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绫的名字嗖一下就在频道里消失不见。
白羽绫：“艾玛刚刚吓死我了！一不小心闯进雷神和小梢2v2的房间去了，我还在那喊号外呢！”
纵歌一曲：“哈哈哈哈你竟然能活着出来，不容易啊~~”
白羽绫：“得亏我跑得快啊！”
纵歌一曲：“雷神这两天带小梢带得脾气爆着呢，谁也不敢惹他啊！”
叶不烦：“不会吧，小梢手法不是挺好的吗？”
纵歌一曲：“手法好装备不好也没用啊，被人一集火就得死。这竞技场一开，满场全都一上场就盯着治疗先打呢。”
白羽绫：“小梢还真可怜，她一个新手哪儿能做到雷神那么高变态的要求啊。”
橘妖妖：“哎，雷神还在带小梢呐？他还真把时间扑上去了？少见啊……”
花楼枭枭：“是啊，是挺奇怪的。帮里的治疗一抓一把，他有必要赶在这时候培养新人吗……一点都不像雷神会做的事。”
这事儿不提，大家各自疑惑一下也就过了，一旦提出来果然怎么想都很奇怪吧——小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雷神这么盯着她不放啊？
纵歌一曲：“你们有没有觉得小梢有些地方跟梢梢姐也有点像啊……？”
白羽绫：“没有啊，哪里像啊？”
纵歌一曲：“以前也没觉得，就雷神要开始带她刷装备以后，一起下过几次战场，小梢都给雷神骂成那样了还一声不吭□不倒的，挺有梢梢姐当年风范。”
说起当初，帮里的老人也都还记得呢——在风雷怒还没像现在这么壮大，还急需培养人手的时候，雷神那叫一个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畜生使。（虽然现在也没有多大区别。）
那时被雷神培养那一批人里的女孩子，除了被骂走的就是被骂残了退居二线，只有月上梢一个小军娘挺了下来，变成了后来顶天立地的女汉子。
后来，帮会就再没敢让雷神培养新人了。
再后来帮会日益壮大人手不缺，雷神好像也就有所收敛——确切的说只是无处尽情发挥，反正他率领的是帮会精英团，不中意的不合格的，自己玻璃心受不了的，骂完直接换掉就是了。
所以突然再看见雷神这么耗费时间带人，尤其还是在这种本该抢全力排名的时候，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了。
只是此时还没有人贴近真相——
白羽绫：“该不会雷神想把小梢培养成第二个梢梢姐吧？”
叶不烦：“开玩笑呢，小梢是个妹子，梢梢姐那是纯爷们，这个培养不来！”
嘤颜：“其实我听说让小梢进雷神的竞技场队伍是风烟俱净要求的。”
众人恍然大悟，“对哦，小梢是风烟俱净和清欢的徒弟嘛。原来雷神是为了拉拢风烟俱净才答应带小梢的啊……”
“小梢不是跟夜火妖楼也挺熟的，现实都见过面了。”
“别说，这么看起来这支队伍要是没了小梢还真聚不起来，难怪雷神那么拼上去带她，带得那么烦躁。”
——于是柳小梢的身份被定为成不得不带的关系户，雷神的暴躁也就有了解释。最初的疑虑已经完全被打消了。
“诶，清欢，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了也不说话啊。”
嘤颜偶然发现房间里多出来的清欢的名字，被点名的清欢应了一声：“嗯，刚来。”
清欢以前就很低调了，cos展见面之后他的照片被发在帮会里，一下子就扩散出去导致经常是一上线就被很多不认识或者不熟悉的女生围住。
所以他现在帮会yy大厅也不去了，上线之后直接进帮会核心成员的房间，看看帮会有没有什么事情，事先安排联系好再登陆游戏避免闲逛。
这种出没模式让他这两天似乎都没什么机会跟柳小梢说上话，虽然有一起打竞技场，但组队状态也不好说什么话，快节奏之下又没有什么私聊的机会。尤其柳小梢现在装备低死得快，暂时只能靠四个人来带她，他的治疗压力还是比较大的——
以上的各种借口，都可以用来掩饰一点——清欢总觉得，柳小梢这两天像有意是在躲着他。
倒不是行为上的躲，要一起打竞技场躲也躲不掉，可就是有一种“找不到机会说话”的气氛阻在那里。
清欢并不太明白是为什么，不过帮会里也的确有几个平日还算相熟的女孩子在见面会之后反而对他客气起来了。这大概就是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间的落差吧。
如此一来，柳小梢也不算是个例。
他本来不该多想的。
到刚刚听到大家说小梢有点像梢梢姐之前，他都没有多想的。
可是，也就那么巧，在周六晚上，也就是cos展第一天晚上，他回家之后有在网上等小梢。一整晚他都时刻提醒自己分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该怎么做，守着本分吃完那顿食不知味的聚餐，转身道别踏上规程才感到浓浓的失落扑来，把整个人都淹没，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他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徒弟小梢是唯一一个曾经听他倾诉过一切的人。
只是小梢没有在线，虽然平日这个时候她都会在。
第二天周日在他犹豫着该不该去会场的时候，（自然是不该，只是心里不想承认）他很想问问小梢会怎么做，但她依然没有出现。
本来并没有太在意的，但是刚刚帮会里聊天里的几句话像是个引子，一下子点开了什么似的——平日说话的语气，一些小习惯，平时在线的时间……那些东西在日常的接触里似乎会被忽略，但并不是完全感觉不到。
一点被点中，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不在意。
他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师傅她不可能像小梢那样说话做事啊……只是一转念就会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刚刚怎么会那么想呢？
他的师傅是那个让人仰望追逐的梢梢姐呀，而小梢只是个需要他去照顾的认真可爱的女孩子。她们两个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啊。
看来见到师傅这件事真的对他影响好大，都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进了竞技场的yy房间，刚一进去就听到雷神在咆哮——“你特么是长的猪脑子！？又不是第一次玩，还得从头学吗！？”
清欢微微愕然，“什么不是第一次玩？”
他这一问，yy里却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柳梢似乎是手底下一顿反应慢了半拍就又被人摁躺了，雷神狠狠地“艹！”了一声，嚷着：“清欢你的徒弟你自己带！再带她老子都能气出肝病来！”
柳梢心里念念：你要得肝病那指定是出去乱吃街边摊闹的，管她鸟事！
可惜她现在又不能顶回去，只能看着雷神愤愤退队走了，也不知是真生气还是知道自己说漏嘴就干脆搁挑子走了把摊子丢给她。
本来清欢也只是随口一问，可是刚刚那一瞬间的沉默却让他觉得很奇怪。
“小梢，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怎么我一来就不说了……”
“噢，副帮说我打这么多次了还老死，猪脑子太笨。”
清欢轻笑一下，“哪儿有才打两三天就打会的，重要的还是装备没跟上。那……我们去打2v2？”
柳梢默了一下，略囧地提醒他：“两个治疗去打2v2？”
“……”
——两个治疗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亲！
第50章
清欢也被雷神突然搁挑子走人搞得有点二，竟然忘记了他和柳小梢两人都是治疗。
虽然他也不是不能切输出；可是以他的输出水平还不敢一个人带一身三流装备的柳小梢。毕竟竞技场可不是野外死就死了；竞技场打输了还要扣分的。
而且队伍成员又不能随便换；找外援也没戏；于是两个治疗就只能干瞪眼。
“倒也真稀奇；平时都是雷神把人骂走；还没见过他被气走的呢。”
清欢语气淡淡，听不出是不是在试探什么。
那家伙当然不是被气走的；只是见自己说漏了嘴嫌麻烦就跑掉了而已。
柳梢也不知清欢是不是有发现什么，含糊的应了一声就干脆装傻作聋。见面之后再在网上见到清欢；她怎么都觉得别别扭扭的，不自觉就想避开他。
“那；清欢师傅……我们不打竞技场了；我是不是可以自己去玩了？”
“小梢……你很想避开我吗？”
“不是……”
突然被看穿心思，柳梢只能硬着头皮否认……
清欢无奈的笑了笑，“小梢，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听说……什么？”柳梢问得小心翼翼，此刻真切的体会到——人果然不能做坏事啊~~玩个小号都要遭报应！这么小心谨慎，心好累！
清欢的语气依然只是温吞听不出什么情绪，“cos展和聚会的事。”
“……听了……一点点。”她还在边回答边算计自己应该“听说”了多少合适，就听清欢似乎轻叹了一声，“不要连你也躲着我啊……”
那隐隐带出来的失落顿时让人无法不自责——月上梢可以不想见他，柳梢也可以见了他转身就跑，可是柳小梢是他的徒弟呀。
——拿过人家的好处，也被人家尽心尽力的照顾过，现在这样毫无理由的躲着人家算怎么回事儿？白眼儿狼啊？
“对不起啊清欢师傅，我不是想躲着你……”柳梢挖空心思的想着借口，突然想到今天听帮会里的几个女生说过的话——“那个，我看见清欢师傅的照片了……”
“看见照片就要躲着我啊？毛子吃人那是旧思想。”清欢语气里带着点揶揄，故意拿自己是混血这件事开着玩笑——他应该挺经常遇到这种事了。
小时候这种事还更多呢，因为他的眼睛和头发颜色跟别人不一样就被人敬而远之之类的，成年之后倒是很少遇到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所以帮会里的几个女生对他客气起来这件事，他也没觉得意外。
只是，他不太希望连小梢也这样。
“——不是，是我长的丑，跟清欢师傅一起有压力。”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机智了！这回这理由算是给足了清欢面子，不会伤到他了吧？
清欢大概没想到她会给出这么一个理由，这个理由从表面上看，受了伤的人反而是小梢——
“小梢你说什么呢，你是我徒弟，跟你长什么样子都没有关系……”
大概从来都没有人这么直白的在清欢眼前说出这种话，清欢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种时候，他这种长相，大概说什么听着都很假。
清欢大约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干脆放弃了那些虚无的安慰。
“小梢你在哪里？我们见个面好不好？”
“啊？”
柳梢愕然地回想确认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应该的确是说现实而不是游戏里——这位兄台你在想什么呐！别人正因为长相问题在回避你呢！你突然要见面是怎么个意思？？
“小梢，你跟我见见面好不好？你长什么样子都没关系，你都是我最重要的徒弟……”
“不好！！”
柳梢中气十足地吼了他一声——你这娃脑子里绝壁是有坑！！
柳梢被这货无奈得一时连话都不想说了，沉默让清欢渐渐开始担忧，“小梢……你是不是生气了？”
柳梢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没有。”
嗯……那果然就是生气了。
虽然清欢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小梢有这么在意自己的容貌啊？
“小梢你别生气，我给你赔罪，你说怎么赔都行。”
“你以后永远打消见面的念头我就不生气！”
清欢默，小梢她真有丑成这样吗……可是她明明就……
算了，不管怎么说小梢不愿意见，他总不能勉强。
“那说好了，你不再生我的气了。小梢你对我很重要，别不理我……”
从语气里透出来的失落顿时就让人不忍心，柳梢顿时罪恶感爆表，她当然知道清欢这么反常是因为什么……
只是，为什么又是她啊？
“清欢师傅，你为什么这么说？”
清欢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定柳梢从问完这句话就开始后悔了——嘴贱什么啊，装哑作聋无视掉不就好了吗！
“……我见过师傅了。你也听说了吧，她在cos展上当官方coser。”
“呃……嗯，清欢师傅你去了啊……？我以为你说你不去呢……”——事到如今，只能装傻。
“嗯，我还是没忍住想去确认那到底是不是师傅……本来就想去看她一眼，可是确认那真的是她之后又忍不住想要跟她说清楚误会——很多此一举对不对？明明自己就知道说不说也改变不了什么……”
如今柳梢已经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了，无论解不解释清楚误会，他也迟早要出国，两个人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解释了又能改变什么？
“清欢师傅你也别这么说，解释清楚也不错，大家把旧结解开好聚好散……”
柳梢想安慰他，可是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对劲……清欢也没跟她解释什么啊……
“我本来是那么想的，不过好像没有必要了。她已经交了男朋友，看起来过的很不错。这样也挺好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却一点也不好，柳梢也没什么话能安慰他，于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其实已经歪楼了。而这个楼清欢自己又歪了回来——
“小梢，一开始收你当徒弟我可能是有点动机不良，只是想有个寄托来怀念一下师傅……可是后来我真的只是认真的想要照顾你，那时我说过，你是我留在这里唯一的理由。在我走之前，也就只剩照顾你这一件事可以做了……所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躲着我好吗，小梢？”
柳梢一听就想哭了，自己真的是闷声作大死的典范，当初玩小号既然要跟过去划清界限，那还当什么清欢的徒弟。现在好了，话说到这份上是真正的进退两难，又不能跟清欢说：师傅你看我其实只是个替身啊，放过我你快回去找正主吧！那才是真的作大死！只能泪流满面的挤出一声：“好……”
清欢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语气隐约轻松了几分，“只要你不躲着我，别不理我就好了。我知道我已经失去师傅了，其实并不是知道她有男朋友之后……也许在我和真若相惜情缘的时候我就已经失去她了。所以我只有你了……所以，小梢你长什么样子都没关系……”
次奥……
柳梢觉得清欢有的时候真的挺二缺，虽然长的丑是她随口扯出来的，可是被清欢这样长相的人反反复复说还是很想抽他！
努力无视掉他最后那句话，柳梢试探的问：“那，你已经不喜欢你师傅了？”
“……不是不喜欢，只是死心了。”
这句话让柳梢愣了愣，不是不喜欢，只是死心了……好熟悉的一句话……
这样也好，死心了，就会慢慢放下了。她也就不用再担心清欢，他需要的只是时间了。
“小梢，那我们要不要跟帮会的人一起去打战场？”
“我……”
柳梢正纠结怎么开口就看到系统提示——您的好友【风烟俱净】上线了。
“啊，大师傅上线了，我去找大师傅带我！”
柳梢鸵鸟式的想——不要怪我白眼狼啊，要怪就怪迫在眉睫的竞技场和天天催命一样的雷神吧！
既然两个治疗没有前途，她当然要去找dps了！
看着柳梢嗷嗷的退房间跑了，清欢只能沉默——还说不是在躲着他吗？风烟俱净几时加入2v2和3v3的队伍了？
队伍的人数和成员是固定的。
例如2v2的成员人数最高可以是三人，不过每次两人进场。因为风烟俱净在线时间最少，他只参加了5v5队，2v2和3v3是他们剩下的四个人自由组合。
这种蹩脚的借口，在柳梢组上苏落扬之后也蓦然惊觉……
【队伍】风烟俱净：怎么今天闲着？
似乎上线没有看到雷神在竞技场里摧残柳梢，都已经不习惯了……
【队伍】柳小梢：诶嘿嘿……雷神刚走。
笑得这么奇怪……苏落扬最近也算是危机意识全满，下意识打开好友列表果然清欢是在线的……
【队伍】风烟俱净：今天几点开打？
【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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