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我床上!”辛沫儿见凤擎苍躺在她身侧,早她醒来却没有起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心口猛的跳了两下。
妖孽惑人啊!妖孽惑人啊!
一个男人生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你马上就是我的妻了,睡一起算什么。”凤擎苍难得的收起平日的冷峻之色,嘻皮笑脸。
“不知羞。”辛沫儿冷斥一声,“谁答应做你妻了。”
姑娘是你想娶就能娶的?
也不知道加把劲。
至少来点浪漫什么的。
连她的初次,都是她霸王硬上弓的,辛沫儿突然觉得,自己好亏啊,没事干嘛去上他啊。
这一上事小,肚子里播颗种事就大了。
凤擎苍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满脸的认真,霸道却又不失温柔,“我说是就是,旭王妃的位子,只有你能座,其她人,都不够资格。”
辛沫儿觉得,他这话说的真是霸气侧露,不失王者风范,连表个情,都这么的强势。
看来,想让他来个浪漫什么的,这辈子是等不到了,只有下辈子了。
凤擎苍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修长的手指托起她光洁精致的小下巴,笑的魅惑,“来,笑一个。”他的沫儿笑起来,真的很美。
辛沫儿心中倏地一疼,她脸上被刘斯割开的两道长长的口子虽然已经完全愈合,但却因此留下了两道极不美观长而粗的印记。眼神暗淡下来,一手拍掉了他的手,将脸撇开,似是不愿他见到自己不美好的一面,“想找窑姐儿,去青楼,别来烦扰我!”
辛沫儿的自卑宝宝和自信宝宝在做着强烈的斗争。
自卑宝宝:他会嫌弃她的……
自信宝宝:她这是委身于他,他还赠了!
凤擎苍将她的脸扳过来,重新拖起她漂亮的小下巴,认真仔细的凝视着她,“在我心里,我的沫儿是最美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旁人无可取代。”
不等辛沫儿答话,他火热的唇就贴向了她冰凉的唇,右手将她的后脑勺控制住,不让她临阵脱逃。
欠揍的男人
不等辛沫儿答话,他火热的唇就贴向了她冰凉的唇,右手将她的后脑勺控制住,不让她临阵脱逃。
他的吻霸道而又强势,偶带着点温柔。
辛沫儿如一个无助的孩子般,陷在他的攻势里。
“不要紧张……”凤擎苍在她耳边轻吟,“习惯就好了。”
他的声音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燥抑和不平,辛沫儿显然是没迷糊的没有听清他话里的意思,还附和着点了点头。
凤擎苍心底如染了上冉冉的绿意,一片盎然,不自觉的笑了。
就在他们望我的,彼此沉醉在这美好的境界中。
门突然被推开了,凤擎苍的生母柳眉一身正红华服,姿容端庄的走了进来,未见人,声先至,“苍儿,你父皇已经派人来接我们去宫中了,还不起床?”
辛沫儿先是一愣,接着整张脸暴红,迅速的将脸撇开,缩到了凤擎苍的背后。
啊啊啊!要不要这么丢人!怎么好巧不巧的被他娘亲看到啊啊啊!
这下子,丢人可谓是丢到太平阳去了。
倒是凤擎苍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目光温和的看着柳眉,“娘,我们一会儿就好。”
弦外之音就是,现在这会儿正办着事儿。
私底下里,凤擎苍唤柳眉一直都是唤娘,因为他觉得这样会比较亲切一点。
柳眉似乎没想到她会撞破他们的这一幕,尴尬的笑笑,优雅的掀了掀衣摆,宛然一笑,“你们继续。”
“你们继续。”
然后,以最高贵平和的姿势转身,轻轻的为他们将门重新掩好。
关好门后,不平的轻斥了声守在门外的小六,“屋里在办正事,你怎么也不通报一声?”这样,她不就不用去打扰她们的好事了吗?
这不是你没有问,直接就闯了进去吗?
小六眼角抽了抽,却不敢驳半句,恭声道,“属下知错,下次,属下一定提前通报。”
“嗯。”柳眉满意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离开了这里。
辛沫儿听到门外一主一仆,一唱一和,直差点恨不得撞到墙上去了。
她们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凤擎苍转过身,将辛沫儿的脸重新扳过来,让她不得不直视着他的双眼,“来,我们继续。”
一时,暖昧的情味传遍了整间屋子。
辛沫儿用手拍掉了他的手,冷斥一声,“滚!”本姑娘没空陪你玩!
丢人都丢到太平洋去了,还玩。
凤擎苍似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收回了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你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你得对我负责。”
卖萌是可耻的,啊啊啊!
这男人一会儿阴沉,一会儿一副活脱脱的小受模样,闹的是哪般哪?
辛沫儿真的想一脚将他踹下床,可是,她知道自己没那个能力,所以,她很理智的制止了内心的冲动。
脸上尽力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你该不会是让宫里的所有人都等你一个吧?”
她可不想成为注目的焦点,能隐则隐吧。
最后一个去,注定是要成为焦聚的。
“无碍。”等就等了,那些人又不是没等过。凤擎苍不顾辛沫儿的反抗,再次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霸道又温柔的覆上自己的唇,还从嘴里轻轻的吐了三个字,“你好香。”好迷人。
这次少了刚刚那股子温柔劲,霸道,强势,专横的吸吮着她诱人的红唇。
辛沫儿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一个不查,再次被他欺了上来,皱了皱眉,嘶叫一声,“疼!”
怎么像个小狗一样乱舔!
辛沫儿怒!
凤擎苍不管不顾,攻势不减。
辛沫儿恼,张开嘴,用她那引以为傲的白牙对着他的薄唇就咬去。
凤擎苍迫不得已,松开了她,叹惜了一声,“唉,这世上所有的女人,只怕就只有你一个,不知道什么叫煽情了。”
辛沫儿恼怒的剜了他一眼,不敢在床上继续待下去,免得被他再揩油,迅速的下了床,不客气的回了他一句,“这世上所有的男人,只怕就只有你一个,亲个吻像小狗一样!”
小……小狗?
凤擎苍额头上的黑线直掉,他的技术就那么的不堪?将被所有人视为神供奉起来的他,比作小狗?
这比喻也太……太不贴切了吧。
末了,辛沫儿似不解气,边穿衣,边补了句,“狗都比你强!”
凤擎苍忍无可忍,凤目染上几许星寒,“你再说一遍?”
辛沫儿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重复了一遍,“狗都比你强!”
倏尔,凤擎苍收起脸上的阴色,轻笑道,“狗能给你性福吗?也不知那晚是谁对我上下齐手的。”
……
欠揍的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辛沫儿不与他争辩,她已经深深的领教过他嘴皮功夫的厉害,甘败下风,继续说下去,她会被气个半死,懒懒的洗漱完,凤擎苍已经穿戴洗漱完毕了。
凤擎苍在辛沫儿身上比划了一番,点了点头,对着守候在门外面的小六吩咐道,“让兰音将沫儿的衣服拿来。”
小六应声后,很快,兰音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嫩芽色华服,走进来,“主子,衣服来了。”
自回到南昭国后,兰音便改口了,不再叫辛沫儿为小郡主,而是唤她主子。
而旭王府里其他的人皆和她一样,全都改口,唤辛沫儿为主子。
不过是一个称谓,辛沫儿也倒没有在意。
辛沫儿将衣服抖开,这套服饰不是很繁杂,辛沫儿一眼看去,只觉得很宽,很大。
但没有逶迤地面的长摆,裙摆与鞋面齐平。
“这是我穿的?”辛沫儿挑了挑眉,这明显大了几个码好不好?
凤擎苍不动声色的坐到一边,浅尝茗香,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兰音偷偷的朝着凤擎苍看了一眼,见他并不打算开话,只能硬着头皮道,“王爷说,这衣服穿着舒适……”
辛沫儿匝了匝嘴,这不是舒不舒适的问题,这套衣服看上去就像是现代版的孕妇装有木有?
腰间一点装饰物品都没有不说,半点缩腰的版型都没有,穿上去不成水桶腰了?
“换一套。”辛沫儿将衣服扔到了床上,不满的道。
兰音心中苦叹连连,朝着凤擎苍看去,他似是半点都没开话的意思,只能道,“主子,这套衣服,是王爷特意为您准备的。”
赴宴
凤擎苍给她准备的?
那就更不能穿了!
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辛沫儿有些恼的看着凤擎苍,“这衣服谁爱穿,谁穿去。反正我是不会穿的。”她又不是大肚婆!
凤擎苍气定神闲的走到床边,将辛沫儿扔到床上的衣服拿起来,再走到辛沫儿的身边,“是你自己脱衣服,还是要我给你脱?”
“我说了不穿就是不穿,你耳聋了吗?!”辛沫儿冷哼一声,别开头。
兰音早在凤擎苍拿起衣服时就悄悄的退了下去,这差使可不好当啊,还是早走为妙。
凤擎苍不管不顾,好似没有看到她脸上的怒意,伸手就朝着她的领口拨去。
辛沫儿一个闪身,躲开他的咸猪手,有些气恼的道,“我自己换!”
凤擎苍摊了摊手,将衣服放到了衣架上,重新走到了桌边怡然的坐下。
辛沫儿紧咬住下牙,忍住要揍他的冲动,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拿起衣架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一套就穿好了。
这衣服穿起来倒是方便,和现代的孕妇连衣裙一样,只是领口要长些,不露胳膊腿而已。
辛沫儿走到梳妆镜前照了一下,嘴角高高噙起,其实还不错,只是腰那块钱粗了些,抽开梳妆桌上的第一层抽屉,从里面拿了根淡蓝色的发带,系在了自己的腰间,转了个圈,满意的笑了笑。
这衣服倒是有个好处,比起以前凤擎苍给她准备的繁杂到她不会穿,要让他帮她穿的那些衣服。这衣服腰间绑个腰带后,简直算是太合她心意了。
凤擎苍轻瞥了眼她腰间系着的腰带,以及她盈盈一握的腰,没有反驳。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走吧!”辛沫儿的第一想法是,此次要去皇宫海吃一顿。
凤擎苍没有像往日一样早早的便命人为她炖了汤,而是让她空腹去的皇宫。
二人出了府,柳眉和辛沫儿各自单独乘坐一辆马车。
凤擎苍没有半点犹疑的挤进了辛沫儿的马车内。
“外面那么多马,你不骑,为什么非得和我挤一辆马车啊!”辛沫儿不平的抱怨。甚至觉得,他是成心给自己添堵的。
凤擎苍淡扫了她一眼,只答了三个字,“我愿意。”
然后将珠帘拉上,靠在了车壁上,闭目养神。
辛沫儿也不再和他说话,自动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也靠在车壁上假寐。
“过来。”凤擎苍闭着眼,面无表情的吐了两个字。
辛沫儿假装没听见,依旧假寐。
凤擎苍睁开墨染的凤眸,“看来,你是想我当着这满大街人的面吻你了。”
“你一天不色,你心里就不痛快是吧!”辛沫儿迫不得已的睁开了眼,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凤擎苍意外的没有反驳,反倒是认同的点了点头,露出十分无辜的模样,“你知道的,我没有色别人,我只对你色。你难道不该嘉奖一下我吗?”
辛沫儿眨了眨眼,心里诽腹道,姑娘我亲也被你亲了无数回,又睡了你,还有什么不能的,索性大大咧咧的靠了过去,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全都压到了他的身上,让他给自己当人肉铺垫。
凤擎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无奈的笑了笑,命小五驱马,朝着皇宫行去。
因为车帘不是用布遮的,而是用珠帘遮的,凤擎苍和辛沫儿二人的姿势从别人的角度来看,是十分暖昧的。
辛沫儿眯着眼,所以没有注意到。
凤擎苍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看,那不是旭王爷吗?!”
“是啊,他怀里的人不是小郡主吗?怎么看上去倒不像是他的养女。”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据说旭王爷一直对小郡主有意,为了小郡主连王位都可以不要呢。”
“看小郡主的样子,应该也是十分喜欢旭王爷的,那他们二人这算不算是父女恋?”
“嘘!这样的话还是别乱说的好,小心惹来杀生之祸,皇家的事,谁说的清呢。再说了,他们也只是养父女,又没有真血缘的关系,这也没什么。”
人群中嘈杂一片,目光全都追逐着凤擎苍和辛沫儿。
辛沫儿睡得香甜,没有注意到凤擎苍的手在她的腰间轻轻的动了动,她腰间系腰的淡蓝色丝带瞬时断成了几截,落在了白色的狐狸毯地上。
街道两边围观的百姓,有眼尖的注意到辛沫儿身上的穿着,在下面窃窃私语道,“小郡主怎么穿着孕妇的着装?莫不是怀孕了?”
“不会是旭王爷的吧?”
“有可能……”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锁在辛沫儿那张安睡的小脸上,虽然她脸上挂着轻纱,见不到她的真容。但隐约可见她应该是一副悠然自得,无比惬意的,心中的猜测落了九分。
众人的目光太过灼眼,辛沫儿大脑意识自动起了戒备,睁开了双眸,朝着四周看去,这才发现街道两边的老百姓全都盯着她看,虽然她面上是遮着轻纱的,可她还是感觉得到那些目光的灼热。
有羡慕的,有崇拜的,还有……鄙视唾弃的。
柳眉的车帘是用厚锦纱遮住的,所以别人看不到她的真容,只是猜测,她那马车里坐的是谁。
为何会在凤擎苍马车的前面而行。
以凤擎苍在南昭国的地位,除了南昭国的皇帝凤淞外,其他人几乎都要在他后面而行的。
然而,今日却出乎意料的,有一辆马车在他前面不缓不慢的行着,因此,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探究与兴趣。
但众人见不到她的真容,又探听不到什么线索,便只能住嘴,目光再次落到了辛沫儿和凤擎苍二人身上,款款而谈。
仿佛他们二人身上有说不完的故事。
辛沫儿从凤擎苍的身上端坐好,偏头看向凤擎苍,“你做了什么坏事?”
凤擎苍无意的摊了摊双手,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我能做什么坏事,你不是一直和我在同一辆马车里坐着吗?我做什么坏事,能不被你发现?”
辛沫儿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就没有深究,朝着前面看去,才发现离宫门口不远了,宫外黑压压的一片人群,竟比上次南宫云来南昭皇宫那一次的人还要多。
交出凤印
宫外的是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因为今天南昭国即将发生两件举国欢庆的大事。
其一,据说今天燕北的皇上亲自来南昭,看中了皇室一族的一位千金,要将那位姑娘带回去做皇贵妃,后宫之位,仅限皇后之下。
其实,历来两国联姻的事情并不见少,只是像现在这样,祈东太子和燕北皇帝轮番亲自前来要求和亲的,却不见多。
而且听说燕北皇龙澈钟爱某位姑娘,这次不是单枪匹马前来南昭,而是汇合了三十万大军,驻守在南昭和燕北的交境处。
大有助威之势。
其二,据说早已仙逝长达将近三十年的先皇后柳氏突然活了过来,重新执掌凤印。
所有人刚开始听到这一消息时,无不是惊悚的,试想,一个已经死了快三十年的人,突然活过来,不是让人有种阴风测测的感觉?
不过,尔后想想,当时凤淞并没有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宣布先皇后柳氏仙逝,便猜想到这其中必是有蹊跷。皇室之间的事情,向来复杂错结。
他们只是很想目堵一下这位昔日皇后的风彩,