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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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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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楚慈有力的臂膀之间,薛彦彤哭得用力,却也哭得尽兴。
小熊猫被薛彦彤的哭声给吓着了,嘴一张,便也跟着哭了起来。小福子忙将小熊猫送到二人之间,楚慈一手搂着薛彦彤,一手摸着小熊猫稚嫩的面容,“我们都没事,真好。”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514:永远不要告诉她真相

高顺帝这一昏倒,竟是三日未醒。
太子造反,死于暴乱。方、李两家联手弑君,自当株连九族。可高顺帝未醒,相关人等自是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寝宫外,沈务求见。正给高顺帝上药的楚慈点头召见,来人恭敬行礼,“禀娘娘,岑千户求见。”
给高顺帝裹着手臂,楚慈沉声道,“宣!”
岑子悠一入殿内,先是行礼请安,再道,“娘娘,良公子领江湖人士救驾有功,有功之士,当如何安排?”
“暂且安顿在京中,待皇上醒后再行封赏。”起身,迎上岑子悠目光,楚慈虚扶道,“岑大人不必多礼,岑大人救驾有功,我不过是宫中妃嫔,如何能受此大礼!”
“娘娘过谦了。”岑子悠清亮的眸子看向楚慈,眸中光芒毫不掩饰,“若非娘娘有先见之明,提前请良公子做了安排,如何能破太子逼宫之举?若非成怀带兵埋伏城中,数万大军如何能成那瓮中之鳖?”
这丫头总能给人惊喜!
岑子悠再次遗憾,她心中再无位置给旁人立足。宋文倾占据了她的所有爱恨,旁人是如何也挤不开那人,亦是无法在她心中留下痕迹。
“岑大人说笑了。”楚慈浅浅一笑,回头看向床上未醒之人,“皇上三日未醒,我心甚忧。御医束手无策,不知岑大人可否相看一二?”
岑子悠起身欲上前,一人却似鬼魅一般挡在床前。看向那人,楚慈无奈说道:“霍则,你还不信我?若我要害皇上,又为何要救他?”
可你所作所为,并不似说的那般干净!
霍则冰冷的目光看向楚慈,楚慈又是一叹,“岑大人医术过人,何不让他试试?有你守着,我们还能杀了皇上不成?”
楚慈之言有理,霍则便也退步。岑子悠上前诊脉,眉头时裹时舒,最后退开说道:“皇上伤重失血,且伤了肺腑,又因赶路不曾好生养伤,这才亏了身子。想来好生调理些日子,不日便醒。只是醒了之后还需修身养性,切莫再受劳累。”
霍则细细品着岑子悠之言,确定无旁意,这才放岑子悠离去。
楚慈坐回床前,看着床上面无血色之人,眸中是一抹无人可查的笑意。
掀了被子,当她缓缓拆着腰腹之布时,睫毛微闪。
高顺帝醒来,已是第七日。
第一眼,便瞧见了趴在床边睡着的人。只不过一个转首的动作,床边的人便睁了眼。
面色有些灰暗,眼帘下方亦是布着厚重的青色。当对上他眸光之时,她稍显迷糊的眸子瞬亮,“皇上,你醒了!”
她的惊喜溢于言表,那满眼的欢喜令高顺帝有些恍惚。
好似一切都回到了避暑之前,她在御书房相伴的那些日子。
那些日子,是他这辈子过得最惬意,却也最不想深陷的日子。
“皇上,您总算是醒了。”池顾欢喜得涕泪纵横,跪倒在龙床前,哭声说道:“奴才,奴才真是欢喜得很。”
“你……”高顺帝目光始终锁着楚慈,开口说话,却是喉咙干涩,难道一句全话。
楚慈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扶着高顺帝靠在肩头,喂着他将一杯水缓缓饮尽。
“皇上睡了整整七日,可真是吓着我了。”楚慈在他耳旁轻声说道:“好在皇上受上天庇护,过了这一劫。”
饮了水,喉咙舒服了许多。高顺帝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二人呼吸交缠之下,他问道:“朕当拿你如何是好?”
楚慈一笑倾城,眸光潋滟,“只愿能伴着皇上,受皇上一世庇护。”
直到楚慈离了寝宫,高顺帝这才回过神来。闭目想了许久,将霍则叫到跟前,“务必寻到邰正源下落。”
霍则点头去安排,高顺帝又将池顾唤到跟前,低声说道:“不要告诉她,永远不要告诉她真相。”
楚慈,就这样吧!你予我虚情,我亦予你假意。既然你能给我想要的,你想要的,我又何必吝啬。
池顾惶恐看向高顺帝,却在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点了头,“奴才明白了。”
高顺帝一醒,自是雷厉风行处置了造反一众。当斩者斩,牵连者或打入奴籍,若流放北寒之地。
太子一党落败,宋文倾自然也是不能放过的。可是,就在这时,宋文倾展示出了他非凡的本事。
好不容易清洗干净的朝堂,却突然冒出一股五皇子之势。将五皇子救驾功绩以折相呈,就连穆言和东明修亦受到了追捧。
看着桌上折子,高顺帝忽而一笑,“朕早便说过,他就是那盘旋在暗处的蛇!”
哪怕楚慈不承认,却也改变不了她竭力相护宋文倾的事实。而宋文倾哪怕是难以抉择,却也否认不了他为楚慈还债的举动。
高顺帝沉默许久,池顾终是接道,“不管如何说,五皇子放不下皇位,楚妃放不下的也在皇上手中。”
“可不是么。”嘲讽一笑,高顺帝抬笔一挥,平静说道:“便看看这北瑶的江山,到底在谁的算计之中!”
穆言与东明修背叛在前,本当一并受罚。可宋文倾一计使出,这二人便又成了功臣,重握兵权。
数十道圣旨写成,除却行赏之外,便是赐婚。
穆言终是如愿所偿,得了圣旨八抬大轿将心上人迎娶过门。东明修再得兵权,做回那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将军上阵杀敌。
离京那一日,东明修与宋文倾说道:“你赢了,赢在雕虫小技。不可否认,只有在军中我才是活着的。可你为了替她还债,却将彼此逼向了绝路,也委实可笑。”
宋文倾目光看向远处竹林,冷然说道:“我不欠你,她也不欠你了。往后如何,谁也预测不得。你不该活在这些算计之中,还是去你该去的战场,活出你的人生。”
东明修缄默不语,目光却是频频看向城门的方向。
“她不会来的,你不必等她了。她如今的心思,当是都在父皇身上吧。”苦涩一笑,宋文倾难得在东明修面前表现出他的失落,“或许,我一开始便是错了。”
并非不该执着于皇位,是不该在执着的时候一次次骗她。
“呵。”东明修这一笑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冷笑。翻身上马,与宋文倾说道:“烦请五皇子替我带句话,绮琴也撑不过多少日子了,看在当初还算有些恩情的份上,能否给绮琴一个痛快?”
当南易将话带给楚慈时,楚慈正在给高顺帝熬药。
炉子里炭火甚旺,药汁在罐中‘咕噜咕噜’冒着泡,苦涩的药味在檐下散开。
楚慈轻轻的扇着火,目光不移说道:“给她停药罢。”
停药,是断了白绮琴续命之物,却也是不再折磨那人。
当形销骨立之人费力的朝上空伸出手,嘴角含笑道出一句‘黎睿,你终于来了’含笑而终之时,心事重重的穆诚正执杯而饮,好似如何也想不明白楚慈为何不借着这机会离开?
冬日寒冷,烈酒入喉,体内就似被烈酒所燃,一股莫名的热意自腹间升起。
好像有什么不对,又好像没什么不对。当楚慈取下幕离款款而来之时,穆诚忙丢下手中的酒,急步迎上,“楚慈,你终于来了!”
一早便收到信件,邀他画舫相见,有事相商。有过许多不好的想法,可当他听到楚慈一句‘待时机成熟便离开’之时,欢喜得似个得了糖人儿的孩子。
“楚慈,你终于想明白了。”
或许是饮酒过甚,或许是过于欢喜。当软香入怀,他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怀中之人身子微僵,却是片刻之后顺从迎上。口舌相缠,衣衫渐退,在这燃了炭火的画舫之中,春风泛滥,旖旎动情……
楚慈抱着小熊猫坐在高顺帝床前,轻声说道:“皇上,小熊猫还没取名字呢。”
高顺帝看了一眼她怀中咿呀有声的奶娃娃,若有所指:“宋文旭。”
“宋文旭?”楚慈看向高顺帝,在他微勾嘴角之时,含笑说道:“旭日东升,寓意甚好。”
一颗冉冉升起的小太阳,旁的一切不都被摒弃在外了么?
楚慈笑得越发温和,将小熊猫往前送了送,“皇上不抱抱么?奶娃娃很软,抱在怀里很是让人怜惜。”
从未抱过这般小的娃娃,当楚慈将奶娃送来之时,高顺帝有些手足无措。
“皇上莫怕,他不重,也不会摔着的。”楚慈好笑的看着高顺帝。想来,小熊猫是众多皇子之中,唯一一个在襁褓之中被他抱过的吧?
当那小小软软的娃娃抱在怀中之时,高顺帝心中道不出是何感觉。
似新奇,似恼怒。新奇于这么小的身子竟是有着奇怪的力量让人不能丢开,也恼怒于楚慈擅自作主,竟让他一国之君抱这种小东西。
“皇上你看,文旭笑了。”楚慈靠在高顺帝身旁,笑着说道:“文旭认得父皇呢,瞧瞧,盯着父皇便不转眼了。”
一种奇怪的感情在高顺帝心中散开,从未有过的柔软,在他不肯承认,又不能压抑的情况下产生。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515:都是自私的人呐

小娃娃饿的快,这才没呆多久,便是饿的哭了。楚慈抱着孩子离去,高顺帝躺回床上若有所思。
霍则无声而来,跪于床前,轻声说道:“禀皇上,一切顺利。”
转眼,看向不负所望之人,高顺帝勾唇一笑,“好极。”
楚慈,陪着我吧,你便这般陪着我吧。你要的,我给你。我要的,你也不能再耍手段。
高顺帝又回到了有楚慈相伴的日子。每日是她亲手熬药,有她相伴左右。那小小软软的宋文旭亦是时常出现在他眼前。
当楚慈入宫的第二个年头,薛彦彤母凭子贵,为有史以来第一人,直接从答应封为皇贵妃。高顺帝更是在大年夜宣布桃开之季立楚慈为后。
哪怕是仓促准备,封后大典却是没有一丝纰漏。
头戴赤金凤冠,身披明黄凤袍。当高顺帝领着楚慈受百官朝贺之时,四面八方鸟雀争鸣,竟是难得一见的百鸟朝凤。
楚慈救驾,有目共睹。百鸟朝凤,却为罕见。
宋文倾立于下方,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一日,两个人的婚礼,没有旁人的祝福,却有百鸟为证。那时他以为,那是他得以谋位的好兆头,不承想,她是为后,却非他之后。
就似那时,他娶妻,五皇妃却不是她。
造化何止是弄人?分明就是将人寸寸碾碎!
是夜,烛火昏暗,佳人在前。高顺帝看着床边坐着的人,却无半分欲念。
按理说,他当将她狠狠压在身下,让她明白,她的虚情,也当付出代价。可是伤愈的身子却是不争气,好似那一场重创,夺光了他的精力,让他除了朝政便再无多的精力应付女人。
当他疲乏入睡之时,楚慈自个儿动手脱了凤袍,嘴角是一闪即逝的动人弧度。
“皇上伤重失血,且伤了肺腑,又因赶路不曾好生养伤,这才亏了身子。想来好生调理些日子,不日便醒。只是醒了之后还需修身养性,切莫再受劳累。”
岑子悠的话犹如在耳,楚慈勾着嘴角上床,心道:岑子悠,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高顺帝的伤看似好了,可他自个儿却清楚的很,他的身子,怕是撑不了多少日子了。
亏损最重的,不是那一场场的刺杀,而是盘踞在体内的毒来势汹汹。
那一年出征所中之毒,终是压制不住,让他承受不得。
身子每况愈下,夜里频频惊醒,再难入眠。轻微响动令身旁的人支起了身子,一如既往的给他按揉着抽疼的眉心。
“皇上,你恨我不恨?”这一夜,楚慈就似突然想开了一般,轻声问道:“哪怕我否认,却也抹不去我威胁穆将军和王爷派人刺杀皇上的事实。若非我如此安排,皇上自然少受劳累,也不会令身子如此亏损。”
高顺帝握着她相揉的手,低沉的声音并无恼意,“你恨我不恨?我让霍则给穆诚下药,如今白绮安有孕在身,我坏你计划,阻你报仇,你恨是不恨?”
“自是恨的。”楚慈点头,轻声一叹,“是我背叛在前,皇上断我退路,也是理所应当。”
“我也是恨的。”高顺帝忽而一笑,睁眼看向深思之人,“可我将你牵入阴谋在前,算计在后,你恨我,也是应该的。你若不恨我,便不是楚慈了。”
相视一眼,楚慈摇头一笑,“皇上,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很奇怪吗?”
“奇怪?”高顺帝起身靠着床头,将她拉进怀中,好听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没什么奇怪的,互给互足,满足彼此所需。至少你许过要我含笑九泉,我自也当给你安逸日子。”
这就是聪明人的选择。
斗,是为除去敌手。可若斗个两败俱伤,让旁人捡了便宜,倒不如换个法子好生过日子,安逸得个想要的生活。
楚慈一笑,点头说道:“皇上可莫食言。”
宋文倾势如破竹,在朝中瞬得拥戴。更连刑部也对他马首是瞻,委实令人诧异。
看似干净的朝堂,如今却在高顺帝和宋文倾之间有着微妙的平衡,高顺帝甚至想不明白,他的人,在几时叛变?或者说,他是几时用了宋文倾的人?
想不明白,干脆也不再去想。知晓那人要的是什么,高顺帝便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楚慈的陪伴。
又是盛夏,热浪袭人。再一次前往行宫避暑,终是安静的享受了一回人间惬意。
十个月的娃娃已经蹒跚学步,当宋文旭蹒跚着在高顺帝身旁走动之时,楚慈正转身给小家伙拿水果。一转身,便见小家伙步子一个踉跄,朝地上栽去。
楚慈离的远,来不及去抱,便见高顺帝伸出一腿去挡。不挡还好,这一挡,却是不高不低的,将小家伙直接绊倒在地。
楚慈无语望去,高顺帝颇为尴尬;在池顾抱起小家伙之时,轻咳一声说道:“朕只是想让他靠上一靠。”
“嗯,皇上想得极是周到。”楚慈反语道,“好在皇上没将腿伸他后头。”
这要是往后栽去,哪里还能不哭的?
楚慈也没奢望高顺帝能对宋文旭多上心,至少如今的高顺帝能在闲暇之余主动抱一抱小家伙,楚慈也算是欣慰。
就似眼下,高顺帝接过池顾送来的娃娃,抱在怀中逗弄着,“文旭,喊父皇。”
娃娃眨巴着一双大眼,咿呀作语,那‘父皇’二字却是含糊不清。
楚慈上前,将剥好的葡萄喂到娃娃嘴边。小家伙一口含住,便是砸巴着小嘴儿吃得很欢。高顺帝瞧得眉眼带笑,转眼看向楚慈,“我也要。”
楚慈失笑,却也剥了一个喂到他嘴边。
明知都是戏,可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却令池顾暗自叹息:戏是演给旁人看的,可到底也要用心才成呐。
楚慈夜里抱着小家伙上床之时,薛彦彤将宋文旭抱在怀中说道:“又与娘亲出去玩了,都不管我了么?”
小家伙咿呀有声,却是没人懂他在说着什么。楚慈也不再去辨娘亲这称呼到底属于谁,只要薛彦彤高兴,她也就欢喜了。
“你与小熊猫先睡着,我瞧着皇上身子不太舒服,今夜去陪陪他。”沐浴之后,楚慈与薛彦彤说道:“吩咐了霍则在外头守着,你也不必担心。”
点头看着楚慈离去,薛彦彤抱着小家伙自说自话,“小熊猫是不是好开心?娘亲整日带着小熊猫去见父皇,娘亲可都没陪我那般久的。”
小娃娃自然是听不懂的,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她头发便是不撒手。
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长发从他手中解出,“好了,睡吧。”
“皇上可是好些了?”看着高顺帝服了药,楚慈站在一旁担忧说道:“皇上面色不佳,还是少熬夜的好。”
“无碍。”高顺帝拍了腿,示意楚慈坐到他腿上。
楚慈将碗放到桌上,一如当初那般窝在他怀中,柔声说道:“皇上身子未愈,还是得将息着些,切莫再亏了身子。”
“朕有分寸。”搂着怀中之人,高顺帝似随口说道:“东临郡王出马,南瑶节节败退。如今朝中看似风平浪静,却还不能让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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