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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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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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长且隐蔽,他们竟然没有搜寻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正焦急间,海家的暗卫也已到了,两路人汇于一处,在草原上细细搜索,然而茫茫千里,他们找了个把月仍是一无所获。两个月后,海磐得到了消息,终于坐不住了,难得地放下新大陆的事物,赶回来主持找寻寒栎的工作。

    这一来一去间,又是小半年过去了,寒栎依然毫无消息,黎海珠和沾衣母女日日以泪洗面,天天就是盼着寒栎还能和那一次从广东回来那般,突然地出现在家门口。

    然而日复一日,众人都感到绝望了。连老奸巨猾的老国公都坐不住了,他寻思了良久,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当下带着海磐,备好了十二尊情态各异的金罗汉,登车来到南京镇守太监府。

    这位镇守太监是谁,能得海老国公登门求见?

    说起来,他还真是大名赫赫,起码,在后世的历史书中,后人对他可比对当时的皇帝了解得多了。

    这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八宝太监:郑和。

    海老国公的名帖一递进去,立刻有人飞速进内禀报。不多时,就见一个身躯雄伟、面貌沉毅的中年人快步而出,迎向老国公:“公爷大驾光临,郑某真是蓬荜生辉!快请进,快请进!”

    待到海磐扶着老国公进了客厅,与郑和分宾主坐下后,老国公先使人抬上了那十二尊金罗汉像。

    这十二尊金罗汉像每尊都有二尺余高,难得的是尊尊形貌姿态不同,表情生动,纤毫毕现。望上去惟妙惟肖,宛如真人就在眼前一般。

    郑和见海氏父子送此大礼,不觉皱眉道:“老公爷,您这是?”

    海老国公叹了口气道:“大监,这话说起来就长了,这几尊罗汉还是当年我答应令师的,准备铸好后就舍于庆寿寺供奉的。只是铸了前几尊后,那老匠人就去世了,一直没有寻到能有手艺和他相较的工匠来,直到去年才又找到一个艺人,技艺不逊于他。这才又铸出了这后几尊来。可惜啊,可惜大师早已仙逝,却是与这几尊菩萨无缘了。”

    说起师父,郑和也是十分唏嘘,对老国公道:“师父仙去时,我却在海上飘荡,竟然没能得送师父西去,此事诚然一大憾事而!只是师父一生坦荡,不计名利,当不在意此等小事。老公爷一诺一生,终其数十年也要完诺,却是令郑某敬佩。某在此替先师谢过老公爷了。”

101,旧缘() 
说着,郑和立起身来,冲着老国公一揖到地,老国公急忙去扶起郑和,连道“不敢”。

    两人谦逊后又俱落座,郑和含笑看向海磐道:“小家伙,倒是有几年没有见到你了,听说你这几年都在南洋,怎么想起来回来了?”

    想当初海磐初次出海就是跟着郑和的大船去的,两人的关系如父如子,这么多年不见,如何不感到亲切?

    海磐苦笑,对郑和道:“大监不知,我父子来拜访大监这第二件事却正是我为何要回来的原因。”

    老国公开口道:“不知大监可记得,当年我曾拜访道衍大师,大师曾为我卜过一卦,当时大监也曾随侍在旁,不知大监可还记得?”

    郑和闻听,抬头沉思了一番,点头道:“我记得,是有此事。”

    老国公道:“当时大师卜的卦语,大监还记得吗?”

    郑和微笑颔首道:“记得,怎么,老公爷,您海家找着这线阴脉了?恭喜恭喜!”

    老国公苦笑道:“实不瞒大监说,找是找着了,可是,这孩子却在半年前走失了!这不,我们家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特地求上大监这里,求大监能指点一下迷津。”

    原来这郑和就是道衍的弟子,曾得道衍悉心传授,所以海氏父子才病急乱投医,想求郑和再给寒栎卜上一卦。

    郑和却是苦笑道:“这个却是要老公爷失望了,先师收我为徒,却是不曾传授我周易八卦之学,先师辅佐圣上虽以谋略成,但后曾言:成事不拘小节,然治国不可仍用小道。是以福吉祥侍师十年,师从不授谋略卜算之道,唯传史书五经尔。”

    海老国公听郑和将“福吉祥”这个法名都说出来了,知道他所言不假,这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当下就皱眉长叹:“罢了,罢了,生死有命,只怕我海家终是难逃这一劫罢!”

    郑和见海氏父子沮丧,却是微笑道:“老公爷莫要着急,我话尚未说完,我不会卜算倒不假,只是师父当年等您走后却是又接连卜了两卦。。。。。。”

    他见海氏父子都立时打起精神竖起了耳朵,才笑道:”记得当年老公爷您走后,师父却是坐立难安。要知道到师父这个修为,早已经踏出三界九行外了,我多年来极少见过师父如此焦躁过了,故此记忆十分深刻。“

    他抬首向天,目视远方,回想当年恩师情形:”师父踌躇良久,才不顾一事不卜二卦的规矩,让我拿出龟甲,焚香净手后又卜了一卦,但是他看了卦象后竟然更是愁眉深锁了,不顾天谴,竟又卜了一卦!之后他对着卦象沉思良久,才终于拂乱了龟板,长叹了一声:“天意!天意!”

    当时我十分好奇,曾大着胆子问了一声师父:“师父为何如此忧心?”

    只因师父一向不喜徒弟们在旁呱噪,所以我们平素多是不敢多嘴的,大概那日师父有些心神微乱罢,竟然开口回答了我:“我心神不宁是看出了海家这个女孩儿的来历十分稀奇,她竟然不似这世间之人!我居然算不出她的来历来。而且她来之后竟然带动了天道,将这清楚明白的天道带动得混沌不清起来!这其后的几十年都因为她而混沌不清了!她就是其中的变数!奇怪啊奇怪!”

    郑和对海氏父子道:“你们想想,若是这孩子这会儿就没了,如何能搅动这天象几十年?再说了,这种天定之人岂是如此就能简简单单就没了的?所以说,你们父子还是放宽心等待吧,到时候她自会出现的。”

    郑和说完又对海氏父子道:“更神奇的还在后头,师父那日枯坐半日,却是吩咐了我一件事:他将一只匣子交给了我,道明若是海家有人来见我,只管将这只匣子交给她,并道:这个女孩儿的行事乖戾,又喜欢眦睚必报,很有他老人家的风格,他十分喜欢,只是天命他们两人是不得见的,所以师父将他的一些手书送给那小姑娘,就当是结个缘罢!”

    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一只深棕色的匣子:”这都过去二十年啦!我都快忘记这事了。倒是今天我一听到您二位来,登时就想起了这件事,果然是这样。我也算是为师父了了一桩心愿了。“

    海磐上前去接过那只木匣,深深鞠躬行礼,对逝去的道衍大师感激莫名:”大师之于我家之深恩,我海家顿首难报。唯有日日香花供果奉于大师塔前,以表敬意。“

    老国公也深深谢过郑和:”大监一席话,令我父子心宽,大师所言定当不错,既如此,我们就不发愁了,且安安生生等着这小丫头回来罢!唉!这个小磨人精!生生将我这满头的头发都急白完了!“

    自此以后,海磐下令,让海孙两家都停止找寻,各安其位。知道了寒栎必是无恙的消息,孙家的人也都微微放下了些心,自此都是伸长了脖子等着寒栎回来就是。却是让打着好主意的汉王手下的人没有摸着痕迹,真真是歪打错着了。

    且说寒栎在边城镇日里闷在行辕中,真是快被圈得快长出蘑菇来了。眼见着秋霜已起,塞上的秋草已经渐渐发黄,大雁也一群群朝南飞去,寒栎想着家中的那一摊子,郁闷地天天冲着朱高煦发火儿。

    朱高煦眼见着寒栎天天跟笼中的困兽一般日渐焦躁,天天对他都没有好气,也被影响地心情不好。这一日,他突然兴起,冲到寒栎的小院中,对寒栎道:“走!爷带你出城打猎去!”

    寒栎正是静极思动的时候,闻言不禁喜笑颜开。两个人换好骑装,带上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奔向草原。

    还是老规矩,寒栎坐在汉王的马前,她一会儿指着一只草丛中的野兔拍着汉王让他快点儿撵,一会儿又看见一只野鹿大喊大叫,真真可怜见的,整个就是一个被放出来放风的犯人一般。

102,守城() 
晚上,当寒栎吃着现烤的鹿肉,满足地喝了两大碗野鸡炖草菌鲜美汤,也难得地对朱高煦有了笑脸,让汉王觉得这个做法真是太正确不过了,正琢磨着以后是不是要经常带这小丫头出门儿逛逛,毕竟她还是年纪小,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老是这么圈着她,难怪她不乐意。

    正在想得美的时候,就听得从城门角楼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他从椅子里一跃而起:“不好!敌袭!”他飞快地自案上抓起佩刀,跨大步冲出屋去,喝道:“安平!怎么回事!”

    安平是他的侍卫首领,急忙从屋顶上跃下,禀道:“爷,好像是城门处传来警讯。。。。。。”

    正说着,只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伴随着马蹄声的还有一个声嘶力竭的人在吆喝:“速速集结!蒙古人攻城了!蒙古人攻城了!”

    寒栎一把掀起门帘,来到院中,踮起脚尖往北边眺望,这阿鲁台部已被打得四分五裂,草原上哪里还有能成气候的力量?这阵子明军几乎都已经将草原当成了自家的后院一般看待了,怎么会又出来一只能攻打城池的蒙古军队?看这样子,只怕规模还不小。

    明军这阵子却是有些大意了,正因为阿鲁台不成了气候,所以原先驻扎的三万军队又被抽调去了大同一万,这里只有朱高煦的一万卫队和一万驻军,若是蒙古人大举来犯,可是麻烦了。

    这会儿的功夫,从城墙处已经传来震耳的喊杀声了,伴随着人喊马嘶的,还有隆隆的炮声!

    寒栎侧耳静听,这绝不是大明的火炮!她的心沉了下来,蒙古人从哪儿弄来的大炮?

    她想了想,返身回屋换了身劲装,将流光揣好,招呼小院门口的护卫:“走,带我去城墙上看看。”

    那侍卫为难地道:“姑娘,那里蒙古人正攻城呢,太危险了,您还是好好待在这里。。。。。。”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寒栎一脚踹个跟头:”少废话!快点!“

    那侍卫滚了个跟头爬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灰尘,不敢违抗,这可是连王爷都敢动手的角色,他可得罪不起。只好老老实实带着寒栎往北城走。

    一路凭着汉王侍卫的腰牌,寒栎两人畅通无阻地登上了城墙。寒栎扒着墙垛伸头往下一看,登时倒吸了口凉气。这到底是有多少人那!密密麻麻的黑压压的都是人头,正一路路蚂蚁般地扛着登云梯往城墙上攀。

    通明的灯火中,寒栎瞅见了面沉似水的汉王和站在他身边,同样面沉似水的严先生。恰在这时,汉王他们也发现了出现在城头的寒栎。

    朱高煦的黑脸更黑了,他瞪眼喝道:”你上来干什么?!快回去!“

    寒栎同样登起眼睛喝道:”我干什么?别忘了,我是你的谋士!“她一指严先生:”我跟他干得是一样的活儿!怎么就不能上来?!“

    严先生连忙止住这掐架的两人:”好了好了,这会儿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王爷,黎姑娘足智多谋,有她在这儿出出主意也好,也好。“

    他心里头却是在骂:跟我干一样的活儿?狗屁吧!你干得什么活?让王爷给你端茶倒水!你吃的什么用的什么?我跟你能一样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会儿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严先生定定神,又对汉王道:“王爷,我看着这城下的军队像是极西的叶尔羌人,想不到,阿鲁台竟然又从叶尔羌人那里借了兵来。看这规模,只怕叶尔羌人竟是举巢出动了。”

    寒栎用手搭着凉棚,极目望去,因是夜色已降,阴影处黑沉沉地看不清楚。她一抬手,从汉王脖子上摘下千里镜来,仔细望去。

    果然不出所料,黑压压的步兵后头,赫然有几尊黑沉沉的铁家伙!

    那是火炮!

    虽然是最原始的火炮,可是毕竟是火炮啊!就凭这边城黄土夯成的城墙,怎能经受住火炮的洗礼?

    她咬着嘴唇,飞快地在心中盘算着主意。看着蒙古人似乎并不打算一开始就用火炮开轰,那就说明这些火炮蒙古人也并不是太熟悉,或是说,这些火炮的稳定性并不强?寒栎知道,最初的火炮由于铸造炮膛的铁水含有太多杂质,是非常容易炸膛的。常常有炮弹发射不出去倒将自家人炸死不少的事例发生。

    这大概就是蒙古人并不想立即使用这些铁疙瘩的缘故吧。

    不过即便如此,这些铁家伙也是最大的威胁,必须将它们给毁了。

    寒栎将千里镜递给汉王,示意他看那些隐藏在暗影处的火炮,对他说:“那些火炮必须得想法子给毁了,否则有一发炮弹落上来,这城就要破了。”

    朱高煦悚然一惊,急忙将千里镜对准寒栎所指的方向,细细扫视。好半晌才皱眉放下千里镜,道:“可是如今敌众我寡,我军守城已是费力,如何能有余力去毁掉那些火炮?

    寒栎见最早将云梯搭上城墙的敌军已经一连串地爬了上来,守城的明军偏偏沉得住气,只缩在城垛后头,待敌军爬得足够高,方才发一声喊,左右两队人各伸出一根铁耙,推注云梯使劲往外一推,就将那云梯带着上头的的人都推倒了。那爬得最高的敌军从几丈高的梯子上摔落,显见是不活了。但是明军推倒了一架又一架云梯,耐不住敌军人多,还是有更多的云梯搭上城墙,一串又一串的敌军拼命地往上爬。

    后来明军干脆不推了,推倒了敌军还会爬起来扶正梯子继续爬。明军等到敌军快要爬到城墙上的时候将满锅的热油浇下去,一烫一串儿,烫的敌军鬼哭狼嚎。

    寒栎看了却皱眉,这般一锅锅的热油浇下去得有多浪费?只怕城中很快就要没油了!

    她一把拉住严先生:“多准备些火把!浇了油就点了火把扔下去!”

    严先生一拍额头:“我怎么没想到!快快!点火把!”

103,信任() 
单单是热油淋倒好办,敌军披着厚牛皮倒也勉强可以抵挡,可是寒栎这阴毒的法子一出,淋了热油的敌军都被烧成了肉葫芦了,而且着火的敌军落到了自己的队伍里,顺便引着了自己的弟兄,登时将敌军的攻势打乱做一团,城下顿时弥漫起一股油炸脂肪热腾腾的异香。

    敌军忙着灭火,攻城便暂作歇止,城上的明军也都暂时松了口气,忙着补充热油,热油不够了就烧热水,就等着敌人再来再给他们洗个热水澡。

    寒栎见城墙上守势井井有条,她也插不上手去,也不做声自己带着那名护卫下了城楼。那名跟在她身后的护卫见识到了刚才她对付蒙古人的手段,更是对她噤若寒蝉,低着头跟着她,连声大气儿都不敢出了。

    寒栎一路上皱眉苦思,想着该如何能毁去那些大炮,却一直没有什么好办法。她长叹一口气,但愿驻守大同的郑亨能尽快驰援,只是今夜里朱高煦想必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能不能坚持到郑亨到来可是难说啦。

    不行,寒栎想了想,自己还是早作准备为好,指望郑亨那几万人来,还说不定能拼得过蒙古人不能呢。

    她猛然一回身,一指那名护卫:“你去给我找些东西来,另找个空旷的屋子,我要给蒙古人做点儿礼物!”

    给蒙古人做礼物?那名侍卫有些迷糊,但是看到寒栎冷冷的眼睛,顿时打了个寒战,好不犹豫地去寻军需官了。

    寒栎要的是什么东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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