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就是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震开而无力抓住自家夫郎的手的。细看,她的左手的骨节正呈现着不规则的扭曲着,让人憷目惊心!一看就知是被一股强大的外力扭转所导致而成的。
下到地面,找到了一身狼狈不已的曹皖祯后即对她交代了一番,又从身上掏出一个信物交给她,见曹皖祯点点头地随后立即往县衙而去!之后,柳言岫就人如箭弦一般的朝着杨谨容被劫的路线疾射而去。
杨谨容悠悠转醒后,不知道天是什么时辰,亦不知身现在何处,只觉双手被捆的很紧,他动动脚,脚动不了,动动手,挣扎了一会儿见毫无用处,便只得喘息着停住了。
不过,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身边似乎还有着其他的人。此时,他用手去摸了摸身后一个也跟他一样被绳索绑着的双手。知道了对方也跟他一样,都是被人贩子给掳劫过来的男孩子。
再怎笨,他也想的得到。会在人多拥挤的地方掳走他们的人,除了人贩子,还会是谁?
额……
虽不愿承认自己这麽简单的就被人贩子给抓了!不过,他心裡也清楚的很,他是真的被抓了。
而会被卖到什麽地方,以他对自己现在这副身躯以及长相来看,多也没有,一定是铁铁的被卖到青楼的烟花之地去的。
想他一个大男人,竟也遇上这种鸟事?!想想都甚感憋屈啊!!
好吧,暂时先不要妄动,也不要再浪费体力了,还是先动动脑,想出该如何脱困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一想着自家小妻子在发现到自己被人掳走后,不知她该有多惊慌多自责多难过吧?
一阵默哀之后,这空档才转过头,藉着微弱的一盏油灯的豆大的灯光打量着那些和自己同样被掳劫过来的那些男孩儿。个个不是清秀就是漂亮的,大家也都和杨谨容一样,全被人贩子给紧紧地绑住双手双脚,动弹不得,他们唯一能够活动的也只有在低低啜泣的嘴巴了。
杨谨容很随意地目测了一下,在这裡的男孩儿最大的大约也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而最小的年纪的,大概也和杨谨容差不多年龄。
几乎所有男孩都在哭,低低的哭泣声低沉地回荡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令人心情不自觉会受到感染。杨谨容当然是不会为这种事而哭的,但心裡很是非常的憋屈又很是无奈地好吗!耸了耸肩,然后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手上的那条万恶的麻绳上。
虽然说这条麻绳不粗不细,但也到几乎不可能杨谨容用自己拿牙齿咬断的程度,可是杨谨容什麽人?一个心智成熟的男人好吗!不能用咬的难道不能用其他东西来磨断或割断吗?
看了看四周,ㄟ……好吧,四壁徒然无一物可取之,那麽,转眼望向了木桌,哈哈,锵锵,太好了,天助也!桌上正有一瓷器水杯,只要将其打破,那碎片不就是一割麻绳的利器了吗!
杨谨容就一路滚啊滚的,就被他滚到到了桌脚下,不过因为没抓好准头,叩的一声,他的头撞上了桌脚。
嘶…痛!
也因为他的举动,惊动了所有的被绑来的男孩子,不过也因为被他刚刚那副搞笑的糗样给减缓了大家惶恐害怕的情绪,还有人因而笑了出来。
囧……好吧,虽然自己也觉得很糗,但至少平熄了所有男孩子心裡的不安与惶恐,已经没有人再哭哭啼啼的了,这让他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滚到桌脚下,接着用身体大力的去撞了下桌脚,这一撞就把桌上的那只瓷杯给撞翻滚下了地面,只听‘哐’的一声。
由于声响太大,一个女人即刻开门过来查看,结果只看到杨谨容窝在桌脚下正用被绑缚的双手在揉着他自己被撞到的额角,又看了一眼桌下的碎瓷片,心下笑了一笑:哈哈哈……大概是个傻的,一醒来不知身在何处,所以一时慌乱就四处乱滚了,结果就撞到了桌脚的吧。
不过,为了慎重起见,那女人还是老道地过来检查了一下杨谨容的手心,确定他没有拿走碎片后,即又将地上的瓷杯碎片一一捡走,以防万一。
等女人走后,杨谨容才小心地将含在嘴巴裡瓷杯碎片取出来,开始着手割着绑缚在他手腕上的麻绳。好不容易割开了束缚在自己手上的绳子后,他的手也被碎片割了好几道狰狞的伤口,不过脚上的绳子也就简单多了。
等到手脚再也没有束缚后,看了看男孩们,个个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但既然自己要逃,那麽当然也顺便帮他们逃走囉!毕竟这裡的人都还只是孩子,这些小男孩被抓来的结果绝对不是好结果。
再说,他们也拥有自由过活地的权利,而现在只要自己能出点力也许就可以帮他们逃出这裡,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便悄声地问他们,“你们也想要跟我一起逃这裡吧?”
一听,男孩个个如捣蒜地点点头。
杨谨容面即将一两个身上的绳子解开,就让被他解开束缚的人又去将其他人身上的绳子给解开。
此时,他已自顾自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他将油灯放到另一边地上后,就走到另外一边窗下,他用手在窗纸上戳出了一个纸洞来,瞄了一下外面的情景。
这间关押着他们的屋外竟然无人看守,实在太好了!而在隔壁不远处的一间在深夜裡透着亮光的屋内,传来了女人们高声的谈笑……不,应该说是在大肆吃喝正在庆祝着她们此番丰厚的收获。
也大概心想着杨谨容几个都是男孩子,加上手脚全被绑缚着再怎麽也无法逃出去的原因吧,所以,并没有人看守在关押他们的这间屋子外面。
这无疑是给了杨谨容好逃出去的绝佳机会吗?!
观此情形,杨谨容乐了,他在心裡大笑了三声:哈哈哈,天助我也!
确定了没有人被自己给不小心遗漏了后,他便潇洒地转过身子,直面对着那面已经有些旧了但是却依旧还算坚硬的窗板,他拿起地上的一节麻绳,在窗柱的双柱间绕两圈后,抓起被丢在一旁不起眼的小小一节木棒当成纽带的绞力,就在出儘了一阵奶力之后,“喀啦”的一声,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啊!两根窗柱真的被杨谨容给扭断了!
而那开了两根窗柱大小开口,还正巧能容得下他们几个男孩纤细的身板穿过去呢!
于是,他先带头熘了出去,先看了看情形之后,靠着夜色以及黑暗的牆根还真被他顺利地摸到了后院的小门去。轻轻地将后院的门打开,他才又折回来,帮着一个个男孩子逃出了人贩子的房子而去。
第57章 再劫
在某家客栈内院的独立私人雅房内…
一名年轻女子坐在软榻上,手执一杯香茗轻啜着,连瞄都没瞄一眼一名正单脚蹲跪在床脚边的女人。
只用冰冷严厉的口吻问道,“查到在什么地方了吗?”
“是,主子,属下已查到了,也让她们守在那裡了。”听到自家主子发言后,该名属下即感到全身一阵颤慄!
谁让她们一时出错,只能眼睁睁地让那几个只有三脚猫功夫却是狡诈的女人,一瞬眼就把人给劫得没影了,等她们冲出了人群后,早已没了那几人的踪迹了。
“嗯,走吧。”
“是。”
在一处商行的包厢裡……
“人没劫到?!”一个女人高声吼道。
“……是的。”一个女子浑身颤抖地回应道。
“那妳们是在干什么吃的?!一个个的全是饭桶!”
可恶啊!
那名男孩可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查出了的,他就是一柳堂皂方的幕后的小老闆啊!那皂坊裡所销售的花香皂来源,正是由他监製而成的。只要有了那製作花香皂的方子后,以后不但不用再看表表姑的脸色,还能自另起炉灶自己当老闆呢。
没想,眼看着就可以从那男孩的口中得到製做花香皂的祕方了,竟然被别人给劫走了?!
在某人处别院裡……
“妳不是说,妳买通的人可以轻鬆地将人给送过来的吗?现在人咧?”
“这……人,已被其他人给劫走了。”
“什么?被其他人给劫了?”
“是的,那买通的人说,小姐您要的那位公子不止我们这边的人要,还有其他人也给看上了,而且还说,劫走那位公子的人个个身手不一般,应是高手级的人物。”
“哼!真是一群酒囊饭袋!出去!”该小姐闻言恼怒不已!一手就将手边的物品能扫的全扫了,能砸的也全给砸得稀巴烂的。
待扫完了一地,砸完了一通之后,该小姐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心想:算了,那人虽然收藏不到自己身边来是有点可惜。不过,天下美人也不止他一个,再说,该替那公子交办的事,虽不是出自于己边的手,但不也跟己方办成了是一样的,算是给他了一个交代了。
在一座他人的祖宅外………
一辆标着晋国府家徽的马车,两侧各跟随着两名骑着坐骑的护卫,正徐徐地前往京城的方向驶去…
当马车行驶有了一段距离之后,马车的车窗被掀开了一角,车内人的眼光朝着南方的方向遥遥直望,嘴裡似是不经意地轻轻呢喃着。
“小晚,你说要是那人不在了后,柳秀才会不会喜欢上其他男子?”
“这是一定的麻,女人的心都是不专的,一旦那人不在身边了,柳秀才娘子当然是会再喜欢其他男子的。”
车内人嘴角轻扯着,心裡暗暗地道,‘哼,就算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别人轻易得到的。’
此时的柳言岫,在这完全不熟习的地方,单单只凭着当时掳走杨谨容的那群女人远去的方向追了过来。虽然大方向是对了,可这裡不比单纯的南山村,这裡的条条街街道道巷巷的不知几何,所以费了她不少的功夫,最后终于还是被她探寻到了劫走杨谨容的贼窟了。
而杨谨容这边……
他们所在的这条巷子裡暗搓搓静悄悄的,这跟那大街上人潮汹涌倒成了正比。想必这一带的人家,全都携手看花灯去了。
此刻,这条巷子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可见这裡的人家根本没有一户有人在家的,所以,就算杨谨容他们喊破了喉咙,也不会出现半个人来救他们的。大概也因为这样的缘故,而这群人贩子才会将她们的巢穴设在这裡的吧。
正当杨谨容跟几个男孩子,一个个悄悄地往小门外开熘着。然,就在这紧急时刻裡,眼看着大家就要安全出逃了。
结果,却被其中一个男孩突然的一个“啊!”的喊叫声,把大家吓了一大跳!可这也就算了,他竟还一路“啪啪啪”带着无限扩大的跑路声,径自地往刚刚关着他们的小屋裡跑去?!
原来他一边的银耳饰掉了,还说那是他最心爱的银耳饰,一定要回去找回来!
杨谨容真的给他打败了!
他气到一个脸色是青白青白的,内心暗暗骂道:猪喔,都什么时候了,是逃跑要紧吧?!竟还管什么耳饰不耳饰的!
真是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于是,杨谨容一个当机立断,朝外喊道,“都快跑!有多远就跑多远!!”
逃出小门外男孩们,听到当然是个个熘之大吉去了。
而看着那个往回跑的男孩,杨谨容是气到本想丢下他不管的,可他那已刻入在灵魂裡的侠义风骨却让他无法对弱势之人弃之于不顾。所以他还是义勇地追了过去,拉住该名男孩的手用力地将他往小后门揣。
“放开我,我要去找回来!”
杨谨容一边拉一边沉声骂道,“耳饰重要,还是你家人重要?一旦被卖就永远见不到你的家人了。”
“可是……呜呜……”那是他最心爱的耳饰啊。
杨谨容无语望天,但还是加紧速度,拉着男孩往小后门直直快跑,“快逃吧!”
真是何其有幸,与之何其不幸啊!
杨谨容无奈地摇头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暗歎道,‘尼玛!之前的一切顺利,难道就只为了要让他当隻回笼鸟而铺陈的吗?’
于是他们两个垫后的,一路好不容易的跑出小门外了,结果,好死不死的该名男孩却在这时竟然又跌了一跤!最后两人还是被几个女人给逮了,而其他女人也追了出去,要抓那几个已经逃出去的男孩们。
“可恶!看你们能再往哪跑!”
“放开我!……唔唔……”又被人抓住的男孩,因为尖声惊叫之时,即被抓住他的女人摀住了口鼻,人一下子就软掉了,看来又被迷昏了。
眼看那名男孩被迷倒之后,他身后忽然伸出来一只大手用力掰住他肩头,另一只手则挥着帕子朝他面上捂了上来。因为口鼻已被摀住过了一次,一瞥到那帕子的瞬间,他本能地往旁边扭头,正好撞到女人肩窝。
那女人扑了空,不愿耽搁,杨谨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转眼便被人夹到了腋窝下,女人即往屋子内奔去。
被女人夹在腋窝的杨谨容,为了躲避那张帕子,他的脑袋左躲右闪,就是不让女人的帕子再捂上来,而无意地将那帕子撞飞了出去。
此时,女人听闻身后有一阵杂踏的脚步声传来,一时没空捡,索性一把捂住杨谨容的嘴巴并夹紧了他的身体,儘速地将他往房子裡奔。
夜风凛冽下,一女子的身影,一袭飘逸的在她们眼前如风翩然地,彷彿从天而降。
这一刹,几人的瞳孔都瞪得滚圆了,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而更加让身为人贩子的女人震惊惧怕的是,不过一瞬间而已,她的团员已全被该名女子尾随而来的几名侍卫给放倒一地了。
“妳是何方神圣?”女人忍不住震惊脱口而出。
是一名长相俊美,气势强大的女子,不过女子的眼神过于冷冽锋利,只一眼即让人噤若寒蝉,更让贩子的女人深感恐惧,惊怕她要是多了一句话,就会被她如冰剑般的目光杀死一般。
而杨谨容看着这名以这样华丽丽出场的女子时,那眼神底下则是相当地憧憬啊,内心更是醉心地讚叹着,‘没想,这武学真能如此这般的登峰造极?!要是也能让我学个一招半式的话,那就更加迷人了……’
“把他交给我,便可以免妳一死。”女子用手,指着正被她紧夹在腋下的杨谨容,口吻毫无温度地说道。
“额,是是。”眼看着对方的武学造诣不知胜过她几百阶级去的女子,而懂得审时度势的她,当然是立即乖乖地将杨谨容呈送上去了。
等人贩子将杨谨容双手又恐惧又恭敬送上后,女子极厌恶地对她命令道,“滚!”
“是是。”那人贩子虽心有不甘,奈何,该名女子的气场太过强大了,别说不是那女子的对手了,也自知那女子绝非她所能惹得起的人物,这时,当然是保命要紧。于是留下了杨谨容后,她即速速的闪人去了。
当杨谨容被送到女子跟前时,女子即伸出了如白玉般纤长的手指,轻轻抬起了他的下颔,藉着月光,仔细地端详起他的容貌来。
“长大了……没想,竟然这么像。”说着女子的唇角勾扬,而那双原本显得寒冷凛冽毫无温度的眼眸,一瞬间即透出了些许的柔和来。
杨谨容却是被女子的话给疑惑住了,满脸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认识自己?可……她谁啊?’
看了看该名女子,心想,怎么也跟他是不同层次的人物啊,少说,光看她的威严气势就绝非一般人士了好吗!
“血缘这东西,果然神奇……”
女子说着就要将杨谨容带走的时候,柳言岫正好也找来到人贩子这贼窝的外围了。不过,此时的她却遭到了几名武学甚高的“人贩子”集团的女人,给围堵攻击了。
面对这几人的武学高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