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
辛沫儿都忍不住要为她拍掌叫好了。
凤淞目光一凛,表情诲暗不明的道了句,“你倒是忠心耿耿,二十多年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果然是好奴才。”
曹嬷嬷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目光不见半点慌乱,反而坦视着他,“宫里每年每位娘娘的初次,司衣司里都会有记录,要查出来并不难。”
不一会儿,司衣司里,在皇宫里待的时日较长些的老嬷嬷们都进来了,其中还有一位手里拿着本史记,记录着每位娘娘新婚的初次。
“奴才这就呈给皇上看。”曹嬷嬷接过史本,半跪着准备交到凤淞的手里。
“不用了!”凤淞不耐烦的招了一下手,曹嬷嬷退回到原位。
其实,事实已经到了这一步,看不看也是枉然了,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均已经相信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当朝的皇后对皇上不忠。
她已经没有资格,再继续坐上皇后之位了,甚至有可能被处以死刑。
“姐姐!这是真的吗?!”华妃从席位上站了出来,状似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可思议的看着上座一脸安详的柳眉。
眼底带着胜利者的喜悦,接过了曹嬷嬷手中的史本,随意的翻了翻,皱眉道,“竟然真的没有……”
“够了!”凤擎苍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一脸的不耐,眼中已动了杀气,凤目如被染了浓墨般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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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占鹊巢
“够了!”凤擎苍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一脸的不耐,眼中已动了杀气,凤目如被染了浓墨般深不可测。
吓的所有人心颤了一下,南昭国的人都知道凤擎苍武功神鬼莫测,乃南昭国的第一战神,曾经最好的战绩是以一人之力,杀了敌军的三千将士。
所以,他们当中有的人开始自危起来。
凤擎宇几不可微的皱了皱眉,显然是不对跪在地上的曹嬷嬷还有华妃不满,“这东西都可以作假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迂腐。”
“你是说我母妃冤枉皇后了?”久未作声的凤擎绝终于开腔了,“母妃与皇后素来交好,怎么可能冤枉皇后娘娘了。只是据实论事而已。”
“素来交好?”辛沫儿反问了一句,呵呵的笑了起来,“的确是素来交好啊,古书记载,历来只有皇后才能在后宫中穿正红色的宫服,若是有妃嫔私自穿戴,可是要被论处的。华妃娘娘今日一袭艳丽的正红服,将皇后娘娘的给压盖下去了。皇后娘娘却不计较,这份情谊,也的确算得上是交好了。”
辛沫儿话一出,华妃的脸色就变了。
凤擎绝看着她的目光阴狠无比。
最主要的是,凤淞显然不悦了,看着华妃的目光带着浓浓的不悦。
华妃暗暗的咬了咬牙,立刻跪了下去,“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
辛沫儿不等她话说完,接着道,“莫不是华妃娘娘想鸠占鹊巢?只可惜了,鹊终究是鹊,鸠始终是鸠,怎么都比不上鹊的。华妃娘娘还是省省心,别成日没事尽做些损人利己的事,小心折寿。”
“你好大的胆子!你说谁鸠占鹊巢?!谁损人利己?!”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辛沫儿闻声而去,只见席最尾端,站起了一个缺了一只胳臂的年轻女子,慢慢的走到前面来,怒视着辛沫儿。
这女子,辛沫儿可孰识的很,正是华妃的女儿当朝的五公主凤向葵。
辛沫儿目光落在她被凤擎苍齐肩而削的左肩上,怜惜的叹道,“啧啧,五公主这副尊荣了,也敢出来见人,本郡主实在佩服。”
凤向葵眼中带着浓浓的怒火,双目骇然,“凤辛沫,你别得寸进尺!”
若不是她,今日她定不会是这副鬼样子,这都要拜她所赐!若不是忌惮凤擎苍在场,凤向葵现在恐怕直接冲上去掐住辛沫儿的脖子,让她毙命。
“本郡主所说的不过是事实,有错吗?我若是你定是不会出现丢人现眼的。要是换作我,我说不定直接找块石头撞死算了,免得被人耻笑。”辛沫儿毫不为意的笑着,分明无视了她脸上的怒意。
“沫儿。”上座的柳眉轻轻的唤了一声,“可不得无礼,她毕竟是公主。虽然你说的是事实,可是你也要顾及一下五公主的感受。万一她真想不开,一下子找个石头撞死了。华妃将这罪责怪到你身上可就不好了。”
虽然她人不在宫中多年,但是她对凤淞的事情知道的还是不少。
比如她没回宫之前一直是华妃执掌凤印,掌管后宫。比如华妃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其中一个是太子,一个被凤擎苍削了臂的五公主,还有一个远赴坤山修身养性的四公主。
这些简单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就算道听途说,也能了解个七七八八。
“是,沫儿错了!沫儿不该和一个残疾人计较。”辛沫儿冲着柳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将头转过去,不再看凤向葵。
凤向葵却是气的不轻,柳眉刚刚的一番话看似是贬了辛沫儿,实际上是帮着辛沫儿,一起奚落她。她成了被嘲议的对象。
无奈上座的那个是连她母妃都不得不忍气吞生的人,而辛沫儿更有凤擎苍保护,她一个都奈何不得,只能将满腔的怒意,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就在所有人以为凤向葵又和以前一样使小性子时,她突然安静下来,对着凤淞行了个礼,“父皇,您不要被凤辛沫儿给带歪了,她不过是避重就轻而已。”
而刚刚还一脸苍白的华妃,此时已经惊醒过来,一脸的波澜不惊,“皇上,臣妾这套宫装,是太后赐予臣妾的。臣妾见着好看,今日便穿来了,绝没有别人眼中鸠占鹊巢的意思。是臣妾一时的疏忽,若皇上不喜欢,臣妾以后定不穿正红宫服。忘皇上念在往日的旧情上,不要计较今日臣妾的这点过失。”
太后?辛沫儿撅了撅嘴,这华妃也真能够扯的。不过,倒也有处变不惊的能力,也难得能爬上这个位置,手段定是不小的。
“皇上!”威武将军何威对着凤淞揖了一礼,正色道,“华妃娘娘着正红宫装着实不对,但那是太后娘娘赏赐给她的,也情有可原。这么多年,华妃娘娘在后宫勤勤恳恳,相信不少人都看在眼里,足够抵她今日之过。还请皇上饶恕华妃娘娘。”
“还请皇上宽恕华妃娘娘。”何威话落,其他的官员也跪了下来,为华妃求情。
凤淞眯了眯眼,将所有的情绪隐藏在眼底,挥了挥手,目光温和的看着华妃,“朕怎会责怪爱妃呢,爱妃先退下吧。”
华妃长长的吁了口气,暗地里对着何威使了个眼色,意为再接再励。
何威不动声色的接收,目光看向柳眉,声音冷了几分,“皇上,您应该彻查一下皇后娘娘婚前有无失贞之事,毕竟这关系到皇室的尊严和荣誉。”
屁!辛沫儿心底冷斥了一声,若他们真担心皇室的尊严和荣誉,今日就不会将这种事拉到台面上说来了。
他们这些人一个个分明就是不怀好意,一个个想置柳眉于死地。
只要柳眉承认了婚前失贞这件事,那么凤擎苍的王位定然也不复存在。
因为,他的血统就不纯贵了,谁知道他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只是,这些人恐怕是要自己砸自己的脚了。一个个愚蠢无知。
辛沫儿并不为柳眉和凤擎苍担心,反而,她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
骁骑舰队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凤淞阴着脸,目光从华妃,左丞相,威武何将军脸上一一而过。
何威不屈不挠,半点不见忌惮,执着的道,“请皇上禀公处理,切不能因为过多宠爱皇后,而放纵她曾做出的不忠之事。”
“好!你们一个个都很好!”凤淞怒极而笑,“今日,朕便让你们见识什么是真相。来人,去将安平公主请来。”
安平公主?众人惊奇,南昭国何时多了一个安平公主?
怎么没听说过啊?
辛沫儿自然知道凤淞口中的安平公主是谁。
除了凤研,凤擎苍的亲姐姐,不做其他人选。
凤淞是用他的专人御驾派人去接的凤研,可见在他心里,凤研和其她的那些公主们还是有出入的。
也看得出来,在凤淞的心里,柳眉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特别意义的存在,与他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
辛沫儿突然有些羡慕柳眉,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能有这样一个天下至尊的男人这般的爱她,是她一生之幸。
可是,后宫妃嫔众多,注定了凤淞不是柳眉一个人的,这也是她的不幸。
凤擎苍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将她的手握了起来,“羡慕了?嫁给我,我会生你更幸福。”
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就这么暖昧不清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柔荑。
辛沫儿耳根子红了红,将手抽了出来,冷斥了一句,“不害臊!”
“在你面前,不用害臊。”凤擎苍说的理所当然。
而他一旁的凤擎宇更是听得一清二楚,瞠目结舌,“你……”
说了半天,仍旧是一个字在口中来来回回。
凤擎苍不屑的轻瞥了他一眼,很快转了目光。
那眼神分明在说,我的女人,怎么了?
辛沫儿满脸掉黑线,这丫分明就是故意的!
在场的可有不少人是高手呢,拥有耳听八方的能力,他这么肆意张扬,用意何为?
因为是御銮,所以凤研很快便被接进了皇宫。
还拖了一小的,龙晗。
其实,凤淞在凤研回南昭的第一天便有意将她公诸与众,公开她公主的身份,为她正明。
奈何凤研一直都不肯接受,因为她有她的顾虑。
她现在一家子都在凤擎苍旁边的府邸,本来就够显眼了。若是再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对凤擎苍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因为他身边的亲人越多,也就意味着他的危险增了一分,她不在意一个公主的头衔。
她在意亲人的性命。
可是,事已至此,恐怕也躲不过去了。
公开也就公开了。
不一会儿,凤研就乘着銮驾来到了御花园,接受了凤淞的封赐。
重新添加了一席,并排放到凤擎苍的旁边。
“朕与皇后,早在三十多年前就相识了。三十多年前的一次出巡,便与皇后两情相惜。这是朕与皇后所生的公主,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凤淞只是简单的叙述了一下。
整个现场一时鸦雀无声。
因为他们心里已经潜移默化的认同了,当看到龙晗那张与凤擎苍眉眼有着七八分相似的面孔时,也由不得他们不信。
这世上,侄子长得像舅舅的并不少见。
辛沫儿眨了眨眼,这就是古代版的未婚先育吗?
她觉得,若是柳眉再年轻个二十多岁,她极有可能和她会成为闺蜜的。
凤淞的话虽然简单,可是现场却没有人再置疑了。
因为皇室之前也出现过这样的例子,那么皇后婚前失贞这一罪名显然也不成立。
华妃手中的筷子紧紧的捏着,几乎被她弄断。
心中忿忿不平。都这样了,还是扳不倒她,还让柳眉多出了一个女儿和她的女儿分享父爱。
“燕北皇到!”一个太监锐利的声音响起,接下来,龙澈坐在一个软塌上,由四个人将他抬起,朝着这边走来。
文武百官站起来对着他揖了个简单的礼,重新坐下。
辛沫儿心中倏地一紧,龙澈居然还没死?
他的命真大。
龙澈目光自进御花园时起就一直落在辛沫儿身上,目光似笑非笑。
辛沫儿偏头朝凤擎苍看去,见他脸上平静无波,起不了一丝波澜,显然是事先便已经知道龙澈会来,却没告诉她。
她要是知道龙澈今日会来皇宫,她今天怎么都不会来的。
其他大臣面上的表情和凤擎苍一样,没有惊讶,这么说来,龙澈应该是早就来到皇宫了?
凤淞平视着龙澈,展颜道,“燕北皇不是在养心殿歇着吗,怎有空来御花园。”
龙澈那妖孽邪肆的面孔妖娆的一笑,周围的百花为之失色,“朕打扰到各位的家事了吗?”
“哪里,哪里。”凤淞笑了两声,命人为他重新添置了一副坐椅,“燕北皇请坐。”
“不了。朕就坐这软塌上。”龙澈的目光再次看向辛沫儿,最终定格在辛沫儿席位旁的凤研身上,“原来皇嫂也在。”
众人的目光纷纷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落到了凤研身上,全都惊羡不已。
原来,她不仅仅是他们的安平公主,还是燕北晋王爷的王妃。
这双重尊贵的身份,怎能让他们不惊羡。
燕北先皇子嗣稀少,只有龙澈和浩二人两个皇子。
虽然龙澈是皇上,可是晋王在燕北的身份也不弱,据说先皇虽将皇位传给了龙澈,但是却将他的龙玉简赐给了晋王。
别看是一块玉简,可是它的威力可大着。几乎能抵燕北一半的兵权。
得玉简者便能指挥燕北的五十万骁骑舰队,所以龙澈一直窥视了很久。
在外人眼里,龙澈对待他的长兄晋王爷,弟友恭谦。
但是只有龙研以及知道内情的人知晓,龙澈早就已经容不下他们,一直祈图将龙浩赶尽杀绝,并将他手中的骁骑舰队夺到自己的手里。
这也是为什么龙澈会将晋王龙浩的双腿弄残,却又不夺他性命的缘故。
曾经还几次企图将凤研还有龙晗抓起来威胁龙浩,逼他交出龙玉简,几次行动都被凤擎苍中途打断,将凤研和龙晗救走。
这也是为什么,几个月前,辛沫儿从漠西回旭王府后,在府中会看到龙晗。那时他正被龙澈派出的人追杀,幸得凤擎苍暗中保护的人相救,这才免以灾难。
珠胎暗结
辛沫儿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但她隐隐的能猜出来龙澈和晋王之间的微妙关系。
“嗯。”凤研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并不想与龙澈多加攀谈。
场上有几个人却面色黑透。
以华妃为首,凤擎绝,威武何将军等人面色均不好看。
显然,若是晋王龙浩真掌有龙玉简,凤研是他的晋王妃,而凤擎苍和凤研又是亲姐弟的关系,那凤擎苍绝对是多了一大助力。
反观,丞相左忠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显然是早就知道凤擎绝和凤研这层关系存在的。
“燕北皇今日不是要出宫巡游去吗?”凤淞浅笑问道。
“原本是准备出宫巡游的,不过听到皇嫂和朕未来的皇贵妃都在宫中,今日便抽空来了。”龙澈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眯着狭上的双眼,神情魅惑至极。
目光还有意无意的朝着辛沫儿看去。
辛沫儿手中的酒杯僵在了半空中,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凤擎苍面上倒是惬意的很,仿佛并不知道龙澈对辛沫儿心怀不轨,温柔的将辛沫儿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扔到了一边,柔声道,“马上就要是孩儿他娘了,少喝些酒,不然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利的,你要让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嗜酒吗?”
辛沫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今日他硬要拉着她进皇宫,还要她这身装扮了。
这厚脸皮的,这种事难道非要这么张扬齐鼓的,弄的天下人皆知吗?
现在,辛沫儿又成了场中的聚焦点。那千奇百味的目光一道道的射向她。
真让她有一巴掌扇他一巴掌的冲动。
凤擎苍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像颗定时炸弹一样,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辛沫儿的沉默,无疑是承认了凤擎苍的话,让众人浮想联翩。
尤数龙澈的脸色最黑。
柳眉脸上的表情无疑是惊喜的,她一直数落着凤擎苍早些给她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