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赵心雅因为这几个字脸色瞬间煞白。
青洛优读出看八卦的味道,三角恋!她要分析一下,赵心雅喜欢顾肖,顾肖爱凤赖,凤赖喜不喜欢顾肖呢,嗯,看她和赵心雅火拼的样子,应该是喜欢的。
顾肖好整以暇,一直在笑,凤赖说一句,他的笑容就深一份。
“顾小姐真幽默!”赵心雅讷讷说。
凤赖笑,“还是宝贝儿说得对,实话总是没人爱听。”
众人,“……”
凤赖本就和顾肖坐在一起,赵心雅挨着顾肖坐下来就成了他们三人坐一排,顾肖坐中间,凤赖靠左,赵心雅靠右,很是诡异。
赵心雅脸色非常难看,大家虽然觉得凤赖一点脸面也不给赵心雅,弄得她有点下不来台,却没人给赵心雅解围,这群人,典型的护短性子,在他们看来凤赖做什么都没错。
且赵心雅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她们谁也不喜欢。
气氛有刹那的低沉,已经晚上十点,夜生活已经渐渐开始,酒吧的人越来越多,酒吧里放的音乐也变了舞曲,已渐渐有人划入舞池跳舞,基本上都是一对一对的,都是很缓慢、温情的舞。
湮陌西和青洛优时不时研究一下舞池里的人跳舞的姿势和步伐。
青轮有些沉默,他一向话都不多,即使是再热闹的场合他也很难融进去,不过,他见湮陌西开心,他也禁不住微微一笑。
这时有一名男子过来很绅士地将手伸向凤赖,男子长得帅气,头发染成棕色,五官分明,他看着凤赖,丝毫不掩饰他的爱慕之情。
“美丽的小姐,我与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吗?”男子如是说。
凤赖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他,顾肖的目光唰地一下射过来,利剑一样,大有一副你敢同意我就扒了你的气势。
“这男人胆子真大,居然敢跑到这来邀舞,我猜凤不会同意。”青洛优小声对湮陌西说。
湮陌西淡淡摇头,“她会同意的。”
果然,凤赖轻轻一笑,伸手,“当然!”
凤赖起身,男子牵着她的手,两人滑进舞池,音乐低沉暧昧,顾肖的眼睛几乎要起火,他看着凤赖在一个陌生的男人怀里旋转、倾斜、反身、摆荡,每一个动作都极近优美,他们配合得恰到好处,非常合拍,凤赖语笑嫣然,迷醉的灯光在她的感染下熠熠生辉,平添几分醉人的色彩。
“陌姐姐,你怎么知道她会答应?”
湮陌西想了想说:“因为她不想和他们坐在一起,正好有人邀舞,正好那人长得还算可以,所以就答应了。”
凤赖的身体虽然很配合地舞出各种惊艳的动作,但是她的心思可不再这支舞上,时不时地瞄一眼顾肖那边,但只是不经意地一瞥,很难发现,凤赖控制得恰到好处。
一舞毕,凤赖一个完美的旋转,男子恰到好处地勾住她的要,两人相视一笑。
赵心雅小心地看了看顾肖的脸色,指了指舞池中的两人,试探性地说:“他们看起来挺配的。”
这话,是故意说给顾肖听的,所有人都知道,顾肖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冷冷地说:“赵小姐,我的妻子只有我和她最配。”
赵心雅愣愣地,他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顾肖甩开身上的西装外套,起身走向舞池,在凤赖要接受第二个人的邀请时及时地拉回她伸出去的手,那男子被顾肖的眼神吓到,后退后退再后退。
凤赖不悦地地问:“干什么?”
“和我跳舞。”顾肖仍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谦谦君子,温和如风。
凤赖笑容更盛,如同暗夜盛开的牡丹,带着黑暗且华丽的气息。
“你会吗?”
跳舞?据她说所知,顾肖完全不会跳舞,连最基本的华尔兹都不会,而她,对舞蹈可谓是精通,目前为止,除了玄枫,凤赖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跟得上她的舞姿节拍的人,她转身欲走,却被拉回。
顾肖眼里忽然闪过一抹算计,一个念头顿生,如果对象是她,那么他当然愿意至极。
凤赖惊讶地看着他,他突然温和地笑起来,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不放,一手漫不经心地解开衬衫最上面的几颗纽扣,衬衫下的肌肤逐渐暴漏出来,露出性感的小麦色肌肤,胸口的小红点若隐若现,他拉着凤赖的手覆上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处,动作诱惑无比,凤赖被滚烫的肌肤烫得心里一慌,顾肖却强制性地不许她收回手,然后解开手腕处的纽扣,把衬衫的袖子挽至手肘。
温和退去,只剩下性感和魅惑。
音乐还在继续,四周high成一片。
“顾肖这是要跳舞?”湮陌西不解,他不是不会跳舞吗?
青轮看着顾肖的动作突然想将湮陌西打包带回家,青轮冷艳地想,你什么时候不跳,偏偏这个时候跳。
“陌陌,我们回家好不好?”青轮问。
湮陌西觉得奇怪,“为什么?你很累吗?还是有其他很重要的事?”
“都有!”青轮睁眼说瞎话,他一点也不想让湮陌西看见顾肖跳舞,那是顾肖的另一面,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那一面,足够勾魂摄魄,能让人情不自禁地陷进去,他会知道也只是偶然,一年前在凤赖失踪的那个日子,青轮亲眼见证了顾肖完全有别于平常的一面,午夜凌晨,他用一支桑巴,来纪念他整整十年的等待,绝望的,孤独的,不顾一切的,一个人的桑巴,一个人的舞蹈,释放了这些年他的全部寂寞,那时,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凤赖会在一年后突然出现。
湮陌西挽住他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笑着说:“好,等他们跳完这支舞我们就回去。”
“其实也没什么,再说吧。”青轮很憋屈。
“哥,我怎么不知道肖会跳舞?”青洛优问。
“你去问他。”青轮很想将顾肖从舞台上拉下来。
青洛优哼哼地转头看向舞池。
顾肖半抱着凤赖走到舞池中央,一声口哨,音乐顿停,跳舞的人纷纷停下来,看向场中的晃眼的两人,一个响指,对着音乐师下指令。
“lambada!”
一瞬间,震耳欲聋的high声引爆,热浪阵阵,伴随着强烈的节奏感,狂潮不断。
lambada,发源于巴西东北部巴依亚省的一种拉丁舞,是一种迪斯科**舞,也是拉丁中最具**的味道的舞曲,曾被多个国家列为禁舞,性感、炽热、禁忌,引人犯罪,因为lambada强烈的节奏感和过于**的意味,很少有人会真正跳这种舞,即使会跳,也很跳lanbada深沉的禁忌的韵味。
凤赖一时懵了,甚至忘记了反应,lambada,居然是lambada,她会很多舞,国际上排的上号的交际舞她都会,甚至很多地域的民族舞她也多多少少会一点,但,lambada,她几乎是不跳的,她一直觉得像那样极致性感狂野的舞蹈,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将它的精髓表达得淋漓尽致,那样的舞蹈,应该是男女合奏或者由男子独舞。
顾肖从她的后背轻轻地环住她,熟悉而陌生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向她袭来,他轻声细语:“凤赖,今天这支舞,我为你一个人跳。”
在凤赖十几年的认知里,看起来她离顾肖很远,实际上她离他很近,从她能在黑手党独当一面开始,她就竭尽所能地收集有关顾肖的所有消息,好的,不好的,大的,小的,只要是有关他的,她都要知道,她一直以为,顾肖是标准的翩翩君子,温润的,如微风,如夕阳,如月光,也许偶尔会有点恶作剧,或者偶尔会很凌厉,但就是没有热情,这两个字与他似乎完全扯不上关系。
难道,她对他的了解,根本就没有追其本质?她错过了什么?
她深深地凝视他,炫目的灯光,迷离诱惑。
音乐声吞没整个空间,他放开她的手,一个旋身沉浸到强烈的疯狂的音乐节奏里,释放了所有的性感和热情。
〖
一场豪赌()
一名侍者举着托盘走到他们旁边,托盘用红色的丝巾覆盖,上面放了一个小盒子,呈六角星状,非常精致。
凤赖绿眸闪过惊讶的神色,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顾肖拿过那个盒子,很小心地打开,一颗六芒星的戒指落入凤赖的眼睛,戒指很小巧,熠熠生辉,六芒星的中心刻着xl两个字母,凤赖一看就明白,是顾肖的肖字与凤赖的赖字两个字英文的大写缩写。
肖赖……
凤赖看着他,眸色深沉,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哥”凤赖讷讷地吐出一个字。
“我活了二十五年,这二十五年里,我几乎完成了我生命所有的追求,金钱、权利、地位,一个男人想要的我几乎全都有了,可我总是不满意,我总是觉得我的人生还缺点什么,而这一点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顾肖深深凝视着眼前的女子,眼底翻卷着惊涛骇浪的深情,那样的感情,令凤赖不知所措。
“直到二十岁,叶深说我该找个女人,我想了很久都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翻出你的照片,我突然就明白了,年少的爱恋在心里生根发芽,不知不觉长成参天大树,原来,我心里的空白是你,也必须由你来填补。”
凤赖眼眸渐渐含泪,凝成水光,却没落下,“可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你喜欢的只是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赖,不是现在这个心狠手辣的火凤。”
“不,这都是你,在还不知道你是凤赖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被你吸引,就像小时候,总是想要随时都看着你,做什么都带着你,不想你脱离我的视线,以前我不信缘分,觉得这东西根本毫无根据,完全不靠普,我本来想,等我活到四十岁如果我还没有找到你,我就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生子,我是顾家一脉单传,不能对不起我的父母,然而,我没想到上天如此眷顾我,在我二十五岁的这年,我们会重逢,我开始相信缘分,或许,命运早已注定,你我的命运注定要绑在一起。”
“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飞去墨西哥,我很愤怒,很害怕,我怕你一去不回,就像十一年前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所以我追去墨西哥,连续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都没人接听,好不容易通了,又是一个男人接的,还是在那样敏感的时间,我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嫉妒,嫉妒得发狂,后来才知道根本是一场乌龙,那时我就知道,我非你不要。”
顾肖执起凤赖的手,温和地炫目,“小赖,你再不是以前那个躲在我背后寻找安全感的女孩子,你想要离开,想要远离我,我阻止不了,我也不想勉强你,困住你,就让这没戒指让你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有没有男女之情,你和我结婚是为了报恩还是因为你想和我在一起,如果你对我和我对你的感情一样,你就戴上它,好吗?”
这是一场豪赌,赢了就一本万利,输了就是一场万里长征的苦战,顾肖将闪着六芒星的戒指一点一点地套进凤赖左手的无名指,除了凤赖,没人发现他的手指带着轻微的颤抖。
然而,就在戒指要套进去的最后一步,凤赖无名指微微弯曲,戒指停在指节的下方,再不能向前移动分毫。
深深的落寞将顾肖淹没,原来,真的不够,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她只将他当哥哥,苦涩,疼痛,失落,他统统咽下,没关系,她在他身边,他会让她爱上自己。
“哥,”凤赖抬头看他,两人挨得极近,他高出她许多,她不得不微微仰头,“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消息,不管是哪一方面的,我都会关注,玄枫说说不定你在等我,我不信,所以我派了很多人去打探你的私生活,结果除了知道你不近女色我一无所获,直到青轮出事,我想,我该回去了,见过了阿轮和陌西的悲痛欲绝,我不想在等,我以为我们会耗很久,也许一年,也许两年,或者三年,我猜中了结局却没猜中过程,没想到爸妈一点也不反对,”凤赖轻轻笑开,眼泪从她眼角滑落,“我只是想亲口告诉你,我和你一样,喜欢了你很多年。”
她伸长手指,戒指完全套进手指中,不大不小,刚刚好,就像他们,天生一对。
上一刻人间,下一刻天堂,顾肖惊喜地拥抱她。
酒吧里很多感性的人都忍不住流泪,只觉得这一刻很唯美,舞曲响起,是很有节奏感的拉丁,男男女女再次滑入舞池,欢呼成一片。
顾肖拉着凤赖默默地退场。
青洛优看着他们走来突然站起来向他们跑过去,她泪流满面,直直地扑进顾肖的怀里,顾肖搂住她。
“怎么了?为什么哭?”
青洛优拉起他袖子的一角,抹掉她脸上的眼泪,抽抽搭搭地说:“我开心,我的两个哥哥终于都得偿所愿了。”
青洛优如此,顾肖突然有点不习惯,这孩子不是一向最开朗的嘛。
“真是个爱哭鬼,”顾肖拍拍他的脸,“这脸花的,这还是脸吗?”
青洛优嫌弃地拿开他的手,“人家好不容易感性一回,你太不可爱了。”
凤赖说:“小优,你的王子也出现了啊,绝对是极品,与他们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谁啊?我都不知道你们就知道了?”
“墨玄枫。”湮陌西淡淡接口。
青洛优恶寒了一把,想起那个妖孽,她不禁抖了三抖,太恶寒了。
谁嫁给他谁倒霉。
“走了,不玩了,一身都是⊙﹏⊙b汗,”凤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表情非常嫌弃。
青轮拉着湮陌西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湮陌西又返回去。
赵心雅只是坐着,身边一个女孩子拥着她的肩,低声安慰着什么,看见她像是没看见一样,湮陌西倒是有些欣赏她。
“赵小姐,不管你有多喜欢顾肖,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去招惹凤赖。”
赵心雅抬头,有些愤恨地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赵小姐,听我一句劝,有些人你惹不起,否则你就是下一个方若涵。”
赵心雅身体倏然僵硬。
“跟她说什么了?”青轮低声问她。
湮陌西淡然一笑,“告诉她别自掘坟墓。”
“真善良。”
“我也这么认为。”
凤赖被顾肖拉走,带去了他的别墅。
顾肖在郊外有两栋私人别墅,两栋别墅左右并列,其中一栋被改成了研究室,研究室完全是密闭的,目前除了青轮和叶深,顾肖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另一栋是住宅,一楼除了客厅和饭厅还有两个卧室,二楼有四间卧室,别墅的格局很有特色,最起码凤赖很喜欢。
“你的卧室在哪?”凤赖问。
顾肖指了指,凤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过去,上楼,打开衣柜,拿了一件衬衫,进浴室洗澡,顾肖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有点怀疑这么早带她回来会不会是个错误。
他拿了一件睡衣,进另一间浴室洗澡。
凤赖洗完出来的时候没在房间看见顾肖,寻了一圈发现顾肖在客厅,面前开了一瓶白兰地,他正一杯一杯地喝酒。
她笑着走过去,也不介意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
然而,顾肖几乎不敢看她,话说,我们的肖公子虽然精通人体的各个部位以及各个部位的功能,但是他绝对是个比青轮还纯洁的家伙,活了二十五岁,就没碰过什么女人。
今晚的lambada纯属意外啊,意外,意外伤不起啊,有木有?
此时凤赖穿着他的衬衫站在他的面前,只遮到臀部的位置,白皙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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