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易面不红气不喘的说道:“回皇妃,楚少爷好动,不利于扎马步,属下便点了楚少爷的穴,先助他将马步扎实了。”
“……”楚慈抚额,拉着宋文倾退开一步,问道:“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宋文倾压着心中笑意,摇头认真说道:“平日里不爱说话,却也没犯什么错处。”
摇了摇头,楚慈与南易说道:“给小泽把麻袋拿了,解穴之后带去泡泡热水澡,再用药酒给他揉揉腿。”
点穴,又这么蹲着,腿怕是都没知觉了。
果不其然,南易才给楚月泽解了穴,那人便是一头栽了下去。好在南易眼急手快的给接住了,不然楚月泽这摔下去还不摔了脸?
“姐,我要跟白师父学功夫,我不要跟他学功夫。”
南易背着嚎叫的楚月泽走了,楚慈这才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中易,摇头与宋文倾进了屋子。
“是我考虑不周,中易就是太实诚了,估计他以前也是这般练的功。”
宋文倾说这话时,也有些忐忑,生怕楚慈瞧出他那点小心思。
“没事儿,让他吃吃苦也行。起初知晓累,往后才不会放弃。”楚慈也不点穿。
练功的,谁不知道血液流通很关键?中易既然是练武之人,就不该点了楚月泽的穴来扎马步。
想想楚月泽这些日子说的话,想想宋文倾点名让中易教楚月泽,楚慈心里头自然就明白了他的那点心思。
只是没想到,这小白兔,也有这么耍心思的时候,倒是让她对他有了新的认知。
她这般说,宋文倾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知道了呢?还是不知道呢?一时间也不好多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楚月泽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了。楚慈给他夹了菜,说道:“练功夫本就辛苦,哪里是你提笔那般轻松的?装修铺子少说得一两个月,这些日子你就在府上练基础功,等你练得差不多了,我带你去找白师父学功夫。”
一听这话,楚月泽心里头那个苦啊!可是,楚慈都说了能找白师父学功夫,楚月泽也只能咬牙点头。
“起初练功辛苦,不如明日让小泽取些衣物过来,住在偏房可好?”抹着药脂,楚慈与宋文倾说道:“省得南易每夜还得送他回去。”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18:邰大夫,救救我
楚慈之言,宋文倾自然没有意见。在她放下盒子时,从后将她环住,下巴搁到她肩头,轻声说道:“如此甚好。”
说话间,环在她腰间的手缓缓往上而去。
当他的手盖到那柔软之处,开始轻轻揉捏之时,楚慈垂了眼眸,难得的几分尴尬。
以往都是宋文倾这般尴尬难为情,真真是难得见她如此模样。见她微红的耳朵,他便是心里头得意得很。
改变策略果然是对的!偶尔这般主动主动,也能瞧瞧她猝不及防的娇羞模样。
当他的指捏到那果子之时,楚慈忙按着他的手,不让他再动,“别这样,痒。”
痒,是真的痒,痒到让她……嗯,怎么说呢,有点儿邪念。
柔柔一笑,宋文倾自然听话的松了手。可松了手之后,便开始脱着她的衣裳。
里衣脱去,仅着肚兜之人被她打横抱起。
烛火昏昏,床帘闪动。暧昧相吻之中,传来她微乱的气息。“轻,轻点儿。”
身后之人浅浅的应了一声,乖巧的放轻了力道,声音微哑的问道:“小慈,这样揉着可还舒服?”
“倒还真是舒服。”
之前都是用布裹着胸,也没怎么管这二两肉。如今他的手在那处轻轻的揉着,还真是舒服得很。
“小慈,我,我还想要……”
他的一句还想要,指的是还想压她身上再亲。
昏暗的床帘之中,看不清他面上模样,却是将他完美的轮廓收入眼中。
这一刻,她好似又瞧着了洞房之夜的惊艳绝伦之人,不由的有些恍惚。
她不答,他便当她默认。反正都改变了策略,关键时候也需要多主动才行。
身子一翻,便是将人压在身下。他低头吻去,更是拉着她的手放到自个儿的腰上……
直到早上醒来,楚慈都在怀疑,她是不是把一只小白兔慢慢的养成了大灰狼?
掀起被子,看着那人一手在上一手在下的无意识揉捏,楚慈有些哭笑不得。
他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她产生三昧真火?她烧起来了,会把他给烧死的!
将身上不消停的手给拉了起来,楚慈叹了口气,翻身而起。
她的动静,将他惊醒。那人睁眼,便如泛着波光的池水,迷离而惑人。
碧波荡漾,闪来阵阵柔情。看着这样的一双眸子,楚慈忍不住的回头,在他唇上一吻,柔声说道:“早安,我的小伍。”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如此温柔的一句话,深深的刻入了他的心里。许多年后想起,都是那么的悸动,都是那么的奢求……
南易一大早便去接楚月泽,却在楚家门口见着了提着药箱而去的邰正源。
二人相视一眼,邰正源神情淡漠,南易神情冷酷。
没消片刻,便见楚月泽心情大好的走了出来。
南易正想着将邰正源到楚家之事与宋文倾说,却是有个大嘴巴省了他的事儿。
“姐,我跟你说,昨儿个回去,可真是乐死我了。”楚月泽咬了一口馒头,得瑟的不得了。
楚慈看了他一眼,说道:“食不言,仔细馒头噎着你!”
楚月泽是真的很高兴,也是急着想分享这份高兴。将馒头一放,朝楚慈凑近,说道:“姐,我跟你说,昨儿个我回去的时候,那个歹毒的女人在屋子里嚎叫得可厉害了。来了多少大夫都查不出原因,那人只会悟着肚子叫着疼。”
闻此,楚慈夹着酱菜的动作一顿。宋文倾见她神色之中有些什么闪过,却是并未说话。
“那女人叫了一晚上,我实在是听得烦了,就去瞧了。这一去,你可真别说,那面色可真是吓人的很!时白时黑,滴汗如雨,更像是疯了似的要去抓肚子,叫得跟恶鬼一般。”
楚月泽摇头说着,楚慈随口问道:“后来呢?”
“大夫一个个去了也没用啊!把脉也把不出个问题来,又不敢让她脱了衣裳检查,只能摇头说,或许是吃错了什么东西,随便开了些药便走了。”
说到这,楚月泽便是撇了嘴,拿起馒头啃着,“爹爹束手无策,竟是去西沙请来了邰大夫。”
“邰大夫?”楚慈抬头,看向楚月泽,“然后呢?”
“我哪儿知道啊?我这不过来了嘛。”
说罢,楚月泽便是发表他的长篇大论。楚慈低头喝着粥,并不言语。
宋文倾看向南易,南易唇微动,宋文倾便是垂眸喝粥。
“邰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啊……”
床上的人,早不复往日美艳之态,芙蓉之面时黑时白,漂亮的眸子已是深陷。
双手被布包着,抓不了肚子,便是拼命的在肚子上打着,声声尖叫,“有,有虫子…有虫子在咬我…啊…好痛…好痛……”
那人在床上哭叫翻滚,邰正源立于床边面无表情。
楚柯明见此,慌的顾不得礼数,拉着邰正源说道:“邰大夫,求你,求你救救月陌!南湾大夫无人查出病因所在,你是神医,肯定能救她的!”
楚月兰绢帕悟脸,挡了面上笑意,带着哭腔说道:“是啊,邰大夫可一定要救救我姐姐啊。”
邰正源依旧是一副淡漠模样,说道:“身为大夫,我自然是不能见死不救。你们且先出去,我给楚大小姐好好检查。”
出去?好好检查?
这可如何能行?
楚柯明表示不能接受,楚月兰却是藏着笑意。
邰正源见楚柯明不走,便是说道:“还请楚大人借一步说话。”
楚柯明会意,回身说道:“全出去!都去院中守着!”
下人们应声出去了,楚月兰却是站着不动。楚柯明恼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楚月兰一愣,随即一副担忧模样,“爹爹,女儿是担心长姐的情况,你就让女儿在这儿伺候着吧。”
“出去!”楚柯明毫无废话。
楚月兰捏紧了手中的绢帕,面上却是担忧不已,“如此,女儿先出去了。”
屋中只剩二人,邰正源这才说道:“还需大小姐脱了衣物检查,方能确认心中猜测。”
“脱衣物?”楚柯明震惊。
“若不脱衣物,我检查不了。若真如我猜测那般,也得脱了衣物方能救大小姐。”
床上的人,翻滚尖叫,床边的楚柯明想着高顺帝的话,便是点头说道:“还请邰大夫保密。”
“我是大夫。”
得了同意,邰正源这才走到床前,与楚月陌说道:“楚小姐,我需脱了你的衣物方能为你诊治,你若不同意,我不勉强。”
“我脱,我脱。”
那人早被折磨得恨不能拿刀剖腹,只想将腹部之痛尽快除去,此时哪里还顾得上男女之防?
邰正源上前脱着衣裳,楚柯明转身面色发沉。
楚家真是不消停!真是不消停!好不容易惹事耍狠的楚月慈走了,楚月陌又出这种事!若是楚月陌有个什么好歹,他可如何向皇上交待?
看着被抓坏的腹部,邰正源看了一眼楚月陌被布包着的手。
好在楚柯明还有些脑子,知道将她的手给包了。不然,她非将皮肉抓穿不可。
手掌放到楚月陌腹部,一道内力打入,只见那腹部一团团的东西拱来拱去,窜得很是厉害。
楚月陌只觉得腹部的东西窜来窜去让她疼的厉害,捉住邰正源的手便是叫道,“邰大夫,你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救你?
想到楚月陌后头的方家,邰正源点了点头,说道:“身为大夫,岂会见死不救?”
说话间,转身与楚柯明说了所需之物。
楚柯明听罢,便是面色发青,“青楼之物,如何用来救人?”
“楚大人只需按我所说去置办便好,切记不可让人查觉,不然便坏了大小姐名声。”
邰正源说的甚是认真,楚柯明想了想,便是亲自去了一趟青楼。
青楼之物,少不得一些龌龊东西,那些妓子为了讨得恩客欢心,便有许多玩意儿供恩客消遣。而那刺入下。体之物,更是花样百出。
当楚柯明急急忙忙拿了东西回来,邰正源这才让楚柯明杀一只鸡,取内腑装入盆中送来。
“楚小姐,我能救你,只是有一点,你需做好准备。”
楚月陌并不言语,等着他说完。
邰正源看向楚柯明,这才说道:“不救楚小姐,楚小姐将被食尽内腑而亡。救楚小姐,楚小姐往后便难同房,更是终身不孕。”
难同房,终身不孕,这还算是女人吗?她这一生,岂不是毁了?
别说楚月陌闻此尖叫,楚柯明亦是面色沉的厉害,“邰大夫,为何会如此?怎会如此?她到底是如何了?”
“不知楚大人可听过噬腑赤线?”
邰正源之问,楚柯明摇头。楚月陌却是一声尖叫,“楚月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楚月慈?
这一声喊,邰正源目光一闪,是那丫头做的?
楚柯明虽不知道这东西是何物,可听得此话,便是握紧了拳头。
此事,也与楚月慈有关吗?
楚月兰立于院外,听得此喊,便是转着眸子。难道,楚月陌出事,是楚月慈那女人算计的?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19:你都知道了?
楚月兰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楚月慈已经嫁去了叶府,如何有机会做手脚?
正在想着,便听得屋中楚月陌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这声音,瘮人的很。楚月兰听得头皮发麻。
甜美的声音喊得沙哑,美艳的面容狼狈而狰狞。
利器伸入,一下又一下的刮着欢愉之时,令人兴奋之处。曾经有多美好,此时便有多痛苦。楚月陌浑身冷汗直冒,若非手脚用绳子绑了,只怕是痛的拳打脚踢。
一边刮着,邰正源掌带内力压在腹部,逼得体内的噬腑赤线争相窜出。
装了鸡内脏的盆里,一团团的噬腑赤线蠕动得厉害。药汁灌入体内之时,楚月陌生生痛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那人醒了,邰正源将配好的药放于一旁,与楚月陌说道:“孕育之处已是刮去,往后每日用这药冲洗。半年之后,便能每隔三日冲洗一次,否则恶臭难去。”
邰正源说着,那人却是面无血色,双眼空洞的看着床顶,仿若未闻。
楚柯明见此,便是直叹家门不幸。
“小慈好像知道楚月陌的病因?”马车之上,宋文倾看着楚慈,问道:“与小慈有关吗?”
楚慈想了想,说道:“小伍知道噬腑赤线吗?”
“噬腑赤线?”微扬了声音,宋文倾神色之中是真实的吃惊,“小慈的意思是,她是……”
楚慈点头,宋文倾握紧了她的手,几度说道:“自食恶果,她这是自食恶果啊!”
“怎说是自食恶果?为何不觉得我心思歹毒?”楚慈挑眉发问。
“噬腑赤线,知道此物的人少之又少。这也是南湾大夫束手无策的原因。知晓的人不多,更何况是得到这东西?你根本就不可能得到这东西,所以,这东西,必然是她准备用到你身上,被你发现,你还之其身造成了今日结果。”
他这番话,楚慈垂眸一笑。轻抚着他手背上浅浅的疤痕,问道:“怎的不想想,我是通过不法途径得到这东西的?”
此一问,他手指微动,沉默须臾,说道:“我相信小慈。小慈不是无故伤人之人。”
“这般笃定?”又是挑眉,她看着他的视线便是带着深深的笑意。
他点头,认真说道:“哪怕天下人都不信小慈,我也相信小慈。”
哪怕天下人质疑,我也相信你。这份相信,如何不让人悸动?
拉着他的手,楚慈额头靠在他胸口,低眼看着二人交握的手,说道:“小伍,我很庆幸遇到了你。诸多算计让我疲乏,而你,却是让我最安心的存在。”
她的一句话,他眸光中闪过一抹慌乱。
最安心的存在。为何听到这句话,他会心中慌乱?
“那日她回来,欲打我板子,更是将这东西丢到我床上。好在我夜里去她屋中转了一圈,才知道床上有这东西。知道那东西要沾血,便杀了鸡用内脏养着。用到她身上,是小彤出事那晚。”
除了没说穆诚之事,她无事瞒他。她只觉得,穆诚当初是乔锦骞的人,若是知道她与穆诚有来往,怕会难受。
当然,穿越之事,还得寻合适的机会再说。
宋文倾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小慈,我只想尽快解毒,我盼着能为你挡去一切风雨。”
他之言,她于他怀中点头,双手紧紧环于他腰间………
到了铺子时,那夫妻二人还在收拾着东西。楚慈二人看了一眼,便去询问何处可做家具。
既然是药铺,药柜必然是要先做的。
穆诚走出武馆大门,便瞧着她与宋文倾低声说着什么缓缓而去。
看着一身男装的娇小之人,穆诚都有些难以相信,救下他的,竟是这样一个女人。
目光转向面铺,穆诚大步走了过去,“店家,来碗面。”
妇人忙走了出来,说道:“不好意思,今日没有吃的了,我这铺子盘出去了,往后这里当是药铺。”
穆诚垂眸一想,转身离去……
寻了做家具的铺子,定了药柜之后,便寻了装修的人商议着装修之事。
如此又是忙了一日,看着暗下的天色,楚慈说道:“早知道这么晚,就该让小泽不用等我们吃饭的。”
这样一来,就能在外头吃了再回去了。
宋文倾柔和一笑,瞧着前头有卖饼的,说道:“不如,我们买一个饼吃?”
“好啊!一起吃一个饼垫肚子。”
南易留在府上教楚月泽功夫,今日跟出来的是北易。
这五个人都是极有眼力之人,故此北易闻此,立马去买饼。
楚慈忙喊道:“多买一个啊。”
北易买了两个饼回来,楚慈给他一个,说道:“我与小伍吃一个,你先吃一个。”
北易目光转向宋文倾,宋文倾说道:“往后皇妃说什么,你们按吩咐办就好,不必事事问我。”
“哎,小伍,这些人都挺不错的啊。”马车上,一人咬着一边,楚慈说道:“起初还担心他们耍横,眼下看来,都挺老实的。”
“小慈可是说过的,听吩咐,将来可是自由身。且我只与他们签了一年的契,他们自然是听吩咐的。”
楚慈点头表示认同,二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