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暂将楚慈抛之脑后,进了厨房用着晚饭。
“跟出去又空手而回?”薛北济听得衙役禀报,眉头便是裹的厉害,“楚家下人又与宋文倾有什么纠葛?”
“属下倒是没瞧着什么异样,好似宋文倾走的急,晓辞给他送伞去,结果风雨太大,反倒是二人都淋湿了回来。”衙役将知晓之事如实禀报。
薛北济想了想,挥手说道:“罢了,这样的小事往后莫与我说,嫌我的烦心事还不够多啊?”
正说话间,薛彦华举步而来;看着这个儿子,薛北济便一手挥掉桌上茶杯,怒呵道:“你又来做什么?”
薛北济震怒,衙役慌忙退下,同时将房门关上。薛彦华心知父亲为何恼怒,却也平静说道:“皇上已到南湾,孩儿来问问父亲,可需准备些什么送去?”
“皇上来了要你来告诉我?他不与我现形踪,我还得舔着脸贴上去奉承?”
“父亲,何为舔着脸去奉承?难道皇上来了,您不该去见上一见?您只当皇上愿意见您?若非孩儿从中周旋,哪怕您上门求见,皇上也不会开门召见!”
“混账东西!”拍案而起,薛北济当真是怒不可遏,“你在高顺帝眼中什么都不是!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你真以为高顺帝有心用你?老夫一日没死,你就休想撺掇到京中去!你若再私自行动,休怪我这个做爹的手下无情!”
“手下无情?父亲何时对孩子留过情面?大哥去东曲之路父亲全心谋划,而我呢?父亲对我不闻不问,我为自己谋路又有何不可?”薛彦华抬首直视于薛北济,将多年来的不甘道出。“正所谓良禽择木,我要给自己选个大好前程,父亲也非得阻止了吗?”
“良禽择木?”薛北济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你自作聪明,还真能往脸上贴金!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能让高顺帝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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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97:小慈,莫忘我!
“父亲!”
“出去!”
父子二人均是震怒,薛北济毫不顾及次子感受,抬手指着屋门,怒呵道:“滚出去!你要攀附高顺帝,那是你的事!你不知天高地厚,莫将你大哥拉入无尽深渊,莫将整个薛家带入无边地狱!往后你若再敢私下行动,老夫不介意与你断了父子关系!”
薛北济这般无情之言,薛彦华握紧了双手,眸中透着熊熊的火焰,“父亲,终有一日我会让你看清,我才是薛家最大的功臣!”
说罢,猛然转身离去。
看着次子大步出了院门,薛北济无力的跌坐于椅上,无奈叹息。
高顺帝啊高顺帝,这便是你的报复吗?我只想在岛上度过余生,你却偏生将我次子夺去;薛家欠你的,不是已经还了吗?难道北琴一尸两命,还抵不过锦馨姑娘的一条性命?若北琴一尸两命不够,那黎海棠一尸两命还不够吗?
一时之间,薛北济面容之上是深深的疲惫。多年前的恩怨,难道那么多条命还不能平息?非得将一切还要延伸到下一辈吗?
飘香阁
丝竹之音不绝于耳,红袖飘香更是令人心醉。
饮着杯中酒,塌上之人好听的声音说道:“多年未来荒芜岛,倒不知这岛上竟是变化这般的大了。”
池顾忙将帘后递出的白玉杯接过,用那细浅的嗓音说道:“可不是嘛,当年跟着爷过来,这南湾可没这般景象;岛上能有这般大的变化,还不是受爷眷顾。”
“你惯是会说话。”帘中之人似有疲惫,说完这句,便是躺了下去,“爷再眷顾,也得那人有本事才行。”
“乔小岛主本事再是不俗,却也是爷给的恩宠才能在这岛上坐大。若没爷的恩宠,只怕这岛上还荒着呢。”池顾将白玉杯放回案上,又弯腰回到帘前说道:“爷这一路而来想是乏了,听说飘香阁的花魁才选出来没多少日子,尚未接客。爷可需她来伺候伺候?”
“不必了。”简单的三个字之后,帘后之人吐出一个字,令池顾不敢再多言。
“脏!”
脏,是指那花魁脏?还是指乔小岛主调。教出来的人不干净?
顾池不敢多言,塌上之人却又说道:“听说楚柯明卧床不起,既然爷来了,是否也当去安抚一二?”
“楚家经此变故,那也是在赎罪;爷赶了这么些日子,身子要紧,还是多休息些日子再召楚柯明前来的好。”
此话,塌上之人听罢沉默良久。顾池心中忐忑,不知自己这话说的可算顺心?
许久之后,塌上之人一声轻笑,叹了口气,问道:“你跟着爷,有多少年了?”
“回爷,奴才10岁便跟在爷身边,如今奴才伺候爷足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了。”缓缓重复着,塌上之人笑道:“你确实知道许多不为人知之事啊。”
这么一句话,顾池立马跪了下去,惶恐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死什么死的?爷身边,也就你能说些真心话了。你若死了,谁还能与爷说那些事?”
这话,听的顾池越发惶恐。这话可不能当褒奖而听,主子这话出口,那可是随时会要性命的。
顾池不由后悔,不当说那不该说的!楚家是不是赎罪,可不是他能说的!
“跪着作甚?爷乏了,要休息了。”
塌上之人不再言语,顾池却是不敢起身,就这么跪在塌前,候着主子休息。
那人见此,也不多说,只是翻了个身,拿个后脑勺对着塌前之人,仿佛默许了他的自罚一般。
夜雨未减,打在屋顶之上,犹如一首大气磅礴的交战之曲。躺在床上,楚慈只觉得难以入眠。
大叔,小伍,这两个人,她本该对小伍更多心疼才是;可是,为何就是那般莫名其妙的对大叔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自相识开始,二人的每一次相见,楚慈都能清清楚楚的记得;特别是大叔将她抱进屋中上药之时,她的心跳,完全超过了自己的认知。
喜欢大叔吗?楚慈觉得她不该对大叔这么容易有心思才是。可是,心跳的加速,忍不住去想念的滋味儿,让她猛然坐起,于黑暗中抓头不已。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双手抓头,楚慈真是难受的慌。
越是想将那份心思给压下,却发现,越是告诉自己不去想大叔,脑子里却总会去想。
从心理学来说,这种自身反应的情绪,完全是潜意识的心意;难道,她真是喜欢上大叔了?
可是,她要是喜欢上大叔,又怎么会对小伍那么在意呢?
楚慈想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折腾了大半夜才浑浑噩噩的睡去。
直到屋中之人气息绵长,屋檐那抹黑影这才轻开窗户跃进屋中。黑影立于床头,看着她深睡的面容,眸中透着不可查觉的笑意。
看了片刻,黑衣人从怀中拿了手指长短的红色细香点燃。
红色的烟雾将楚慈面容笼罩,那巴掌大小的脸蛋因此泛着好看的红晕。
此香不似庙中香火那般燃了许久,也不过一盏茶的光景,那香便燃尽。
床上之人轻轻一个叹息,嘴角勾着笑意,一声嘟哝:“大叔。”
“我在。”浅浅的应了一声,黑衣人轻抚着她娇小面容,浅声说道:“小慈,莫忘我。”
楚慈嘴角弧度勾的越发深,潜意识之下,捉着抚脸的大掌,应声道:“不忘,小慈不忘大叔。”
握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去。床前之人待她意识涣散之时,轻抽了手,消失于雨夜之中……
念柔端着热水来时,楚慈还在床上抱着被子睡的死沉;抬眼看了看大亮的天色,念柔不解嘟哝:“往日小姐天未亮便起身跑跑跳跳,今日怎的天色大亮还睡的这般沉?”
想着昨夜楚慈是湿衣而回,念柔忙将水盆放到架上,走到床前以手背贴上楚慈额头。
“没烧啊,挺正常的啊。看来是这些日子累了。”又是嘟哝一句,念柔也不叫醒楚慈,心想着让她多睡会儿也是好的。
念柔出了屋子去拿吃的,床上的人又是睡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幽幽转醒。
睁眼那一刻,她的眸中还带着柔和的笑意,却在看到大亮的天色,想到昨夜之梦时,猛然起身,面色变的极是难看。
又是这样!怎么又是这样?为何总是梦到大叔?
“小慈,莫忘我。”
梦中那人牵着她的手,面上带着深情笑意,那一声‘我在’,令她心中发暖。
翻身下床,楚慈径直走到架前,捧了已凉之水便往脸上拍去。
楚慈啊楚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小伍心有担忧,却又对大叔念念不忘?你这般朝秦暮楚,到底是想要怎样?
念柔回来之时,便瞧着楚慈绕着桌子跟个青蛙似的跳个不停;看着楚慈面色阴沉,满头大汗却不停下之时,念柔立于门口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再继续跳?”
“放着就好。”
停下了蛙跳,楚慈又趴在地上做着俯卧撑,气息微。乱的说道:“没事儿你去厨房烧些热水备着,不必管我。”
这样的楚慈,就跟那日从塘中翻身耍狠打人时气息相同,念柔心中害怕,自然不敢多留。将早饭放到桌上,念柔应了声是,便大步去了厨房。
俯卧撑做完,又是仰卧起坐;楚慈不顾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只是埋头不停的练着。
地里生出了不要的野草,就要将那草给掐了!最好是将草给连根拔起才最有效!
总会想着不该想的人,自然是要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给压下。楚慈觉得,她应该把多余的心思都拿来锻炼身体,这样才能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都消去。
既然大叔已明确表示无人能胜黎海棠之位,她就不能飞蛾赴火将自个儿给陷进去!她要离开荒芜岛,要离开楚家,就不能对大叔有不该有的念想!
这一场雨,足足下了三日,白日里瓢泼大雨似要将整个岛都给淹了似的。夜里雨是否减小,深眠之人自是不知。
一觉醒来,梦中之人将她缠的越深,向来冷静之人,起身便将枕头给重重的丢到床下。
“邰正源,你到底给我下什么迷。魂。药了?”低低的一声咒骂,楚慈骂过之后,又是狠狠的拍了自个儿嘴巴。
自己觊觎他人,还能反过来怨人偷了心不成?
念柔小心翼翼的进了屋,果见楚慈面色不佳时,大气也不敢喘,将早饭放到桌上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直到进了耳房,这才大大的喘了口气。
太压抑了,和小姐在一起实在是太压抑了!自打决定合作以来,小姐从不给她甩脸色;哪怕是这些日子小姐面色阴霾,却也不曾与她说过重话。
念柔总觉得,小姐这是在跟自已较劲儿;每日起来便是黑着一张脸在屋子里跑跑跳跳,又是扎马步又是抬腿空踢,恨不得将自个儿弄到精疲力竭方才罢休。
念柔只觉得小姐这些天儿都在跟自己呕气,却也不知到底是在呕着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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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98:本少爷真是聪明!
接连三日的大雨,与宋文倾说好的一起去山中寻蜜糖之事就此拖着;这些天楚慈在屋中不要命的训练,也是不把自个儿当人看的。
乏的手脚无力了,楚慈这才坐到桌前喝着茶;那些想拼命压下的心思,似也随着她的精疲力竭达成所愿。
楚家经此惨剧,楚慈窝在屋中不出门也没什么奇怪的。换句话说,楚慈就算是将屋子拆了,那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其中有许多不为人知之事。
楚月陌坐在厅中看着外头大雨,面色平静的问道:“整日在屋子里乱蹦乱跳?”
“回大小姐,正是。”春蕊面带不解的说道:“六小姐这些日子就似傻了一般,也不多话,就在那屋子里乱蹦乱跳。刚瞧着时,奴婢还道她是失心疯了。”
“失心疯?”淡淡一声笑,楚月陌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屋檐雨水成线,“不过是装疯卖傻罢了。”
春蕊抬首看了楚月陌一眼,见她双手搭于窗台上,手指微微泛白时,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垂眼不再言语。
“林美续不是常说‘来日方长’?”嘲讽之言,自那红唇溢出。
或许是一下失去太多,楚柯明有些接受不了。楚家剩下这些人,楚柯明倒是宝贝起来了。
想到这些日子楚柯明对七姨娘的宠爱,楚月陌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活着便活着罢,谁知回京之后又有怎样的变数呢?”
将听双二人都潜了出去,楚月泽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片树叶看着床上弄坏的蛇。
可惜啊,假蛇终究是假蛇,折腾了那么些日子,许多地方都裂开了。他也试过用浆糊给粘起来,可这东西奇怪的很,粘上之后,完全没了那活灵活现的神韵。
楚慈至今都没告诉他,那夜到底是谁在耍着这纸蛇?若非那人神出鬼没,那夜的戏也不会如此精彩。
“六姐这些日子变化真心大,可要说她与谁有关系……”
楚月泽是看着楚慈变化的,想着楚慈这些日子的动作,楚月泽猛然起身,眸中带光。
“银面修罗!”
以拳击掌,楚月泽显得有些兴。奋。银面修罗功夫那般高,六姐竟能请得那人相帮,若是那人肯教他一招半式,不怕将来还被人算计!
可是,六姐是摆明了不想让他知道啊!这些日子的了解看来,若是六姐不愿说,就算是将她牙给撬了她也不会张口。
看来,得想想法子!
心中想着,楚月泽一把将纸蛇给提起,将蛇头之处给小心的撕下,那身子给揉成一个个大团丢进了准备好的火盆里。
一股黑烟伴着浓重的墨味,听双二人见屋中冒了烟,正准备推门而入,却见楚月泽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与二人说道:“屋中潮湿,我烧了火盆驱驱湿气。”
听双二人相视一眼,不疑有他,听话的在院中守着。
袖中是卷好的蛇头,楚月泽打着伞,独自去了楚慈院中。
叩响院门,是念柔开的门;瞧着念柔一副纠结模样,楚月泽问道:“这是怎么了?下了几日的雨,你也被这鬼天气给搞的心里头不痛快了?”
“这倒不是。”叹了口气,念柔示意楚月泽看那紧闭的房门,轻声说道:“这都第四天了,小姐还在跟自已较劲儿;每日就在屋子里不要命的蹦蹦跳跳,奴婢真怕小姐身子受不住。”
“还不消停?”扬了眉,楚月泽笑道:“看来她心里头还有恶气未消啊。”
楚月泽认为,楚慈是因为楚月陌的后手心中有怒,虽说那几个姨娘是死了,可六姨娘是被几个姨娘给算计至死,楚慈心中多少还有恨意。再加上楚月陌赶尽杀绝的歹毒心思,只怕他这六姐口中不说,心里头却是恨得狠了。
“没你什么事儿了,我去瞧瞧她。”
看着楚月泽直接推门而入,念柔此时庆幸做对了决定;虽说之前是背叛了六小姐,可是,最后的倒戈,让她活了下来。
“哟哟哟,这是在做什么啊?你这练些乱七八糟的,莫不是想回京之后去禁军谋活儿?”
楚月泽微闪着目光发笑调侃,还在做着俯卧撑的人看了他一眼,却是不语继续着。
“六姐,这雨下了多久,你就在屋子里关了多久,你不闷吗?”蹲到楚慈身旁,楚月泽问道:“你这些日子在屋子里呆着,是没瞧着那毒妇是何等厉害,你就不怕她又把矛头转向你,要取你性命?”
“她又做什么了?”微喘着气,楚慈做完最后一个俯卧撑之后,盘腿坐到地上。
“她。”楚月泽抬首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倒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给整日咒骂的楚月兰断了粮,将府上的权利都握了回去罢了。”
“那晚出事,楚月兰被她下。药昏睡,不知事发经过;一觉醒来,府上死了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