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拂,却是带不出一丝的情调,楚慈抓了抓头,指着走回来的人说道,“你把头发给我解开!”
她的要求,他不敢不从。抬手解了一丝不苟的束发,长发披散而下时,被那海风吹的凌乱无比。
他狼狈的抬手顺着长发,楚慈却是终于瞧的舒服了些。就是要把这个美的人神共愤的心机少年给狠狠的踩下蹂。躏不可!
长发披下,一半于身后飞舞,一半于身前挡了绝色风光。看着那长发扫到前头吊着的东西时,楚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来,给爷转一圈瞧瞧。”
那人依言转了一圈,那缓慢的动作,看的楚慈摸了摸发痒的鼻子。
不得不说,他此时的模样,可真是要人的命!海风吹的长发凌乱不堪,长发在翘臀上扫来扫去。可就是这样的凌乱之下,他那身体在飘飞的长发中透着神秘的光芒,就似被纱遮了的月儿,半遮半掩,道不出的诱。惑。
楚慈只觉得鼻子越来越痒,抬手揉了揉,在那人微红了面色,眸中透着深深的忧郁看来时,楚慈抬手放在脸颊旁,说道:“这样,双手合拳放到这里,像蜜糖一样叫一声儿。”
还要学猫叫?
宋文倾感觉生无可恋了。
这真是要作贱他到何时?
心里万般不愿,可瞧着她发亮的眸子时,只得叹了口气,双手捏拳放到脸旁,学着她的模样动了动,轻轻的叫了一声,“喵。”
那人一声叫,楚慈心里头一颤,重重的咽了口水。
只见那人长发飞舞,眸中透着忧郁之光,绝色的面容之上写满了生无可恋。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这握手一声猫叫,形成巨大的反差,简直是萌的楚慈外焦里嫩,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鼻子越痒了,心也越痒了。楚慈指着沙摊,声音中透着难掩的兴奋说道:“趴下去,像蜜糖一样趴下去,再这样叫一声儿。”
宋文倾看了看沙摊,又看了看兴奋到有些不正常的楚慈,唇上紧的厉害,却是难以办到。
楚慈却是不理他,上前一步扯着他趴下,急声说道:“快点,再叫一声!”
万事开头难。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事,任何场合!
被楚慈拉着趴到了地上,宋文倾那身子有些僵硬,却是翘着臀,手肘撑在沙摊上,双手握拳又是摆了摆,轻轻的叫了一声,“喵。”
他这一声‘喵’。楚慈就跟狼似的‘嗷’了一声,然后就跟饿疯的狼一般,直接朝他扑了上去。
这还没啃上去,便是一滴滴东西落到了他的脸上。宋文倾的尴尬与屈辱在瞧着她流了鼻血之时,化作了深深的担忧。
“小慈,你,你流鼻血了。”
他不明所以,楚慈却是捏着鼻子狼狈的站了起来。抬脚朝他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冷声说道:“滚海里去,没让你上来别上来!”
这尼玛的,要死了,他娘的居然被勾的流鼻血了!这他娘的不要太丢人!
宋文倾看着胸口的血,有些失落的起身往海边走去。坐回架子下的楚慈却是的捏着鼻子喊道,“先提海水把身上的的血洗了再下去。”
她这话,让他的失落消去,心中泛起丝丝甜意。
不管她如何恼,如何羞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想着此事,他心中也是舒畅的。
那人洗了身子下海,楚慈却是捏着鼻子以无数的方言骂语将宋文倾给骂了个遍。
这人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这人怎么就不反抗呢?还真那么乖的学猫叫!
他学就学呗,他娘的还这么萌!尽是忧郁的眸子,生无可恋的神情,偏偏如此模样扮萌学猫叫,那巨大的反差就像是一只小短腿柯基非得给你表演翻栅栏,末了还翻身子晒肚皮,让你知道他有多可爱。
宋文倾这反差萌,简直是把楚慈给萌的不要不要的。若说之前她对宋文倾的s。m鞭抽是给宋文倾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那么这次宋文倾给她的反差萌,就是打开了楚慈的新世界大门。
她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办案之时,从犯罪嫌疑人家中搜出的情趣用品。比如说什么猫儿装啦,兔儿装啦,还有什么女仆装啊……
海中的宋文倾理了理思路,才有些明白楚慈那不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而是被他的皮相给诱。惑的控制不住了。想到她忍不住的扑上来的行为,可不是控制不住了吗?
虽然对她的羞辱也有些憋屈,可这效果却是他所意想不到的。他不由在想着,往后若是再犯了什么错,是不是这么哄一哄,就能让她主动扑上来这样那样?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43:兜售孤本的少年
想着想着,宋文倾觉得此举绝对可行。可他却是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此时楚慈脑中在想着什么。以至于在他妥协之后,有数之不尽的奇怪新衣出现在枕头下……
宋文倾还在想着几时能与楚慈共享人间极乐?楚慈却是拧着包袱寻了块更显隐蔽的岩石。
将东西都放那儿了,她回到沙摊上说道:“那什么,你过来。”
本来就是打着教训他的心思来的,又被萌得流了鼻血,楚慈顿时觉得失了霸气。所以,必须找回场子不可!
提着鞭子,楚慈指着那岩石的方向,冷着一张脸对宋文倾说道:“过去!”
宋文倾看着那鞭子,眸中顿时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
那鞭子可不是她练习用的长鞭,而是那日收拾他用了短鞭。
不可否认,那日的羞耻感让他忆起便是恼火。可是,那日的滋味儿到底如何,他也是骗不了自己的。
纠结的跟着她去了岩石深处,宋文倾看着那处放着的绳子和蜡烛时,双腿竟是一软,险些坐了下去。
她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还是在这外面如此行为,是真得弄死他吗?
楚慈回头,瞧他那压不下的惊恐模样时,心里头怎么就那么痛快呢?
楚慈觉得,她可能变。态了。
然后,她就冷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今儿个天气不错,咱们试试在外面玩儿。”
“小慈!”紧了紧披风,宋文倾走到她身旁劝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这可比白日宣淫更加不妥!”
你若把我拉回去白日宣淫,我倒是乐意的。可你偏在这儿对我这样那样,我真是接受不了!
宋文倾的严肃表明了他的态度,楚慈却是满不在乎的坐到岩石上,把玩着绳子,说道:“这怎么说呢,夫妻间的情趣,谁管的着?此处如此隐蔽,往日也没人来,谁知道咱们在这里做了什么?正所谓‘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你就不想试试在浩瀚的大海前来点刺激的?”
那句话不是这么用的吧?
宋文倾摇头,“我不想要这样的刺激。”
如果可以,我只想把你扛回去,让你哭着求饶!
他这话刚落,楚慈就是一鞭子给他甩了过去。在他诧异之时,顺手就把他的披风给扯了,“我就不该跟你废话!”
楚慈这分明就是暴力执法,这要是放法律上,那是犯罪行为!可这事儿在夫妻情趣上,就是你情我愿了。
好吧,虽然宋文倾此时不愿意,但是她相信,呆会儿他就会跟上次一样,一面喊着‘不要’,一面喊着‘求你’。
楚慈如此暴力,一面威胁着他不许反抗,一面将人绑在了岩石上,下方只得一块不大的石头立足,她便在上头尽兴的玩儿着。
宋文倾此时才发现,他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玩得开!虽说只有两个花样,却是将他给玩得羞愤又兴奋。
好不容易将人给收拾了,楚慈看着张大嘴喘气不止的人,笑着说道:“小伍,我发现,你挺喜欢的。”
不然,方才就不会有那么享受的神情。
宋文倾横了她一眼,这一眼却因情欲未散而透出道不尽的风情。喘气之间,宋文倾嘴硬说道:“小慈,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轻佻的在他身上摸了一把,楚慈勾着眉眼说道:“行,我等着你啊。”
她还不信了,在他‘恢复’之前,他还能对她做什么不成?那守宫砂是摆着好看的?
收拾了宋文倾,楚慈这心里头舒服了许多。用布遮挡着脖子上的印记时,也没那么恼火了。
待他穿了衣裳,楚慈以手代梳给他理着长发,收拾妥当了,这才背着包袱回了铺子。
南易不知宋文倾是几时离开的?正在想着要不要让中易去瞧瞧,便见自家主子一脸怪异的跟着夫人回来了。
“夫人也回来了?”南易上前,欲接过宋文倾背着的包袱。
宋文倾却是条件反射的退了一步,冷声说道:“没你的事,去外头守着便好。”
南易瞧着楚慈心情不错的进了房间,又瞧了瞧宋文倾那一脸的怪异,心里头顿时明白了。
得,夫人真是个怪人!收拾堂主竟用这法子。却是不知,今日是去何处收拾堂主了?
不管怎么样,这二人和好了,总是好事!
二人回屋用清水净了身子,上了药,这才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话。
“北海县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东明修这次去,是在准备从北海出兵一路南上的剿匪计划。若没料错,这次剿匪应该会提前。”
楚慈倒了杯药茶喝了一口,正准备放桌上,宋文倾却是凑上来喝了一口。
瞧他这懒的,楚慈浅浅一笑,又倒了一杯送到他嘴边。他也不客气,就着她的手又喝了一杯,这才轻叹一口气,双手环在她腰间,埋首她项间说道:“小慈,往后若不小心惹你生气了,你要如何罚都行,不要一气之下便走了。”
这话说的!楚慈白了他一眼,问道:“你赶我走,我还要死皮赖脸的留下啊?”
“那是你先说的要上山。”宋文倾表示这黑锅他不背!抬眼瞧着她,委屈说道:“若非你要走,我如何能口不择言?往后再是恼了,再是气了,你也不能拿走来威胁我!我也不会赶你走。”
自家媳妇儿,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往外赶?这么霸气又这么能玩儿的媳妇儿,这辈子真是遇不着第二个了。
宋文倾埋在她项间撒娇,楚慈真是忍俊不禁。捧着他的脸,说道:“不走了,往后你再气着我,我就哪儿也不去,把你关屋里好好收拾,直到你哭着认错哭着求饶才罢休!”
她之言,撒娇的小白兔瞬间炸毛,立马化作愤怒的雄狮,握着她双手威胁道,“小慈,你,你,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宋文倾早在心中演练了千百遍,必须让她哭着求饶!
楚慈却是不以为然。那事儿还早着,他这放狠话她表示完全没感觉。
动了动手腕,楚慈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这跑来跑去的我也累了,睡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叫我。”
她要休息,他却是双眼一眯,在她起身之时,冷不丁将人一把抱起。
是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可上次和今日的事,也得今日报仇才行!
于是乎,楚慈被他给丢到了床上这样那样的报仇。
楚慈回了东曲,倒也想过些日子再去山上。其一是脖子上的印记没消,另外一点,她想借着这机会去黑市逛逛,看看能不能淘点有用的东西。
次日楚慈要去黑市,宋文倾戴着幕离不太方便,不戴幕离又怕有麻烦,所以只有南易跟着,宋文倾在铺子里守着。
在黑市中逛了一圈,楚慈却是一无所获。瞧她这失望模样,南易问道:“夫人是想买什么?这个黑市没有,兴许岛外的黑市有。”
“岛外也有黑市?”楚慈眸光一亮,“有多远?去一趟要耽搁多少时间?”
“倒也不算远,坐船再骑马,也就两个时辰左右。”
两个时辰?楚慈算了算时间,点头说道:“行,我回去与小伍说一声儿。”
楚慈回去与宋文倾商议了,这次宋文倾却是要跟去了。可他才表明要去,楚慈就指着他的脸说道:“我是去办正事的,你跟着跑来跑去也累。有南易跟着,出不了事儿,你放心。”
好说歹说,外加一个吻,楚慈才换来他的同意。
岛外的黑市与岛内不同。岛内的还算在热闹的地儿,可岛外的黑市却是在甚为偏僻的巷尾。
下午二人到了黑市,楚慈在里头转了一圈,再次失望而出。
其实,她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的。别说南易,就连宋文倾也不知道她是来淘什么。
失望的走了出来,楚慈在想,或许,真得寻机会再去问问老神医,穆诚这情况,到底该怎么用药?
正在想着,便听得一人扯着喊子在巷子里喊道,“绝世神谱,专治疑难杂症,女治不育之症,男医不举之病。绝世孤本,绝无翻本,绝无仅有,手慢绝无。”
楚慈顺着喊声走去,便瞧着一名眉目清朗的少年坐在布上,面前堆着一堆的医书,扯嗓子喊着。
黑市虽在偏僻街道,可来的人却是不少。在这人来人往的巷子里,却是没人瞧一眼那少年。
楚慈听得好笑,便是走过去说道:“你这神谱专治不孕不育,可你一口一个‘绝’,不是咒人绝种么?”
“什么不孕不育?”终于有人来搭讪了。少年转首看着楚慈,却是问道:“你说不孕不育?”
似想到了什么,少年一拍膝盖,叫了一句,“这词儿好!”
说罢,便是扯嗓子喊了一声,“上古神医救世孤本,专治不孕不育,还治男人不举……”
“要不,你换成阳痿早泄?”楚慈试着给那少年提议。
少年一蹙眉,拿起一本在手中翻了翻,摇了摇头;丢下那本,又翻了几本之后,才在最后那一本上瞧着了想要的信息。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44:有意思的小丫头
翻着书,少年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最后合上书,嫌弃的看了楚慈一眼,“粗鄙!实在粗鄙!”
摸了摸鼻子,楚慈等着少年下文。果不其然,方才还说着楚慈粗鄙之人,此时却是一拍大腿,喊道,“上古神医救世孤本,专治不孕不育,阳痿早泄,有缘人得之,必定儿孙满堂,颐养天年。”
这广告打的不错,一听就是哄人的把戏。
楚慈也是闲着无事,拿起一本医书随意翻着,瞧着那一笔一划认真写下的文字,随口问道,“这是哪儿抄来的医书?就不怕这胡写的东西真有人买回去祸害百姓?”
“啥?胡写?祸害?”少年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劈手夺过她手中的医书,恶声恶气的说道:“你知道我抄这医书抄的有多累吗?我可是很严谨的人,如何会出错?就算是出错了,那也是老神医的错!”
得,这一激,就把翻版这事儿给激出来了。
少年瞧楚慈那嘴角勾着的笑意时,也明白自个儿是说漏了嘴。懊恼的将书收了起来,往后一背,恶声警告道,“你个没见识的,休得胡言乱语!小爷今儿个收摊了,你我无缘,不卖了!”
重重的哼了一声儿,少年转身大步走了。
楚慈本就将这少年当作卖狗皮膏药的小骗子,本想着能遇着一次都是稀奇,哪儿能有什么缘分再遇着?却没想到,她与南易往大药铺去时,便瞧着那少年坐在药铺旁边儿喊着方才新编的广告词。
看来,还真是有缘分的。
楚慈本是准备进药铺,可那少年瞧着楚慈过来时,立马将医书裹了起来,紧张的说道:“你,你跟着我作甚?别以为你知道点儿小秘密就能威胁我,我可是淫贱不移,威武不屈的!”
说罢,挺着小胸脯,甚是傲娇的冲楚慈哼了一声。
典型的做贼心虚啊。
楚慈的目光落在少年挺着的胸脯上,脑子里勾画出大概的形状,然后看着少年脖子上围着的方布,笑眯眯的说道:“小姑娘别这么冲,假书卖不出去是小,长得这般标志,被恶人给捉去了才是大事。”
被点破了身份,那扮少年的小姑娘立马抱起书退了两步。
楚慈瞧她这模样,便是有意使坏。痞痞一笑,朝南易招了招手,说道:“这姑娘长的挺水灵的,当能卖个好价钱。呆会儿她若闹,你便说她卖假书骗钱,将她捉去见官,如此便没人拦咱们了。”
楚慈这恶趣味,南易表示无语的很。可楚慈始终是开了口,他也不能不配合。故此,南易冷着一张脸上前,点头说道:“行,就按头儿说的办。”
这二人,一个像痞子,一个像歹徒。小姑娘瞧南易当真要动手时,抱着书就是‘爹呀娘呀’的开跑。
那人吓的撒腿便跑,掉了一本书都顾不得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