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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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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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也不至于落到无人主持大局的局面。”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44:接连受挫

话题绕了一圈,又将事儿引到了暗处。
乔锦骞垂着的眸子微眯,心里头真是怎么都不痛快!
在这岛上活了二十余年,什么事儿没见过?什么人没斗过?可是,跟高顺帝接触的短短几日,他竟是接连挫败!
“看来,你们是怀疑伤了风业的是那银面修罗。既然刺客与银面修罗都不能放过,还请岛主回去多加安排,万不可让二人逃出南湾才是。”
说罢,高顺帝指着桌上画像,交待着池顾,“速安排画师将这些画像再临摹一份,到时莫白带人一同排查。虽说那些乃江湖名士,可请来配合调查也不无不可。”
池顾应了声是,忙收着画像去做安排。
高顺帝也无心再瞧乔锦骞主仆二人作戏,以身子疲乏,需要休息为由退了二人。
从黎府出来,乔锦骞真是恼的面色发青。
他带着画像而来,什么都没试探到,倒是将自个儿一再的给绕了进去!
回了乔府,那人满脸冰霜,卢越斟酌半响,说道:“岛主,皇上那意思,是否承认了风业是他安排人打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冷声一哼,乔锦骞一拍桌子,怒道:“他心知黎家两个女人是如何死了,还能将话题绕过去,不是明摆着告诉我,他就是要收拾我的人?”
“那……”
“那什么那?你整夜守着那药铺,药少了竟不知是谁动的手脚!又是画像又是良末的做着安排,你还是一无所获!你是在岛上过的太悠闲,遇事便是这般无用了?”
乔锦骞怒骂,卢越立马跪了下去磕头请罪,“属下办事不利,请岛主处置!”
昨夜他守着那铺子,根本就没人拿那些药。可是,当他检查那几味药时,竟是少了许多。
将进铺子的人逐一排查,最后不得不怀疑在铺子里与人相斗的楚月慈。
毕竟,在她之后,再无人进那药铺!
为了试探,也是为了重引纠纷。他将良末几人带回了衙门里,好一番的严刑拷打,只为将良末重伤,进一步实施计划。
他告诉良末,楚月慈就是黎家的走狗!黎家滥用职权理当诛杀,楚月慈狼狈为奸更当受死!
良末几人两次重伤,自然有恨;几人寻楚月慈报仇,以良末那重伤之身,只怕难以与耍狠的楚月慈相斗。
所以,不管楚月慈是否抓了药,只要良末与楚月慈再在街上引起流血事件,就能将事情引到高顺帝身上。毕竟,此时的楚月慈是听了高顺帝吩咐伺候宋文倾。
若是良末死于楚月慈手中,再被人揭穿楚月慈的身份,那么,原本因黎海新自杀而压下的纠纷,会烧的越烈!
城门关闭,江湖人士离不得岛,本就心有怨气。若因此乱,众人一拥而上,冲到黎府发生纠纷,还怕不能再借机杀了高顺帝?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只可惜,半路出来一个黑衣人!
“属下也不知那人到底是谁?属下派人去查过,却是查不出一点消息。他也不阻止良末寻楚月慈报仇,只要不是以众欺寡,那人便在一旁冷眼旁观。属下几次想靠近,却因那人异常敏锐,不敢有所动作。”
所以,最后良末几人与楚月慈握手言和,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卢越请罪,乔锦骞怒眼相视,却是一字不言。
“都是属下办事不利,早知道会半路杀出个黑衣人坏事,就不该将良末重伤。”卢越又是低头请罪。
重伤良末,也是担心楚月慈杀不了那人;今日情况看来,倒是他多此一举了!
“还跪着做什么?既然怀疑楚月慈,还不赶紧安排下去,去叶府一趟?”乔锦骞怒骂。
他还不信了!那个楚月慈竟是忽然之间那么能耐!
竟是三言两语将那几人给说的改了主意,她知道的还不少!
药房里传来‘砰砰’的声响,下人听着里头不住的捣药声,觉得没什么可监视的,便回去向风图禀报楚慈的动作。
药房后头是个不大的天井,天井里侧堆了不少的药。
这些药,都是新采的。楚慈问了下人才知道,这些药都是宋文倾昨日进山采的。
白日进山采药,天黑了才匆匆忙忙赶去了擂台,难怪他到时满头的汗。
将药臼里捣碎的药给舀了出来,分两份装进桶里。又往里头装了些没洗的药,这才提着药回了屋子。
依旧是放了一份药在屋子里,提着桶往后院而去。
打了水冼药,将药洗了,这才提着桶去了那荒院。
荒院的小桶还在草丛中,只不过里头的药已是取走。
“那个葫芦,他见过吗?”
楚慈这话,似在自言自语。
暗中之人听到这话,一丝声线传入她的耳中。
确定那人见过,楚慈这才提着空桶离开。卷起的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伤,好似方才她是在这里宽衣上药一般。
又是熬药又是捣药的,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也是累的够呛。
回到屋中,瞧着宋文倾睡的沉了,楚慈也是觉得脑子有些发晕。
她也想躺着睡一觉,可心里头还有算计,这会儿是半分不能歇的。
将寻来的木头拿在手中,楚慈琢磨了半响,最后还是将床上的人给摇醒。
睁开迷糊的双眼,宋文倾看着楚慈,好似许久都定不了神。
“小伍,我有件事想拜托你。”笑眯眯的看着他,楚慈说道:“来之时,走错了路,竟是走到那后头的死人院儿里,我这会儿想起来觉得浑身都发毛。我记得老人们说过,身上挂个葫芦有辟邪的效果。可我不会雕葫芦,你能帮我弄个葫芦么?”
她觉得,宋文倾手挺巧的,应该会这些才是。
宋文倾愣了半响,这才惊讶的说道:“你去了那院子?”
“嗯,不认识路,走错了。”楚慈简单带过,将手中的木头递了过去,“你看看,能不能帮我雕个葫芦?差不多要这么大的。”
按银面修罗那葫芦的大小比划着,楚慈说道:“你若不会,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府上谁有这本事?”
“我会的。”宋文倾忙说道:“我会雕一些简单的东西,只要不是很复杂就好。”
果然会啊!
楚慈表示,她家小伍好全能!
那人起身,楚慈麻利上前帮他穿着衣裳。
正想问他要些什么东西?肚子便是‘咕噜’两声。
摸着肚子,楚慈尴尬一笑,“忘了吃午饭了。”
打了架就来了叶府,耽搁了吃饭的时间;来了叶府又一直在忙着,还真是没多余的时间弄吃的。
宋文倾忙说道:“我先去给你做些吃的。”
“一起去!”
说话间,他拿了发带将长发随意一绑。
二人出了屋子,经过大厅时,宋文倾明显一愣。
楚慈见他目光在厅中流转时,越发肯定这里头原本是没有旁物的。
“怎么的?你回来时没瞧着这些东西?”
楚慈打趣,宋文倾浅浅一笑,说道:“你也看出来了?”
“他们做事马虎,只要稍稍用心便能瞧出来。”
说话间,二人进了小厨房。
厨房用具倒是一应俱全,宋文倾领着她进了厨房,她却牵着他坐到椅上,“你在这儿坐着帮我雕葫芦就好,我来弄吃的。”
她之言,他顺从的点头。
缸里有米,蓝子里有些野菜,还有一些鱼干。
看着鱼干,楚慈这才想起蜜糖来。
洗了锅,加水烧着时,问道:“蜜糖呢?怎么没瞧着它?”
“昨夜带着它出去,怕人太多将它弄丢了,故此请林大夫帮我看着。”
就是上次那间药铺的大夫?
点了点头,楚慈表示明了。
她劈柴烧火,他坐在一旁雕着葫芦。
野菜粥煮好时,他的葫芦也有了大概的轮廓。
看着一块木头在他手中成了型,楚慈将碗放到桌上,笑道:“小伍真是好厉害呢,什么都会。”
“小慈才厉害呢。”腼腆一笑,宋文倾抬眼看着她,说道:“我若能像小慈那般厉害才好。”
“那你就要快些好起来喽。”轻拍着他的肩膀,楚慈拿了两个勺子。
粥用井水浸过,此时喝起来温度刚好。楚慈让他喝粥,他摇头说道:“那院子里以前死过人。”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有些沉闷。
“那些人得了乔老岛主吩咐尽心伺候我,可不知为何,他们却接二连三的死在那院子里。从此之后,那院子便荒废了。”
原来如此。
“小慈来我屋中,与那院子背道而驰,若非有人故意引导,小慈是不会走到那处去的;旁人都说,那院子里入夜便闹鬼,小慈去过那院子,还是早些戴个葫芦在身上的好。”
他不想耽搁时间,只想尽快将葫芦雕好。楚慈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便是轻声一笑。
“啊。”舀了一勺粥,楚慈喂到他嘴边,轻声说道:“再是忙也不能饿着肚子啊,你回来应该也没吃午饭吧?不然你雕葫芦,我喂你。”
她之举,他一时愣住。
他这呆住模样,楚慈不由失笑。
将勺子又近了一些,几乎碰到他的唇,打趣道:“怎么着?不敢吃?怕我下毒?”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45:过往之怨

“我,我……”宋文倾瞬间红了面颊,垂眸说道:“才不是呢。”
瞧他害羞模样,楚慈干脆端着碗蹲到他旁边,说道:“我煮了挺多的,喝粥饱的快,饿的也快。咱们一边吃一边忙。”
她的率直随性,没有半分扭捏。喂起他来,亦是面容平静,好似再平常不过。
宋文倾一口吃下,便是忍不住发问,“小慈以前喂过你娘亲?”
这意思是,怎么喂起来这么顺手?
楚慈摇头,“喂过丢丢。”
“丢丢?”瞪着大眼,宋文倾表示不解。
他怎么不知道楚家有个叫丢丢的?也没听说楚家六姨娘死前还有个孩子啊!
想到丢丢,楚慈便是笑的有些勉强,“以前喂过的狗狗。”
部队养的拉布拉多,名字叫丢丢。
丢丢爱吃冰激凌,但是领导不让吃。她有时候偷着吃,也会偷偷的用勺子舀着喂丢丢。
宋文倾正含着一口粥,听她这么说,心里头就是一阵儿阵儿的乱着。
她倒是回的诚实!敢情把他当狗来喂了?
心里头不痛快,眸子里便是储了雾气。
楚慈见他这模样,便是轻轻的拍了他额头一下,“想什么呢?这么看不起狗狗?”
他知道不知道,警犬是多么的招人疼!
“有的人,还不如狗!”
她这么一句话,他便是眨了眨眼,而后点头说道:“嗯,我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好奇,小慈什么时候喂过狗狗呢?”
“部……”连忙打住,看着他好奇的眸子,楚慈说道:“不告诉你!快吃!”
“小慈。”她喂来的粥,有些急;他咬着了勺子,便是哀怨的看了她一眼,“我可以慢慢吃的。”
话是幽怨,心中却是有了疑惑。
她有事情不想说!
以他目前的了解来看,她不想说的,都是不能说的。不能说的,自然是秘密。
她对他还藏着秘密,看来他的努力还不够啊!
各怀心思的二人,却是异常的和谐;他雕着葫芦,她时不时喂他一口。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二人身上,好似被那二人感染;亦是柔和了许多……
“乔锦骞去了叶府?”
听得沈务禀报,高顺帝心中一转,与池顾说道:“吩咐下去,摆驾叶府。”
池顾应着是,心中却是琢磨,圣上怎的忽然就关心起五殿下了?
他却不知,高顺帝哪儿是关心宋文倾?分明是去给楚慈撑腰的!
乔锦骞转道叶府,越想越觉得恼恨。那父子二人当真是让人生厌!
马车经过闹市,他随手掀起帘子,好似老天有意提醒他似的,前头正是一间小小的药铺。
牌匾之上‘回春堂’三个大字就像一个可笑的过去,在嘲笑着他当年的无耻之举。
“乔锦骞,我虽是罪人流放,可我和这里的每个人一样,只要有银子,就有权利开铺营业!我税银不少,亦没犯法,你打砸我的铺子,是什么意思?”
“我打砸的?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打砸了?”
年长的少年有恃无恐,看着面容渐好之人冷冷一笑,“你有证据么?”
看着满屋的狼藉,宋文倾目带寒意,“你心知肚明!”
“我知道什么?”无视宋文倾的寒意,乔锦骞冷笑两声,“别说你没证据,便是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打砸了你的铺子又如何?这铺子是我父亲给你银子开起来的,我打砸了,也是砸了我乔家的铺子,与你何干?”
他之言,宋文倾张口欲驳,可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宋文倾不驳,乔锦骞面容便是越发的冷。
开铺子的银子不是父亲给的,可他却能让宋文倾不敢道出实情。
因为,宋文倾不敢道出叶家人。
叶家人在宋文倾到南湾之前,想方设法的给了他一大笔银子。高顺帝没给宋文倾一个铜板儿流放而来,叶家却冒着杀头之险给他送了银子,这事儿若是张扬了出去,叶家还不被满门抄斩?
宋文倾不驳,乔锦骞便是越发得意,上前一步,嘲讽说道:“宋文倾,你记住,你姓宋,不姓乔!我父亲只是可怜你,给你一口饭吃,你别以为自己有多能耐,便将乔府当了自己的家!”
“乔岛主对我有恩,我铭记于心,我亦从未想过不该想的,只想经营这铺子,自力更生!”
“自力更生?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若真能自力更生,你倒是别学我乔家功夫!别以为我不知道,父亲安排人暗中教你功夫之事!别以为你学了乔家功夫就能耐了!别以为父亲夸你两句你就能得意了,总有一日我会让你明白,你所得的,我乔锦骞能轻而易举给你毁了!就像这回春堂,今日是给你打砸了,不出一月,我能将这铺子易主,还能让父亲插手不得!”
他敢说出这样的话,就有足够的把握让父亲不敢多言!逼急了,将叶家给抖出来,京中的二皇子自然有办法助他将叶家给灭了!
父亲既然爱姓叶的女人,必然不敢拿整个叶家来冒险!所以,哪怕他毁了宋文倾的铺子,父亲也不敢明着与他怎么着!
“哦对了。”敲了敲额头,乔锦骞一副懊恼模样,“瞧我这记忆,今儿来是有正事要告诉你的。”
踢开脚边的碎碗,乔锦骞说道:“叶家那个叫叶涵的是你什么人?好像是你小舅舅是吧?今日我才听说,他兴致不错准备到岛上来走动走动,可是他运气不太好,在岛外就被流寇给杀了,身首异处啊,尸骨不全,别提多惨了。”
啧啧两声,乔锦骞那模样倒似多可惜一般。
宋文倾只觉得眼前发黑,一口气憋在心中再难吐出。
“我觉得吧,叶家人还是别来岛上的好,不然,来一个死一个,流寇的刀倒是磨的好,就怕叶家没那么多人来给他们杀啊。”
嘲讽之言,伴着森然的寒意;乔锦骞冷笑两声,又是上前一步,与面色苍白的人说道:“宋文倾,不该想的不要想!乔家给你的,只是施舍!你这铺子没了,可千万别去我父亲跟前哭鼻子,你是个扫把星,打不定一哭,叶家就得死一人。只怕你拿了乔家一样东西,叶家就得家破人亡啊!”
威胁之言,毫无感情。乔锦骞冷笑着离去,留下小小的少年立于狼藉之中,神色凄凉……
忆起过往,乔锦骞便是握紧了拳头。
他有什么不对的?他没有错!宋文倾不过是罪人一个,凭什么能得到父亲的宠爱?父亲不爱母亲也就罢了,母亲不稀罕,他也不稀罕父亲的宠爱!
可是,宋文倾一来,父亲便是对他处处不满,更是对母亲也多有埋怨,为什么一个面容被毁之人却样样比过他?
他才是乔家之子,自小练习乔家功夫,可这个宋文倾竟是在短短时日内将乔家心法练到炉火纯青,功夫更是不亚于他。
他不喜医术,宋文倾却是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便得了府上老大夫的认可,直言将来神医之位非其莫属。
父亲对他冷漠,却对宋文倾的本事引以为傲。真是可笑至极!
宋文倾不是根骨奇佳吗?不是天赋异禀吗?他就要毁了宋文倾的面容,就要毁了宋文倾的功夫,就要毁了宋文倾的一切!
他就要让那人像狗一样的活着!看那人还如何医武同修,看那人还如何本事过人!
他就是要让父亲看看,他这个不受宠的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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