着就会让人觉得她满腹委屈,随即生出无限怜意。
  事关夕晚他的记性一向很好,第一眼他便认出这女子是自己为夕晚请来的教书先生。
  ……只是这女的是怎么进来的?
  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他屋里,但他一向风度翩翩义薄云天,便扶了她坐下……可这女子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直直的坐在了他的床上。
  他想着坐就坐吧,尽快打发她走就是了,这大半夜的,若真传出了什么他可要冤死了,而且他觉得这事一定跟夕晚有关。
  果然,那女子一番哭诉后,虽句句在为夕晚辩解,可只要明眼人一听就听得出来她这是在责怪夕晚不尊师重道,还对她百般侮辱。
  他一天在外忙的半死,心里又总是放心不下那半刻也闲不下来的妹子,回来还要听一个陌生女人哭哭啼啼的,且这女人还一口一个夕晚侮辱了她。强忍着厌烦之意又是劝说又是保证,最后天都快亮了才将这女人打发走。
  他凌辰又不是傻子,好歹是个读过书的女师傅,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再者,就算是有委屈那也不该三更半夜出现在一个男人的房里,还怎样都赶不走,傻子也看的出她打得是何主意。
  小唯从兄长的神色里瞧出自己所料不错,于是见好就收,悻悻然道:“她那是见巴结无效,便想方设法的刁难我……”
  佳瑶插了句嘴:“那女人还让小姐罚站呢。”
  “嗯?”枪口成功调转。
  “大少爷,如今虽已开春天也渐渐转暖,然而若是头上顶着一大盆冷水站在最迎着风向的方位……”佳瑶欲言又止,其实她也不想见到那女先生,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能忍着不闹不是怕了那先生而是不想大少爷为难。
  小唯绷着一张脸,貌似很生气,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蓄满了雾气,看在凌辰眼里倒像是受了委屈却不愿诉说的倔强。
  可是凌辰似乎忘了,这双眼睛里的雾气实乃天生的。
  “夕晚。”他软了语气,又唤了她一声。
  “她对我百般刁难就是想激怒我!”小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背对着凌辰:“因为整个般若镇的人都知道凌府的二小姐顽劣不堪,如果她把我激怒了我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她的。到那时只要她在你面前和整个般若镇拌拌委屈,然后再说上几句我的坏话,哼哼!”她故意大声道:“大哥,你凶我!”顿了顿,又无比哀怨:“我就知道我不招人喜欢顽劣不堪举止粗鄙还经常惹大哥生气……大哥信疏不信亲也是情有可原……”背对着兄长的她捂着抽蓄的嘴角,她真有这么差劲么?然而这一幕看在凌辰眼里倒像是在擦眼泪了。
  “那你也不能这么对人家。”凌辰不由自主的缓和了语气,怒气渐渐消去。“所以你就大半夜的跑到那女先生家,然后一根白菱吊在了人家房门口?”他倒也不是真的怪小唯,不过是气自己没能尽好做兄长的责任让她受了委屈。再一想起自己妹子做的事,不禁啼笑皆非。亏他一开始还担心她这刁蛮的性子会误入旁人的陷阱以致吃了亏去,真是越来越胡闹了,这丫头怎么这么多的鬼点子。
  觑见那义薄云天蔚蓝色的一角,小唯回身,讪讪笑笑:“谁让她惹到我的。”她才不会真的把自己吊在那里,不过是扎了个稻草人然后套了一身白衣放在那位女先生家门口。
  那女先生瞧不起她也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真的大家闺秀,姑且听听也就罢了,说不定哪天自己和人对上了还能攒些骂人的措辞呢。然而那女先生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出言重伤佳瑶,说什么凌夕晚心里存了龌龊的念头,是以才让自己的婢女去勾引傅闻君的护卫,果然是奴才配奴才。
  身为婢女,对方又是自个儿小姐的教书先生,佳瑶当然不能出言不逊,若据理力争,姑且不说别的,单凭一个丫鬟这般没有规矩多少会坏了凌府的名声。是以,佳瑶只得忍着。
  而那女先生之所以中伤佳瑶是因为佳瑶是凌夕晚的婢女,而凌夕晚曾瞒着凌辰羞辱过那女先生。至于原因为何,听佳瑶说,那女先生仗着自己书读得多就出言劝诫了几句凌夕晚,至于这个“劝诫”怕是并非这般好听。凌夕晚本就土匪窝子出身,又被兄长惯得无法无天,是个点火就着的主,何曾被人指着鼻子骂过。
  凌府是般若镇有名的大户人家,整个般若镇也就傅府与凌府这两家大户人家,私下里般若镇的居民都叫这两个家族为“强龙”与“地蛇”。且两人又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只可惜傅闻君是外来的,家里不但有四位红颜知己还被凌府的二小姐扬言占为己有。是以这作风及人品长相甚好的凌辰就成了这座小镇上所有未婚女子心目中的良缘佳婿了。
  果然,男神伤不起啊!
  那女先生在镇上也算得上是个人物,这□□比别的朝代都要开放,是以并不提倡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理论。那女先生就是这镇上仅有的两位教书先生。那女先生自认才高八斗诗词歌赋无所不精,一般人她根本不看在眼里,是以年过二十了还不早早找人嫁了。
  受不了小唯总是攀人字形树杈,那日凌辰为了纠正妹子过分粗鲁的举止,于是便找上了这位教书先生。而巧的是,他也忘记了自己的妹妹和这女先生早已不对盘,
  想必那女先生对凌夕晚仍然耿耿于怀,还想着要“劝诫”她几句。不过小唯则认为这女子是在觊觎她家哥哥的美色,是以才会答应的这般爽快。
  小唯才不会傻傻的在自己家里恶作剧,就像佳瑶说的,那样多显得凌府无涵养。
  凌辰无奈扶额,“夕晚,你!”
  小唯适时上前扯着便宜哥哥的衣袖,一脸甜蜜的笑:“大哥,其实我在家里也是可以读书的,不一定非要别人来教,除非你想找那个女人来做我嫂子,然后她就会天天痛打我!”
  凌辰叹气又想呵斥,一脸的纠结:“我也不是非要你读书不可,只是大哥整日在外做事,等回来也已是晚上。你一个人在家,最近又不怎么出门,大哥是担心你又觉得无聊,再向上次那样失忆……”
  小唯觉得窝心,凌辰可以说是她在这个时空里唯一眷恋的温暖。
  她是独生女,父母对她百般疼爱,是天之骄女。本以为她会一直幸福下去,可一场意外夺去了她所有的幸福。父母的公司被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霸占,而她也被赶了出来。那时她才十二岁,却早早体会了这社会上的人情冷暖。幸好父母买了份保险,而这份保险又在颜叔叔的手里,这才逃过了那些人的掠夺。这份保险的钱也就一直在颜叔叔的手上,由他来替她保管。颜叔叔与父亲虽只是上下属关系,但对她却很好。
  自从来到这里,她又重新体会到了亲情的温暖。
  凌辰望着两眼渐渐凝聚起水泡的妹子,“怎么了?哭什么?”这没心没肺的姑娘也会体谅他这做兄长的难处?
  小唯抹了抹眼泪,握紧拳头,表情坚决,语气斩钉截铁:“大哥,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你让我念书,我绝不写字!你让我作诗,我绝不画画!”
  凌辰:“你确定!”这声音有点气短,很显然是不敢抱什么希望。
  小唯岔了气,打了个嗝:“我尽力。”
  凌辰:“……那你跟我说说,你都该读哪些书?”
  她万分不舍的把所有的小人书都搜罗了出来,然后交给了凌辰。可在交到凌辰手里时,却不愿松手了。于是兄妹俩玩起了拔河比赛。
  佳瑶在旁笑不可抑,凌辰黑线满面。
  最后还是凌辰先受不了了,一使劲将书夺了过来。
  小唯双目含泪:“哥,你可怜可怜我,给我留一本吧。”
  凌辰:“……”他以为,这个世上,只有傅闻君会让他想起省略号。
  却原来,他的妹妹,也是个中高手。
  

  ☆、试探

  
  望着对面哥哥额上暴突的青筋,小唯规规矩矩坐下,极不情愿道:“有道之书尽读,明事之书多读,闹杂之书少读,邪妄之书不读。”
  凌辰很是欣慰的拿着那些“闹杂与邪妄之书”出了自家妹子的院子。
  小唯摇晃着手里的一本书,小声问道:“佳瑶,我大哥走了吗?”
  佳瑶小小声道:“还在。”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呆几年你且看看他……”
  佳瑶捂着嘴笑:“小姐,您终于肯好好的把这一段话读出来了。以前啊,你就爱跟大少爷作对,好好的一句话,您非要读成什么有人骗我、欺我、笑我、辱我、害我,何以处置?然后又自答,唯有敬他、容他、让他、忍他、随他、看准时机弄死他。”
  小唯:“……”这真正的凌夕晚还挺赶潮流的。
  但见小唯提着裙摆跑到门口,对着凌辰的背影大骂:“凌小辰!我要我的小人书!你个坏人,你还给我!”随即丢掉手里的书大踏步的出了屋子。
  佳瑶追问:“小姐,您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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