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蛇。
眼前的这些蛇一定是有人在暗处控制。
若不然不会如此。
她该怎么办才能灭去这些毒蛇。
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
她不能光靠着内力悬浮在半空中和这些毒蛇耗下去,若不然,只怕还没有闯进图洛族,就已经丧生在了蛇口。
可是她的手中没有任何的武器。
光靠这些白纱,可以将毒蛇绞杀吗。
看着树顶莹光闪闪的碧叶,李相宜眉头一皱,只能试一试了。
她摘过一把树叶,注入了内力,用力的向那些毒蛇射去——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毒蛇纷纷落地的场景,树叶刚发出的时候的确凌厉,到了一半,就减缓了速度,到蛇身的时候,柔软无力的仿佛被风吹般飘落而下,再也无半点攻击力。
怎么办?
蛇王
像你这样,是不行的,你的内力已经全都用在了悬浮之上,而且如今你亦非处子之身,根本不可能完全的将气息平衡。舒蝤鴵裻”黑影烈烈飞来,扬起的金边闪耀划过了李相宜的眼睛,只见艳无双手中无数根银针射出,原本缠绕在树上的毒蛇全都纷纷应声而落。
再嗖嗖的几十声闷响,越来越多的毒蛇尸体在树下堆成了小山的模样。
李相宜看到一根根的银针钉在了毒蛇的七寸。
她感激的看向艳无双:“谢谢你。”
两人双双落地漩。
艳无双道:“你我何须言谢,我不过是还你密室疗伤之恩。”
“我知道。”李相宜扬唇一笑,有了一个帮手,感觉轻松了不少。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别样的啸响,剩下的毒蛇全都退了去悫。
两团火球如烈焰一样带着滚滚热浪袭来,直击李相宜的面颊。
李相宜伸手一击,闪身挡过。
艳无双拽着她,双双飞起。
只见漫天的青葱碧绿之中,一袭火红的娇影闪身而现:“拿命来。”
似乎是异族的女子,说着异族的语言。
但是李相宜看出,她的眸光不善,寒冷如利箭一样的向她射来。
李相宜一怔,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女孩。
为何要对她如此仇视,招招毙命,难道是沈媚云以前结下的仇人吗。
“你不必再如此费心机了,族长是不会见你的。”红衣少女见她轻功了得,而自己伤不了李相宜分毫,恼恨的踏于树枝之上,看上悬浮于半空高她两米的李相宜和艳无双:“滚回你们云夏王朝去,我们图洛一族与你们素无仇怨,今日,我就饶你们一命,你们就死了带走族长的心吧。”
“可笑,谁稀罕你的什么族长。”李相宜道:“你们抓了我的相公,我是来救我家相公的,只要你把我家相公交出来,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往里闯。”
“想带走族长,休想。”红衣少女见李相宜不肯离去,眼中杀气再起。
艳无双敛眉:“潘玉在哪,你让他出来。”
“这里没有潘玉,只有塔洛图。”红衣少女道。
“你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那天夜里,你们抓走了我相公,我听到了那声鸟啸,就和刚才的一模一样。”李相宜道:“你们别想抵赖了。”
“他已经陪了你这么些年,也足够了,现如今他玩够了,是不会再跟你回去的。”红衣少女道:“既然你们不肯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别以为有两下子就可以击攻我的毒蛇阵,更厉害的还在后面,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说完,白色的药粉漫天漫地洒下。
若说刚才的毒蛇可以用密集来形容,此刻,从地底平空钻出来的蛇,就可以用密密麻麻来形容了,一条紧挨着一条,条条的身子都比刚才的还长数倍,而且体积也要太很多,更怪异的是,这一次出现的毒蛇明显的可以看到,它嘴里的毒牙。
红色的信子伸得老长,一个个弓起了身子对准了李相宜和艳无双的方向。
“不好。”艳无双飞快的拽过了李相宜袖中的飞天绫:“这是飞天蛇。”
她带着李相宜飞身而退:“我们走。”
“蛇怎么会飞天呢。”李相宜道:“我不信。”
李相宜看着密林之后浓浓的一片白雾:“过了这个雾障,一定可以看见我家相公,我不走,我要救我家相公。”
“吁!”一声长啸,长蛇漫天飞舞而来。
李相宜看到,蛇身借着树干和自身的柔软力量,如弹簧一样跳向了半空,射出一米两高的毒液。
李相宜一惊,飞快后退,毒液沾了衣赏,将衣服烤出缕缕白烟。
散发出如硫酸毁物之后一般的味道。
“好可怕。”李相宜瞪大眼睛道。
“我们先退。”艳无双没料到图洛人竟然会驱使蛇中之王,而且不止一条。
“我不退,要退你退,我一定要救我家相公。”李相宜心急如焚,这个女孩使蛇这么毒,潘玉还不定在里面受什么样的折磨呢。
“不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红衣少女自腰中掏出了一款短笛。
银色的笛声看起来分外耀眼,上面刻满了蛇形图案。
笛声就要响起。
就在这时,一声悠扬而清越的乐声传来。
绿纱少女缓缓而降,手里拿着一片绿叶,在嘴边吹出了悠扬的音符。
蛇在听到了她的乐声之后,全都退了下去,如来时一般的迅速。
“吉坦莎,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救她们。”被唤吉坦莎的绿衫少女挥手漫天一扬,粉红色的药粉洒落到了半空中,去除掉了那白色药粉留下的味道。
红衣少女恼怒的看向绿衫少女:“你也要和我作对。”
“塔娜,别再执迷不悔了,长老让我们解开雾障和林障,放她们进去。”吉坦莎道。
“这是族长的意思吗?”塔娜道:“昨日族长都还说过,不要放她进来的。”
“那是因为族长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秘密,但是现在,既然她如此的执著,族长不想再骗下去了,你让开,让我驱除雾障,放她们进山。”吉坦莎说完,挥了一挥衣袖,双手在空中划出了奇怪的图案。
“不可以。”塔娜担在了吉坦莎面前,阻止她解开雾障:“不能让这个女人进山,她就是一个双手沾满了血腥的刽子手,怎么配进如此圣洁的地方,就算是族长同意也不行,有我塔娜在,这两个女人,谁也别想踏进一步。”
“塔娜,你又何需如此执著呢。”吉坦莎摇头。
“吉坦莎,你爱族长,你也爱族长,但是,你可以爱到为了他无原则的去做一切你不喜欢做的事情,但是我不同,我不喜欢这个女人,她配不上我们族长,现如今,她还大言不惭,我是不会放过她的,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不相信,我和族长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之情,比不上这个女人短短三年的结发之恩。”塔娜蓦的将一张银色的网从天洒下,将吉坦莎罩在了里面。
银网将吉坦莎捆得结结实实,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着急道:“塔娜,你别伤她,族长会杀了你的。”“我不信,我今天偏要杀了她,族长哥哥是不会杀我的。”塔娜咬牙切齿,绝世倾城的面容扭曲,冷冷的看向李相宜。
听了半天,李相宜满头雾水越来越浓。
越来越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了。
她们的族长和她有何关系。
反倒是艳无双,在李相宜身旁,冷静的看着一袭红衣的女子,一个为爱冲昏了头脑的小女孩,她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女孩的功夫到底有多厉害。
“任何想打族长哥哥主意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塔娜恨道:“我们图洛人的轻功不及你们云夏人厉害,但是,我绝不会输给你的。”
“我与你们族长素不相识,根本不屑打他的主意。”李相宜冷道:“除了会使毒,你还会什么,尽管放马过来吧。”
“好苍狂,不自量力。”塔娜吹响了手里的短笛。
笛声响起了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原本预料中的毒蛇并没有出现。
李相宜疑惑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
红衣少女嘴边露出越来越冷冽的笑。
艳无双后背一凉,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袭来,一种冷意在周遭的空气里漫延。
风静树息。
似毫无动静。
李相宜和艳无双却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
似乎危险就在身后——
“小心。”被困在银网中的吉坦莎蓦的张大眼睛:“蛇王。”
李相宜身子一软,蛇王这两个字令她头皮发麻,蓦的闪身回头看去,艳无双已飞越到了离地面五丈开外的地方。
只见一条树干般粗大的花斑毒蛇吐着深红色的长信子出现在她眼前。
“啊!什么怪东西。”李相宜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蛇,曾在动物园里看过眼镜蛇王,但是也没有如此怪异的,别人都说蛇的眼睛只是摆设,但是这条蛇,它的眼睛似乎并不只是一种摆设,而是探照灯一样,带着一种噬血的光芒向她看来。
李相宜一惊,塔娜已将一把绿色的药粉洒到了她身上:“这是蛇王最喜欢的佐料,你说,如果它一口把你吞下去,你会不会感觉到痛。”
“你太恶毒了。”李相宜难以置信。
似嗅到了她身上奇异的香味,蛇王果然敏锐的移动向她的方向掠来。
闪电般的速度,迅速而敏捷。
“躲开。”艳无双叫道。
“怎么躲啊。”李相宜慌了神,她向来悚蛇,飞身而越之后,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飞天绫,上树顶,三丈之上。”艳无双喊道。
“好。”李相宜被艳无双一语惊醒,回过神来,借助飞天绫的力量,上了树顶。
蛇王顺势而上。
“脱掉衣服。”艳无双又喊道:“它是闻到了你身上药粉的味道,将衣服扔向地面。”
“脱衣服?”李相宜道:“全脱光吗?”
“把沾有药粉的衣服脱掉就行了,你又不是没穿过背心短裤,害什么羞。”艳无双道。
李相宜一咬牙,飞快的将身上的衣帛全部撕裂,片片飞落到了地面,有一片,飞向了塔娜的方向,塔娜一惊,蛇王已下了树,飞快的向她掠来——
进谷
千均一发之际,吉坦莎在银网中吹响了碧叶,这悠扬的曲子似乎可以发出细微的声波,将蛇王的速度减缓了,它的身子在半空中扭动了一下,腾挪几下之后,变成了怪异的形状。舒蝤鴵裻
“你还愣着干什么,飞天绫出绡,勒它的七寸。”艳无双在一旁道。
“好。”李相宜将袖中的长绫飞向了蛇王的七寸处勒去。
白绫一下子就缠在了它的七寸。
李相宜在白绫上注入了内力,动用了自己的意念,将白绫越勒越紧漩。
“看杖。”就在这时,一根玄色的拐杖从天而降,落到了李相宜的白绫上,巨大的力量与白绫相撞,白绫轻微的抖动了一下,手上的内力弹回,李相宜在半空之中后退了几步,气息有些不稳,看着突然出现的拐杖将蛇王给救下。
“你这个孽畜,不自量力,还不快快回你的洞中去。”白衣老者出现在了李相宜面前,他向她深深的作了一躬,蛇王在他的喝斥下灰溜溜的闪入丛林不见。
白衣老者袖中射出一股长绳将红衣少女给束缚住,紧接着,解开了绿衫少女身上的银网,将拐杖拿回了自己手中,双手轻挥间,一道咒符划向了雾障和林障,只见原本看上去高深莫测的林子突然间在李相宜面前豁然开朗锩。
一条峡谷出现了,峡谷两旁是奇怪的图腾,似鹰非鹰,似凤非凤。
李相宜从空中滑落到了地面,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奇景。
原来大雾弥漫之后的林子全都是假象,这才是真实的。
长老见李相宜站在原地不动,冲她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有请族长夫人。”
“你认错人了吧。”李相宜后退一步道:“我是来找我相公的,可不是来找你们族长的。”
“哈哈,老朽活了八十几年,从来不曾骗过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随我进谷一看便知道了。”长老掳须哈哈大笑起来。
李相宜看着他,怎么也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艳无双上前道:“他有没有骗人,去看了便知,或许,潘玉就是他们的族长也有可能。”
“不会的。”李相宜道:“我相公什么也不会,他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傻呆呆的还要靠我保护呢,怎么会是这里的什么族长,一定有陷井,我们还是不要进去,就在这里等他们把我家相公送出来,若不然……”
“若不然你当如何?”艳无双道:“事到如今,真相就在眼前,不然你以为,这个少女是你以前结下的仇怨吗,她分明对你写满了妒恨,也许,有很多的事情你不知道,或许你曾经知道,只不过这一两个月忘了而已。”
“不会的。”李相宜道:“我相公说过,他不会骗我的。”
“是不是骗人,一去便知,走吧。”艳无双拽着李相宜,走进了峡谷。
“我不要进去。”李相宜甩开她的手:“我要在这里,等我家相公出来。”
不知怎的,就在这一刻,她脑海中如放电影一样回放过了与潘玉在一起的所有画面,他不会做饭,生火烧了厨房;进山寻吃食时,他为了救她被蛇咬,她替他吸毒一起晕迷;他不会打架,她出头替他赶走了恶霸;他被秦帮的人给抓走了,打得遍体鳞伤晕迷不醒人事,是她不顾自己的名节救下了他,又拉下脸面,受尽了商雪瑶的奚落去找林峰借的银子替他治伤,还有后来,从怀山村一路到榕城,再到江南,他所有的一切都表示,他根本就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傻相公,呆呆萌萌的,无用而又让人丢不开。他替她做自制的自来水澡盆,替她买下心爱的娃娃,还为她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你们休想离间我与我家相公的感情,他是不可能会骗我的。”李相宜突然心中充满了力量,想起种种的一切,还有潘玉几次险些丧命在水中的情形,怎么可能会是他们口中无比尊荣的族长。
她扬唇一笑,冷冷看向红衣少女:“一定是你贪我家相公的美貌,想把他强留在你们这个图洛族中,所以编出这样的故事。”
“哼,真是愚蠢至极,真不知道族长怎么会看中你这样的女人,就凭你,也配做禁宫第一杀手。”塔娜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我的过去,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再提起。”李相宜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家相公是你们图洛一族的族长,我就与你们前去,看个究竟。”
“等等。”艳无双拽住了她:“不论等会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大开杀戒。”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相宜甩开她的手。
愚蠢至极。
艳无双心里也在暗暗的想。
同样是穿越来的,怎么两个人的想法就差那么多呢。
她艳无双从来不相信任何男人,哪怕慕容风曾为了她差点付出性命,她仍不信,一个男人会抛下一切的对一个女人好,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但是李相宜,与潘玉不过相处两个多月,为何就爱得这样盲目。
陷得越深,伤得越深,到最后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
艳无双闭了闭眼睛。
塔娜走在她身旁:“哼,你倒是一个聪明的,比她聪明多了。”
“她不是愚蠢,只是善良而已。”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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