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鸣钰不是多疑,只是形势发展得如此迅猛,一夕百变……若他还察觉不到什么,怕是到时候连匊花儿肿么被爆掉都不知道!
当初皇甫一族自立为王时候,破云军势力和李家军势力其实并不比皇甫族要来得羸弱,只不过是因为皇甫帝君擅用将才,比较具有领袖风范,才吸引群贤为其效力……然,不管如何,破军府乃百年望族,他绝对不允许家族衰亡自己手里!
皇甫长安若是打着拉拢李府转而各个击破主意……那么,这小三儿,破军府是当定了!
哪怕是硬挤……嘤嘤嘤,他也要挤进去。
当然,单凭这一层考虑,还不足以让鸣钰大美人儿只身犯险,自个儿把自个儿往火坑里推,往老虎穴里深入……甚至还主动往断袖太子爷荡床上扑去!
破云鸣钰之所以开口要入住东宫,多是为了能跟太子爷……咳,别想得那么不纯洁!
鸣钰少爷是如此纯情,如此天真,如此白嫩……怎么可能会想那么龌龊事儿!
他要进宫,显然不是为了同太子殿下同床共枕培养感情,而是他那敏锐嗅觉告诉他……当初辣个狗尾巴草似黏太子爷身后叫“爹爹”少年,十有还会出现皇甫长安身边。
先前皇甫长安把他隐藏得太好了,以至于破云鸣钰错过了无数次抓他去跟魔宫宫主交易机会,直到玉琉裳被魔宫人救走之后,他才知道那个软糯得像是没长大少年……竟然就是魔宫少主!
如若能再次遇见他,破云鸣钰自然有办法见到魔宫宫主,如此一来,他腿上白丝冰蚕也能数除去……想到这里,搭双腿上修长手指不由得微微蜷起,破云鸣钰敛起眸光,白璧无瑕面容上透露着几许少见执拗。
他骄傲不允许他放弃自己双腿,哪怕只有一星半点希望,他也要努力地去争取,抓住一切可能机会去尝试。
从破军府粗来时候,皇甫长安就连走路都是找不到北儿。
管鸣钰大美人儿说了那样话之后,破云老爷子盯着她眼神儿就像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样……但是出乎意料,他竟然没有一刀捅死她重生之嫡女风流章节!
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破云老爷子默许了呀!啊哈哈哈哈!
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e,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艾玛,光是想想都要鸡冻得笑出八块胸肌了啊……!
做梦都没想到好事儿居然就这么发生了,皇甫长安难掩窃喜,走路都没法踩到脚跟,就辣么一蹦一跳,扭着小蛮腰儿,抖着小翘口臀儿,走出了破军府大门。
身后,守门护卫忍不住对了个眼神,用只有他们两个好基友才能懂语言交流。
“哎哎……你看太子爷走路那姿势,是被蛇精附身了还是怎么滴?”
“嘿,依我看啊……太子那是得了蛇精病,简称蛇精病……”
“有道理……哈哈!还是你有文化!”
“过奖过奖!不瞒你说,哥启蒙老湿,就是个捕蛇滴……说起来,他我们那儿还小有名气,姓法名海,字降妖,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咦?就是辣个……法~海~你不懂爱~雷锋塔要掉下来~”
导演:“……”卧槽!你们两个别乱入啊喂,就算是酱油党,特么也给劳资有职业道德一点好吗?!嗯哼,抢镜者一律拖走爆匊三百遍,小惩大诫!
酱油兄弟虎躯一震:尼玛,这明明是大惩小诫好吗!
那厢,故事主人公还沉浸娇娆小雏匊投怀送抱喜悦中,久久不能还魂……踩着马鞍翻身上了马背,皇甫长安还是情难自禁,忍不住放声高歌。
“天上~掉下~钰美人~哎~”
导演:“……”卧槽,泥们够了!妈蛋,劳资都要得蛇精分裂症了!
好皇甫长安就会那么一句,吼完之后就找不到调儿了,只能拾起马缰甩了甩马爷性感大翘口臀,换了个曲儿边走边哼。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采匊!我挥着手里小黄口瓜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哗啦啦湿了一身衣~”
马爷:艹艹艹!去泥煤小毛驴!劳资明明是脱缰野马,风一样马!
正皇甫长安颠儿颠儿着踏马青石板上,南辕北辙地往皇宫走,尔后车夫不忍直视地纠正下,转过头来继续走……时候。
寒冬料峭,裹挟着冰冷寒风从身后传来一声轻唤,音调冰薄,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又有种令人为之神魂颠倒之感,宛如催命之魔音。
“姑娘,你东西掉了。”
左右瞅了一眼,青石板铺就长长大道上,除了堆积墙角厚厚雪层,并没有别行人走过,确定那人是叫自己,皇甫长安不由得蹙眉,扭过头哼了一声。
“眼睛长匊花里了?喊谁姑娘呢你?劳资明明就是男……”
一句话来不及说完。
皇甫长安回过了身,看清了那人面容一瞬间。
几乎所有语言和意识……都冻结了那个男人比寒风还要冷冽,比冬雪还要冰白目光之中。
“轰——!”
风卷云涌,雷电交加。
一股无以言说情绪排山倒海扑面而来,皇甫长安措手不及,就连闪避都显得多余,刹那之间被彻底淹没了复杂到极致惊喜之中误惹总裁大人。
从不曾哭泣双眸,这一刻却有了落泪冲动。
百步之外,男人负手而立,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飘飘……有若谪仙之姿,似九天神祗。
即便是隔得那么远,即便是连眉眼都不曾看得太清晰,但是那张脸……就算是大雪飘摇间一晃而过,皇甫长安也绝对不会认错!
因为那张俊美绝伦面容,早已深深地烙了她灵魂里,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ryi……?”
红唇轻颤,再简单不过字节,却仿佛酝酿了千百遍才敢脱口而出……一声轻唤,道无数深埋心底缱绻思恋,喑哑着百转千回哽咽。
“果然。”
男人却只是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淡紫色冰眸中闪过一丝明了,并无重逢之喜悦……甚至,就连一丝丝熟悉色彩也没有。
就好像……于他而言,这仅仅只是第一次见面。
因为太过震惊和意外,皇甫长安对他毫无防备,而那个男人轻功是好得惊人,只一眨眼瞬间,皇甫长安就被他一记手刀砍晕了过去,整个人被拦腰托手心,像是被一棍子敲昏鸭子一般,从马背上抓了开去。
“——殿下!”
白苏跟马车后面,连男人正面都还不曾瞧见,完全就来不及反应!就只见到皇甫长安被那个男人掳到了百米之外……再要追上去,寒风之中破空而来三枚冰针,径直洞穿了她肩胛骨,根本就连躲闪余地都没有分毫!
一手捂着剧痛肩膀,白苏翻身跃下墙头,严峻面容上满是骇然之色!
尼玛!那人武功太恐怖了!还是不是人?!
别说是追上他……她习武十几年,方才若非那人手下留情,那三枚冰针贯穿就是她眉心!
匆匆赶回到马车边,意料之中,驾马车夫已命丧黄泉。
临死前表情还来不及变化,没有半分痛苦……却像是见到了什么惊艳至极场面,抡圆双眼,嘴角含笑,仿佛奔赴极乐世界。
操!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看方才太子殿下反应,似乎是认得那个白衣人……
想不通啊一万个想不通,太子爷怎么会跟那种人扯上关系?
而且,居然一次都没有他们面前提起?!
这真是太不正常了好吗?!
依照太子殿下平素性子,若是见过这般出神入化高手,早就他们面前把牛逼吹到天上去了有没有?!
不过,眼下似乎不是考虑这个时候。
明天就是元月了,太子爷却这个时候被人掳走……还,生死未卜。
估计等她回去把这个消息传开,整个皇宫都要乱套了……真真是头疼欲裂!导演你个混蛋,直接让我死掉了么好了!
某导:……请看我慈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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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还是不是人?!(下)
那一手刀劈得够狠,皇甫长安晕得彻底,脑子里意识就像是骤然被拔掉电源台式机,一瞬之间全数运转部件都刹那间熄灭,连一点儿电光都闪烁不起来。
再后来,似乎迷迷糊糊之间做了一个梦……梦中情形很朦胧,甚而连发生了什么都记不清楚,只记得有那么一个梦,梦中自己捂着胸口,有种难以描摹悸动……然而到底是为了啥事儿抽搐了小心肝,却是半分也没有印象。
就只记得……心脏曾以前所未有频率,细细悸动。
当皇甫长安恢复了知觉之后,是被窗棂上跳动着一群叽叽喳喳麻雀闹醒,抖抖眼睫毛儿睁开双眸,却发现自己躺一个完全陌生房间,后颈有些痛,脑子晕忽忽……支起手臂半坐起身,皇甫长安抬手敲了敲脑门,却完全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印象中,她好像驾着马车刚刚出宫,准备去趟破军府找鸣钰大美人儿……关心关心他小雏匊,咳……是关心他那孱弱娇柔身子无限之妖魔章节。
再往后想,脑子里就混沌一片,像是被人一棍子敲了脑袋上,完全失去了意识……就连那种被一棒打晕痛楚,都完全没有印象!
真诡异,太诡异了!
到底发生了神马?!难道……该不会……又穿越了?!
次奥,不用那么玩她吧!会被玩残废有没有?!
唰拉一下掀开被子,看到了自己身上穿衣服,还是出宫时候那一身……唔,还好,那么蛇精病事故没有发生,不然……嘤嘤嘤,这日子真没法儿过了!
稍微平复了心境,皇甫长安才坐直身子,掀开了床上挂着帷帐,探出视线屋子里打量了一圈。
看着这房间装扮,富丽堂皇,贵气逼人,不论是摆设还是布局,都显得很有品味和格调,架子上放着器皿一看就是值钱货,桌椅屏风上面花纹也是精雕细刻……唔,高端大气上档次,不是大富大贵人家,拿不出这样手笔。
不过,整个屋子装扮风格,不论是跟皇宫,还是跟李青驰闺阁,抑或着鸣钰大美人闺房……都有着显而易见差异,别样风韵看起来倒像是出自不同风土人情。
艾玛……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她又是怎么跑到这里来?
微蹙着眉峰,皇甫长安还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怪事儿,不免有些心有惴惴,正要撑着床板儿爬起来,忽然眼角影子一晃,似乎有人走了过来,紧接着门就“吱呀”一声被推了开。
皇甫长安立刻嗖一下,侧头看了过去。
来人看着是个女婢打扮,然而跟夜郎皇城衣着确然有些不同,夜郎说到底还是个比较正常国家,常人衣着也比较保守,没有走争奇斗艳夸张风格……而刚刚推门而进这位姐姐……艾玛,辣个胸露得那叫一个低,倘若丫再抹点红唇扎个发髻,皇甫长安都要怀疑这是冯导大片《夜宴》拍摄现场了!
女婢款步进门,仿佛是习惯性地垂着脑袋,目光只看眼前七步远,一直走到了床边,才发觉皇甫长安醒了过来。
对上皇甫长安赤果果眼神儿那一刹,女婢平静眸子里才稍微闪过一缕微光。
继而很便又回归淡然,见她醒了也没觉得特别兴奋和欢喜,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只微微朝她拜了一礼。
“公子,夫人说您现差不多该醒了,便让奴婢送了这盅七花粥过来,让您先趁热喝粥,等夫人忙完了手里事情,随后就到。”
剔着眉梢,皇甫长安就那么直勾勾瞅着女婢脸颊,见她伸手递过粥来,也不去接,一直盯着女婢脸颊发红,才不无浪荡地开口笑道。
“你让小爷吃……小爷就吃啊?难道你爹没有教过你,不要乱吃陌生人给东西吗?万一你这粥里面下了毒怎么办?喏……”舀了一勺粥,皇甫长安笑眯眯递到了她嘴边,“你先吃一口,给小爷试试毒。”
“……奴婢不敢。”
没想到这小公子长得秀气,性子却是这样无赖,女婢无端受调戏,脸颊不由得红了,稍稍侧过头,露出微恼神态。
见她如此,皇甫长安却愈发变本加厉,直接把一勺粥凑到了她嘴边,口吻却是别样温柔:“好姐姐,尝一口嘛……你看小爷我都亲自喂你了,别这么不给面子呀!”
抬眸对上那双目光炯炯眸子,盛满了友善笑意,令人不忍拒绝天赋无双全文阅。
女婢默了一默,终是拗不过她,轻启红唇含了一小口。
确定她把粥都吞了下去,皇甫长安眼角笑意深了三分,收回手笑着数了三下:“三、二……一!”
话音未落,就是“哐当”一声,女婢失力打翻了手里瓷盅,全身瘫软跌坐了地上,方才还通红面色霎时间惨白一片。
“公子你、你粥里下了药?!”
方才她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皇甫长安手,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完全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下药,又是怎么下药!
“姐姐别担心,不是什么厉害东西……”皇甫长安得瑟一笑,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眉眼依旧慈祥而善良,然而闪烁着寒光抵女婢喉心匕首,却是没那么友好了,“说,这是什么地方?!是谁把小爷带到这里?!”
麻麻从小就教育窝们,防人之心不可无。
而且,皇甫长安第六感告诉她,这地儿隐藏着危险,透着一股说不清楚怪异之感。
女婢微微往后仰着,对皇甫长安这干脆利落偷袭颇有些忌惮。
“这里是白帝城,是城主夫人……把小公子您带进府中。”
白帝城?!
一听到这三个字,皇甫长安脸色就变了!
次奥!白帝城离着夜郎皇城千山万里,就是日行千里马加鞭赶,少也得花上五天时间!特么这也就是说,她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五天?!操蛋,这岂不是连年都过了?!尼玛,这可是她穿越过来第一个除夕夜啊,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不能忍!
艹艹艹!等等等等……这个女婢刚才说了什么来着,把她带过来家伙,是白帝城……城主夫人?!
泥煤啊!怎么会这样?!他们无冤无仇,她怎么会突然找上她?!
据说啊,江湖上流传着一个说法——宁惹夜叉,勿见白姬!
而这里面所说白姬夫人,就是白帝城城主女人,也就是方才这女婢口中“夫人”!
皇甫长安平时无聊时候就喜欢听白苏鬼扯江湖中奇闻异事,没少听到白姬夫人恶行,如果说魔宫是江湖中人不敢招惹门派,那么白姬夫人就是江湖众人不想遇到女人!
甚至连民间麻麻们恐吓哭闹不止小孩,都会用上一句“再哭!再哭白姬娘娘就把你抓到山里去喂鳄鱼!”然后小孩就会立刻止住哭泣,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满脸惊恐!
对!你猜得没错!白姬夫人极其变态一个爱好就是养鳄鱼!
当然,鳄鱼这种动物还是蛮可爱,如果白姬夫人不是用……死人去喂话!
白姬夫人残忍暴虐是全九州都出了名,但她不会滥杀无辜,只要没有招惹到她,她也不会无缘无故找你麻烦,再加上她生得一张蛊惑人心貌美容颜,把白帝城城主迷得七荤八素,所以寻常人也不至于像讨伐魔宫那样讨伐她。
然而,一旦跟白姬夫人结了仇,哦呵呵……那你好日子就完了,不,应该是你全家好日子都完了!
白姬夫人还有一个变态嗜好,那就是杀人,喜欢杀满门!
故而江湖中,白姬夫人仇家也不算太少,只可惜白姬夫人武功很高,又有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