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你们势不两立。”
车里的男人因为她这几句脏话愣了愣,险些撞上高架上的围栏,青洛优狠狠地瞪他一眼,他突然挥开青洛优在方向盘上乱舞的爪子,跑车才逃开了从高架上翻出去的命运。
青洛优的手被挥开,男人一手掌控着方向盘一手和青洛优的两只魔爪斗争在一起。
青洛优放弃和他的手缠斗,改攻击他的脑袋,她停了停,男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挣扎了?”男人的表情有隐约的笑意。
谁知道青洛优突然一把扇在他的脑门上,啪地一声,非常响亮,“你们这群披着羊皮的狼,又想把老子怎么样?”
男人心情似乎很好,被拍了一巴掌,没一点怒气,反而心情更好,他说:“先奸后杀怎么样?”
青洛优呸一声,非常不屑,“本小姐要是出一点事,你就等着你九族的老小都来给本小姐陪葬!”
青洛优话音一落又像他扇过去,男人躲过,速度又是一滞,倏然,一只手剧烈地拍打着前面的车窗,青洛优双眸圆睁,就像见到鬼一样,她还没在见到鬼的事件中回过神来,言七肃杀的脸落进青洛优的瞳仁里。
那是怎样的一种惊恐,青洛优被吓了好大一跳,心脏在一刻似乎都失去了它本来的作用,跳动不了。
那是一种永远无法感同身受的感觉,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带着沉重的杀气,仿佛要将世界上所有的一些销毁殆尽,青洛优仿佛看见的是另一个自己,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自己。
她呆了!
言七大力地拍打着车窗,一拳又一拳,声音沉重得仿佛下一刻车窗就会被她的拳头砸穿。
青洛优神色巨变,陡然回过神来,不顾一切地向身边的男子拳打脚踢,“停车,停车,我要你停车。”
男人没反应,开着车,任她捶打。
青洛优一颗心都吊到嗓子眼,“我要你停车,她会死的,她真的会死的。”这里是高架,如果她被甩出去,青洛优想都不敢想,她嚷着嚷着,对方根本不理她,她的声音越来越哀求,“我求你停车,好不好,我求你……”
她再不敢去动方向盘,他们本来就在高架上,很容易就会将言七甩到高架下去,那样她不死也去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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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11()
她再不敢去动方向盘,他们本来就在高架上,很容易就会将言七甩到高架下去,那样她不死也去半条命。
青洛优倏然神色更为慌张,青轮和湮陌西追上他们,青洛优直直地看过去,就看到青轮和湮陌西。
陌姐姐还怀着孩子,这么快的车速,要是有个万一,眼泪从她的眼角不停地滑落,青洛优强自镇定下来,她不能慌,抹去眼角的泪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清明。
她的眼睛像是被洗过一样,水润光泽。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青洛优沉声问。
男人手握着方向盘,面色沉重,一句话也不说,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
青洛优向他的手看过去,那双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她倏然嘲讽地笑起来。
“我以为我已经很可悲,因为我爱上一个我不该爱的人,还被反恐的人抓去折磨了一阵,染上毒瘾,没想到你比我还可悲,墨玄枫,我的哥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车子已经下了高架,墨玄枫突然一脚踩在刹车上,言七因为惯性直接被甩出去在地面上滚出几米远才停下来。
青洛优吓得捂住嘴巴,她看着言七滚出去,仿佛看见自己从车上滚下去,惊心动魄。
青轮也在路上停下来,这一路的车流量不是很大,他们的车靠在路边上,言七将自己保护得很好,除了擦破一点皮,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
银色的跑车内,墨玄枫扯了头上的面具,露出一张阴沉的,风华绝代的脸。
“怎么认出我的?”墨玄枫并没有打开车门,青洛优也不急着下车,他很平静地问她怎么认出他的,心里的震惊一点也没有表现在面上。
青洛优看着远方,她知道墨玄枫在注视着自己,她却固执地不偏头。
“你的手告诉我的,”青洛优微微一笑,眼睛明亮,却并不好看,“在巴厘岛的时候,我一根一根地研究过你的手指,我曾经想,这双手,也许真的可以我和相携一辈子,走到地老天荒。”
墨玄枫心中痛苦不已,他这一生没什么追求,也没有什么是自己舍不掉的东西,即便是黑手党教父的位置也是他不得已才去争的,但是青洛优是一个意外,她就像一缕最纯净的阳光,能照亮他心底最黑暗的地方,让他觉得生命或许也不是那么了无生趣。
他想要她,不想她离自己而去。
她成了他唯一舍弃不了。
“我们可以,”墨玄枫沉声说,“青洛优,我们要在一起和他人无关,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要在一起,这一点,无人能改变。”
青洛优震惊地看着他,如看一个怪物,仿佛不相信这样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这话,多么大逆不道,“墨玄枫,我们是兄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兄妹怎么可以在一起?”
墨玄枫一笑,无尽嘲讽,“兄妹?青洛优,我们算什么兄妹,活了二十多年突然变出来的哥哥或者妹妹,我们本应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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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12()
墨玄枫一笑,无尽嘲讽,“兄妹?青洛优,我们算什么兄妹,活了二十多年突然变出来的哥哥或者妹妹,我们本应该在一起,却要因为这无缘无故钻出来的血缘关系而放弃彼此吗?青洛优,你放得掉吗?我们甚至已经有了夫妻之间的肢体接触,你甚至怀过我的孩子,青洛优你能忘记?”
忘记?怎么忘记?
那些刻骨的柔情,蚀骨的缠绵,要怎么样才能忘记?
忘不掉的。
青洛优的表情突然变得呆滞,墨玄枫的话彷如魔音一样在耳边不断回响,你能忘掉吗?你能忘掉吗?
怎么可能忘得掉?
“我会忘掉的,那些不好的记忆,我都会忘掉的,墨玄枫,我们都应该忘掉,我们还活着,人生还很长,我们不是彼此的唯一,我们犯了错,就应该改,怎么能继续错下去?”青洛优已快承受不住这件事带给她的罪恶,墨玄枫为什么要提出来?这等于是在揭她的伤疤,是在提醒她她曾经犯过多么严重的过错。
违背道德,违背伦理,违背人常。
超越了她做人的底线。
青洛优突然瑟缩起来,全身痉挛,墨玄枫神色大变,慌忙打开车门,抱着青洛优出去。
“上车。”青轮冷声说。
青洛优犯了毒瘾,必须有人照顾,墨玄枫不能开车,她抱着青洛优上了青轮的车,言七开墨玄枫的车,两辆车以极快的速度回了庄园。
青洛优被抱进戒毒室,凤赖和顾肖都匆匆跟进去,墨玄枫又被凤赖赶出来。
青洛优的毒瘾已经戒得差不多了,但是刚戒了毒的吸毒者心瘾都很重,稍不注意就会复吸,按常理来说,青洛优是不会再犯毒瘾,除非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刺激,导致她身体的各项激素上升,否则,青洛优不可能犯毒瘾。
墨玄枫深知这个道理,他站在研究室外,傲然孤立,脊背僵硬,却挺拔如松,彷如不倒的丰碑,他一直是湮陌西心中不败的神话,然而,这一刻,湮陌西却认为,这个男人,是那么容易被打倒。
那个背影,孤独得想令人流泪。
言七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青轮。
那眼神,很古怪。
空气里的气氛一度冷然,突然,顾肖从研究室奔出来,脸上都是汗,众人心中一紧,顾肖说:“阿轮,你和小优的血型是不是一样?跟我到实验室去给小优输血。”
青轮神色一僵,表情怪异,眼里划过一丝很暗的色泽,又悄然而逝。
“不是,”青轮说,“让言七去。”
言七诡异地看了青轮一眼,跟着顾肖去研究室,一路无话,研究室最里层是刚建的戒毒室,戒毒室里物件有些杂乱,有少许的挣扎过的痕迹,言七猜测,青洛优一定受不了毒瘾发作时的痛苦,有过轻生的念头。
青洛优躺在床上,凤赖在给她包扎伤口,她的手臂上被利器划了一道口子,不是很深,却流了很多血,青洛优目前有轻微的贫血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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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13()
青洛优躺在床上,凤赖在给她包扎伤口,她的手臂上被利器划了一道口子,不是很深,却流了很多血,青洛优目前有轻微的贫血症,这是从她被救回来之后就有的症状,现在她的身体很虚,经不起过多的折腾,其实也不是一定要输血,但输血对青洛优的身体更好一些,言七没有一点意见,输血给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就像血液在自己身上来回流动了一圈一样,她的身体底子好,多输一点也没有关系。
青洛优躺在病床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的脸苍白得都能看见皮肤里的血管,整张小脸干瘦得可怕,她静静得躺着,连呼吸都不是很明显。
言七想起第一次在纽约监狱里见到她时的震撼,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满脸鲜血,安静地躺在监狱的角落里,动都不动一下,好像已经是死了的,就像是自己躺在那儿,那一刻,心脏猛烈地疼痛起来,像是要剥离自己的心。
双生子之间有心灵感应,言七在遇见青洛优之前深信这件事。
她离开了罗马一个多月,这一多月里,她去了一趟a市,暗中费了很多的人力物力,终于查到了一件令她百思不解的事,然而,结果却惊骇得令她咋舌。
二十多年前的事突然被她翻出来,言七想,如果没有必要,真相永远都不需要重建天日。
她有疼她入骨的哥哥,有待她如珠如宝的爷爷,有因为她受到过度刺激而差点流产的陌姐姐,有那么多爱她的人,就让她以为她拥有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以后,她还是快乐的青洛优,而她,只是言七,除了是她的姐妹,其他的什么也不是,只要她能开心快乐,就很好。
血液一点一点地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通过冰冷的输血管,再流到青洛优的身体里,就像她们的命运,即使分开二十多年,也始终相连,不可分割。
言七闭上眼睛,她也有些累了。
研究室外,凤赖双眼冒火,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净是怒意,顾肖都觉得,凤赖很可能突然冲过去再给墨玄枫一拳,哎,他家老婆的脾气真素越来越大了。
上一次凤赖突然一拳揍在墨玄枫的脸上的画面他们现在都记忆犹新,那一拳的力道,不可谓不大,其实,凤赖在发泄了自己的怒火的同时也减轻墨玄枫的负罪感,至于,她到底有心还是无意,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墨玄枫的确需要有一个人去揍一顿,男人发泄的方式和女人不同,他们更倾向于血腥和暴力。
“玄枫,你这么做,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湮陌西也是很不理解,墨玄枫这一次的行为已经不是怪异二字就可以概括的。
墨玄枫沉默地站着,对他们的疑惑和怒火视若无睹,他周围似乎隔绝了一层真空,他们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我要带她回a市。”青轮面无表情地说,墨玄枫这个人,完全是一个危险分子,小优和他在一起,多半短命。
墨玄枫亦是面无表情地看过去,他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一字一句,非常清晰,“想带走她,可以,先杀了我。”
湮陌西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何止是她,所有人都不可置信,这样的话不像是从墨玄枫嘴里说出来的,杀了他,怎么可能?
青轮清俊的脸突然间乌云密布,他还真不能杀了他,以前他是他老婆孩子的救命恩人,现在又多了一个身份,他更不能杀了他。
但是让小优留在罗马,青轮却不安心,小优自己也想回去,并不像呆在这里。
青洛优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她在满天霞光中醒来,窗外金灿灿的太阳光芒,烘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墨玄枫进来的时候青洛优已经站在窗边了,窗户被完全敞开,夕阳的光芒打在她的脸上,愈加透明,她皮肤本就白皙,从墨玄枫的角度看过去,仿佛她要随着夕阳消失一样,整个人都是透明的色泽。
墨玄枫倏然走过去,从她的背后将她完全揽进怀里,她刚醒,意识还不是很清楚,这些天,她都有些朦朦胧胧的,很多时候脑袋都是死机状态。
但她知道,他是墨玄枫。
青洛优心底生出一种无力感,他们到底算什么。
兄妹不像兄妹,情人不像情人。
墨玄枫的固执,超出她的想象,她到底有什么吸引他,让他可以不顾伦常,像她这样的女子,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没有湮陌西的果敢狠辣,没有凤赖的妖娆妩媚,也没有言七强悍的身手,不是特别坚强,也不是特别柔弱,甚至有些胆小,怕疼,他看上她什么?
她能改吗?她改还不行吗?
“青洛优,你又在想着离开我了?”墨玄枫的声音幽魅一样地在她耳边响起,低沉的,冷魅的,甚至带着丝丝难以觉察的威胁。
青洛优目光怔怔,看着远方天空火红的夕阳,残阳如血,将广袤的天空点亮,青洛优想,她的胸襟很小,定是容不下过多的杂碎的。
她不可能既是他的妹妹,又是他的情人,哥哥也不会允许。
“墨玄枫,我们也只能如此了,不可能走得更远。”
墨玄枫冷笑,“青洛优,你看看这个庄园,这么大,你没来之前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从没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好,但是,你来了,你在这里住了一周,所有地方都是你的影子,每个角落都能听见你的声音,你去巴厘岛后,这里突然变得很安静,我听得见鸟叫的声音,能闻到玫瑰花的香气,但是却见不到你的身影。”
他的声音低沉,隐约间蕴含着淡淡的自嘲。
“青洛优,我以一颗心作为赌注,将筹码全部压在你身上,现在你却告诉我,我赢了,但是却血本无归,青洛优,我怎么可能允许,我决不允许。”
眼前有大片的光影晃过,虽然他们认识了近四年,但是相处的时间却那么短,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一个月光景,那些快乐的,窘迫的,狼狈的画面一一从脑中穿梭而过,如同缓慢的时光机,只剩下他们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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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有大片的光影晃过,虽然他们认识了近四年,但是相处的时间却那么短,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一个月光景,那些快乐的,窘迫的,狼狈的画面一一从脑中穿梭而过,如同缓慢的时光机,只剩下他们的画面。
青洛优心底涌上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就像法老最后的诅咒,让她变得恍然不安,可是她是他全部的赌注,她怎么忍心让他输。
这个邪魅俊逸的男子,他也是会孤单的,他也需要人陪。
曾经一度,她想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不想看见他眼眸里那些没有光的东西。
“墨玄枫,是不是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放我走?”青洛优转头看他,四目相接,他的眼里有她完整的倒影。
“是,无论怎样,青洛优,你必须和我呆在一起。”墨玄枫狭长冷魅的眼中氤氲着青洛优看不懂的情绪,只觉得有些不真实,“青洛优,忘记我们是兄妹的事实,我们好好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
墨玄枫捧着青洛优的脸,他们的脸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