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之言,楚慈忙笑道:“不敢不敢!官爷警告在前,小的如何敢不识抬举?”
这般说着,守卫斜了她一眼,喊着她将背篓放下。
仔细的翻着背篓,确定只有草药之后,这才懒洋洋的说道:“小子倒是老实!老实些好,不必挨打,还能常常跟着那傻子来来回回的跑。”
此言,楚慈点头应是,将牌子收好之后,拿了一摞草药出来,几分讨好的说道:“盛夏天儿热,官爷们在此守着,着实辛苦。小的方才寻药时,多寻了些清肺解热之药,用大锅熬了,平日里当茶水喝,对身子好。”
说话间,一摞草药递了过去。
这些草药,都认得,就是普通的清肺解热之药。
守卫见她这般上道,终是正眼看向她:“哟,不错嘛!可比那傻小子上道!”
“官爷说笑了,小的来来回回还请官爷多照拂。”
守卫顺了心,楚慈这才背着药过了栅门。
爬上了坡,回头之时,只见守卫将药放进了屋子里。
“他娘的,入夜蚊子真他娘的多!”
一名守卫骂咧之间,只听得不远处一阵儿悉索之音。举着长枪过去,瞧着俩兔子在那儿晃着脑袋时,喊道:“哟,今儿个来运气了啊!小畜生自个儿送上门儿来了!”
说话间,捉了俩兔子,与放了药出来的守卫说道:“正饿着呢,这小畜生送上门儿来了,你们守着些,我去收拾收拾烤来吃。”
“行,你去吧,我将那草药熬锅水,这天儿真他娘的热,那草药喝了也舒坦。”
守卫的声音远远传来,楚慈嘴角一勾,紧了紧肩头的背绳,背着草药,大步而上。
都是草药,算不得重;只是到了崖壁之时,下去就有些麻烦。
下到一半的人,正想着下次是否该寻条更好走的路,便听得上头一声怪叫。
抬眼一看,一只金雕于上头盘旋,约莫2米半的展翼,在这夜空之下显得威风凛凛。
手里握着藤蔓,楚慈看了一眼金雕,眉头微挑,却是不紧不慢的继续向下。
就在她认为,世上没那么多巧合之事时,上头一声轻笑传来。
“倒是想不到,你口味这般重。”
口味重?
楚慈抬头,看着上头立着的人。
银色面具必是出自名家之手,不然,这东西怎么在月色下那般耀眼?
耸了耸肩,将背篓的绳子固定,这才问道:“此话怎讲?”
“等你过两天来,那几个守卫必是虚脱到站立不得;可没吃兔子的人喝了药,却是毫无问题,如此一来,他们也怀疑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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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28:叔叔,我们不约!
银面修罗蹲下了身子,目光透过黑纱,看着继续向下之人:“虽说那些人口无遮拦,让你在意之人心中难受,可你也不能自断退路。你那法子,既让那些人得了惩罚,也不会给自己招麻烦!”
喂兔子吃下去的药汁,能让兔子拉到死;那些人吃了兔子再喝清肺败火之药,自然讨不得好。
至于裸头草碱,不过是麻痹兔子,令兔子产生幻觉,减轻痛苦,放松警惕罢了。
她这陷阱挖的好,那些人不吃兔子自然没事儿;可是,送上门的,谁不要?
瞧她看来,银面修罗‘哦’了一声:“瞧我这笨的!过两日你再来,他们寻不到你的错处,你却给他们看诊寻药,如此一来,往后再进山,自然是轻松的多。”
甩着藤蔓,看着那银色面具,楚慈笑了一声,“呵。”
听他分析的这般好,她也忍不住的想拍手叫好。
可这危险之处,她也只能作罢。
“你说的不错,却也有两处我得纠正。”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藤蔓脚踩实处。
“第一,若我没理解错,你开口的‘口味重’和‘在意之人’,指的是同一人;若是如此,让你失望了。第二,我得感谢你的提醒。本是一时兴起,经你提醒,倒是有了更好的路子。”
当她站于实处,松开藤蔓之时,金雕叫了两声儿。
抬眼看去,只见那人双手环胸,脚踩金雕,徐徐而落。
神雕侠侣的镜头在电视上瞧过,她最爱的是古天乐和李若彤那个版本的。
却是没想到,今儿个倒是见了个现场版的!
话说,这雕的翅膀展开是有2米半左右,可说到底,也就是一只鸟而已。
这么一只鸟,肯定是承受不了那人重量的;所以,这就是轻功了?
既然是轻功,那你踩雕做什么?
装逼?
呵呵哒!
手一指天空,楚慈冷不丁说道:“小心,有雷!”
“皓月当空,星辰满屏,何来雷之说?”
那人发问,楚慈平静的说道:“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
虽然听不太明白,可这意思也是能想透的。
那人笑了一声,这声笑,有点儿冷。
想到楚月泽所言,这人喜怒无常,冷血无情,她就跟着笑了,“这世界真是小啊!哪儿都能遇着你。”
要杀她,早动手了,没道理跟她说那么多。
而且,这大晚上的,他还能找到她,这不是很诡异吗?
自个儿找上门来的,她这一没财二没色的,他也没理由动手,所以,她没理由害怕。
“是啊,世界真是小啊,你居然遇着那个男人。”
说话间,那人倚着树干,平声说道:“你只道是在利用那人,你却不知,那人是在耍着法子算计你;若你知趣,离他远些!若你不听劝,出了事儿,莫怪我没提醒你。”
哎?你提醒我?
楚慈真觉得新鲜了!
看着一身黑衣之人,楚慈眨了眨眼,好半响才说道:“我时辰不多了,再耽搁下去,就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
说罢,她转身便走。
她的态度,那人冷声一笑:“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真当他是软柿子,谁都能捏?若被他的表象给骗了,害的楚家回不了京,你这罪魁祸首又当受人排挤。”
此话,她终于是停了步子,转身看着他,含笑说道:“银面修罗,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你没理由在第三次见面之时,以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身份来做说客吧?
说客,好像不是杀手的职务吧?
他以为,她回身是要问小伍的身份,没承想,却是这么一句话。
面具下的眉头,微微一挑,银面修罗足尖一点,飞身而起。
“当说的,我说了;当如何做,你自个儿思量!”
那人身影,融入黑夜。就连用来装逼的金雕,也不见了身影。
“呵。”
摇头转身,楚慈表示,她才懒得去管楚家的事咧!
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忽然跑来跟她提回京之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她当炮灰去找事儿吗?
她的目标:离开荒芜岛!
不管是个人名义离开,还是跟着楚家离开,她都不会渗合到朝廷之事。
闲的蛋疼才会去找麻烦咧!
紧赶慢赶,终于在子时之前,过了栅门。
月色如水,星辰闪烁。
悬世堂那破旧的大门,随着夜风拍动,‘吱呀’作响。
半夜三更的,远远听着这声音,让人瘮的慌。
自个儿也是个魂魄,楚慈不由想着,这会儿不会有见不着影儿的东西跟着她吧?
缩了缩脖子,楚慈自嘲一笑:“什么乱七八糟的,越活越回去了!”
灯罩里,小小的烛火似在等着夜归之人;看着那点光亮,莫名的,心里头隐隐发暖。
哪怕穿越,哪怕悲催,哪怕是相互利用,在这陌生的地方,有一盏烛火在等着,也让人心里安慰。
银面修罗说,小伍对她有所图谋。对此,她回之一笑。
她对小伍,不也是有所图谋?至少,通过小伍,她有机会去南湾。
所以,何必去问呢?不管是谁在利用谁,能走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虽不知将来会如何,至少,她能保证初心,不去伤害小伍。
“邰大夫,我回来了。”
她喊着,那人在里堂应了一声,“放里堂来。”
满满一背篓的药,她背着进了里堂。
昏暗的天井里,那人穿着衣裳,在她掀了帘子进来时,浅声说道:“放那里便好。”
哦,在洗澡啊?
你真大方!
虽说我现在是男的,可你好歹也说一声儿啊!
虽说没有烛火,虽说屋檐挡了月光,可我眼睛没问题,我看到你的裸。背了。
话说,你身材很好啊!虽说是朦朦胧胧的,虽说是一晃眼没看真切,可是,总觉得身材杠杠的!
在男人堆里混习惯了,看着裸。背我不奇怪;可是,我很担心啊!
若你哪天知道我是女儿身,想到今晚这么大方,会不会尴尬到俊脸发红啊?
心里想了许多许多。
yy着帅大叔面色发红,眸带羞色的模样,她将背篓放下,默默转身。
那人穿着外衣,将她喊住:“时辰不早了,你也净个身回屋去休息;虽是只有一张床,你我二人倒是睡的下。”
啊咧?
楚慈微愣,好半响才说道:“不约!叔叔,我们不约!”
我是真没什么啊,真的!
可是,你跟我同床共枕之后,我不确定将来咱们以异性身份见面,你是以负责之说娶我呢?还是以尴尬之态揍我?
那人系腰带的动作,在她的话中顿住;在他回神之时,她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她走在安静的巷子里,天井中,那人才一声轻笑。
这声笑,道不出的情绪;伴着这声笑,一人提着灯笼,自里屋而来。
“若她留下,你是准备让我睡屋顶?”
邰正源看着穿好衣裳含笑而来的人,真真是无语至极!
这人真是玩的没分寸了!往后让他如何与那丫头相对?
“师父莫恼,不过是试探罢了。”那人嬉笑之中,修长的指捻着一张令人惊心的面皮。
当面皮沾上烛火,冒出黑烟之时,那人长发被夜风撩起。
长发飞舞,那一片莹玉肌肤,令月儿都失了颜色。
“为何不用你这副真容去试探?”用他的身份去试探,真会给他找麻烦!
还有,那‘不约!叔叔,我们不约!’虽是听不懂,可想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他邰正源为人正直,这名声,怕是要毁在自个儿徒弟手里了!
“师父可是北瑶有名的美男子,总当试探试探嘛。”那人语调轻快,头微偏,看着顶头月亮,“我回去了。”
“当心些,仔细遇着他。”再恼也是徒弟,此时归去,只怕遇着那人。
邰正源的叮嘱,那人应了一声。
一袭青衣融入夜色,恍若幻觉。
言。情。书。殿。首。发。请。支。持。正。版。阅。读。
楚月泽被人从床上拧起的时候,恼的正准备开口骂人;可瞧着来人是楚慈,立马就怂了。
揉着眼睛,好半响才一声大叫,“你就不能等我穿上衣裳再进来?”
忙将被子挡了身子,楚月泽对楚慈的长驱直入很是恼火。
楚慈表示,你穿了裤子的,你挡个啥玩意儿?老子去海边的时候,看的壮。男比你更养眼好吧!
不想跟小屁孩儿耽搁,楚慈将分好的药放到桌上,“这些药捣碎了外敷,这些三碗水煮一碗内服;我现在忙,你叫一个丫鬟过去帮我。”
忙,是假的;累,是真的!
从昨晚开始一直在赶路,今天又采药;加上额头和身上的伤,她是真的累!
所以,她现在需要洗个澡,然后让人给她背上的伤上药,好好休息休息。
楚月泽面上仍有温色,看着包袱里的药,压着怒火,喊道:“听双,今夜你去伺候六小姐。”
听双在楚慈动手打楚月泽那刻开始,就对楚慈心存怯意。
如今听说去伺候楚慈,自然是怕的。
若楚慈一个不痛快,对她拳打脚踢,她岂不是会被打死?
可是,怕有何用?还不是得去?
所以,当听双跟着楚慈回了院子时,十分卖力的提来了井水;待楚慈净了身子趴到床上之后,十分小心的给她上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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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29:跟你斗,拉低身份
昨日瞧着楚慈那般耍狠,只道是这人身子骨硬气了;可是,此时瞧着楚慈这瘦弱的身子布着伤痕时,听双心里头,忽然生出几分的怜惜。
“六小姐真是能撑。”
忍了许久,听双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
楚慈浅浅的应了一声,药汁抹到肩头的伤时,眉头微蹙。
楚月泽被打的浑身是伤,原主也没好到哪儿去。
话说回来,若非楚月兰性子急,捉了人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服了野春散的姐弟俩,怕是真的滚到一起去了。
真是那样,她绝对把楚月兰给弄死!
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脑子里念着‘丧心病狂’,疲惫的人敌不过睡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慈也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睡着的,只知道上了药之后,整个人特别的疲乏。
待她醒来之时,已是次日天明。
听双端来清汤、馒头,看到楚慈起身,忙上前伺候着,“六小姐这是要起身了?”
“嗯,起身了。”
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楚慈与听双说道:“去给我准备两身小厮的衣裳。”
“六小姐又要出去?”
说这话时,听双面容之上,透着一丝犹豫,目光闪烁的看向楚慈。
一个‘又’字,加上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令楚慈眉头微挑。
看着那人,平静的问道:“谁又在背后嚼舌根了?”
“这……”虽说六小姐这两日是厉害了,可到底在府上不受待见。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些话当不当说?
“昨日,四姨娘是不是来过我的院子?”
她这一问一个准儿,听双又是瞪大了眼。
猜对了,楚慈觉得很没挑战。
那晚动手打人的,只有二姨娘和四姨娘;二姨娘因着楚月兰之故,这些日子绝对不会再亲自出手。
四姨娘却不同!
丫鬟于人前掌嘴,自然让四姨娘失了身份;四姨娘不敢动楚月泽,自然来寻楚慈的麻烦。
猜透这点,楚慈表示,真没意思!
跟宅子里这几个女人算计过日子,是很没意思的!
又不是宫廷大剧,玩什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吃饱了撑的。”
说了这么一句,楚慈收拾妥当了,喝着清汤就馒头,“去,衣裳给我找来,包几个馒头。”
收拾妥当,提着布包出门,赶巧遇着吃饱了撑着的人来堵路。
四姨娘拿眼上下瞧着楚慈,柔荑纤纤于身前摆弄。
“听说六小姐昨儿后半夜才回的宅子,这会儿又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赶着去会情郎呢!”
哎呦喂,会情郎?这帽子可够大的啊!
楚慈眉头一挑,看着找事儿之人。
跟这人较劲儿反唇相讥,只会耽搁时间;不说点什么,这人是铁定不会罢休的。
想了想,楚慈含笑说道:“太阳就要出来了,四姨娘这张脸可嫩着,还是赶紧回屋去避着的好,不然晒坏了脸,爹爹回来可就失宠了。”
折腾那楚柯明去就好,来找我的麻烦,你真是吃饱了撑的!
四姨娘显然没料到楚慈会这般说,姿色还算不错之人,这会儿牙关一咬,一声冷哼:“六小姐果真是有本事了!虽说我只是个妾,却也是老爷的人,你这般戏言,就不怕老爷寻你麻烦!”
“怕!当然怕!”
看着东方朝阳,楚慈说道:“四姨娘,爹爹苦读圣贤书,你说,爹爹对‘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如何看法?爹爹和大姐这一去,也不知事儿能不能办成?若是回来瞧着一堆的烦心事儿,还听着不知趣儿的人嚼舌根,你说说,爹爹会如何想?”
一连几个问题丢过去,将四姨娘给噎的恼红了面色;楚慈可没那么多的功夫与她耽搁,提着布包,大步而去。
错身之时,那人似有不甘,横了一步,挡在楚慈跟前,“真以为自己能耐了?”
有人秀下限,楚慈抬眼,冷冷的说道:“四姨娘,人贵在自知!”
这句话,暗骂四姨娘没自知之明!
可不是没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