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块儿狠扫到膝盖之处,痛的子福面色发青;楚慈乘胜追击,长剑一刺,便往那人胸膛而去。怎奈子福功夫过她,这一剑过去,那人险险避开;身形一跃,持剑猛的刺向楚慈。
长剑入体,肩头一痛;眼见楚慈要被他一剑回扫命丧于此;却听那人一声闷哼,一把长剑从身后穿透了身体。
薛彦彤害怕的松了手,看着子福转身时,吓的双唇哆嗦,面色惨白。
“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看着双手,薛彦彤吓的手上开始哆嗦。
楚慈抬脚将子福狠狠一踢,那人站立不稳直直倒地,重力之下,剑柄贴身,死不瞑目。
将肩头长剑猛的拔出,楚慈顾不得伤口血流如柱,走到薛彦彤身前,握着她的双肩,声音沉稳的说道:“薛彦彤,看着我,你不是主动杀人,你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之下,哪怕杀了人也是情有可原!你救了我,所以,你不是杀人!”
薛彦彤颤抖着唇,双手亦是变的冰冷,双眸难以聚光,精神已是开始恍惚。
楚慈手一扬,甩了薛彦彤一巴掌,在那人眸中回神之时,越发认真的说道:“薛彦东要杀你!薛彦彤,你告诉我,为什么薛彦东要杀你?”
“薛彦东……薛彦东……”薛彦彤呆愣了半响,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唰唰的掉了出来,哭着说道:“去年见过岛主一面之后,岛主送了我一支凤凰步摇;母亲说,今年岛主会与我订下亲事。”
双眼一眯,楚慈说道:“你姐姐呢?”
“我姐姐得了一支翡翠玉簪。”
“好!”握着她肩头,楚慈说道:“你当明白他为何杀你了?那日薛府之中,薛夫人要陷害你母亲,被我拆穿坏了计划;今日难得有机会动手,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所以,你要明白,你不是杀人,你是在正当防卫!子福不能及时送信回去,必然引得薛彦东怀疑,我们要赶紧回西沙,不然性命难保!”
薛彦彤被楚慈打了一巴掌之后,脑子算是清醒了些;听她说了这些,这才点头说道:“我,我明白了。”
“你先坐会儿等我。”
扶着薛彦彤坐到地上,楚慈走到百员身前,先是伸手试探了一下,这才松了口气。
抬手掐着百员人中,好半响,那人缓缓睁眼。
“晓,晓辞,四小姐呢?”一睁眼,百员便是问着薛彦彤的安危。楚慈敬他是条汉子,扶着他坐了起来,“她没事,你先撑住,我去找些止血的草药来。”
好在山里头不缺药,没多少功夫就寻着了不少草药。
先是避着二人脱了衣裳上药包扎,这才拿着草药回到事发处捣碎给百员拔箭敷药。
上了药,看着五具尸体,楚慈说道:“必须尽快回去,尸体也必须处理了,不然后患无穷。”
百员自是明白,撑着伤站了起来,与她说道:“前头是悬崖,将他们丢下去。岛上野鹰甚多,尸体丢下去一晚便没了。”
薛彦彤抱腿坐在原地,似没听到二人说话;楚慈和百员将尸体一具具的抬着丢了下去;处理好了尸体,二人这才扶着薛彦彤下山。
夜幕降临,天边残阳似欲尽的火;两人受伤一人受到了惊吓,三人跌跌撞撞的下了山,天色已是黑了下来。
薛彦彤爬不上马,楚慈咬牙上马,拉着薛彦彤上去,与她同乘一骑。百员引着马一路而回,几人均是沉默不语。
回了西沙,楚慈先是将薛彦彤送回了薛府,百员给了她一身普通的男装换上,这才撑着伤回了悬世堂。
外堂依旧无人,楚慈小心的走到门处,掀起门帘,见天井中无人,只是小厨房中隐隐有说话声。
一路回来,伤口已是痛的不行,包扎的布已被血浸透,她不敢让人知道她来过,轻手轻脚走到药柜前,开了药柜,包了两副药之后,乘着夜色回楚家。
“六小姐,您回来啦?”张老头儿开了门,谄媚的问候着。
楚慈将打来的野鸡递了一只给张老头儿,与他说道:“这只野鸡你与刘婶儿做了吃,几个小厮也是好些日子没吃肉了吧?叫他们一并尝个鲜。”
走之前将打的野鸡带回来,也是为了交差。
张老头儿没料到楚慈会给他野鸡,一时愣住;见楚慈挑眉之时,忙双手接过道谢,“多谢六小姐赏赐。”
恩惠这种东西,得分时候的;之前她拿了野鸡和鱼回来,却是不能分给这些人;因为有些人就是白眼儿狼,你只有吊了胃口再给,才会让人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若是一早就给,这些人只道她是有事相求,必然会自持身份。
毕竟,那时的她还没立威信。如今府上的人都对她有所忌惮,加之楚柯明回来并没责罚她,她此时恩威并施才有效果。
提了三只野鸡回来,楚慈给了张老头儿一只,其他两只给了听双,“叫少爷亲自给老爷送一只过去,就说是今日去南湾之时打来的。”
又是吩咐听双提来小炉子煎了药,楚慈这才说道:“今日很累了,你不必在此伺候我,不要来吵我,我要好生休息休息。”
听双瞧她面色很差,忙点头退了出去。
栓了院门,楚慈这才净身准备上药。
耽搁的时间太久,山中敷的药已经没了作用,加之汗水浸上,便是痛的她咬紧了牙关。
喝了药,重新上了药,楚慈只觉得人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连晚饭都未用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悬世堂
邰正源吃了晚饭还不见楚慈回来,看着一旁放着的包袱,起身与小伍说道:“我去外堂清点药物,你若无事便去密室料理展风。”
小伍点了点头,抱着蜜糖进了密室。邰正源到了外堂,瞧着柜里的一滴血迹时,眉头一裹。
上前两步,打开几个药柜,果见止血镇痛的药少了许多。
她受伤了?
左右一思量,邰正源将烛火一灭,回到天井,瞧着里头小伍没有动静,这才跃上屋顶,往楚家而去。
楚家飘着肉香,显然是她带了野味回来;几个起落入她院中,却见屋中一片漆黑;推门而入,听得呼吸微显沉重时,邰正源于黑暗中大步上前。
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打燃火折,只见床上的人面色发红。伸手一探,额头更是烫的吓人。
眉头微蹙,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喂到她口中。
轻抬着下巴,瞧着药丸顺着喉咙滑下,这才熄了火折,抱着人离了楚家。
月光撒向大地,映出河中波光;拧了凉水敷在她额头,来来回回小半个时辰,她才退了烧。
就在他又一次拧了手帕放到额头之时,楚慈缓缓的睁了眼;入眼,是朦胧月色之中,他俊朗的面容透着浅浅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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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73:知之一二
头顶是一轮明月,眼前是一张俊脸,楚慈有一瞬间的愣神,笑着说道:“我这又是作梦了吗?帅大叔怎么又跑我梦里头来了?”
她的两个‘又’字,听的他动作一顿,半响之后,将她额头的手帕拿起,手背贴到额头之上,确定不烧了,这才说道:“回来也不与我说一声,若非发现地上的血迹而来,你今晚只怕会烧过去了。”
说罢,扶着她坐了起来,打开水囊,喂她喝着水。
‘咕噜’几口水下去,楚慈觉得心里头舒服了许多,同时也明白了这不是梦,而是帅大叔发现血迹寻了过来。
此时她既懊恼自己留下了蛛丝马迹,又在庆幸着自己一时马虎;若非帅大叔发现了血迹寻来,只怕她今晚是要烧死了。
“怎么就受伤了?”让她靠到石头上,邰正源问道:“不是去了薛府?怎么在薛府还能受伤?”
“今日与薛彦彤去了南湾。”身子微微挪动,触到伤口便是痛的吡牙咧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说道:“是薛彦东身旁的子福带了杀手过来。”
听罢,邰正源眉头一蹙。沉默半响,看着楚慈,认真的说道:“小慈,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若是你还参与小伍的事,若是你还与薛彦华有所牵连,你必然有性命之忧。”
今日便有了性命之忧,故此楚慈明白,他不是危言耸听。
只是……
打开水囊又喝了一口,楚慈说道:“大叔,我想离开荒芜岛,哪怕是我自己离开。”
这是她几多算计的目的,她必须离开这里!她必须摆脱罪人的身份。
原主对楚家只有怨恨,她对楚家没有半点感情;所以,她现在想的只有自己。毕竟,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不可能拯救整个楚家,还会被楚柯明毫不留情的利用算计。到必要时刻,楚柯明绝对会抛弃她!
邰正源静静的看着她,并不表态。
想着今日得到的消息,想着今日的危险,楚慈说道:“大叔,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不孝也罢;总之,我不想参与到高顺帝和岛主的权谋之中。我明白,楚家流放到荒芜岛,只是为了配合黎家查出岛主一些不为人知之事,助高顺帝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虽然我不知道高顺帝和岛主之间到底在斗着什么?我却知道,这场争斗中,你,我,楚家,黎家,薛家这些人全都是牺牲品。我没那么伟大,不可能参与进那些是非恩怨,搅进这如何也澄不清的浑水之中;我只想离开荒芜岛,得一个清白身份,离开这里。”
灵魂穿越是她改变不了的事实,她却必须改变如今不堪的身份!她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为楚柯明利用的棋子!更不能白白等死!
“楚家不能洗脱罪名,你如何有清白的身份?高顺帝若不能将岛主的权利架空,楚家又如何能回京?”
以前不愿多说的人,这两句话却是提到了关键。见楚慈眸光微闪,邰正源接着说道:“薛家效忠岛主,薛彦彤更是得了岛主的青睐;可是,一年之久,岛主除了送薛彦彤一支凤凰步摇之外,再无别的动作;哪怕如此,也引得薛彦东冒险杀薛彦彤,这是为何?因为薛彦东才是真正效忠岛主之人,他一心想去东曲为岛主效力。你在飘香阁犯了岛主规矩,岛主没取你性命,甚至于薛彦华还能让你跟着薛彦彤去南湾,足以证明,岛主是传了话给他;岛主为何传话给他?看似信任,如何又不算是试探?”
所以,说这些,是想说什么?
楚慈眨眼不解。
“小慈,你想利用薛家走出西沙是大错特错!薛家本身就很乱,你的加入只会让形势更乱。若你什么都不再管,只是留在家中等着结果,一切都不会牵到你身上;楚家胜了,举家回京;楚家败了,子女尚有高顺帝负责善后;你若还要继续动作,非但楚柯明会将你做了棋子,更会让薛彦东将矛头转向你,势必要杀你方能解恨。”
“大叔这般说,难道我不争取,他就不会利用我?若我留在楚家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在等死?当初是因为我与太子之事引出楚家的罪证,等到将来楚家回京,第一个要抛弃的就会是我。”
她的身份摆在这里最是尴尬,动作会被人盯上,不动作会被彻底放弃。所以,横竖都是死,为何不为自己拼一把?
她的反问,令邰正源沉默,许久之后,邰正源说道:“既然你意已决,我便不再多言;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罢,欲伸手扶她起来;楚慈手一缩,问道:“大叔,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既然都说了那么多,她觉得应该把想问的都问了,大家说开了,也方便之后的计划。
邰正源对上她认真的眸子,听她说道:“大叔,你昨夜里与我说的那些,可是因为黎家所以有所顾忌?你知晓我是楚家六小姐之后态度有所改变,可是与黎睿有关?”
她直接相问,他沉默许久,说道:“你果然聪明。”
“大叔对黎家有怨,却对黎睿放心不下,所以大叔是想借我的手去帮黎睿吗?”
“不错,既然你是楚家的人,自然有理由去南湾与黎家亲近。黎睿是海棠最疼爱的侄子,以往总是念着他,故此,我对他难免担忧。知晓你是楚家六小姐之后,我便在想着,楚家既然是效忠高顺帝,自然与黎家是一路的,想必中秋一过,楚家就能前往南湾。你性子冷静,又善隐忍,更是聪慧,若你对黎睿多加提点,必能让他少犯错处;至少,不会让他再在薛彦东手上吃亏。”说罢,自嘲一笑,“都说我淡漠,我又何尝不是有私心?眼见中秋武宴临近,希望你通过楚柯明对黎睿相帮一二。”
原来如此!
总算明白帅大叔这些日子的怪异是为何,楚慈这才放下心来。
不是她自恋,实在是担心帅大叔知道她是女儿身之后想要负责什么的。证实帅大叔是想让她帮忙,顿时松了口气。
想到黎睿的话,楚慈说道:“今日去南湾遇着了黎睿,他倒是知道你对他有所担忧,也知你一切都是为他。”
听罢,他失笑,“你是否也问出了更多的?”
相视一眼,同时一笑,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自在弥漫于心间。
说明白了心里头也舒服了许多,楚慈说道:“大叔不用再大晚上跑来纠结着如何说了。至于大叔所言提点黎睿,倒是大叔看的起我。我这点本事,只怕黎睿是不放在眼中。”
“只要像对小伍或对薛彦彤那般即可。”话落,邰正源想了想,又说道:“我与你所谈之事,希望莫让第三人知晓。看你对小伍挺上心的,这事希望你莫与他说。毕竟他在南湾,言多必失。”
“大叔放心!我的嘴可严了!”楚慈笑道。
大叔要保持他的淡漠形象嘛,分明要对人家好,却偏偏不让人知道,这性格也是别扭的很。
又是过了三更才回家,今晚楚慈却是心情不错;至少知道了不少的事儿。
正在盘算着下一步的如何走,听得楚月兰一声尖叫。
“啊,蛇!有蛇!”
那人大叫着有蛇,又是惊的众人起身前去。
楚慈穿上衣裳走了出去,瞧着楚月兰院外围着不少人时,楚慈走到看热闹的楚月泽身旁,不轻不重的问道:“又有什么蛇?小少爷瞧着蛇了吗?”
楚月泽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打了个哈欠,淡漠的说道:“后头院儿里倒是有不少蚯蚓,蛇是真的没见着。”
瞧着楚柯明面色不好的出来,楚月泽一副好奇模样上前,问道:“爹爹,有瞧着蛇吗?”
“哪儿有什么蛇?”没好气的回了这么一句,楚柯明抬步便走。
又是瞎闹一通,什么都没找着;众人瞧了热闹也就散了。
二姨娘瞧着幽幽转醒的人,担忧的问道:“兰儿,你这是怎么了?到底瞧着哪儿有蛇了?”
“娘,有蛇!我睡的迷迷糊糊间,听得窗户边上有悉悉索索的声响,抬眼看去,便瞧着好大一条蛇攀在窗户上,嘴张的很大,就似要将我吞了似的。”
楚月兰吓的面无血色,说起来亦是心有余悸。
二姨娘走到窗前仔细的瞧了瞧,真是没瞧着什么异样;虽是怀疑楚月兰说谎,可是,楚月兰有什么理由说谎?
“丹雪今夜起留下照顾二小姐,夜里仔细留意,看看到底是哪方鬼怪!”
二姨娘吩咐了丹雪留下之后,这才蹙着眉头回了房。
邰正源回悬世堂之时,小伍抱着蜜糖坐在卧室里。二人目光相对时,小伍眸中是浅浅笑意,轻揉着蜜糖的脑袋,用那动听至极的声音说道:“蜜糖啊,咱们好像被人捷足先登了。师父在跟咱们抢人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说罢,用那蛊惑人心的眸子看向邰正源,“要不,咱们求求师父手下留情,放咱们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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