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看向寒栎:“我们这些人拼了命也要拖住他们,给王爷争取时间。黎姑娘,给你匹马,你自己走吧。对不住了,给你下的药这次严某若是有命回去再给你解吧。”

    寒栎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老是觉得自己有些气短神虚,提不起劲儿来,原来是这个东西给自己下了药!

    她冷笑一声,跑?她的伤还未愈,又被下了药,虽然还不知道这药是干什么的,但是用脚丫子想也能知道,不会是什么神仙大补丸!

    她这个情况,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跑能跑到哪儿去?鞑靼人随手一箭就能送她回老家了!

    还不如光棍点儿,就在这里罢,死也不会是她第一个死,等到最后自己给自己一刀总能做到吧?总比死在鞑靼人手里要好得多。

    寒栎伸手道:“给我一把火枪,我的准头只怕比你要好些。老严,吩咐所有人下马,准备伏击。火枪手分三列,第一列击发后后撤装弹,第二列掩上击发,第三列准备,如此可循环不断。其余人埋伏在两侧,待火枪手击发后,趁黑抢上,专斫马腿。四人为一队,两人合握陌刀专砍马腿,两人负责补刀。如此趁乱可多杀些人,杀死一个够本,杀死两个赚一个罢!”

    严先生听了连连点头,忙命诸人四散埋伏了。只待来敌进入火枪射程便开火。

    鞑靼人的军队像是来支援阿鲁台的,见到阿鲁台的营地火光冲天,不禁加急驰来,不想还没走到地方,就听到一阵枪声,前头的骑士纷纷落马。出于惯性,发力奔驰的马儿根本停不下来,像是迎着火枪去当靶子似的前赴后继而去。

    寒栎这边留下的火枪手本就不多,大概也就只百十人,这下轮番不停发射,一时间竟也将鞑靼人阻拦在了射程之间。剩下的明军趁乱掩至鞑靼人的两侧,两人合握住陌刀的刀柄,专门迎向鞑靼人的马蹄,马蹄被砍,马儿都悲鸣着倒下,这时身后的两个明军上前左右各当当两刀,敌军登时了账。几人配合默契,杀敌杀得越来越顺手,一时乘乱间成片的敌军倒了下来,明军一时间占了上风。

93,胜利() 
只是毕竟人数悬殊,只数个回合之间,鞑靼人就反应了过来,两万人损失不过千余人。剩余的自然是杀向埋伏的明军。

    这些明军得了寒栎的交代,待鞑靼人返身杀过来的时候登时发一声喊,聚集在一起,十十成排,推动陌刀,组成陌刀大阵,竟然将鞑靼人的万余人拦住不得寸进。

    寒栎这边甫一交手,火枪声起,阿鲁台大营正在拼杀的朱高煦立即听见枪声。这肯定是严先生那边遇敌了!

    朱高煦这边的战况虽然顺利,开头王潜、李玉龙的万人专司放火,许多鞑靼人还在睡梦中就被活活呛死了,阿鲁台的五万大军,只怕有一半是折在了这场大火里。剩下的来不及拿武器的又被明军单方面屠杀了大约有一万多人,只有凭着先前族人被杀的时间组织起了武装幸运的万余人又被朱高煦带着人马冲杀个七零八落。

    只是毕竟是五万军队啊,还有几万鞑靼的平民,就是站着不动的木头桩子砍下来也得不少时间不是。此时汉王发现严先生那边遇袭,心中着急,忙命郑亨带领两万人留下继续追击阿鲁台的残部,自己带着其余的人迅速回击另一拨敌人。

    寒栎这边已经陷入了苦战,两千人对两万人,任她再智计百出,在力量悬殊的对比下,也没了奈何。这两千人缩成一个圆球互相支援,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鞑靼人的攻击。虽然苦苦支撑,但是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人球越来越小,最后就剩下了百十人了,还在拼死迎战着鞑靼人。

    寒栎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只待人球阵破了,便立即往自己心窝里一扎。护在她周围的兵一个个拼至精疲力尽,被鞑靼人杀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小个子兵迎面挺胸替她挡过一刀,被劈成了两半,兀自不倒,依旧直挺挺地立在寒栎前面。寒栎抹了抹脸上溅上的血和流满的泪,摸着身上唯一剩下的武器,那把从不离身的流光,对身边的严先生道:“老严,咱们也算是一起杀过敌的战友了,若是还有机会活下去的话,你可得一定给我解药。”

    严先生苦笑道:“我可是后悔死了给你下药了,否则以你的身手咱们起码还可以多挺一会儿不是?”

    大概那鞑靼人也急于去大营支援,见这些明军已不成气候,便留下了一千人收拾残局,大队人马奔赴大营去了。寒栎这边的压力虽然小了,但是对付百十人,千人也足够了。朱高煦在路上就遇到了那拨鞑靼人,朱高煦心中一沉,敌人既然过来了,只怕严先生和寒栎多不能幸免了。他心急如焚,心中无数次地臭骂出了馊主意的严先生,为什么要想带黎涵过来,这不是害了她吗?

    朱高煦无心恋战,分了一万人迎战来敌,自己带着其余的人急如星火地往寒栎那边赶去,恰巧在寒栎那些人将将拼尽的时候赶到,又救了寒栎一命。他赶到的时候,正看到寒栎用手中火药已经射完的鸟铳当铁锤砸向周围的鞑靼人,鸟铳的枪管都已经砸弯,不知道该砸过多少人了。只见寒栎的脸上身上满是血污,污得只剩下一双眼睛还能看见眼白儿,一手持匕首,一手轮鸟铳,大开大阖,杀得悍勇无匹。

    杀完那些鞑靼人,朱高煦来不及多说什么,一把将寒栎捞到自己的马上,这次他可再不放心将她留下了,还是带在自己身边放心些。他一回身又带人杀将回去,这时郑亨那边也已结束了战斗,挥军来支援,三路夹击之下,后来那拨鞑靼人的下场和先前大营里的族人一样,都伏尸在了莽莽草原上了。

    朱高煦这一仗,足足杀了十余万鞑靼人,其中青壮的鞑靼士兵就有八万,虽说依然被首领阿鲁台跑了,但是鞑靼人的有生力量几乎被杀个一干二净,草原最强的一支蒙古人从此退出了历史舞台,消除了皇帝的心腹大患。

    朱高煦志得意满地高踞马上,看着兵士收拾打扫战场,此次他以五万人杀尽阿鲁台的八万大军,缴获阿鲁台历年积攒的金银珠宝、良马粮草无数,他还想乘胜追击逃跑的阿鲁台,却被严先生一个眼色止住。严先生小声对他道:“王爷须知鸟尽弓藏之事。若是蒙古人都被诛杀殆尽了,王爷您也该回云南安享余生去了。”

    寒栎在朱高煦马前坐着,听严先生这句话,暗暗点头,这又是一个明白人啊。怪不得朱高煦这憨货竟然能和太子斗这么多年。

    朱高煦悚然一惊,已是明白了严先生的意思,当下挥手道:“收兵!”

    大军来时轻装简从,回去时却满载而归,一车车的战利品汇成了长龙,大军为了押运这些东西,行进得就慢了。习惯了尘土血渍满身的朱高煦等人都不觉得什么,可是寒栎毕竟是过了这些年养尊处优的日子,就觉得浑身的血与汗结成了嘎巴,实在是浑身难受。

    她来时乘的车也在战斗中被砍了个稀巴烂,这时从鞑靼人那里抢的车都被装战利品了,她只好屈尊跟朱高煦共骑一马,朱高煦身上的味儿更大,见她捏着鼻子一幅嫌弃的模样,朱高煦讨好地道:“等找个有河的地方宿营,我好好洗一洗。。。。。。等回去了,从阿鲁台那里得来的有些好东西,你喜欢什么尽管拣。”

    寒栎呲之以鼻道:“我可不稀罕蛮子的东西,只求您能践诺,放我走就成啦!”

    朱高煦哈哈一笑,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提让她离开的话。

    严先生见状将脸偏到一边,佯装没看见他的主子表现出的一幅哈巴的模样,免得替他丢人。

    好容易熬到晚上,大军在一条河边扎了营,这条河是瀚难河的一条支流,好在是夏季,水量还算充沛,见到了水,士兵都是开心地欢呼了起来,然而依然都严守军纪,该扎营的扎营,该布哨的布哨,该生火做饭的生火做饭,一切井井有条,待到吃完饭后才轮班跳入河中痛痛快快地洗了起来。

94,真面目() 
朱高煦悄悄带着寒栎,来到上游一处僻静的地方,对寒栎道:“我给你望着,你先洗。”

    寒栎见这周围连处可遮挡的石头都没有,想了想,终是抵不过清清河水的诱惑,一咬牙,和衣跳了下去,连头带脸带衣服一起洗了,还省事了呢。

    洗完她水淋淋地纵上岸,一摆头,对朱高煦道:“你去洗干净点儿!浑身臭死了!”

    朱高煦一边解身上的金丝甲,一边道:“这算什么臭啊!那年在白河沟为救父皇,我苦战数日,不知杀死了多少人,身上的人血一层又一层都成了一层一寸厚的漆了!后来是我的马夫用刷马的刷子给我刷的澡!一池子的水都成了黑红黑红的了!”

    寒栎坐在河边,一边听朱高煦白乎,一边看朱高煦脱衣服。

    朱高煦脱了一半裤子突然觉得不对,猛地提起裤子回头对寒栎道:“你,你怎么不转过去?!”

    寒栎撇撇嘴:“小爷都不拍长针眼,你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不看就不看,好了,我这就转过去!”

    朱高煦提着裤子,还是愣了半天,这,这到底该是谁非礼谁的?嗯,还是先洗干净再说。

    朱高煦抹了把脸上的水,从水里站起来往岸上走。

    月光下,他身上的水珠闪闪发光,顺着成熟男人的胸膛往下滑,寒栎的目光也跟着一路往下瞄。朱高煦的身材真不是盖的,肩宽腿长腰窄,常年战场厮杀练就了一身健美的肌肉,小麦色的光滑肌肤,结实紧绷,一点赘肉都没有。寒栎不禁在心里暗暗吹了声口哨,好一副裸男出浴图啊。

    朱高煦一抬头,正对上寒栎笑眯眯打量他的眼光,被人发现了,也依旧大模大样,没有一丝丝收敛的意思。

    朱高煦火往上冒,这那里是个女孩子该有的模样!他将手中的手巾往水里一摔,咬牙喝道:“黎涵!“

    寒栎闻声才瞥了撇嘴,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将手中的衣裳往他手中一塞,嘟囔一句:“小气啥啊,看看又不会少了一块肉,哼!”

    朱高煦气了个倒仰,这还是个女孩子吗?他怎么觉得这就是个色狼呢?再看月光下寒栎那张吹弹即破的脸,尊贵的汉王爷罕见地想流泪了。这个绝色的美人怎么不能像正常点儿的美女那样含羞带怯的温柔一回呢?

    大军终于在第五日上,押着满载的战利品进了城,虽然没能逮着阿鲁台,也没能搜着蒙古人的传国玉玺,但毕竟是将骚扰了大明十数年的阿鲁台给打残了不是,最起码边境该平和一段时期了吧。边城的民众都呼儿唤女、提水携浆地欢呼着来迎接获胜将士的归来。

    寒栎却是没能分享这份荣耀,她伤势本就未愈,在战场上那场拼杀又近力竭,虽然靠一股精神劲儿提着没垮下来,又洗了场冷水澡,当夜里就发起高热来。还好朱高煦睡得晚,发现了她的不对;也亏得严先生还是个二半吊子的大夫,懂得些急救退热的方子;还亏得缴获的战利品中有一部分草药,才将寒栎的小命险而又险地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寒栎发现,她在这间房间里最常见的事就是喝药,上次喝了许多天,这次又继续喝。她问那个白胡子的老御医:“老白,你这药怎么这么苦呢?能不能给我放点儿糖?”

    那老御医第一百次纠正:“我姓柏,不姓白!还有,俗话说‘良药苦口’,可见只要是好药必定是要苦的。那糖水好喝,能治病吗?小姑娘,你杀人也利索得很呐,还怕这点儿苦?”

    寒栎对老头儿的调侃浑不在意:“小爷我杀人你见着了?那你怎么知道我杀人利索?这杀人和喝药有什么关系?莫不是杀人杀多了就傻了,连酸甜苦辣都分辨不出了不成?”

    两个人一替一句地斗嘴,好消磨这时光。没办法,朱高煦和严先生这几日都忙得团团转,要抚恤阵亡、安置伤残的将士;要清点战利品、要统计功勋好奏报朝廷。。。。。。

    忙得顾不得寒栎这个闲人了,只是汉王将许多搜刮来的奇珍异宝都送到寒栎的院子里,珠光宝气地摆了一屋子。

    寒栎厌烦地让侍女都收起来,这些东西吃又不能吃、为防犯禁用又不能用,逃跑的时候还是累赘,要它们做什么?

    又过了几日,寒栎愈来愈不耐烦,自打他与孙家众人分开,也有两个月未与家中联系了,只怕家中要着急了。得想个办法尽快溜走才好。

    想到溜走,寒栎冷笑,吩咐侍女:“给我请严先生过来!我找他有事。”

    侍女去了半日,才灰溜溜地回来,嗫嚅道:“先生,先生道他正在忙,请姑娘先好好养病,等他忙完就来看姑娘。”

    寒栎眯起眼:这就躲着她了?敢情当初在草原上说过的话都是放屁不成?

    她冷笑道:”既然严先生在忙,那我要见你们王爷!去找他过来!“

    她心

    中火起,说话便不客气了。那几个侍女何曾见过有人敢将他们王爷给呼来喝去的?都劝寒栎:”姑娘,您别闹了,等王爷闲暇了自然回来看你的,你越是闹腾,只怕王爷越是厌烦,您要想得到王爷的宠爱还是要温和些的好。。。。。。”

    寒栎快被气懵了,她们还以为她是邀宠呢,也难怪,她的表现实在是和一个怨妇差不多了。

    好容易寒栎又等了好几天,才见到朱高煦带着严先生踏足寒栎的小院。

    寒栎一抬头,见到身穿亲王常服的朱高煦,一下子愣了。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才看清楚今天的汉王有些不同。喔!这货剃胡子了!还别说,这刮光了胡子的汉王比那个大猩猩版的汉王一下子年轻了十来岁。一张脸就那么大的地方,有那么一丛乱草般的胡子在,谁还能看见他的眉眼长得什么样儿啊!这下子宛如草丛中的珍珠露了出来,原来汉王生得还挺俊的嘛,浓眉大眼,鼻子是鼻子嘴是嘴的,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啊,真不知道他干嘛要用胡子给遮住干什么。

95,发飙() 
寒栎正在背后吐槽,就没看见汉王给严先生挤眉弄眼地做眼色,也没看见严先生为难地直搓手。

    寒栎也不客套了,直接开门见山:“难得二位今日闲暇,请神不如撞神,今天就请二位兑现诺言吧。”

    朱高煦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讨好地笑:“我这不已经践诺了吗?来人啊,拿过来!”

    身后跟着的小内官忍着一脸的笑捧上来一个金盘,一方洁白的锦缎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一部络腮胡子!

    朱高煦不好意思地笑:“我小心地剃的,保证没少一根,都在这儿了。”

    寒栎想起他当日发过的誓:我要是说话不算话,你就把我这把胡子都揪下来!

    这么说,这个东西压根儿就想赖账!寒栎的眉毛登时就立了起来:“这么说,王爷是打定主意要食言了?”她转头看向严先生:“老严,你说的话也不算数了罢?”

    严先生本来就在舌尖上的话在寒栎利剑一般的目光逼视下,只在嘴里呐呐打着转却怎么也吐不出口。

    寒栎飞起一脚,将那只金盘踢飞到了窗户上,朱高煦的那部宝贝胡须飞扬得漫天都是,金盘撞到窗格上,发出“咣啷啷”老响的一声才摔倒地上,让屋里屋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寒栎抬脚跳上了桌子,居高临下指着朱高煦的鼻子道:“朱高煦!你好歹还是个皇子龙孙!你的诚信连一个小女子都不如!我为报你的救命之恩不惜以身犯险,带着你去找阿鲁台的下落,你倒好,打了胜仗立了大功,就翻脸不认了!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你的水喝下去就变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