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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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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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兀自迷糊的儿子,顾广益更是暗恨自己早几年放任他在京城,没能好好教导,结果养出了这样一个绣花枕头来。

    顾琮被一条冰凉的手巾劈面蒙在脸上,猛一激灵,清醒了不少,接着又被灌了一碗醒酒汤,算是彻底醒了酒。

    顾广益看他清醒了,挥手令下人都出去,对儿子说:“亏得你岳父通知我,让我小心富阳侯要去找你的岔子,我急忙到了国子监,你就已经被他带走了。你说你怎么就会这么轻信人呢?素未蒙面,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顾琮想到李茂芳说的事,急道:“爹爹,他是为了我好,你可知道,嘉兴郡主和庆都郡主都要选仪宾了!他是想让我能选上仪宾!”

    顾广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他是用这个理由来诱惑你退亲的?”

    他闭了闭眼,实在不忍心看儿子蠢成这样。

    忍了忍,他才耐着性子给儿子解释:“你可知道那富阳侯找你之前去干了什么事?”

    顾琮茫然摇了摇头。

    顾广益告诉他:“他带着彩礼去你岳父府上,给皇太孙求亲去了。”

    顾琮还没反应过来:“给皇太孙求亲?去我岳父府上?”

    他觉摸出不对味儿来:“他去我岳父府上求亲?求的是谁?!”

    顾广益呲笑:“你岳父有几个女儿?他求的自然是沾衣。听说昨日在碧云寺,皇太孙看到了沾衣,今日富阳侯就去求亲了。”

    顾琮脸憋得通红,一种被带了绿帽子的感觉让他跳起来就要去找李茂芳拼命。顾广益一把拦住了他:“你去干什么?他光明正大去求亲,一家有女百家求,你须怪他不着。只可恨他逼你岳父退亲不成又来打你的主意,你竟然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不是我恰巧赶到,你的退亲文书就已经写过了!”

    “可是,可是只有退了亲才能适主。。。。。。”顾琮期期艾艾地说。

    顾广益几乎想一巴掌抽向这个蠢材:”适主?!即使这事儿是真的,你也不能去!不仅不能去,有脑子的躲都躲不及!眼前别看太子占了上风,将汉王驱离了京城,可是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皇上最疼爱的还是汉王!这以后谁成谁败有谁能猜出来?你看看朝中的那些老狐狸哪个不是四六不靠地骑墙?有谁不开眼地现在就去抱大腿?你倒好,上赶着去当太子的女婿!万一太子事败,你想全家都陪着你砍头吗?“

    他冷笑了一声道:”再说了,你知不知道做了仪宾以后就等于是皇家圈了个金笼子给你,驸马、仪宾都不得参政!你这一辈子就等于废了!你看看李茂芳,他如今除了个爵位,还有什么出息?!你真不知道,一个阁老和一个没落的侯爵,哪个值钱?我就你这一个儿子,我可不能看着我的子孙以后逐渐没落!顾琮,须知读书才是世代传家的至宝!你安心给我考试,我在十年内若是能入了阁,咱家还稀罕那个仪宾不成?“

    ”哼!别说是个郡主,便是个公主,你道她能给你什么好处?你可知道一个郡主的嫁妆折银是多少?三万两!就是一个公主,按例才五万两!你可知道孙家给沾衣备了多少的嫁妆?你可知道沾衣的外婆从肃国公府拿了多少嫁妆出来?我告诉你,不下这个数!“他伸出一只手比了比。

    ”即便是他们姐弟两人平分,你说有多少?你可知道你孙伯父在京里买了多少铺面?仅我知道的,就有十三间!他说过这些都是给沾衣当嫁妆的!你这个媳妇可比一个公主还值钱多了!你这样的媳妇不要,去当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仪宾?你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顾琮被他这番劈头盖脸的训斥给喷得晕头转向,半晌才回过神来:”可是,公主府那边。。。。。。咱们若是得罪了,以后会不会给您下绊子?“

    顾广益沉吟了一会儿:”可虑的倒不是公主府那边,一个守寡的公主罢了,能起什么风浪!倒是太孙那边不好办,他要是真对沾衣起了意,只怕倒是个麻烦。唉!这红颜祸水真是不假!这事儿先放在这儿吧,凡事先推肃国公府出头,有他家在前面挡着,当波及不到咱家来。”

    不说顾家父子打得好算盘,却道孙家这边当天寒栎和寒柏在塘沽安排好了人手与船只,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赶到京城时已是宵禁了,两人只好在城外暂歇了一夜,第二日清晨进了城回到家,刚一进门,就被守在门口的来福给请到了孙张仰的书房。孙张仰今日难得地又告了假,不是被李茂芳气出了好歹,而是担心他若是不在,李茂芳再来骚扰家里没人能应付。这会儿听说寒栎寒柏回来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83,自然要报复() 
寒栎寒柏听说昨日的经过,几乎没气炸了肺。寒柏将袖子一卷就要冲出去找李茂芳算账。寒栎急忙拉住他,道:“你要如何?”

    寒柏道:“我去揍他一顿!”

    寒栎气乐了:“你揍了他你又如何?他是超品的侯爷,你呢,只是个秀才,别说你能不能打得过他,就是你揍了他一顿,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你可是跑不了啦!到时候我还得去给你送牢饭。”

    寒柏道:“我难道还会明摆着说我是谁不成?我不会背后下黑手么?”

    寒栎乐了:“背后下黑手?背后下黑手打了他他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挨了打,多冤哪!咱们总得让小侯爷知道他栽在哪儿啊!”

    孙张仰紧张道:“寒栎,他可是公主之子,咱们怎么能明着跟他斗?”

    寒栎冷笑道:“这次我偏要明明白白地给他个教训!”

    当天晚上,一乘不起眼的小轿趁着暮色停在了都御史刘观的家门外。刘观闻报,急匆匆迎了出来,见那人头戴兜帽身穿披风,捂得严严实实的,他小声道:“什么事,递个信就行了,为何要亲自过来?”

    那头戴兜帽的人“嘘”了一声,拉着他往书房走,一路熟门熟路的,想是来过多次了。

    进了书房,那人依旧不脱披风和兜帽,只是凑近刘观,小声道:“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来不及再报给主上,只有来找你拿主意了。”

    刘观道:“什么事?这么严重?”

    那人道:“不知你听说了没有,昨日富阳候提亲一事?”

    刘观道:“这个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只是难道有何不妥不成?”

    那人叹道:“自然是不妥。你的消息还不灵通,不知那富阳候去孙家提亲,是给谁提的亲?”

    刘观奇道:“自然是给他自己,听说是他看中了孙家大小姐的美貌,贸贸然上门去提亲,却不知孙家小姐早已经定了亲了,才灰溜溜地离开的。”

    那人道:“错了!错了!那富阳候可不是为了他自己去提亲的。看中孙大小姐的也不是他,是皇太孙!他是为了皇太孙才去提亲的,而且他早知孙小姐已经定了亲,还威胁孙主事若不退亲答应将女儿送到太孙府,就会如何如何!被孙大人严词拒绝后不死心又去国子监,威胁孙小姐的未婚夫,就是吏部左侍郎顾广益之子顾琮的,让他去孙家退亲,被顾大人拦阻了,才没能得逞。”

    刘观吸了一口气:“这事竟然牵扯到了皇太孙身上?只是不知这消息可可靠?”

    那人道:“放心,我已经找了孙家的下人、顾公子国子监的同学以及其他的证人询问过,这事错不了!”

    那刘观激动得立刻就铺开纸开始动笔:“我要立刻写奏章弹劾富阳候、不是皇太孙指示富阳候谋夺人妻。要是这次能将皇太孙扳下去,那太子还有何惧之有?那主子起码能再回京城了!“

    第二日,都御史刘观上书弹劾富阳侯受皇太孙指使,威逼已定亲之女退亲,以达霸占之目的。

    此本一出,满朝哗然。只因皇太孙平时允文允武、即英明果决,又仁儒风雅。这样的一个人,好像是跟霸占民女这样的事是联系不上的。皇上看了刘观的奏章勃然大怒,直接将奏章摔到刘观的头上:“刘观,你可知御史职责为何?!”

    刘观从容道:“太祖谕曰:朝廷设风宪,所以重耳目之寄,严纪纲之任。凡政事得失,军民休戚,皆所当言。纠举邪逆,伸理冤抑,皆所当务。此即御史之职也。”

    皇上喝道:“御史之职在于纠察百官,朕可没要你颠倒黑白攀诬皇室!”

    刘观将头顶的纱帽摘下置于身旁,慷慨激昂道:“臣身为宪臣,当竭诚尽力、恪恭夙夜毋惮辛劳,弹劾愆谬。如避权贵、枉良善、纵奸宄,当置皇命于何地?!当置陛下于何地?!”

    一席话说得皇帝哑口无言,半晌才问道:“即为风宪,亦不可风闻奏事,此事待后查实。”

    又对刘观道:“好了,收拾好你的乌纱帽,休要委屈了。起来吧。”

    刘观却是依然跪得直挺挺的,倔强道:“臣并非风闻奏事。臣有证人,据臣所问,几人所言属实,还请圣上详查。”

    一旁的皇太孙朱瞻基自从听到刘观开始弹劾他的时候,就在瞬间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中暗暗恼怒李茂芳的胡作非为,让人抓住了辫子,此时却是棘手。

    他即不能自辩,唯有沉默以对。

    倒是李茂芳早就急了,这时忍不住出列指着刘观大骂:“你这个奸贼!干嘛胡说八道!这件事是我做的,干嘛攀诬到太孙殿下头上!昨日去孙家提亲的是我,我怎知他已经订了亲?看上了他家女儿去提亲又有何不对!就有你们这帮奸贼,朋比为奸,蒙蔽视听!”

    刘观冷笑一声,对李茂芳驳道:“富阳侯,您说为臣朋比为奸、蒙蔽视听,有何证据?如果没有证据的话,臣还要再参你一条血口喷人、攻讦大臣之罪!您举不出证据,臣可是有证据!事涉储君,当由陛下亲审,才能真相大白于天下。否则只怕臣出了此殿,即难活命了。”

    朱瞻基气得几乎吐血,这话是明明白白说他要杀人灭口了。如今他既然敢带证人前来,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将自己牵连进去。却是不能任由他举证了。

    他微微向后使个眼色,一个人心领神会,出列朗声道:“臣有本奏:臣奏左都御史刘观横行不法、擅做威福。”

    刘观回头一看,登时大怒:“顾佐!你血口喷人!”

    刚才出来的那个人相貌清奇隽朗,面白微须,乃是右都御使顾佐。

    他不理刘观的呵斥,只管跪奏道:“臣奏刘观险恶似忠、奸佞似直,持功估宠、内怀反侧。祈帝明察。”

    刘观怒道:“顾佐,你休要混淆视听。你若要弹劾我,自应拿了证据去监察院告我,与今日我弹劾富阳侯不法并不相干,你休想行围魏救赵之计好浑水摸鱼。”

84,自然要报复2() 
顾佐冷笑,这刘观还真机灵,自己这釜底抽薪之计被他识破了,接下来就是浑水摸鱼罢。

    自有站在刘观那一路的大臣帮着刘观,要顾佐拿出证据来。

    顾佐朗声道:“刘宪台此言差矣!古人云:己不正,何以正人?刘宪台你自身不正,还如何纠偏?”

    刘观怒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法,你有何证据?!”

    顾佐冷笑道:“乙亥年八月十九,你次子刘健寿在宁寿殴人致死,按律当死。是你示意属官左右判案,竟以酒醉过失之由,仅徙一千里。不过两月,你就令人将其暗中接回老家。刘观,我所言可属实?”

    刘观沉默半晌,惨然道:“确有此事。舔犊之情,人人皆有,为了留犬子一条性命,我确实有枉法之处。我认罪。可是今日我弹劾之事却与此案无关,各不相涉。涉事相关证人就在外相候,求圣上亲审。”

    顾佐没想到刘观这个老东西竟然这么强硬,摆明了一副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下马的架势,死磕起来了。

    他话题一转,向皇帝奏道:“圣上,臣还要参户部主事孙张仰家教不严,其女既然已经定亲,就该在家攻女红、习针黹、躬亲慕上、持家理事才是正理。却为何抛头露面、以色魅人?祈圣上降喻,免除各地以礼佛之名,行窥男探女之实,坏我之民风、败天朝之法纪。”

    他这番胡乱咬人,原是想把脏水泼到沾衣身上,既然你已经订了亲了,那么盂兰盆会那种约定俗成的男女相亲的地方你还去什么?让人误会了也是应该。

    他这般给皇太孙找台阶,却是正和了皇帝的心思,正如刘观所说,谁没有舔犊之心?更可况皇太孙可是皇上亲自带大的,皇帝看得他眼珠子一般,刘观冒死弹劾他拦不住,正想着该怎么给孙子开脱呢,此时一听顾佐这番话,登时找到了梯子,就便下来:“顾卿所言甚是,想必也是孙氏女初来京师,不知规矩,太孙既不知孙氏女已经定亲,心起爱慕也属常情。此事就此作罢,都不须追究了。”

    皇上金口玉言,吐出的就是真理。他这么明显地偏帮太孙,谁还不识趣地硬要逆着皇上的心意吗?这不,刘观这现成的例子在这儿放着呢,想放倒的人没放倒,自己倒被放倒了。

    只是顾佐那番形容沾衣的话却是传的飞快,大人们还没下朝,城中关于沾衣狐媚惑人的流言,哦,不算是流言了,几乎是官方版本了,就在满城传开了。这下孙沾衣的名声更大了,原本就嫉妒她美貌的女人们这下可有了可以鄙视她的理由了,提起孙家大小姐个个都是一副看不起的表情。

    寒栎这次原本就没想着能扳倒皇太孙的,只不过是将这事儿揭开掀到明面儿上来,皇太孙以后要再对付孙家可就要落人口实了不是。

    只是他没有想到顾佐为了洗白皇太孙,竟然将无辜的沾衣给喷成一个狐媚惑人的女子。他倒是一时痛快了,却不想一个清白女子最重要的名声却被他给败坏了。

    还有李茂芳,皇太孙没事,他也跟着一样没事。寒栎换了一身布衣从后墙翻墙出去了一会儿。

    第二日就传出了富阳侯得了一种怪病的消息。说是富阳侯浑身瘙痒,每天只能泡在水中才能止痒,四肢皮肤一露出水面,马上就奇痒无比,非得十指齐上,直到挠出血才罢。太医轮番来扶脉,都说脉象平和,无有大病,无非都开了些清火败毒的药来,只是李茂芳喝了一个月的药都不中用,非得泡在水里不可,直把满身的屁都袍皱了,过了一个月才好。这边怪病才好,就被气恼他惹祸的皇太孙给打发到了中都去了,美其名曰是祭扫先陵,李茂芳也只好垂头丧气地去陪死人作伴了。倒让想轮番炮制他的寒栎剩下的花样都没来得及使。

    修理完了李茂芳,下一个就该是顾佐了,寒栎怎肯放过他。正好此次该二黑轮休,从那鸟不生蛋的新大陆回来休休假,被寒栎又抓了官差。寒栎让他去打听顾佐回来,却是找不到可以下手的机会。这顾佐为官清廉耿介,在京师仅有一处小院,只有一名老仆任洒扫庖厨之职,每餐不过一饭一蔬,不饮酒、不贪色,婢妾全无,更不涉足风月场所。不收分文进门,在内廷办公时,不是议政长独居内室,不与群臣相交。

    这样的一个人,不贪财、不好色、不饮酒、不结党,几乎就是完人哪!想要找着他弱点却是有如老鼠拉龟冇订埋手啊。寒栎皱眉看着手中顾佐的资料,几乎要将下巴上的皮揪掉一层下来。

    二黑揪着头发愁道:“这顾佐操履清白、性情严毅,委实无处下手。要不,咱们直接使人做掉他得了?”

    寒栎冷笑道:“这世上没有完人,此人如此做作,如非圣贤,定是大奸若善。嗯,这顾佐的家眷在哪里?他独居京师,总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他如没有父母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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