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你为什么不让我将他们叫出来?”回到居住的院落,司徒老夫人嗔怪地开口。这会儿让苏云漓和司徒顺颂待在一起,她指不定怎么在司徒顺颂耳边吹风数落她们祖孙的不是呢!
司徒君璞微微一笑,“祖母,他们到底是夫妻,就算祖母这会儿不给他们机会,这到了天黑灯熄的时候,祖母还能阻止他们夫妻说悄悄话不成。”
今日这事儿摆明了是一个陷阱,而司徒君璞则是目标猎物。只可惜了,设局的猎人,狩猎技巧实在不咋滴,司徒君璞都没劲跟他们玩。
“你倒是看得明白!”司徒老夫人眼眸冷凝。“想不到她竟如此处心积虑想要置你于死地,是我太疏忽了,这么多年竟没看透她的恶毒。”
司徒君璞微笑着握住司徒老夫人的手,“祖母,家和万事兴,您那是顾全大局。”
司徒老夫人何其精明,又是这府中的正主子,她的眼线遍布了整个司徒度,这苏云漓的那点小动作,司徒老夫人就算不是件件看在眼里,却也不可能什么也看不见。
只是以前苏云漓苛待司徒君璞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的事,没有像现在这么明目张胆过,司徒君璞自己又处理得比较妥当,司徒老夫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
“你这样懂事,祖母倒是真觉得亏欠你了。”司徒君璞看得太通透,司徒老夫人难免有些心虚。
“祖母您想多了。”司徒君璞不是司徒大小姐,对她那些过往并不那么放在心上。她可不会花时间去为为过去的事争论,眼下的事情已经够她忙了。
“祖母,杰儿和彦儿在府上中毒,此事非同小可,应当好好查查才行。”司徒君璞不想司徒老夫人为无谓的事情伤怀,转移了话题。
司徒老夫人眼眸一沉。“查是必须的,不过怕是轮不到我们费心。”司徒老夫人敢打赌,这会儿苏云漓肯定已经在怂恿司徒顺颂彻查下毒之人了,要是司徒老夫人没猜错的话,只怕这凶手会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不用我们费心岂不正好,我们乐得轻松。”相较于司徒老夫人的沉重,司徒君璞倒是一脸无所谓。有人想让这些家务事来羁绊她的脚步,做梦吧!她才不会为了这些小事浪费时间,眼下她最要紧的任务是退婚!
退婚!退婚!退婚!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司徒君璞暗暗提醒自己,别被这些琐事耽误了正事。
…本章完结…
☆、第181章 。兴师问罪
想要落个轻松那是不可能的,苏云漓有心挑事,她们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司徒老夫人默叹一声,望着眼带疲态的司徒君璞,转移了话题。“君儿,你昨夜怎么宿在长公主宫中了?看起来睡得不太好啊!”
司徒君璞和萧念璇交好是一回事,可萧念璇情况特殊,二人亲密到同牀而寝这未免有些不可思议。司徒老夫人虽然不常在后宫走动,却也知道萧念璇的紫苑宫寒酸得很。
她那不是睡得不太好,而是几乎一个晚上没睡!司徒君璞暗暗翻了个白眼,慕容麟那个屎壳郎精力无限好,她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啊,不对,应该说他们相互折腾得精疲力竭。司徒君璞后来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这会儿放松下来,司徒君璞也着实觉得又累又酸。尽管回府之前,弄月已经替她做了全身按摩,可那种酸涩感却依旧挥之不去。想起昨夜与慕容麟肉搏的画面,司徒君璞微微有些发燥。
“祖母,您不知道长公主的寝宫根本没法安睡。”司徒君璞咕哝了一句,借着揉眼睛的动作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颊,不让司徒老夫人发现她的异样。
她与慕容麟的事是秘密,不到万不得已,司徒君璞并不想被人知道,包括司徒老夫人。因为司徒君璞深知,若是被司徒老夫人知道她与慕容麟的纠缠,护女心切的司徒老夫人一定会想尽办法让慕容麟对她负责的。可偏偏的,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慕容麟的负责。
“你既然知道长公主的寝宫简陋,又何故借宿?君儿,今时不同往日,你一定要切记谨言慎行呐!”司徒老夫人满怀担忧,语重心长地开口。
“祖母放心,我自有分寸。昨日是长公主殿下在皇后娘娘那里吃了些苦头,受了些惊吓,我放心不下长公主,便陪了她一宿。”司徒君璞给出解释。将戚皇后借着管教的名义,教训萧念璇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皇后娘娘对长公主还是那样苛刻。”司徒老夫人微微叹息一声,言语之中皆是对萧念璇的怜惜。跟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较真,戚皇后的气度可实在是不怎么样。
“以前婉妃娘娘在世的时候,皇后娘娘就敢欺负长公主不好吗?”司徒老夫人像是了解内情的人,司徒君璞好奇地问到。
“这是皇上和长公主的家务事,后宫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君儿,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司徒老夫人含糊地应了一声,并不打算回答。
司徒君璞沉默了一会儿。“祖母,后宫可真是个可怕的地方。”后宫的凶险远比司徒君璞想得更加厉害,想起萧璟泓那样明目张胆的算计,司徒君璞的眼眸冷了几分。
后宫就是人吃人的地方,可却永远有那么多人挤破脑袋想要钻进去!司徒老夫人默叹一声,伸手握住了司徒君璞的手。“不用怕,不管后宫再可怕也与你无关了。”一旦司徒君璞与萧璟泓的婚事解除,她就可以避开后宫那些尔虞我诈和明争暗斗了。
提到婚事,司徒君璞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祖母,昨日皇上私底下和我说了些话。”
“什么话?”司徒老夫人惊疑不定,萧肃帝对司徒君璞向来没有过多的关注,怎么会和司徒君璞说悄悄话呢?
“皇上说,我与萧璟泓的大婚事关屡岚的国威,叫我不用担心,安心待嫁,皇上他会妥善处理一切的。”司徒君璞愁眉不展,燥郁不安。“皇上还教了我几招后宫的生存之道。”
司徒老夫人吃了一惊。“皇上当真这样讲?”如此说来,司徒君璞悔婚岂不是成了难事了。
“对,如假包换。”司徒君璞烦躁地耙了耙头发。“祖母,我绝不会嫁给萧璟泓的。”要是可以,她真特么想甩萧肃帝一脸子,特么要你多管闲事!
司徒老夫人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萧肃帝会对司徒君璞说这样的话,是她也没有想到的。看着司徒君璞一脸苦恼的样子,司徒老夫人只好柔声安慰。“君儿,你别担心,会有办法退婚的。皇上顾虑天子国威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咱们司徒府和太子联姻的事,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这事儿还有时间,我们再从长计议,好吗?”
司徒君璞一夜没睡好,一回来又被苏云漓闹腾了一回,这会儿脑子也正昏着,也不坚持,起身告辞了。“好,祖母,那我就先回去了,待彦儿和杰儿醒了,我再过去看看。”
司徒俊彦和司徒俊杰兄弟中毒这件事情,也必须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苏云漓想算计她,也得看她有没有这本事!司徒君璞眯起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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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司徒老夫人所料,兄弟中毒一事儿果然轮不到她们费心。司徒君璞躺了没多大一会儿,这司徒俊彦兄弟尚未苏醒,司徒顺颂便领着几个强壮的嬷嬷怒气冲冲地来了汀兰苑。
人尚未走近,弄月便将司徒君璞叫醒了。“小姐,该起了。”该起来战斗了!
“战争开始了?”司徒君璞嗓音微哑,带着独有的慵懒。
“恩,应该是兴师问罪来了。”弄月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司徒君璞有些心疼。“小姐,要不您再睡会儿,我去将他们打发了。”
司徒君璞隐约听到了司徒顺颂的声音,勾起了嘴角。“没事儿,你替我梳妆吧!”
来人是司徒顺颂,可不是弄月能随便打发的。这敌人都打上门了,还睡什么睡,当然是先战斗要紧咯!她最喜欢把人打得落花流水了!
果然,司徒君璞尚未梳妆完毕,司徒顺颂的嗓音便在门外响起。“将大小姐带到祠堂去!”
司徒顺颂话音刚落,几个强壮的嬷嬷便破门而入了。弄月下意识地想要去拦截,被司徒君璞挥手制止了。
“爹爹,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司徒君璞慢悠悠地插好鸳鸯匕,挑着眼角望着面色铁青的司徒顺颂。
司徒顺颂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司徒君璞,只是沉声对嬷嬷们下令。“将大小姐带走!”
嬷嬷们伸手便要去捉司徒君璞,可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就一一被弄月踢翻在地,哀嚎不已。
弄月的身手极快,司徒顺颂皱眉望着挡在司徒君璞面前的弄月。“你是什么人,敢到我们司徒府放肆!”
弄月面无表情地瞥了司徒顺颂一眼,立到了司徒君璞身后。
“爹爹,你有什么事派人来通传一声就行,女儿有手有脚的,自己会过去的,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呢!”司徒君璞一脸从容地从摔倒在地上的嬷嬷们身上踩了过去,笑吟吟地对司徒顺颂开口。
司徒顺颂的眉皱得更紧了,指着弄月沉声问到。“她是谁?”
司徒君璞噙着笑望了一眼弄月,淡淡地开口。“这是弄月,我新挑的侍从。”说完这话,司徒君璞便主动挽住了司徒顺颂的手。“爹爹不是说要去祠堂么,我们走吧,可别让人等久了。”
司徒顺颂忌惮地瞥了一眼弄月,迈开了步子。“你需要丫环怎么不跟你娘亲说。”
司徒君璞微微一笑。“是我要用的人,当然得我自己挑了。君儿身为司徒府的大小姐,难道连请个侍从的资格都没有吗?这传了出去,可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丫环!这个弄月的武功显然不弱。这个叫弄月的,一定得好好查查才行。司徒顺颂心中惊疑不定,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坚持下去,他明白司徒君璞要的东西,司徒老夫人一定会满足。“你喜欢就留着吧!”
司徒君璞挑眉不语,跟在她身后的弄月微微勾了勾唇,这么轻易就被接纳了,可真是令人激动啊!
祠堂之内,苏云漓和司徒昕玥正冷若冰霜地坐着,地上跪了一溜的丫头,司徒老夫人却并没有在场。跨进门槛的司徒君璞眼眸闪了闪,看来这苏云漓是想要避开司徒老夫人给她一点眼色看看。
“君儿,你跪下!”司徒君璞刚踏进去,苏云漓就是一声冷喝。
司徒君璞好整以暇地抱胸站着,权当没有听到苏云漓的喊叫,嘲讽地开口。“哟,跪了那么多人,这是来为杰儿和彦儿祈福的吗?”
祈什么福!这是兴师问罪来的好不好!苏云漓见司徒君璞故意打岔,伸手操起一旁的藤条就往司徒君璞挥去。“死丫头,叫你跪下,听到没有!”
…本章完结…
☆、第182章 。打脸反攻
司徒君璞定定地立着,不躲不闪,眼见着那藤条快要碰到司徒君璞时,苏云漓突然哀嚎一声,手中的藤条也应声滑落,跌落到了司徒君璞脚边。
“死……死丫头,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苏云漓面色惨白地捧着原本握着藤条的右手,一脸惊惧地望着司徒君璞。
“我什么也没做啊,我不是等着你打我么!”司徒君璞一脸无辜。她两个手好端端地环在胸口,她能对苏云漓做什么。
“你……我……”苏云漓也没见着司徒君璞动手,可是偏偏她的手就是无端端地断了一般疼痛。“老爷……老爷,妾身的手,妾身的手好像断了……”
苏云漓没有底气指责司徒君璞,率先捧着无力的右手,跑向司徒顺颂哭诉起来。
司徒顺颂抬手摸了摸苏云漓的手腕。“只是脱臼而已,一会儿请府医过来替你正正骨就好。”
“老爷,她……她……是她将妾身的手弄成这样的。”司徒顺颂说得轻巧,苏云漓只觉得越发委屈。
司徒君璞百无聊赖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悠哉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闪着精光的美眸淡淡扫视了一圈跪了一地的丫头。看到猛垂着脑袋的清芷,司徒君璞扯了扯嘴角,懒洋洋地开口。“你们谁看到我动了吗?”
跪在地上的丫头们将头埋得更低了,连大气不敢出一声。
“爹爹,您看没有人看到君儿动手了,爹爹,祖母不在,您可要为君儿做主呀!可不能再让君儿白白受冤啊!”司徒君璞扁着嘴向司徒顺颂撒娇到。苏云漓难道以为只有她会用美人计吗?卖萌打滚,司徒君璞比她更在行!
“死丫头,你这是做贼的喊抓贼!”苏云漓气得想伸手去指司徒君璞,可这手才一动,顿时又疼得嗷嗷乱叫起来。她的右手脱臼了,脱臼了,这会儿稍微一动都是锥心的疼。
敢说她是贼?司徒君璞美眸一眯,戾气四起。她前世虽然是闯空门的,可是却最恨人家说她是贼了,小毛贼什么的就是开个锁,剌个包,翻个墙,偷个手机电脑,偷点现金啥的小东西,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她是谁?她号称神偷,闯的都是安保精密的保险箱,盗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小毛贼惦记的那些个便宜玩意儿,她可一点儿都看不上。
拿她和贼相提并论的,都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前世但凡说过她是贼的人,没一个安然无恙的,这会儿……
司徒君璞红唇一抿,美眸里顿时蓄满了泪花。“爹爹,您把君儿叫过来要是就是为了诬陷君儿,那请恕君儿告辞了!君儿这就去找祖母,请祖母来为君儿主持公道!”
“老爷……”见司徒君璞要去请司徒老夫人,苏云漓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们特意避开司徒老夫人就是为了好好审审司徒君璞,这老夫人包庇司徒君璞众人皆知,她一来,还搞个屁啊!
司徒顺颂伸手拦住司徒君璞,不让她走。“君儿,叫你来是要让你协助调查给杰儿和彦儿下毒的凶手,你祖母这两日身子不爽,就先不要去打扰她了,待查明来龙去脉之后,我只会向你祖母说明。”
司徒君璞长长地哦了一声,眼带讥诮。“原来爹爹是请君儿来协助调查的,瞧这仗势,又是抓,又是跪,又是打的,君儿差点以为你们是要对我严刑拷打,逼供画押来的。”
司徒顺颂的眼眸闪了闪,“君儿,这件事情我已经查到了些许眉目,与你怕是脱不了干系,我希望你能坦白从宽。只要彦儿和杰儿没事,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司徒顺颂嘴上这样说着,心中想的却是司徒君璞到底是未来的太子妃,这事儿不能做的太绝,万一日后被司徒君璞报复,那就得不偿失了。
“爹爹这意思,君儿听不明白呀!这无端端的,怎么就成跟我脱不了干系了?还望爹爹明示!”司徒君璞装腔作势地对司徒顺颂行了个礼,心中冷笑不已。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中毒的矛头终于还是指向了她。
“死丫头,你到现在还敢嘴硬!”见司徒君璞装傻不认,苏云漓顾不得疼痛难忍的右手,气呼呼地上前一步,狠狠地瞪着她。“说,你为什么要下毒害彦儿和杰儿?”
司徒君璞闻言夸大地瞪大眼眸张大嘴巴,“天呐,娘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杰儿和彦儿可是我的亲弟弟,我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毒害他们呢?爹爹,您可一定为我做主呀!这样的罪名,君儿可背不起啊!”
“死丫头,你还装蒜!”苏云漓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要挥向司徒君璞,却被弄月牢牢扣住了。
“不想要你的左手的话,你大可试试!”弄月冷冷地警告到。
苏云漓惊愕不已,望着眼生的弄月,气得浑身打抖。“你……你是谁?你是哪来的贱婢敢跑到我们司徒府来撒野?”
“弄月,不许对夫人无理!”司徒君璞递了一个眼神给弄月,示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