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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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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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在其他人眼里正该喜翻天的青黛却是皱着眉正在想事儿,她气恼地道:“这恭妃为什么又要多插这一杠子?真是多事!要不是她弄死了小皇子,只怕皇上这会儿已经赐死胡善祥了!这样一来,皇上看她可怜,只怕又生了怜悯之情,反倒饶了她的一条命!真真是功亏一篑!”

    秋远叹了口气道:“这样也算得上是不错了!毕竟胡氏终于被废了。小姐,下一步就该轮到顾家了吧?”

    青黛深吸一口气,道:“当然!咱们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开始了!沾衣,你该等急了吧,你放心,不会再让你等太久了!”

    只是承乾宫的人尚没有得意两天,朝中大臣就以文渊阁大学士杨荣、吏部侍郎尚平圻为首,请立三皇子朱佑柠为储。并请立其母严妃为后。

    其中吏部左侍郎顾广益更言道:既然胡后以“无子”被废,那再立后自然是要以“有子”为首要条件。如今皇上只有这一个儿子,那么立谁为后根本便不需考虑了。

    自古以来,立储首先立“嫡”,无嫡立长。如若皇上立严妃为后,那么三皇子既是“嫡”,又是“长”,更是名正言顺。况且严妃出身清正,贤惠孝顺,才德堪为后宫之主,实乃皇后的不二人选。

    皇帝看着他们,强抑心中怒火。他属意谁做皇后,如今这天下还有不知道的人吗?!这帮子人竟然敢视他这个皇帝如无物,以“天子无家事”胁迫他立储、立后!

    皇帝的脸色阴沉如积雨的乌云,他阴沉沉望着这几个大臣道:“诸位爱卿是否以为朕时日无多,故此争相拥立之功耶?”

    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够诛心,也是杀气四溢:你们是觉得我快死了还是怎么着?这么急赤白脸地逼我立储不就是要争一争拥立之功吗?!

    此言一出,下面的大臣们都是遍身冷汗,立时便跪倒一片。为首的杨荣更是叩头出血,连称“不敢”。

    皇帝连看都不看,站起来拂袖而去。

    皇帝回到内宫,想了想,吩咐辛礼道:“去慈宁宫。”

    慈宁宫中,跪在佛祖像前诵经的太后已经从冯嬷嬷的口述中知道了刚才朝会上的情形。她默然一会,道:“阿冯,是我操之过急了。”

    冯嬷嬷道:“可是现在不先发制人,首先提出立三皇子,只怕转眼间皇上便要立那孙青黛为后了,到那时候咱们便不好再说反对的话了。”

    太后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你我都没想到,皇上的反应这么大,罢了罢了,等他来我跟他说说,这件事先放下。以后再议吧。”

    皇帝不过就是气不过臣下敢插手他的家事,好生劝劝他,他不会不听的。

    这时,前殿小黄门禀报:“皇上驾到!”

    太后站起来,将手递给冯嬷嬷,由她扶着走出佛堂。恰巧与正在进门的皇帝走个迎面。

    皇帝的脸色还是很臭,但是见了太后还是恭恭敬敬地躬身问安。

    太后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视若未见皇帝的黑脸,含笑问道:“皇上今日怎么下朝这么早?进过膳了吗?要不要跟着老婆子吃一点?”

    皇帝一口气憋在心里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实在难受。气哼哼地道:“儿子不饿,母后不要管儿子,先进早膳再说话吧。”

    太后见状,叹气道:“对着你这张黑脸,我还怎么能吃得下去饭?说罢,你这是受了谁的气?”

    朱瞻基脸色涨红,埋怨道:“母后,您明知道我属意立青黛为后,为何却要授意杨荣他们拥立颜氏?”

    太后叹了口气道:“儿子,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孙、太子,难道还不知道后宫祸乱首起便是嫡庶不分、诸子争位吗?胡氏即以无子为由被废,你再立无子的孙青黛,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后宫中唯一有子的便是清峦,大臣们请立清峦为后自是自然而然之举,你有何可恼怒的?”

    皇帝急道:“胡氏被废的缘由您还不知道吗?无子那只是个借口!母亲,我知道你一直想让颜氏上位,若是没有青黛,她也不失是位中规中矩的皇后人选。可是与青黛放在一起,您不觉得她黯然失色了吗?再说了,若是儿子将她置于青黛之上,您觉得她能坐稳这个皇后的位置吗?”

    太后不以为意道:“孙氏若是敢不服,哀家自会给她苦头吃,只要皇上你能保持中立,清峦便能坐稳这皇后的宝座。”

    皇帝晒然:“娘您让儿子保持中立,您却偏帮着严氏,这样公平吗?”

    太后不悦道:“她们俩如何能相提并论?颜氏嫁与你这么多年,又为你生了唯一的儿子,自然是要以她为先。”

    皇帝怫然道:“娘,为何您非得要这么帮着颜氏?即使您与她的父亲青梅竹马,有着深情厚谊,可儿子也有喜欢的人啊,儿子喜欢青黛,自然也要给她最好的,请娘亲见谅。儿子可以册封严氏为贵妃,但是皇后之职,只能给青黛。”

    太后被他气得指着他:“你,你!你这个逆子!哀家何曾与颜祭酒有过什么深情厚谊?!你竟然这么污蔑你娘!不行!我绝对不允许你立孙青黛为后!”

    皇帝的倔劲儿也上来了,质问道:“娘,您还是不把儿子的心意放在心上,难道颜清峦比儿子还重要吗?您为了她,才是尽心竭力啊。若是亲娘,会这么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211;收债() 
此语一出,两人都楞了。皇帝是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话,太后则恍如见了鬼一般,指着皇帝抖如风中秋叶:“你。。。。。。你。。。。。。你说什么?什么亲娘不亲娘?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话既已说出口,皇帝也不再瞒着了,叹了口气道:“娘,对不住,我不应该这么说您。不过你不是我亲娘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在我三岁的时候,奶娘就说漏过嘴,她当我小什么都不懂,可是我那时已经能听懂了。后来我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势力,稍稍一查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可是我从来都当您是我亲娘,您把我养大,扶持我当上太孙、太子、皇帝。。。。。。您对我,比对您亲生的瞻墉、瞻墡都要用心得多。儿子也是真心孝敬您,原想着这一辈子就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咱们母子永远是亲母子。可是儿子见您却把一个不相干的颜清峦置于儿子之上,儿子心中难过,所以一时糊涂,脱口而出,儿子伤了您的心。母后,您别生气了,您想打便打我一顿出出气好了。”

    太后已是浑身无力,瘫倒在座位上,颓然道:“我一直以为可以永远将这个秘密埋藏下去。。。。。。谁知道你早就知道了。。。。。。我这些年可不就是和傻子一样么!罢了,你既然认为我待清峦都比待你好,我这些年的心血也就白花了。你去吧,你想立谁便立谁,我都不管了。”

    皇帝大惊道:“娘!娘!您别生儿子的气啊,儿子也不想知道这件事的。您自然是对我最好,娘,儿子知错了。。。。。。”

    张太后只是疲惫地挥挥手,赶皇帝走:“罢了,你走吧,我也不想管这些闲事了。你走吧,我想休息了。”不由分说,便将皇帝赶了出去。

    皇帝自知是伤了太后的心,只不过深埋于心几十年的秘密终于吐了出来,就像是一个整天时不时就会隐隐作痛的脓疮终于破了头出了脓,痛是痛了些,却有着一种“终于这样了”的痛快。

    如此一来母子俩虽然有了隔阂,但是太后终究是顾忌多了,遇事不再对皇帝多加干涉,却让皇帝感到了更加自由了。

    消息传到承乾宫,青黛皱眉道:“太后为何一定要推举颜妃上位?”

    秋远回答道:“据听宫外的小道消息说:太后与严清峦的父亲颜祭酒是同门的师兄妹,自小青梅竹马,那个。。。。。。嗯,情谊自是不同。所以,自严清峦入宫以来,都是太后庇护着她,要不,为何阖宫上下,只有她生下了皇子,还能平安养大?”

    青黛点头道:“虽然是传说,但是无风不起浪,往往传说就是真相!这么看来,太后早就有让三皇子当太子的打算,咱们辛辛苦苦地扳倒胡善祥,只怕是正中了人家的意呢。不过她们想轻轻松松就摘了我种的桃子去,只怕不那么容易!”

    她凝神想了想,叹道:“杨荣作为首辅,这次能立场鲜明地站出来表明态度,自是受了太后的指使,满朝上下,能与他抗衡的。。。。。。唉,咱们还是根基太浅,没奈何,只好这样了。秋远,你去。。。。。。”

    英国公张辅正在书房内与幕僚讨论眼下朝中发生的事,最重要的,便是杨荣前些时候发动的立储之争。其实说是“之争”也不对,皇子就这么一个,谁能跟他争?

    张辅听到手下的张先生这么说,摇摇头不赞同道:“善战者,不能只看眼前。这件事也是同样。眼下皇子自然就是这一个,前皇后的两个皇子又都夭折了,越发给人一种皇上子嗣艰难的感觉。但是据消息说,宫内的皇子纷纷夭折都与前皇后有关,此事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他点了点桌子,道:“如今为祸者既已不在,而皇上正当盛年,如此以来后宫中的皇子当很快就不止这一个了。那么三皇子就不再是唯一的选择了。这立储之争我们又何必这么盲目地站队?再说了,皇上正当盛年,杨荣他们这么急吼吼地便逼着皇上立储,能不让皇上心生忌惮?皇上会怎么看他们这些急着抱太子大腿的臣子?只怕这次杨荣的心太急热豆腐吃不着反而要烫着嘴!所以这件事,咱们是绝对不能跟风的。”

    几个幕僚都连声称是,道还是公爷高瞻远瞩、眼光犀利!

    正在这时,门外有管家来报,说是有一人来求见国公爷,却没有拜贴,只有一句话,确切地说,只有四个字:“顺义、火器。”

    众人都没在意,独有张辅变了脸色,他沉思了一下,让幕僚们都退出去,吩咐管家将来人秘密带进来。

    只见来的是一个面目平常无奇的青年人,唯一的特点是有点儿黑。穿着打扮也不打眼,只是平常的竹布衣裳。但是仔细看来,这人见了张辅却也并不畏缩,平平淡淡地与张辅见礼。似乎眼前这个在安南磊了十万京观能止小儿夜啼的大煞神平常如邻家大伯一般。

    张辅的一双利眼在瞬间便将这人看了个遍,只看这个人在他的威势面前还能浑若无事,这人就不是一般的人物!张辅淡淡问道:“阁下尊姓大名?当日不知用节下落,多年来一直记挂,不知他如今可还安好?”

    眼前这人安然笑道:“小人贱名不值一提,公爷便唤我二黑便了。至于蒋先生么,他如今安全自是无虞,只是事物繁忙,来信常常抱怨个不了。”

    张辅眯起眼,事物繁忙?海家的那股势力分明还存在!

    张辅毫不啰嗦,开门见山道:“当年我与用节约定,以此四字为号,张某为他做一件事,只是这么多年了,用节不知生死,海家也烟飞灰灭了,张某还以为此生无法践诺了呢,即知故人消息,心中十分欣慰。你有何要求,是求官,还是求财?尽管道来。只要不涉谋逆,张某无不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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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黑咧嘴一笑道:“公爷果真是信人!既然如此,小子也不客套了,斗胆跟公爷开口:请公爷在朝中赞同立孙贵妃为后!”

    张辅悚然而起:“什么?!请立孙贵妃为后?!那不可能!”他刚刚才看明白了,怎么会自己打脸卷入到这立后立储之争中去?

    二黑笃定地点头道:“此事可涉谋逆?”

    张辅目瞪口呆:“不涉。”

    二黑更上一步问道:“公爷可是又想违喏?”

    张辅看着二黑似笑非笑的神情,脸色不禁红了,呐呐道:“张某发过誓,再不会违喏!”

    二黑双手一摊道:“我家主子对公爷便只有这一个要求。”

    张辅苦笑,就这一个要求?他还敢口气再大点不?张辅此时无比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嘴贱!一时冲动许给人家这个承诺,谁承想他们就狮子大开口,提了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条件来?

    等等,他家主子?

    张辅瞬间倒吸口冷气:“你家主子是谁?可是海磐?莫非他还活着?不对啊,海家人斩首那天张某还去法场送过行呢。海家所有有名有姓的几乎都砍完了啊。”

    是了!必定是那个海家神秘的主子,蒋用节口中的那个难缠的主子!他还活着!海家如今就这他的手里!

    只是他又为何要拥立孙贵妃?莫非孙贵妃也是他们的人?

    哎呀!张辅以手击头,自己怎么这么迟钝!那孙家跟海家是姻亲!孙贵妃自然是他们推上去的!

    只是海家人行事一贯神秘,如今他们又将手已经伸进了后宫!他们所谋甚大啊!怎么办?这个誓言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转眼间,他就打定了主意,冷喝道:“张某人是答应过,只要不涉谋逆大事,张某无不应允。只是你们海家本身就是因谋反被族灭的!如今还怎么说是不涉谋逆?!”

    二黑冷笑着拱拱手道:“承教了!原以为英国公坦荡磊落,是个卓尔不群的奇男子!别人不知,难道国公爷也不知道,海家谋逆的真相吗?国公爷如今用这个借口来推脱誓言,当真是好气度!嗯嗯,好人品!”

    几句话将张辅说得脸红若要滴血。他待要违誓,实在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关,若要践诺,只怕这一脚踏进泥坑,牵连的便是张家全族的性命!

    他犹豫了半天,咬牙对二黑道:“事涉重大,张某与你不便多言,须得请你家主子出来,我与他分说。”

    二黑冷笑道:“这边的事,主子已经吩咐了全权由我做主,张公爷若是想违喏,只须将我一刀杀了便了,不用想引我主子出来。”

    张辅道:“我并无歹意,只是早就对你家主子的才华心生倾慕,盼着此生能见他一面,还有些火器方面的不解之处想当面求教,并不是要引君入壳。还请尊下转达张某之意。”

    二黑惋惜地看着张辅,叹息道:“估计国公爷您这个愿望是难以达成了。既然您这么欣赏我家主子,却为何不愿帮她这个忙?”

    张辅道:“事涉宗族存亡,张某岂可为一己之清名,而陷族人于不顾?如若你家主子仍想走海家的老路,张某自然与他是敌非友,说不得也只好再违誓一回了。”

    二黑似笑非笑:“您不过就是怕我家出事连累了你而已。实话说国公爷,您真是多虑了。事到如今我跟您说实话吧,你道皇上为何坚决要立孙贵妃为后?”

    张辅摇头道:“情之所起,不知所以。皇上对孙贵妃迷恋日深,实乃可虑。”

    二黑哈哈笑道:“皇上为何就不能钟情于一人?莫非皇帝喜欢一个人这个人就一定便是祸水、褒姒之流么?他难道不可以倾慕她的才华、心胸么?国公爷,我问你,你们谁见过孙贵妃,你们知道她是何等样人么?”

    张辅无语。

    二黑道:“你们既然对她一无所知,为何却反对立她为后?”

    张辅摇头道:“张某并不反对立她为后,但也不会支持任何一方。这件事本就是皇上家事,臣下怎好越俎代庖多言生事?”

    二黑摇头道:“国公差矣!您如今不过就是想骑墙而已,怕的不过就是惹祸上身,如今明哲保身最好是吗?可是国公爷您想过没有,皇上是什么心思?您如今顺着皇上的心思推孙贵妃一把,皇上哪里不会念着你的好处?”

    张辅勃然大怒道:“你把张某想成什么人了!张某岂是那种谄君媚上的人?!明知孙贵妃有不妥之处,却任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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