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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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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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能让朕安心。文旭尚幼,朕自是要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才能放心的。”
“皇上言重了。”楚慈抬眼看向他,“皇上乃神龙降世,受上天庇护,自是要享儿孙之福,寿终正寝。”
“享儿孙之福,寿终正寝。”重复着她这话,高顺帝面色有些异样。低眼看向她,轻笑一声,说道:“你当知道邰正源是要朕不得善终吧?他要的便是朕亲眼瞧着骨肉相残的可怜模样,要的是朕郁郁而终,难得正寝。”
“不得善终的是他。”楚慈坚定道,“我相信,皇上必然会含笑九泉,必不遗憾人世一回。”
这是她的承诺。
她如此笃定,高顺帝便是大笑不止。在楚慈含笑看去之时,扬声说道:“好!有你这话,我再累也是值得的。”
从行宫回京,便闻在王府养身子的楚月兰与人私会,被人捉奸在床。
宋文倾当机立断休了那人,更是放话,此生未娶,五皇妃之位,自始至终空置。
“此生未娶,他这是变着法子的告诉你,那五皇妃之位,只你楚慈才配。”高顺帝似笑非笑看向楚慈。
楚慈正教着宋文旭喊‘父皇’,听得此言,倒也实诚,“好歹曾经的五皇妃也是受人敬畏,若被人污了五皇妃之名,我也觉得憋屈。”
“往后呢?”高顺帝又问,“往后若有人占了五皇妃之名,你当如何?”
“皇上试试不就知道了?”楚慈不答反问。
高顺帝也当真想试,可今时不同往日,宋文倾再不是那个任他拿捏的流放之子。当他宣来宋文倾提赐婚之事,宋文倾只一句‘此事不劳父皇费心’便断了高顺帝念头。
好似早便知晓会有这答复,高顺帝倒也不恼,面色甚好说道:“也是,五皇妃之位若是轻易被旁人占了去,也委实可惜。就好似那皇后之位唯有楚慈能坐。”
四目相对,父子二人均是将真实的情感埋在了心底,一个将嘲讽的笑意摆在面上,一个将波澜不惊予以应对。
待得宋文倾离去,高顺帝这才支撑不住,靠着椅背大口喘气。池顾忙拿了药丸给高顺帝服下,“皇上,您的身子…”
“撑了这么多年,也是到极限了。”一声苦笑,之后便是愉悦,“可想到最后会是怎样的结局,倒也没什么不好。相较于苦心经营,最后还不得善终,朕更乐意有她黄泉相伴。”
池顾心中叹息:都是自私的人呐!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516:皇上驾崩

当初宋文倾阻止了楚慈出京,不给她得军功立威名的机会。如今楚慈便是退而求其次,不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全心全意的伴在高顺帝身边。
宋文倾玩弄权势,大半年时间便是令自个儿立于不败之地。楚慈却是窝在后宫,日日伴在高顺帝身旁。
有着高顺帝给她砍伐荆棘,她乐得轻松。
只是,轻松的日子也没过多久。在宋文旭两岁的生辰宴上,高顺帝饮了一杯去年埋下的寒弄春,回寝宫之后便是吐了一口黑血,倒在楚慈怀中人事不醒。
楚慈忙将人弄上龙床,霍则与池顾早是不能平静。
又是三日昏睡,当高顺帝醒来之时,楚慈伏在床头,轻声说道:“皇上,与我去一个地方吧,那里,或许能让皇上舒服些。”
那个地方,本是想与宋文倾一起去的。可三年过去了,她如今却只想带高顺帝去。
虚弱之人看向她真诚的眸子,断断续续问道:“何处?”
“那一年,我与岑子悠曾去过那处。那里,有一处温泉,有疗伤之效。”
楚慈将那温泉好处娓娓道来,高顺帝听罢却是一问,“那处,老五可曾去过?”
楚慈微愣,半响摇头,“本是想与他去的,可造化弄人,便再也不曾去过。”
高顺帝便笑了,就似一个夺了旁人至宝的调皮孩子,“好,我与你去。”
霍则当下带着死士提前半月开道,楚慈寻来岑子悠,向他借了那玄衣。
高顺帝如今的身子,必是受不得那处寒意的。
二人悄然离宫,易容之人以龙体不适为由没再上朝。大半月的路程,终是到了那处雪山。楚慈曾想过会遇到苍云,没想到却在进入雪山第一日便见到了它。
通体雪白,犹如雪山的神灵。
高顺帝见那雪狼将楚慈扑倒,喉间发出一阵似欢喜的低吼之时,混沌的眸子里布着一丝难得清明的笑意。
有苍云相陪,有死士相护,一队人往雪山深处而去,到了那狭窄的通道之时,便只有楚慈与高顺帝进去。
不假他人之手,由楚慈一人伺候。褪去衣裳,泡进那有神奇功效的温泉之中,高顺帝在想着,老天能否多给他些时日?他其实,习惯了她的温柔,贪念于她的柔情。
整整三日在洞中不曾出,温泉的功效委实不错,神色萎靡之人竟是连泡三日之后面色红润,精神饱满。
是夜,拥她入眠。夜里习惯醒来,见着怀中之人,高顺帝在她唇上一吻。
楚慈睁眼,稍显迷糊的眸子在见到他眸中情欲之时,微微愣神。
这温泉还有这功效?怎么能让一个形同太监的男人三日便好?
“丫头。”一声含糊之音,他的手在她腰腹游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情欲之中透着痛苦之色,“我想要你。”
想要你,却要不了。心里头发痒,身子却不争气。
没有担忧中的冲动身子,楚慈暗自松了口气,在高顺帝吻来之时,轻柔回应,“皇上身子尚未痊愈,劳累不得。待身子大好,我必好生伺候皇上。”
明知她就是敷衍,明知她就是欺骗。可面对她清亮的眸子时,高顺帝便只得一声苦笑,“我甚至不愿去怀疑,不能人道,是否乃你所为?”
楚慈扶着高顺帝躺回软被,“皇上便当是我所为好了。”
何况,根本就是她的算计。
长长一口气叹出,高顺帝再次将她搂在怀中,“这温泉虽好,我却知道自已时日不多。哪怕是灵丹妙药,怕也是无力回天。文旭才得两岁,稚子如何掌权?哪怕想带你黄泉相伴,却不愿文旭受人囚禁,做那傀儡皇帝。”
到底与先前的皇子,皇女不同。高顺帝是每日都瞧着宋文旭的。每日都瞧着,每日都抱着。曾经那铁血无情之人,如今愣是被楚慈给软了心神,放不下那稚子。
“皇上便不怕我也是那想法?”楚慈坐了起来,问道:“若我真是想要掌权,皇上便不怕?”
“我不怕的。”高顺帝看着洞顶,缓缓而道,“我放了邰正源。”
一句话,终是让楚慈难以平静。
他放了邰正源?
他找到了邰正源?几时找到的?又是几时放的?
“朝局自当相互制衡方得大道。”轻叹口气,高顺帝亦是坐起,坦言道,“放了邰正源,你们相互制衡,总胜过你与老五旧情复燃,令文旭步入陷境。”
楚慈忽然想笑。有时真不必这般诚实!有些话,藏在心中比说出来更好。
“你对我百般柔情,却不过是在等着老五给你一个答复。你不过是在等他一个真正的选择。皇位与你,他难以抉择,你却始终愿意等待。你便是如此,认定的事,认定的人,哪怕是伤痕累累,也要得个答复。明知是错,明知悬崖峭壁无处可躲,明知沼泽深陷却甘之如饴。”
高顺帝的话,楚慈无可反驳。
她说宋文倾自欺欺人,她又何尝不是自讨苦吃?这辈子就爱过那么一个男人。爱得心痛,爱到恨不得同归于尽。可是,那么多年的付出,那么多年的纠葛,岂是说断便能断的?她如何不知宋文倾对她用情至深?若非如此,他为何一再退让?可她却也清楚,宋文倾难以放弃皇位,不然,为何不利用朝中资源助她出宫?
说到底,是江山与爱情都不愿舍弃,才走到如今地步。
“就这样吧。”沉沉一个吐气,高顺帝说道:“文旭尚幼,自是难理朝政。你为太后,垂帘听政。老五为摄政王,辅佐朝政。你若无心与他破镜重圆,便好生为文旭规划。你若不计前嫌与他重修旧好,邰正源自会选择要一个傀儡皇帝。”
三足鼎立,这是高顺帝最后的决定。
不敢在雪山呆太久,毕竟宋文倾不是傻子,若给他机会反扑,一切打算都将失败。
泡了七日,高顺帝精神好了许多,便启程回京。
温泉虽说不上能洗髓换骨,可到底让高顺帝精神了许多。再理朝政也不似先前那般吃力。
只是,这种看上去不错的精神,也不过半年便也维持不下去。
余毒缠绵,令高顺帝迅速消瘦。昏睡七日难以进食,楚慈便在床前守了整整七日。当他夜里突然醒来,精气儿莫名大好之时,他自知大限将至。
楚慈守在床前,看向消瘦之人,难得真心,“皇上,多陪我些日子吧。”
“陪不了了。”高顺帝亲和一笑,捉了她的手说道:“我也舍不得你。这辈子,锦馨是我最亏欠的人;而你,是我最不愿放下的人。”
修长的指竟是薄皮包骨,令人不忍多看。楚慈启唇,却是说不出话来。
高顺帝浑浊的眸子看着楚慈,问道:“丫头,你与他三年,与我亦是三年。哪怕是演戏,你予我也用了心。这些年作戏,你的心,有几分是真?你可曾用过一分真心到我身上?”
对上他有些热切的眸光,楚慈道,“我说过,有我在的日子,我会让你过得舒心。哪怕是你死,也会让你含笑九泉。”
她之答,高顺帝便是失笑。
明知不会有爱情,却还想要答复。真是可笑!
可是,心中明明骂着自已可笑,却在她抹着发热的额头之时,捉了她的手,含笑说道:“哪怕是骗骗我也好。”
楚慈不知道该怎么骗,可看着他好不容易才清明的眸子,想了想,终是喊道:“泽君。”
她这一声喊,高顺帝闭了眼,拉着她的手放到心口之上,沉沉一个呼吸,嘴角却是勾着一个愉悦的弧度。
她总是这样,不愿骗。可是逼得急了,又能让你连恼也恼不起来。
罢了,就这样吧。没有爱情,却也有这些年的日夜相伴。
胸膛几个起伏,再次睁眼,看向她,问道:“你告诉我,你还爱他吗?你会原谅他吗?”
“不重要了。”楚慈的指在他眉心轻轻划过,就似曾经的夜里,她一次次的轻揉着他发疼的眉心,“这些,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是啊,都不重要了。
高顺帝笑着笑着便是咳出血来。池顾忙拿了巾帕去抹,却是越抹越多,如何也止不住。
见楚慈手忙脚乱的拧了湿帕来擦,高顺帝朝霍则招了手。
当一块黑色令牌递来之时,高顺帝握着她的手,阻止她徒劳之举,“历朝历代,死士均为在位皇位亲手相传。这令牌你收着,往后死士自当为文旭效命,不得背叛。朝中大臣我早便交待过了,若我哪日归去,便为文旭效命,对抗老五。”
握着那黑色令牌,楚慈并未说话。
哪怕是在此时,高顺帝也看不透这一切是否早在楚慈算计之中?他也无心再去揣测。他只知道,这两年,楚慈全心在陪着他,伴着他;给他从未有过的柔情,给他难得的自在。让他享受了一回身为人父的柔软,让他享受了一回有人惦记的温暖。
这些,便够了。
“丫头,你再亲亲我。”一句话,高顺帝喘了许久才道完。
楚慈握着他的手,倾身印上他发黑的唇。
“丫头,再唤唤我。”
“泽君。”
楚慈柔情相唤,高顺帝终是含笑闭眼。那勾着的嘴角彰显着他的愉悦,那面上的笑意表露出他的欢喜。
曾经许过,要让他含笑九泉。如今,她做到了。
“皇上!皇上驾崩了!”
池顾终是哭喊出声,跪在床前磕头不止。


烟消云散 :三嫁情尽欲断魂 0517:垂帘听政

高顺帝驾崩,楚慈以雷霆之势迅速立宋文旭为帝。哪怕宋文倾安排得好,却在穆言与东明修带多名大将助阵之时,只得不甘坐上那摄政王之位。
最重要的是,当他看到一身白衣立于朝堂的楚慈之时,他做不到举兵夺位,更做不到将剑指向挚爱之人。
“主子,没了先皇,你与夫人有大把时机解除误会。”南易苦口婆心相劝,惟恐宋文倾一时头脑发热再度进宫行那不可为之事。
“误会?”宋文倾摇头失笑,“我与她,从来就没有误会。”
有的,只是斩不断的纠缠。
爱了三年,又纠缠了三年。近七年的光阴,最后却是一个成了持政太后,一个做了辅政之王。
每欲疯狂之时,心中便有一个奇怪的感觉。好似在许久之前便经历过这般两难的境地。放不下爱情,却也舍不下权势。自欺欺人的走过一道道荆棘之路,到最后却是心中生恨,甚是不甘。
灵堂之中,楚慈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地上,一杯自个儿饮下。
“皇上,去年我们埋下的寒弄春,你都不曾饮上一口。”轻浅的话语,在这安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楚慈一杯杯的饮着,说着这酒如此的好,说着当年二人冒雪埋酒的趣事。
“皇上,其实你很好。只是,你身居高位太久,无法享受平凡的快乐。”
池顾在一旁听得频频落泪,霍则在一旁目光复杂看向楚慈。
不可否认,霍则对她动过太多次的杀念。然而,杀她的念想却在两年时间逐渐消去。如今,楚慈更是他的主子。
“你们都去外头守着吧。我想单独陪陪皇上。”
池顾张口欲言,见楚慈平静的面色之时,最后抹泪潜了宫人。
灵堂真正安静之时,楚慈起身,停于棺前。
看着棺中含笑而终之人,楚慈亦是勾了嘴角。
头上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在高顺帝将令牌交到她手中之时彻底消去。这么多年的作戏,这么多年的陪伴,为的不就是这个么?
不再受人威胁,不再担忧在意之人是否沦为棋子。如今有朝臣拥护,有死士卖命,头上亦无杀人大刀,这才是真正得了自由。
如今,羁绊她的是亲情,而非受人威胁。
“你对我百般柔情,却不过是在等着老五给你一个答复。你不过是在等他一个真正的选择。皇位与你,他难以抉择,你却始终愿意等待。你便是如此,认定的事,认定的人,哪怕是伤痕累累,也要得个答复。明知是错,明知悬崖峭壁无处可躲,明知沼泽深陷却甘之如饴。”
高顺帝的话无数次的在脑中响起,楚慈提着酒壶对嘴而饮,却是挥不去那清晰的话语。
是啊,她在等,等着宋文倾给她一个答复。
要江山?还是要她?
这个时候,宋文倾是否在暗喜离皇位又近一步?是否在暗喜离她更近一步?是否觉得,如今能将江山与爱情一同收获?
可是,她就是那么固执。她能耗时间等他一个答复,却永远不会让宋文倾江山与她共得。
那人一日分不清什么更重要,她便一日不会妥协。
楚慈是固执的,她认定的事,宁愿苦涩度日,也不肯为了片刻柔情而委曲求全。宋文倾也是固执的,他非要她承认对他深爱不减,非要让她明白爱情与江山并非不可共得。
两个人都是这般固执,固执于已见,就似寒冬中的刺猬。分明想在寒冷的夜里相互依偎,却被彼此身上的刺给扎得哀嚎不止。
“太后,穆副将求见。”池顾碎步上前,垂首说道:“说是不日便启程前往东临,临走之前与太后禀报边关战事。”
眨眼高顺帝已是离世一年,楚慈坐于龙椅之上,怀中是玩着串珠的宋文旭。
“太后?”楚慈未答,池顾又是唤了一声。
收起心神,楚慈道,“宣。”
说起来,自打文旭继位以来,她便鲜少出宫。而穆诚随同穆言镇守边关,也是一年未归。
如今归来,是因东明修重得镇国将军之名,东临便由穆诚暂守。
曾经说过等她之人,如今已为人父。再次相见,楚慈却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依旧炙热的火焰。
时至今日,为何他还看不透,她就是在欺骗他,报复他,利用他?
这男人,当真是傻啊!
“东临方才平乱,穆副将此次前去,还需多加费心才是。”楚慈公事公办,不再给穆诚任何的机会。
穆诚却是守着当年之约,回道,“末将必不负太后所望,将来太后再往东临,必是一派祥和景象。”
再往东临?那处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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