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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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不愿再委屈-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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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着小和尚的手道:“走!我们下山!”

    寒栎一边和小和尚神清气爽地哼着歌儿溜达下山,一边坏心眼儿地想:舅爷爷要是知道他送给我的这把流光未在别人身上立功,先在自己孙子身上建业了,会不会气得肚皮疼?哈哈!

    等到了山下,渐渐有了人迹,天色已是薄暮了,小和尚见到一处卖茶水的铺子,走不动了:“师兄,我饿了。”

    寒栎也饿了。毕竟这一天来都是在山里做重体力活动,逃跑、砍树都是很费力气的。这会儿一闻到饭食的味道,肚皮先做出了反应,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寒栎的手伸向荷包里掏摸了半天,却只掏出个破洞出来,在山里奔逃的时候,将衣衫和荷包都划破了。他荷包里平素装的几个小金锞子这下子都没了。

    寒栎迅速地摸遍全身,只摸出颈间带的一块金锁片来。至于小和尚,那更是浑身半个大钱都没有。

    看着寒栎手心里的金锁片,小和尚弱弱地问:“师兄,这能吃么?”

    “能吃,不过今天不能吃。”

    小和尚急了:“到底能不能吃嘛!”

    寒栎脑子转得飞快:自己和小和尚这下子是身无分文了,这块金锁片可就是他们回到扬州的全部盘缠了。只是这锁片也不过半两的样子,式样再精巧也卖不了多少钱。

    该怎么能弄到钱呢?我们的寒栎少爷这一世第一次为钱发起愁来。

    最后,当寒栎和小和尚蹑手蹑脚地夹着一只大公鸡趁着夜色跑到一条小溪旁的时候,才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正色对小和尚说:“八戒,你要记住刚才那家人家,等我们有钱了一定要把这只鸡钱还给人家,吃鸡不给钱是件很没道德的事啊!”

    寒栎多么庆幸自己知道射雕中黄蓉做叫花鸡的桥段啊,要不是就是有小和尚身手伶俐,偷得了鸡,也不能生啃不是?

    生起堆篝火,寒栎将鸡杀好用泥巴裹上埋进火堆里,皱着眉头想着明天该做的事。

    两人将一只大公鸡啃得干干净净,也不管没有油盐,饿得恨不能连鸡骨头都嚼碎了吞下去。吃饱了就在篝火旁依偎着胡乱睡去了。只是寒栎在梦里还为没能把那朵末摘花烤熟了而恨恨不已。

    第二日,二人在灰烬边醒来,将昨日吃剩的鸡骨胡乱埋埋,将两人的痕迹清除了一番。寒栎跳上一块大石头上,看向太阳升起的地方,气势恢宏地一挥手:“八戒,咱们今天向那里走!”

    他们现下处在江西的大余,是和广东的韶关、湖南的郴州交界之处。江西如今对寒栎来说不啻于虎狼窝一般,他哪里还会自投罗网。如今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向东转向湖南,再直上湖北,取道安徽,再到江苏。如此一来,路程多饶了一半不止,然而却是避开了江西,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两个人一路钻进深山,凭寒栎前世的经验,和小和尚的身手,居然也都有惊无险地穿过深山出来了,两人靠摸只野鸡、找些野果,居然也对付着没有饿肚子。

    出了山区,就不能靠打猎为生了,临下山前,寒栎和小和尚在山里多踅摸了一天,居然让他们套中了三四只肥大的野兔,寒栎和小和尚背到山下的小镇上,凭着寒栎的那张蜜嘴,居然卖了一百个钱来。

    寒栎珍惜地将那一百个钱揣进怀里,先不忙吃东西,拉着小和尚来到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当铺。阴沉沉的店堂内光秃秃的,只除了一张结实的柜台,这张柜台实在是太高大了,寒栎站在那儿拼命仰起头都看不到里头的人,只好使劲儿敲柜台喊:“喂!当东西啦!当东西啦!”

    听到了人声,柜台上面伸出了一个脑袋来。寒栎仰起头来一看,顿时叹口气:都说艺术起源于生活,这个“生活”也太形象了吧,活生生前世电影中尖嘴猴腮、尖酸刻薄的当铺朝奉的形象啊。

    那个尖嘴猴腮伸头见是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顿时两只老鼠眼瞪起来:“小孩子捣什么乱?!快滚快滚!别耽搁爷爷睡觉!”

    寒栎掏出锁片:“我是来当东西的!”

    那尖嘴猴腮一撅下巴上的一缕稀稀拉拉的山羊胡子:“去去去!小叫饭花子能有什么好东西。。。。。。”一语未了,看见了寒栎手里的金锁片,登时睁大了眼睛:“咳!好吧,先拿过来给我看看。”

    这

41,黑吃黑() 
这枚金锁片做成祥云型,并不如普通的金锁上镌刻着什么“长命百岁”、“吉祥如意”之类的吉祥话,而是正面是看似无数个,实则是整整一百个各种字体的“福”字,围绕着一颗指甲盖大的红珊瑚珠子。那颗红珊瑚珠子色如猩红,而且质地细腻如玉,一见就非凡品。锁背面却是一副寿星捧桃图,除了图案人物栩栩如生外,倒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却不知道,在寿星佬手里拄着的拐杖不起眼的地方,有个需得用西洋水晶放大镜才能看到的一个细微的“海”字。

    这个尖嘴猴腮将锁片捧在手里细看,又拿起对着光线左照右照,看个不了。

    寒栎不耐烦,问道:“掌柜的,这金锁能当多少银子?”

    那尖嘴猴腮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翘起留着一寸长指甲的小拇指,爱惜地捻了捻他那不多几根的山羊胡须,道:“这枚破烂锁片,成色不足,斤两不够,我看你可怜,当给你二两银子吧——须得是死当!”

    寒栎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不论其他,就是这枚金锁的净重也有半两金子,按一两金十两银兑,也不止二两银子了。更何况那枚珊瑚珠子可不止百两银子;单论这枚锁片的做工,区区寸许的地方刻了整整一百个福字,没一个字体相同的,这份功夫,就是宫里内用的也不多见。这个黑心的东西见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就昧了良心欺负他!

    寒栎冷笑道:“把锁还给我,我不当了!”

    那尖嘴猴腮恼羞成怒,将手一缩,攥住锁片揣进怀里,嘴里呵斥道:“哪里来的小叫花子,这东西不知道是你从何处偷来的!还不快滚!再啰嗦下去爷爷我就要报官了!管教打你个臭死!”

    扭头缩回柜台后招呼两个彪形护院出来,一手一个,拎起寒栎和小和尚就丢出门外。小和尚气得脸通红,握拳想要动手,被寒栎使个眼色止住。两个人被一滚子丢出门外,哼哼唧唧了半天方才爬起来,做出畏惧的样子,哭哭啼啼地走了。

    过了这条街,寒栎登时抹了抹脸,拉起小和尚说:“走,先吃饭去。”

    他找了家卖包子的铺子,数出四十文钱买了二十个包子。拳头大的包子小和尚一气吃了五个,寒栎自己吃了三个。剩下的寒栎使片树叶子都包了起来,鼓鼓囊囊地都揣在怀里,拉着小和尚直奔街角一间破旧的小药铺。

    小小的一包细辛、天仙子和七厘子,花光了寒栎身上所有的钱。寒栎也没想到这一小包药,竟然这么贵。他想了想,拉着小和尚慢慢溜达,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个他要找的人。

    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小要饭花子,浑身的泥垢能有几斤厚,脸上都看不出颜色,只有两只眼珠子还是漆黑的。这会儿他正靠在街角的一处墙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寒栎掏出一个肉包子递给他,他也不过是懒洋洋地接了,也不忙着吃,而是揣进怀里,又伸手向寒栎:“还有么?”

    寒栎奇道:“我给了你一个包子,你为何不吃反而要放起来?你既然不吃,我为何还要给你第二个?”

    那个小乞儿懒洋洋地道:“你若给我第二个包子,这第一个我就留着当晚饭吃;你若不给我第二个包子,那我就吃这第一个。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我说一遍,真是笨。”

    说着,从怀里又掏出那个包子吃起来。

    说得寒栎笑起来:“说我笨的,你倒是头一个。不过,你帮我办件事,我还有包子给你如何?”

    当铺后门的后巷中,一个胖厨娘正吃力地将一桶水从街口的水井中提出来,这时一个小乞儿迅速地冲过来,一头将那厨娘撞了个跟头。一桶水也泼了大半。那厨娘被撞得滑到在井栏边的石板地上,唉哟唉哟半天也没能爬起来。嘴里倒是将那小乞儿的祖宗八代都骂个上下通气。这时一个小和尚路过,好心地将她扶起来,腼腆地道:“大娘,我看你的腰好像是闪着了,我帮你把水提回去罢。”他好心地将厨娘送进门,在厨娘的千恩万谢中施施然离去了。

    好容易等到了夜色降临,三个小小的黑影顺着墙根儿溜到了那个厨娘家的后门口。其中一个高些的黑影带着那俩矮些的顺着后门摸到一个狗洞,当先的一个掏出几个肉包子掰开,往里倒了几滴药水抖手扔进狗洞。就听得墙里传来几头大狗“汪汪”的抢食声。三个人默不作声地静静等待,果然不出几息的功夫,就听到“噗通、噗通”几声。想必是那几头恶狗都放倒了。

    这三人自然是寒栎、小和尚和小乞儿了。寒栎一马当先,当下熟门熟路地从狗洞里钻进去。这钻狗洞的勾当他从小就干过,当真是术业有专攻了。

    小和尚紧紧跟上,他倒是遇到些麻烦,虽则他个头小,但是他一身肉呼呼的,要不是小乞儿从后头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他还就卡在了这个狗洞里了。最后是小乞儿麻溜地钻了进来。三人直起腰打量了一番路径,径直往最大的那座房子跑过去。到了近前,寒栎麻利地爬上小和尚的肩膀,从窗户缝里往里觑去,只听到屋里头鼾声震耳,主人都睡得人事不知了。

    寒栎笑眯眯的掏出流光,大模大样地开始撬门栓,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到动静。寒栎心道:这老和尚到底干了一件靠谱的事。原来寒栎被海药胁迫的时候就恨自己现下的手无缚鸡之力,见到小和尚的身手之后越发迫切地想练功夫了,最起码,要能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吧?

    在山里的这几天,寒栎就开始看老和尚给的那本书,惊奇的是,那本书的最后一篇,竟然是篇毒经,里头无花八门,记载了许许多多的毒药配方。这次用的蒙汗药,只不过是其中最最简单的一种。

42,回家() 
今天小乞儿瞄好了那尖嘴猴腮的黑心朝奉,原来外号叫刘扒皮家的厨娘,趁胖厨娘出来打水的时候撞倒胖厨娘,再由小和尚假意好心,就将蒙汗药倒进了水桶中了,这一家子人吃了这加了料的水煮出来的饭,这会子都睡得打雷都震不醒了。

    寒栎三人放心大胆地开始翻箱倒柜。寒栎首先在刘扒皮睡的黑螺钿镶花的大床暗格里,掏出了一匣子珠宝来,其中就有他的金锁片。寒栎顺手将锁片戴上脖颈,将珠宝匣子往怀里一揣,又掏出了一沓银票,寒栎也老实不客气地系数笑纳了。最后掏出匕首来想在刘扒皮脸上划个乌龟,又怕刘扒皮醒了会想不开闹出人命来,终于作罢。又想了想,又掏出一张银票端端正正地放在刘扒皮的枕头边,这刘扒皮是可恶,但是他家人还是要吃饭的不是?只是那刘扒皮第三日方才醒了来,发现自己的家当都被洗劫一空只剩下那张银票的时候,顿时就气血攻心,一口气当时就没倒上来。倒是辜负了寒栎的一番好意。

    三个人顺顺当当地打开大门出去,一溜烟地跑到镇外的一所破庙里,这里自然是小乞儿的地盘了。也是寒栎今天炼药的地方。

    寒栎掏出珠宝和银票,三一三剩一,分作三份,将一份交给小乞儿道:“你拿了钱就离了这里吧,那刘扒皮醒了来必会报官的,你须躲藏不过,还是及早跑路的好。”

    谁知那小乞儿却将珠宝和银票都推了回来,道:“我不要钱,我要跟着你们走。”

    寒栎道:“为何?你有了这些钱,够你买地娶媳妇的啦,非得要跟着我们干什么?”

    小乞儿道:“你这小子这么小就这么坏,跟着你能挣着更多的银子,还有,跟着你干坏事痛快!”

    寒栎笑起来:“你这小子倒有些眼力,好吧,看你的手脚倒也灵便,脑子还好使,就收了你了。”

    三人连夜逃离作案现场,等到了下一个镇子,找了个农家,花几个钱买了点儿吃食随意垫垫,又买了几件干净些的衣服。在周围找了个小溪洗洗换上了。看上去也俨然是几个好人家的孩子了。

    毕竟单单只三个孩子在路上走,还是会招人注意。但是有了钱什么都好办了,寒栎花钱买了辆马车,又花钱买了个老实的汉子,充做家长,如此一来,一路上都有个大人出面。寒栎和小和尚和二黑子一起,天天躲在车厢里认真练功起来。

    一路行来,虽然风餐露宿,辛苦自不消说,但万幸平平安安地到了扬州。

    孙府的门房里头,两个看门的家人大白天的,都是一脸的哭丧气,彼此揣着手对坐在两边,一言不发。良久其中的一个才开口:“唉!这都小半年了,二少爷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看样子是找不回来了。。。。。。”

    另一个烦躁地打断他:“别说这些丧气话好不?二少爷那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这天底下的孩子都能跑丢,他也丢不了!说不定哪天他就回来了。。。。。。”

    一语未了,他抬起头,看见几个人正站在门前,抬手要拍门。他眨了眨眼,又使劲儿揉了揉眼,确信没有看错,一个蹦高跳起来,大叫:“二少爷回来了!二少爷回来啦!”

    瞬间从内院里冲出来一大堆人,孙家一家人除外,竟然还有海六太爷带着一堆人!

    却唯独没有海老夫人,原来此次寒栎在江西失踪后,自知闯了大祸的徐二等人跟在海药后头找了几天没找到人,让人飞速传书到了金陵。海老国公勃然大怒,令身边得力的管家另派人手一路搜寻,大庾岭一带都快被踩平了,又从韶关到扬州一路细细找寻,来回已经跟耙地似的耙了四遍了,如今老国公在金陵日日暴跳如雷,海六太爷坐镇扬州翘首仰望,半年没有一点儿消息,让全家人几乎都快绝望了。海老夫人心急如焚之下病势更是沉重了,床都不能下了,如今也就是拖日子而已。

    寒栎这一露面,老夫人的病登时好了几分,全家也都露出了笑脸。沾衣抱着寒栎又哭又笑,黎海珠忍了半年的眼泪终于可以肆意地流了满脸。

    等寒栎将小和尚几个人安排好,自己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裳吃饱饭再倒头大睡了一天之后,终于神清气爽地、开始算后账啦。那个,要知道寒栎少爷可从来就不是个大方的人啊,眦睚必报可是他天生的必备技能。

    首先是这次的元凶——末摘花海药。

    那天其实海药真没有占着一点儿便宜。带去的人手差不多都折在了寒栎布置的那个陷阱里,自己也被树枝树干刮了满脸的花,你想想那满脸的痤疮再都开满了青一道紫一道的花,还能有人模样没有。二老爷海砺见机得快,听说老爹大发雷霆,知道不好,连忙使人带了厚礼去扬州赔礼道歉,却被正在扬州的海六太爷亲自动手将人打了出来。海砺知道事情闹大了,保住儿子重要,索性将海药送进了汉王府,在汉王手下做了一名小兵。海老国公虽然怒不可抑,却也只有干瞪眼。只好拿徐二等人出气,这帮人可就惨了,全家都被牵连,都被送进了盐场煮盐去了。

    这一干人的下落都交代了,唯独没有海磐的消息。想到海磐临走时交代的话,寒栎也只好耐着性子等。

    倒是第二天寒栎和海六太爷趴在地上斗蛐蛐的时候,听海六太爷幸灾乐祸地对他说:“寒栎,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还不知道吧,黎璋那个老王八蛋终于死了!”

    寒栎瞪大了眼睛,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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