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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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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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到底有没有,反正东明修这个打了十几年仗的老狐狸就这么带着她躲躲藏藏,翻山越岭的,还真把后头的人给甩掉了。
然后,在夜色下,楚慈就看着那人发沉的面色很不含蓄的笑道,“东明修,你还知道家在哪个方向不?”
东明修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据我所知,女人才分不清东南西北。”问罢,双手压在膝盖上,低眼看着她,“你分得清么?”
楚慈眨巴着眼,一手悟着肚子,笑得嘴角都是一抽一抽的,“我分得清,而且我是女人。”
那人正想吡笑她算不得女人,便嗅着一阵的血腥味儿。
他将她护得好好的,绝对不可能让她受了伤!东明修见她坐着的石头上竟是有血流下时,双眼一瞪,“你受伤了?”
“没,我大姨妈来了。”
洪流狂奔,完全不管她是在何处。小腹很痛,手脚亦是冷得开始发颤。
楚慈总算明白她为何小腹痛得那么厉害了。这尼玛的,大姨妈这时候来,真的不是玩儿她吗?
而且,这尼玛痛的,就像是一台搅拌机装进了肚子里,把那些肠肠肚肚都给搅得乱七八糟的,她已经感觉眼前有些黑了。
所以,当东明修蹙眉问她“大姨妈是谁?”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以最快语速说道,“赶紧找个山洞,最好有水源,把我丢一边不要管我,但是给我生堆火在旁边,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你可视范围内给我烧热水。”
她的那句“如果我晕了就把我掐醒”还来不及说,双眼一黑,华丽丽的又晕了。
东明修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用脚踢了踢,发现她是真晕时,不得不把她翻过来,看看她到底是伤到了何处。
当他发现血湿了她的裤子之时,脸上的懵逼神情持续挂着久久未散。
憋了许久,东明修才把楚慈那句粗口爆了出来,“我。操!”
这尼玛的,她还真是个女人!
男人,对于女人这种事,忌讳的很!特别是这种上战场的男人,更觉得这污秽之物是沾不得的!
所以,东明修仰头看了看夜空之后,选了择中的法子,砍了树枝用草结起来,把她放上面拖着走。
楚慈醒来的时候,人是在一个山洞里,旁边儿燃着一堆火,自个儿躺在简易的架子上。而那如洪流般汹涌的姨妈血,已经湿了她大半条裤子。
外头隐隐有声响,楚慈想试着站起来,可她一动,完全控制不了体内磅礴的洪流,只能躺下问道,“有热水吗?”
“再等等。”
那人看了看已经跑到东边的月亮,揉了揉眉心,感叹着幸好没把匕首弄丢了。
深山中的竹子无人砍伐长得相当壮观,东明修用匕首砍了一根用来装水。当他提着与小桶一般大小的竹筒进来时,楚慈朝他竖了拇指,“将军真男人!野外生存能力杠杠的。”
然而被喊作真男人的东明修却是不冷不热的将水放到火堆旁,淡淡的说道:“一点儿热水就能从废物变成真男人,我也挺欣慰的。”
楚慈看着那人,也是淡淡的说道:“将军想听我用‘废物’和‘真男人’造句?这也不难。比如说‘将军是废物中的真男人’,或者说‘将军是真男人中的废物’。”
楚慈面色平静,语气淡淡的造着句,东明修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的说道:“楚慈,你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谁说的?”完全不领情,楚慈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就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小女人,你见我跟谁讲过道理?”
东明修眼角抽了抽,显然也是在忍着怒火,“你以前不但聪明,还很理智。”
“笑话,说的跟你多解我似的。”楚慈伸手试了试水温,看着他问道,“你是烫猪?”
“……”你要承认自己是猪,我也没办法!
水太烫,楚慈也只能等着。凉水也不知干不干净,还是不加凉水的好。
本是还想躺着,可他就站在一旁,她再躺着说话就太诡异了。
盘腿坐了起来,也管不得那洪流如何汹涌,楚慈说道:“又想把我当没脑子的傻子耍,又想让我当个聪明的好孩子,将军,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些?”
东明修干脆也盘腿坐了下来,说道:“你骂也骂了,我为了给你烧热水,忙了好几个时辰,你一醒来就无理取闹,是不是太过份了些?”
楚慈呵呵笑了两声,“东明修,你装什么大头蒜?我无理取闹?那你对我做的事就不算无耻吗?”
“是!没错!杖责于你,我是有意为之。可你不是没事吗?”
“什么叫没事?你是眼瞎还是耳聋?我后背的刀伤本来缝合一下就差不多了,却让人给打得连缝都缝不了,烂肉就靠药来敷,这叫没事儿?”想到这楚慈就来气,“打了我你却连人都捉不到,我都替你臊得慌!”
“楚慈,差不多就得了啊。”往火堆里加了树枝,东明修撇了她一眼,说道:“你有本事怎么不让他现身?你有本事跑出来挡什么挡?你有本事就别让他拉着你殉情啊!”
他的问题,就似踩着她的尾巴,双唇都被气得直哆嗦。
只不过这气,是气她自个儿!
殉情,殉他祖宗的情!操操操操操!
东明修看她气得狠了,也不知是不是戳到她的痛处?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最后还是问道,“楚慈,你就这么爱邰正源?爱到想杀又舍不得?”
“我呸!”啐了一口,楚慈问道,“东明修,你喜欢过女人吗?”
东明修愣了愣,摇头。
楚慈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又问道,“那你有喜欢的男人吗?”
东明修面色一沉,“楚慈,适可而止!”
摊了手,楚慈重新用词,“你喜欢过人吗?”
东明修目光微闪,似想到了什么,却是不答。
他不答,楚慈也只当他是有的。撑着下巴,幽幽说道:“那你喜欢那人时,是什么感觉?因为喜欢一个人而痛得无法呼吸,痛得似被刀子割,似被针尖扎,那正常吗?”
楚慈没说爱,因为她对邰正源真算不得爱。所以她只用喜欢来界定。
东明修看着她苍白的面色,蹙眉若有所思。
“本来吧,我是想着你跟他打起来的时候,我乘机跑了。你们两人功夫都好,一个死另一个肯定也重伤。到时候我回去补一刀应该不成问题吧?”心中所想说出来,楚慈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这两个人也算不得善人。
东明修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看着她,说道:“你投错了女儿身。”
楚慈却是不理,接着说道:“可他娘的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看到他受伤,我整个人都像要窒息了似的?看到他流血,我心痛的就像有一只手伸进去搅动着,然后一圈一圈的拧着,恨不能将心给拧成麻花似的。”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98:理智的人吵不起来

一边说着,楚慈一手成爪生动的形容着。东明修难得的有些转了面色,实在是接受不了把心给拧成麻花的样子。
“我就不明白了,我对他不就是有点儿眷恋吗?至于这么见不得他死吗?他这么算计我,这么不把人命当命看,我怎么就为了那么一个人心痛难奈呢?从心理学分析,我都完全分析不出这种自身控制不了的变。态心境是从哪个黑洞折射出来的非人类反应!”转首看着东明修,楚慈问道:“这种感觉你经历过吗?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东明修有些懵逼的看着她,然后摇头,“爱莫能助。”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了!
楚慈也是摇了摇头,“我想我真是病了,病得不轻。”
看她这垂头丧气的样儿,东明修不确定的问道,“你真不爱他?不爱他,你昏倒之前一声声喊着‘大叔’是喊给我听的?”
楚慈瞪眼看去,想抽自己几巴掌,却又不能让他瞧了笑话。
“你怎么就叫他大叔了?我跟他差不多岁数,你莫不是也要叫我大叔?”东明修随口问着。
楚慈看了他一眼,“嗯,大叔你好。”
她这敷衍的简直不能更明显!东明修又是抽了抽眼角,说道:“行了,你还是叫我将军好了。”
“嗯,将军你好。”
你还能不能再敷衍一点?东明修转首看着她,她却是看着火堆走神。东明修又说道:“你还是叫我王爷好了。”
“嗯,王爷你好。”
“……”
许是想看看她到底是真失落还是敷衍他?东明修说道:“行了,你还是叫我东明修好了。”
“东明修你个王八蛋,你到底往我药里加什么了?”
这一次的回答让东明修眼角抽的厉害。他还来不及发作,她便是眼睛一闭又晕了过去。
如果东明修懂得英文,肯定会冒出一句,“whatthefuck?”
搞什么搞?这到底在搞什么搞?她晕她的,为什么扯上药?
她之前一晕就是晕了大半夜,这会儿天都亮了,让她再晕下去,岂不是一睁眼就是天黑?
斟酌之下,这次他理智的将她给掐醒了。
醒来的时候,楚慈用从未有过的虚弱语气说道:“我从来不知道来大姨娘能把人痛得死去活来的。”
虽然是这个身体的第一次姨妈到来,却不该痛得这样子!以前她来大姨妈还能扛水跑步好么?现在这个虚弱的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女人来月事能痛得晕过去的。”短短两天内,东明修已经懵逼好多次了。
“所以,东明修你他娘的到底在我药里加什么了?我现在痛得半死,绝对不正常!我本着信任你才喝那跟人血一样的东西,可你太不把自己的盟友当一回事儿了!”
分明就是质问声讨,可她这会儿软软的语气和苍白的面色,完全就没有往昔霸道的气势。
也亏得她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才让东明修放软了语气解释,“我就是让大夫加了一些安神的药而已。”
“放屁!老子从来就没有用什么鸭血作药引!你说你是不是真让人往我药里加人血了?你就是恶心我的是不?”早知道他根本不把她当盟友,打死她也不会喝那些药的!
“我把自己的命都赌在你手上,你就这么搞我,东明修,你他娘的真缺德!”
东明修被她给骂得又是一愣一愣的,最后在她痛得颤抖之时回了神,“你先别急,我看绮安她们来月事都是喝鸡汤什么的,虽然这里没办法用药炖,但是焖些热鸡汤喝了应该好些。”
“行啊,你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儿,想来野兽什么的也不会来,那些杀手应该没那么快找到这里。”
走到洞口的东明修步子顿住,回头看着她,两分无奈的说道:“楚慈,有话直说,不必再拐弯抹角的。”
“哦,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这会儿战斗值为零。我还不想死,所以你别走太远。”说话间楚慈用手悟了眼,好似乏得很,又好似在掩藏着自己的尴尬。
向来要强的人这么示了弱,想来也是极不好受的。
东明修应了一声,也不是真没走远,而是他轻功好,捉了野鸡野兔什么的,回来的也快。
那人在外头打理野鸡,楚慈试了试水,感觉差不多了,这才说道:“想不想看免费的脱衣秀?想看就进来啊。”
“……”
然后东明修就很自觉的在外头呆着,就连埋了竹筒焖鸡汤都是离洞口有些距离。
没有卫生巾,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来了这里这么久,这还是楚慈第一次为姨妈造访而糟心。
衣裳也不敢撕了,只能洗了身子之后,将裹胸的布洗了烤干垫着。
好在过山的时候在河里呆了不少时间,不然还得洗衣裳,那才更苦逼了。
“有没有采药?我的伤口要恶化了。”
烤着外袍,楚慈问着东明修。
那人似才想到她的伤还没处理,不由的拍了拍额头,“你等等。”
这一等就等了不少的时辰,楚慈的外袍都差不多干了,那人才用竹筒装着捣碎的药站在洞口,“方便进去吗?”
“嗯。”外袍的两只袖子绑在脖子上,衣裳挡了前身和盘着的腿。绑在腰间的里衣挡了腰下风光,很是合理的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背部。
东明修也知道她的伤只能是他来清洗他来上药,可瞧着她这么理智的准备妥当时,又有一瞬间的愣神。
这个女人理智起来简直是让人吃惊!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傻,东明修提着竹筒上前,先是用药汁清洗了伤口,再用草药敷上,最后很中肯的说道:“最好是不要再包扎。”
楚慈应了一声,问道:“你真没往我药里加人血?”
东明修上药的动作一顿,“楚慈,我真没你想的那么恶心!”
沉默须臾,楚慈说道:“可我喝着太他娘的像人血了!”
也不知是这会儿说开了?还是二人终于能想到一处去了?
楚慈回首看着他,他亦是瞪眼看着她,好半响,他才说道:“被称作神医的也不止他一人,我认识一人医术极好,对蛊毒亦是有所研究,回去之后,我带你去见见他。”
她分明说着不爱邰正源,却又对邰正源有那般反常的爱意表现。分明就是一点鸭血药引,她却喝出人血的味儿来。
好像,被人钻了空子了!
提着一筒鸡汤进来的时候,东明修终于说道:“楚慈,你说你是不是傻?喝出人血的味道你还喝?平日里怎么没见你这么蠢?”
本来喝了一口热汤暖暖的很贴心,他这话一说出来,什么贴心的感觉都没有了。
楚慈也不想骂他,可她实在是憋屈!一手扶着竹筒,便是骂了出来,“东明修你讨骂是吧?小泽在你手里,小彤说不定也被你握在手里,就连宋文倾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扣着了?我有伤在身,你又让你奶娘来照顾我,你说说我该怎么着?我以为你是还想续约盟友的关系,所以为了表达我对你的信任,哪怕你给我毒我也要喝好吧?可谁知道你他娘的就是一背信弃义的人?你卖起盟友来完全不眨眼啊!”
得,他嘴贱,活该被骂!
东明修理智的不跟她吵,只是看着竹筒里的鸡汤说道:“行了,先喝汤,喝了躺着休息,我去找些干草来,你这模样也是赶不了路的。”
两个理智的人真是吵不起来。她怒时,他冷静。他怒时,她冷静。不然就是都玩高深,不然就是都玩心眼儿。
反正楚慈和东明修呆一起想点燃爆脾气,也是有点儿难度的。
丛林之中,邰正源喝了药,由手下包着伤口。
追杀楚慈二人的杀手也退了回来守着他,听候发落。
“象征性的找找也就好了,这些日子不必去赶尽杀绝,不然她可受不得。”
用药物催发了她的月事,她不痛个死去活来的都难。若这时候再追去,反倒会坏事。
身旁的人连忙应是,包了伤退到一旁候着。
“这里的事你们也不必再管,往后多留意京中的动向。”想了想,邰正源又道,“前线的事你们更插不上手,就不必去自讨没趣。宋泽君这次出征,就算他不死,没个两三年他也回不了京。”
两三年的时候也差不多了,到时该准备的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看着火堆,邰正源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楚慈的聪明超过他的想象,她所得线索不多,却能将他的计划算得那般准。若非以殉情之举打破质问,再让她理一通,怕是会算到他最后的计划之上。
只不过,他的计划还是那么简单啊。算到了,他们自己又会信么?让她进宫,让她恨所有人,让她杀尽皇家子嗣,让高顺帝的江山毁在一个女人手里,这样的计划说出来,又有几个人相信呢?
所以啊,越是简单的理由,越是让人怀疑。
只不过,让宋泽君输在一个女人手里,会不会可惜了这么一个聪明的女人?
树枝拨动着火堆,邰正源轻声叹道,“可惜啊,可惜了。”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99:不要试图干涉我和宋文倾的事(加更么么哒)

山风肆虐,整个深山的树枝都在给癫狂的夜风伴舞。楚慈穿着外袍,无奈的在河的下游洗着衣裳。好在穿的是黑衣裤,姨妈血就算是留印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作为一个女人,以前没怎么觉得应该受呵护。此时被姨妈折腾得要死要活的,楚慈才觉得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该心疼的物种。
洗了衣裳晾到山洞边的树枝上,回到洞中,楚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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